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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屠宰场之舞-第20章

小说: 屠宰场之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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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又回到巴黎绿,加里已经锁门了,不过又特地为我开了门。

“干得真不赖,伏特加汤力水。”我说。“而且是‘双份’伏特加调酒。”

“还有‘挂在我的账上’。”

“嘿,我总不能一杯苏打水就收你六块钱吧?那样比较省事。还剩下一点咖啡,在我打烊之前要不要来一杯?”

我要了一杯,加里给自己开了一罐杜斯艾奎兹牌啤酒。我想付钱给他,可是他不理我。“我情愿这样偶尔客串一下第九大道的职业痞子,如果我拿了钱,那么就没有刚才一半过瘾了。就像那些女明星跟主教说的一样。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是不是他干的?”

“我确定他有罪,可是这一点我之前就很肯定,但目前没有找出比以前更充分的证据。”

“我偷听到一点你们的谈话,看你忽然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实在很神奇。转眼之间你就成了一个混酒吧的人,而且还在交易之中巧妙地让自己的身份若隐若现。我还以为我真的错把伏特加倒进你的杯子里了。”

“以前混酒吧混久了,记得那些动作并不难。”而且只要加点酒精搅一搅,从前那个上酒馆去买醉的人很快又会回来。我说:“就差这么一点,他就要把事情抖出来了。不知今天晚上是什么把他动摇了,反正他有话想说。也许根本就不该给他看那张素描。”

“原来你递给他的那张纸是素描。他把它拿走了。”

“真的吗?我看到他把我的名片留下了。”这时我才想起来。“当然啦,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都在后面。他认出来了,很明显。他的否认不具什么说服力。他认识那个男的。”

“搞不好我也认得。”

“我应该还有另一张复印件。”我掏了掏口袋,摊开折起来的素描,找到我要的那张递给加里,他把素描拎起就着灯光看。他说:“长得一副坏相,不是吗?有点像吉恩·哈克曼。”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真的吗?这一点我倒从来没注意过。”

我注视着他。

“他在这里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瑟曼和他老婆曾经跟另一对夫妇在这吃过晚餐吗?这就是那对夫妇中的那个男的。”

“你确定?”

“我确定这家伙带着一个女人与瑟曼夫妇至少吃过一次饭,可能还不只一次。如果他说不认识这个人,那他就是说谎。”

“你还说过,在他妻子死后,你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在这里出现,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金发男人,这个男人——”“他用指尖敲敲那张素描,“——年纪和你差不多。”

“而他和瑟曼夫妇来过这里。”

“这一点我很肯定。”

“那么那个女人呢?她长得什么样子你记不记得?”

“完全忘了。要不是有这张素描,我也没办法说出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可是你如果有她的画像的话——”

这我倒没有。我曾想过让雷·加林德兹画一张拳击场中那个举牌女郎的素描,但是记忆中她轮廓实在太模糊了。况且,我也不确定她就是影片里的女人。

我又让他看了两个男孩的画像,可惜他一个都没见过。“可恶。刚才我不是还挺行的吗?现在三个才中一个。要不要再来一点咖啡,我可以再烧一壶。”

那是个退场的好暗示,我马上说我也该回家了。“再次感谢你,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任何时间,任何事,只要我帮得上忙,尽管开口。”

“别傻了。”他有点难为情,然后操起科克尼的口音说,“大人,小的只是尽力办事呗,要是放过一个宰掉老婆的人,那他下次还有啥事做不出?”

我对天发誓我是真的想回家,但是我那一双腿却偏偏有自己的主意。本来该往北,“它们”却带我向南走,又拐到西五十街的第十大道去。

葛洛根酒吧很暗,前面的铁门只拉上一半,里面有一盏灯亮着。我到门口,透过玻璃窗望去,还没敲门米克就看见我了。他过来替我开门,我进去之后再把铁门锁上。

“好家伙,”他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还让伯克煮了三壶浓咖啡,就算准了你会来把它喝掉,所以一个小时前我就叫他走了。接着我把其他的人也赶回家,然后就坐在这里等你。怎么样?来杯咖啡,可乐,还是苏打水?”

“咖啡。我自己来吧。”

“别了,你坐下吧。”他薄薄的嘴唇泛起淡淡的笑容。

“啊,感谢主。”他说,“你来了我真高兴。”

第13章

我们拣了个靠边的位子坐下来,我要了一杯浓浓的纯咖啡,米克则喝他常喝的十二年份詹森牌爱尔兰陈年威士忌。这只酒瓶的瓶盖是软木塞做的,近年来很少见了,如果把商标撕掉,就是只高雅的玻璃瓶。米克正用一只小平底杯喝威士忌,那个杯子好像是瓦特伏制的,和一般酒吧里的玻璃杯不同,是米克专用的。

“我前天晚上来过这儿。”我说。

“伯克跟我说过。”

“我一边等你,一边看一部老片,《小凯撒》,是爱德华·鲁宾逊演的:‘啊,慈悲的圣母啊,难道这就是理哥的末日吗?’”

“你一定等了很久吧?那天晚上,我有点活儿干。”他举起玻璃杯子,聚集着光线,“喂,老弟,告诉我一件事,你会不会老是需要钱用?”

“没有它我能做的事就很有限,我必须花钱,这意味着我得去赚钱。”

“可是你会不会他妈的老是在为钱奔忙呢?”

这个问题我得想想。最后我答道:“不会,我赚得不多,但好像我需要的也不多。房租很便宜,没有车,也不必付任何保险费,而且除了自己之外不必负担任何人。不工作的话可能支持不了多久,然而好像每次在钱快要花光之前,都会有生意上门。”

“我一天到晚缺钱用,所以我就出去赚,可是赚了老半天,一转眼钱又花光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它到底跑哪儿去了。”

“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我发誓它就像太阳下的雪块一样融化掉了。安迪·班克斯利你一定认识吧?”

“他是我见过最会射飞镖的人。”

“这小子确实是把好手,人也不错。”

“我喜欢安迪。”

“谁不喜欢他?你知不知道他到现在还跟他老娘住家里。上帝保佑爱尔兰人。我们真他妈的是一个奇怪的民族。”他喝了一口酒说,“安迪并不靠射飞镖吃饭,这你知道吧?”

“我想他的能力不仅止于此。”

“有时他会替我做事。安迪是个很棒的驾驶员,他什么都会开,汽车、卡车……你要他开什么,他都能开。就算是架飞机,只要你有钥匙,也同样难不倒他。”说完,他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然而如果没有钥匙,或是忘了钥匙放在哪里,但无论如何得有人去开,那找安迪准没错。”

“哦,我懂了。”

“有一次,他去替我开卡车。那辆车装满了上好的波特尼男装。司机很清楚该怎么做,只要让自己被反绑起来再好慢悠悠地挣脱,之后宣称那两个黑人是怎么跳上车来袭击他就行。你可以很确定的是,惹这种麻烦可以让他赚饱钱包。”

“后来怎样?”

他嫌恶地说:“哼。搞错司机了。那位老兄一早醒来就闹头疼,并且请了病假,把当天他要假装被袭的那档事忘得干干净净。安迪绑错了人。为了把事情办好还打了他的头。那家伙当然尽快地挣脱绑缚然后跑去报警,结果警方盯上了卡车开始跟踪。感谢上帝,安迪在发现自己被跟踪之后并没有把车开进仓库里,否则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人都要被捕了。后来他把卡车停街上跳下车来往旁边走,希望警察以为他还会再回来。不过警察早就料到他这招,当场上前把他逮了。那个该死的司机还去警察局里把他从一排嫌犯中指认出来。”

“现在安迪人呢?”

“一定在家躺着。他前一阵子还来过,说染了重感冒。”

“我想跟伊莱恩得的一样。”

“她也感冒啦?这真的很要命,我送他回家,他躺到床上,然后我给他灌了杯热威士忌’跟他说包准他明天一早又是好汉一条。”

“他被保释出来了?”

“我手下的律师一个小时之内就把他保了出来。不过现在他已经当庭释放,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马克·罗森斯坦的律师?很好讲话的犹太人,以后我都要请他当发言人。你千万别问我给他多少钱。”

“好,我不问。”

“反正我也会告诉你。五万块!不知道这钱都是怎么花出去的,反正我把钱交到他手上,让他去处理。其中一些钱分给了那个司机。这老兄马上改口说他发誓那绝不是安迪,而是一个比较高、比较瘦、比较黑,说话带点俄国腔的人。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真是优秀。我是说罗森斯坦。他在法庭上并不起眼,你也听不到他说什么,可是一出法庭就好多了。”他再倒了一杯酒,“不知道那个小犹太人拿了多少钱,你猜呢?一半吗?”

“听起来差不多。”

“那是他应得的,不是吗?总不能让你的手下去坐牢吧?”他叹道,“哎,不过当你花钱像那么花法,你就得出去再赚更多回来。”

“你是说他们不准安迪留着那些高级男装吗?”我告诉他德金接过的一件案子,有一个毒贩向他要回被没收的古柯硷。米克笑得东倒西歪。

“哈,真了不起。我应该把这事告诉罗森斯坦,‘如果你真的那么能干,你就应该处理得让我们能够把西装留下。’”他摇摇头,“真他妈的毒贩。马修,你有没有试过那种狗屎?我是说,古柯硷。”

“从来没有。”

“我试过一次。”

“你不喜欢?”

他看看我。

“我一点都不喜欢。”

他看着我,“奉上帝之名,那滋味美极了。当时我和一个妞儿在一块儿,她一定要我来一点点否则便不肯休息。让我告诉你,后来是轮到她不得休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我知道自己是全世界最勇猛最棒的男人,所有的问题到我手上都能迎刃而解。不过在那之前如果再多嗑一点古柯硷就更棒了。接下来你意识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第二天下午,古柯硷的药性消退,我与那妞儿已经搞得脑浆都快流出来了,而她还像猫儿似的在我身上磨蹭,说她知道哪里还能弄到更多古柯硷。”

“‘穿上你的衣服,’我告诉她,‘要的话你自己再去买,不过别再带到这里来,我不想再看到它,也不想再看到你。’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但她明白不能留下来把原因给问清楚。钱嘛倒是拿了,她们是不会不拿钱的。”

我想起了曾给德金的那几百块。“我不该拿的。”他这么说,只不过也不见他把钱退还给我。

“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古柯硷,”米克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实在是太棒了,我再也不想要有那么棒的感觉。”他挥着瓶子。“这玩意就让我感觉很爽了,任何比它还爽的感觉都是不正常的。而且糟糕的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恨这玩意儿,我恨那些拿着玉鼻烟壶、金汤匙和银吸管的混帐有钱人,我恨那些缩在街角吸毒的家伙。老天,它正在对这个城市做什么呢?今天晚上的电视里有个警察呼吁,坐出租车时应该随时把门锁好,因为有人会趁停红灯的时候闯进车里抢劫,你能想象吗?”

“外面的治安真是越来越糟了。”

“是啊。”他喝了一口酒,我看他在吞下去之前先在嘴里品一品威士忌。十二年份的詹森牌爱尔兰威士忌的滋味我清楚,过去比尔还在吉米的酒吧当酒保时我常和他一道喝。现在我当然也可以尝尝看,但不知怎的,对于它的感官记忆并没有让我有喝酒的冲动,也不会令我害怕那蛰伏于体内对酒精的饥渴。这样的夜晚,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喝酒。曾经试着向吉姆·费伯解释,我时常到酒吧里花整个晚上去看别人喝酒这件事情到底明不明智,这让他有所怀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能给的最好解释是,巴卢在替我们俩喝酒,滑下他喉咙的威士忌同时解除了我和他的渴望,而在过程中还让我能够保持清醒。

他说:“星期天晚上,我又到皇后区了。”

“不是马佩斯?”

“不,不是去马佩斯,完全是另一头。牙买加不动产你知不知道?”

“有点模糊的印象。”

“从大中央公园路一直走到乌托邦路,我们要找的房子就在离葛罗登路不远的一条小街上,至于附近的建筑什么个样子,我就没办法告诉你了。那天晚上黑乎乎的,我们一行三人,安迪开车,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安迪是个很棒的司机?”

“说过了。”

“他们知道我们要去,可是没有料到我们手里有枪。这家毒贩是来自南美的西班牙人,有一个男人、他老婆和丈母娘,他们贩卖古柯硷都是论公斤卖的。我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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