吸血狂想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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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海盗横行,所到之处一片荒凉,使得弗利德找不到可以吸血的活兽。而他为了吸血准备想偷凯丽一行人的马,结果反被当时就已经是才智超群的凯丽游说加入了抗匪行列。说穿了,就是为了食而亡。这些东西都是雷斯听到父母平时的调侃,加上历史书上的记载,以及对二人的了解推敲而来的。
听完了雷斯的话,琪蕾和索拉不禁对心目中的英雄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印象,而从头到尾不明就理的凯隆听的一头雾水,不可置信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斯一手支着脸漫声回答:“因为我姓帕特里克。”
基本上雷斯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吸血族,因为在大部分人眼里吸血族与魔族的吸血鬼是一类人,是魔鬼的化身,对其抱有恐惧心理。仅有几个人知道弗利德是吸血族,这也是弗利德与凯丽早早隐居的原因之一。在这里也只有琪蕾知道他是吸血族的事实,当然虽然索拉一再否定,雷斯相信索拉也知道。不过两人口风很紧,迄今为止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呢。
书房里听完黑衣人吞吞吐吐的报告,里维抚额长叹,懊恼的决定启用管家那所谓的非常计划。可是人选呢?索拉爱男人这件事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就连索拉的姑姑们和一干表妹也不可知道,不然就天下大乱了。可是究竟找谁好呢?突然灵光一现,里维挥退黑衣人同时叫管家进来。
管家走进书房恭声对里维说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里维深深的看了一眼管家,然后说:“你在我家工作了二十年了,我一直在想你究竟对我忠心吗?”
“呃?”管家一愣,然后诚惶诚恐的说:“当然了,我对老爷的忠心日月可鉴!”
“很好,我相信你。”里维对管家的反应很满意。他终于说出了正题:“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儿,长得很可爱。”
“是的,她叫薇安。”管家回答。
“你还记得昨天你帮我出的主意吗?”
“呃?啊……是的,难道老爷想……”管家大吃一惊。
“对!”里维肯定的回答:“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我不信任别人。”
“可是薇安她很迷糊的,我怕弄巧成拙……再说她配不上少爷呀。”管家想到自己的女儿……实在不敢想象……
“什么配不上!现在有女人肯要那个兔崽子我就偷笑了。再说,她是你的女儿,我相信你!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管家张张嘴,看着里维不容拒绝的表情,无奈的说:“老爷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奥米亚大宅后院的一棵树上,索拉闭目靠在树干上,考虑刚刚他派去侦察的魔兽所带来的消息。
薇安?那个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小女孩吗?当年她父亲将刚刚丧母的她带进卡巴其大宅,受尽了卡巴其家的魔女们的欺负,最后她父亲被逼无奈将她送到了她母亲的姐姐家里。不知道她还记得他多少?应该没什么记忆才对,当年她才五岁而已,而且他们相处还不到半个月。还记得当年她走的时候脸上的那种逃出升天的笑容……让他妒忌……他比她迟了十年才逃出来。算一算她今年有十七岁了吧?联盟法律规定,女子十六岁就可以结婚,难道老头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嗯……该怎么应付呢?
“吱……吱……”那只长的好像是一只眼睛带着触角的魔兽,见主人好半天没动静担心的叫了两声。
“谢谢你,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以后还要继续拜托你喽!”索拉拍拍魔兽的头,将它打发走了。
这时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索拉定睛一看,心中暗想:“他们来干什么?”
第十五章 结束在开始之前
凯隆双手紧紧的握住、握住,直到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一阵阵的刺痛从掌心传来,微潮的感觉告诉他——他受伤了。
受伤的何止是掌心?疼痛的又何止一个地方?看着琪蕾的笑、琪蕾的嗔、琪蕾的怒、琪蕾的羞怯……琪蕾的一切的一切,这些都是十几年来他所要得到而得不到的。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女孩就是那个他认识了十几年的“娃娃”,那个没有多余表情的,总是神游太虚的“娃娃”。
一种比伤心还深刻的不甘心涌上心头,使他的心口闷闷的无法呼吸。不甘心为什么守候了十年却拱手让人;不甘心为什么让她笑的人不是他;不甘心为什么可以吸引她全部注意力的人不是他;不甘心为什么他总是追逐她,而她却无动于衷,本以为这就是她的本性,可是却在第三个人加入的每一天里察觉到她的改变,原来她也会开心的笑,激烈的争辩,柔媚的撒娇……为什么不是他?
要怎么才能说服自己再持续的追逐下去?在认清了她不会属于他之后。又怎样才能说服自己放弃?放弃这个捧在手中十几年的珍宝,在他依然为她怦然心动的时候。爱一个人就要然她幸福,说得出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可是……叹一口气,凯隆渐渐的松开紧握的双手。放手吧,不然又能如何,看着、知道爱人幸福也是一种幸福,尽管带来幸福的人不是他。
“凯隆?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琪蕾仰望眼前这个陪伴了她十几年的高大男孩儿。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从相遇的那一天男孩儿的眼里就只有她,可是她无法给与他相同的回报。从有了深刻记忆起,他就无时无刻如影随形的出现在她的身边,疼她、爱她,她很清楚他要她付出相同的回报。可是,好难。曾经以为她与母亲一样,是那种冷淡的没有深刻情绪的人,至少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没有心动是天性使然。
可是,她遇到了雷斯……回想她在实验室的阁楼里用望远镜不小心看到他从海中裹着淡蓝色的光浮出水面的那一幕,仿佛是传说中的海……呃,海仙女,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动滋味,那种浓浓的、涩涩的绝称不上是甜蜜的感觉,却像毒花的汁液,在尝过了一次又想第二次。我要他!小小的细细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还没想出这意味着什么,那响声却越来越大,一声一声撞击着心壁,反复回响,化作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左右着她一向理智的言行。然后她做了这辈子最冲动的事——去找他!同时也付出了绝对的代价——一颗真心。所有的这一切快的让她来不及深思,猛烈的来不及挣扎。也让她发现了原来她也会愤怒、也会高兴、也会脸红、也有说笑的天份。
也许也只有像他这样的强势才能挖掘出她深埋的属于人类的七情六欲,就像母亲的热情只给父亲,连他们这些孩子都无法分享。而对于眼前的他,琪蕾将垂下的头坚定的抬起,望入那双熟悉的充满浓情的碧绿的眼眸中,无声的告诉他:“对不起……”他懂了,他一直都是懂她的,翡翠般的眼中的浓情渐渐转淡,留下无奈、留恋、溺宠……
“介意多一个哥哥吗?”凯隆黯哑的开口,无法放得干干净净,让他再守护她一段时间吧,以哥哥的身份就好,直到……直到确定她一定会幸福。
“当然不会!”这样的结局最好,她又何尝放得下十几年的友谊,做得出全然的绝离?
“我很高兴多一个哥哥,如果是凯隆那就更好了。”琪蕾真心的说。看,这就是改变,以前的琪蕾绝对不会这么的直率。
凯隆对自己说:“看吧,这就是差别,你努力了十年比不过人家的三个月,死心吧!”
深深的望着琪蕾,凯隆放肆的顺应自己的心声,冒着被拒绝的危险开口:“我能吻你一下吗?”凯隆小心得问道。
“好。”尽管惊讶,琪蕾还是很干脆的答应了,就算是补偿吧。
意外,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补偿,望着琪蕾的唇凯隆俯下身,却在最后的时候将吻落到琪蕾光洁的额头,深深的眷恋在这最初也是最的吻中宣泄,当它结束的时候,一切将重新开始……
结束这个吻,凯隆伸手揉了揉变得呆呆的琪蕾的头发,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情景,笑了笑,自嘲的发现心居然变得好轻松。
“回去睡觉吧,晚安。”凯隆转身走向黑暗,不意外的在暗处看到了一抹白影。
就说嘛,占有欲高人一等的雷斯怎么会放心琪蕾跟他单独见面?幸亏他临时改变主意仅仅吻了琪蕾的额头,而不是唇,否则雷斯这时候怕是已经捉狂了。
毫无愧疚的隔空与雷斯对望,隐约的看到雷斯邪邪的勾起嘴角……嗯,有点冷,秋天真的到了。将看到的抛于脑后,凯隆转身向自家走去。
琪蕾依然在月光下,轻抚额头回忆这十年多的点点滴滴,然后将它合起埋入了记忆的深处。熟悉的体味告诉她来人是谁,然后白玉雕琢般的手将她抚额的那只手拿下霸道的包裹住,冰凉的吻一而在而三的落到她的额头,执意的冲淡他人的气味,然后吻住她的唇宣告她的所有权。
“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你不许再想他!”耳畔传来他沙哑的喃喃的耳语。呵,这家伙还是一样的霸道、专制,可是……
“谢谢你,雷斯。”闭上眼睛安心的投入他怀中,让她的和他的气息互相包裹、缠绕、融合,从此不分离。
一只手从侧面搭上凯隆的肩:“走,我陪你去喝酒,顺便泡泡妞,没准可以开始新的恋情。要知道,治疗失恋的特效药就是再开始一段新的恋情。”索拉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对凯隆说教。
凯隆斜睨了一眼索拉,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你请客?”
索拉的反应仿佛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什么?!这怎么可能?我陪你喝酒没收赔酒费就已经当你是朋友了,你居然还打算让我请客?你怎么会这么想……”
喋喋不休的声音渐传渐远。站在大宅顶楼阳台的两道始终注视着院子里的身影闪身隐入了窗帘的后面。
基本上眼前的画面是唯美的,雷斯一头璀璨的金发铺满枕畔,琪蕾的小脸就埋在那一片柔软的金色中。此时的琪蕾背靠在雷斯的怀里,右手与雷斯从她身下环过来的左手五指交握,而雷斯的另一只手则紧紧扣住琪蕾的纤腰,使他们的胴体紧密贴合。
床上彼此交缠的两个人的睡相就一对夫妻而言是无可挑剔的,可是关键在于他们不是夫妻,甚至连未婚夫妻都不是!由此可以推想当看到居然有野男人摸入心爱的妹妹的香闺,甚至爬上了她的床的双胞胎有多愤怒,尽管两人的衣衫还算整齐也不行!
愤怒使他们忘记了雷斯在早上的危险系数有多高,不想误伤妹妹而执意叫醒雷斯的后果是——从此琪蕾实验室的休息室那面用无缝成型合金构成的墙壁上多了两具人形凹雕,而雷斯依然毫发无损。因为如果被雷斯打伤是很惨,可是如果妹妹受伤了他们的后果会更惨,所以只能眼睁睁的任自己被巨大的压力挤入墙里,能做的只是用最大的能力张开防御罩,使伤害减到最低点。
雷斯VS.双胞胎第二回合,雷斯再次胜出。
稍后,被巨响引来的奥米亚一家和索拉,都惊讶的看着墙上的人形,以及此时已经滑坐在地上狼狈的干呕个不停的双胞胎。
安迪一摆手制止住蠢蠢欲动的几个儿子,坚定的对渐渐回复理智的雷斯说:“小子!我要跟你谈谈。”
雷斯孩子气的撇撇嘴,早上这个不设防的雷斯显然是最真实的他。若是别人雷斯根本就不想理他,可是依然被他紧紧扣在怀里因害羞而挣动不停的琪蕾提醒他,眼前的这个人类老头正是亲亲爱人的父亲。唉,有些麻烦不解决不行呀。
“要谈什么?”雷斯有些无奈的问。
“咳,在此之前请先放开我的女儿!”安迪指了指被困在雷斯怀里的琪蕾如是说。
放开?雷斯挑衅的对安迪和他背后的奥米亚兄弟们咧嘴一笑,然后低头亲了亲琪蕾通红的耳朵,成功的使那些男人的脸色一片青黑。哼!你奈我何?
“要谈可以,琪蕾也要留下……不然,你以为我会理你?”雷斯高深莫测的笑容里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决。
安迪用力的瞪着笑容满面的雷斯,突然,安迪也笑了,嗯——这个小子不简单呀。
“你们都出去!”安迪将一干闲杂人等赶出房门,留下他和雷斯以及想走无路的琪蕾。
门被合上了,瞬间室内一片寂静,三个人谁也不打算先开口。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安迪踱步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一堵人墙倏的颓倒下来,被压在人墙最下面的正是索拉。
“快起来!我要被压扁了!”索拉尖叫着,四肢乱舞努力挣扎,活像一只离水的乌龟。
然而三人究竟谈了什么,没有偷听到的索拉被好奇心折磨的坐立不安。三个人中最好坑蒙拐骗的自然是琪蕾,于是早饭过后索拉偷偷摸到难得独处的琪蕾的身边,状似无意的问:“早上你们聊什么了?”
或许琪蕾很好拐,但是索拉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琪蕾能告诉他多少。
“聊身份。”简洁有力的回答,没有半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