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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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流干了,便会流出血来吗?
我呆呆望着那个黄衣女孩,一滴殷红落在了清雅的黄衣上,洗去了仅存的纯洁。
难道,真的是“自作孽”?可是,我到底作了什么孽呢?导致了现在的心碎……
难道,七年前的相遇,便是悲伤的前奏?难道,仅存的善念,皆是错?
画中女孩有三分像宫纯雪,两分像夏红,一分像婉妃,却有九分像现今的我。
――只因,她就是七年前的我啊!
我纵声大笑,笑声凄凉绝代,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可悲,笑夜奕的痴情,亦是笑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既忘记了你,你也忘记了我,真正的我。你恋恋不忘的,一直只是那美丽误会的两个字,那个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名字,那个心中的幻影――清琴!
七年前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殷红的泪迷糊了我的双眼,胭脂泪,相留醉,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终结,竟是如此的戏剧性,戏剧性得如此讽刺。
【谢谢小小龙龙亲的长评,啵一个,嘻嘻】
夜奕和清琴番1 飞絮一舞
白雪纷纷何所以,未若柳絮因风起。
那是一个白雪皑皑的冬天,么阳半落,蓝山下起了纷飞大雪,像柳絮一般轻盈飘逸。
蓝山在江宁城以北不到一里,却没有城市的喧闹繁嚣,反而恬静幽雅,有世外桃源的感觉;鸟语花香,仿佛隐世出尘之所。
飘摇的雪花之间,一个女孩迎风要舞。
但见一抹淡黄的曼妙身姿在那层层白雪之间,娇小的身躯旋转着,带起身侧旋转着的雪花,淡黄的衣袂纷飞,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伴着女孩轻逸的舞姿。一头乌黑的头发蓬松地挽髻于旁,简单的插了一支红玉玫瑰簪,映衬着白玉般的脸,和那娇艳的红唇相映成趣。
他远远的看着她,竟自呆了。
他迎着寒风伫立着,凝望着那抹动人的身影,一时之间,身体上如蚁噬一般的疼痛仿佛突然离他而去了,脑海里、甚至每一滴血液里,满满的只有那倾城之姿。
一舞终,漫天飞雪顿时静了下来。她收回纤纤玉手,回头朝他一笑。
那一笑,让他彻底的*了。难道这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从皇的妃子们日日都挂着那灿烂而虚伪的笑,再美再媚也不及眼前女孩的十分之一。
女孩看清了来人,只见那是一个紫衣少年,她出身世家,一看便知那紫袍是上等的绸缎制成,顿时秀眉一蹙。莫要是爹爹的故友之子什么的才好,要不今天跑出来玩可要被爹爹发现了……
少年望着女孩,突然有冲上前抚平那皱眉的冲动,却被一波钻骨的痛打断了。
他知道,蛊毒又发作了……
万蚁噬心之痛蔓延至全身,他一个站立不稳,倒下了。
迎接他的,却不是大地的怀抱,而是一双沁凉的小手。他抬首一看,直接对上了女孩比雕刻还要精致的脸蛋。
矮女孩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他的心“咯噔”的一下,跳动得愈来愈快了。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吗?
两根白皙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他的心“咯噔”的一下,跳动得愈来愈快了。从未触碰过一个女人的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子有身体接触,却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在他心上刻下了最深的烙印,一生一世也忘不了。
女孩却没有想这么多,只听她缓缓开口了:“你中了蛊毒吗?”稚嫩的童音里透着属于医者的稳重。
他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努力把她的五官都刻在心上。
他确是中了蛊毒,是被从皇的妃子下的,却不知是那后宫三千中的哪一个。
夜奕和清琴番2 神医女孩
“你中蛊很深,而且蛊毒很是阴毒,唉,这可难办呢。”
当然了,少年心道。这是连太医都解不了的毒呢,还说要找天下第一神医,江宁城那个澄家传人石夫人才能解此毒。
女孩扶着他坐了起来,一边嘟起小嘴埋怨似的道:“你可真重呢。唉,坐稳了。”
他尤在回味那黄莺般动听的声音,手臂一麻,三根牛毛般细的银针扎进了臂上三处穴道,顿时动弹不得。他愕然抬首:“你……”
女孩却扁扁嘴,不悦地道:“你什么你,要不是有银针点住穴道,待会儿解毒还会痛得你伏地哀嚎呢。”
他诧异地看着她。“你说……你会解毒?”他不相信,眼前这个看来只有十岁的小女孩,竟会解这太医也解不了的毒。但看着她眼眸中的胸有成竹和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他恨不得把刚才恢疑他的话都咽回去。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你信不过我吗?我可是尽得第一神医的真传的,我也治不了的话,世上也没有多少人治得了!”作势便要走。
他忙道:”别恼别恼,我信得过你。”这个神医的弟子如此张狂,他却毫无来由的选择相信了她。是因为她下针手法的高超吗?还是因为她的自信满满?
还是,只是因为,她的惊鸿一瞥,已然获得了他无条件的信任?
女孩从头上拔下红玉玫瑰花簪,插在少年的手腕上,轻声道:“忍住了。”
他点了点头,却是恍若未闻,只是定定的望着眼前女孩,那一丝不苟的神情有一种引诱人沉沦的魅力。
却见女孩从怀中拿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轻蹙蛾眉,便往少年腕上割去。
饶是有银针点穴的麻痹作用,少年仍是感觉到了一股噬心的痛,脸色刹白,皓齿在魅世的唇上咬出了一排血印。
“刚才还在逞强呢,哼!”女孩嗔怒的“哼”了一声,从怀中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拔开瓶塞,接住了少年手腕流下的血。“算你走运,我刚好有空瓶子。”
少年望着那倾城之颜,成熟稳重与纯真的孩子气集于这小小年纪已显露无遗的倾世之容上,有一种慑人的魅力。黑色的血顺着金针流下,盛满了小瓷瓶,中间还有一条条活蹦活跳的小虫。
女孩露出了恶心的样子,别过脸倒去了黑血,继续接血,另一边厢把几根银针插入少年手臂之上。他顿时感觉痛苦缓和了不少。
墨黑的血汩汩的往外流,女孩的秀眉愈皱愈深,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血红色的瓷瓶,拿出一颗血红的药丸,强行掰开他紧抿的唇瓣逼他服下。
片刻之后,那钻心剜骨的痛又回来了,而且加强了十倍不止。
夜奕和清琴番3 众里寻她,灯火…
女孩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露出了不忍的神情,轻轻道:“我要不催发你体内蛊毒,怕是你流尽全身的血也解不了这血蛊呢。”
他紧咬下唇,使劲的点了点头,唇上滴下了点点殷红,妖娆至极。
女孩侧头想了一会,忽然打开地上的包袱,拿出一柄古琴,素指轻挥,轻启朱唇,吟唱了起来。
“朱弦断,血淌流,春花秋月雾雨依旧。
衣袂起,影翩翩,飘摇四方雾里寻灯。
东边日出西边雨,胭脂雨化地上霜。
小楼昨夜又东风,风起飞絮鬓如雪。
花自飘零水自流,独余梧桐锁清秋。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流水浮灯,依如故,潇然在梦中……”
如此悲伤的词,由一把清澈纯真的声音唱了出来,不但没有不协调,反而是特别的动人。
他僵在了原地,呆呆望着那抹淡黄,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身上的疼痛仿佛被此曲抚平了。
“转红了!转红了!”女孩忽地兴奋地大叫起来。“我解了血蛊了!我解了血蛊了!”
他却似乎没要听见她的话般,耳边依然是那天籁之音。
女孩没有理会他痴痴的表情,拔去玫瑰花簪,拿出一方帕子按住他的伤口,待血流之势稍为缓和,又从怀中拿出一盒药膏,涂在他手腕割开之处上,然后干净利落的拔去他手臂上的银针。
她把带血的瓷瓶放回怀中,包好了琴,轻轻哝咕了一句“带了琴出来原来还是有用处的”,犹豫了一下,把药膏的盒子塞进他怀中,嘱咐道:“回去好好包扎,这药可是石家庄的疗伤圣药呢,一日换一次药,可不要浪费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她续道:“蛊毒已解,这血蛊好狠呢,几乎都吸尽你的血出,所以你要好好补一补血。”
他又轻轻点了点头,她背起琴,扶了他起来便要走。
“姑娘稍等!”他情不自禁的叫住了她。
“我要走啦,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准要给人骂了。”女孩看看天色,夜幕已降,漆黑的夜空中闪着点点繁星,黄昏时由庄子跑了出来到现在也快两个时辰了吧,弹琴跳舞还莫名其妙的救了一个人。
“请问姑娘芳姓大名。”温文尔雅的声音没有放过她。
她现在回去也准得给人骂了,失踪了两个时辰,庄子里也该乱成一团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起了玩意之心,决定和这莫名其妙的紫衣少年玩一玩。
“清音绕梁晨曦散,琴玉璇花梦一场!”她轻轻吟道。不知是否唱了那首悲情的浮灯梦影》,现在连吟出来的句子也染上了悲伤的色彩?“六月初三,灯火阑珊处。”六月初三,既是今日,又是提示。
“姑娘出口成诗,佩服,佩服!”温润少年赞叹道。
“我的名字就在里面,有缘的话就猜出来吧!”女孩咯咯一笑,再没有理会身后男子,轻步离去。“别忘了,六月初三!”
※※※※※※※※※※
谁知,这一别,便是无缘。
清音绕梁晨曦散,琴玉璇花梦一场。他看到了她的各字,第一神医之徒——清琴。
回到京城之时,石家庄爆发瘟疫之事已闹得全国皆知,而清琴,自不会是那幸存的大小姐。
※※※※※
而女孩回到家里,那温馨的家已成一片血海,她呆呆望着那七十几具尸体,拾起地上的一枚令牌。
孩子气的脸慢慢的结起了霜,滔天的恨意占据了整颗心,那温文尔雅的紫衣少年,早已迷失在了那源源不绝的恨意中……
第九章咫尺天涯,彼非伊人
清音绕梁晨曦散,琴玉璇花梦一场!
竟是这样的两句,让我成为了最幸福的女人,又让我成为了最不幸的女人!
思如潮涌,我像疯子般狂笑着,擦眼泪的袖角开了一朵朵血色的花,像那彼岸的曼珠沙华,美丽妖娆却是悲凉至极。
我该恨他吗?恨他的愚蠢?恨他的误解?还是恨他太执着、太痴情?
还是反倒要感激他,七年来一直念念不忘,虽然念念不忘的只是一个幻影?
还是,更该恨自己?恨自已出了一个难题?恨自己给自己开了一个无情的玩笑?还是恨自己太善忘?
的士仰起头望着金灿灿的殿顶,强行咽回那带血的泪。
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无情的玩笑,这中间的爱与恨,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我既没有尘满面,亦没有鬓如霜,他却已认不出我,只因他认定七年前的我是“清琴”,是娘亲的徒弟,早在“瘟疫”中死去了!
胭脂泪,相留醉,只是悲凉!
夜奕,你对“清琴”的情到底有多深?你把一颗真心交给了那女孩,却竟然认不出七年后的女孩!
你的情,到底是爱,是感激,还是,只是迷恋……
“皇妹,你没事吧?”温柔的声音响起,一抹明黄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皇妹……”我却笑得更疯狂了。“皇妹……多么讽刺……”
“皇妹……?”一只沁凉的大手抚上了我的额头,他是以为我发热了吗?
“不要叫我皇妹!”我甩了他的手,看着他愕然的脸,泪汩汩的流了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了两行胭脂色的泪痕,触目惊心。
眼睛陷入疼痛之中,眼前迷糊一片,那吴黄色的身影,只剩下了轮廓……
“皇妹,你的眼睛……”夜奕的声音满是关切。
我狠狠一擦眼睛,视线顿时清楚了不少。我望着那张魅世的脸,为什么,我会在错的时候,忘记了他……
血蛊,天下第一蛊毒!第一次解的血蛊,我却竟能忘记那个温文尔雅的紫衣少年……
“血蛊都解了罢,应该没有余毒罢!”不再淌泪,然声音已变得沙哑。
夜奕的身子狠狠的一震,扶住桌子不让自己倒下。“什……什么?”
第九章 咫尺天涯,卿幻影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使自己平静,但此时此刻又怎会平静?“药膏用完了没有?看你手腕上没有痕迹,该是完全痊愈了罢!”
他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你……你……”
我忍住了即将漫出的泪水,嗔道:“你什么你!”
“清……琴……?”他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过来,惊喜交集的脸上有一股恐惧,惟恐我会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