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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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泄气了,看着轻柳,“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封原说了什么吧?我脑子不够用,想不出来。”
轻柳一笑不肯说,却道:“草草好好想想。”
听他这样想,那我应该是漏了什么。我在桌上支起脑袋思考起来。(炫书:。3uww。)整 理下思路,假设封原是完全清白的,那问题就只能出在庄子阳身上。刚才轻柳说查到的线索是。。。。。
我眼睛亮了起来,“还是庄子阳对吧他虽然不是内奸,你们查到的线索既然是他义兄。那消息肯定是他走漏的。也许是无意。。。。那庄子阳死前应该对封原说了什么,所以封原才查了下去。对不对?轻柳。”说完,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轻柳。
轻柳眉目一展,笑了起来,“当时庄子阳被房梁压住,根本也救不出来。封原却拼死相救,庄子阳清醒过来后已在弥留间,只说了‘对不起,是清。。。’五个字。”
“清?他说的是路清河吗?你们应该查过他的底细吧。不过,我总觉得有疑点。这等大事,明眼人都知道是土国做的。木克土,土国无非就是为了那五国大比的第一。但这样机密的大事,土国肯定筹谋已久,计划周密。如果路清河是上任土皇的人,那他职位肯定不低。没有理由事成了还不跑,留着被人抓啊。立下这样的大功,改头换面回到土国,别人也未必查得到啊。”我分析着。
“这事儿,如果说是路清河做的,未免有些不合常理。”我摇了摇头。一个高级间谍没理由不给自己留后路。。。。
第一一五章 木国旧事(下)
轻柳用赞赏的目光含笑望着我,“草草以后可以去做院判了。不错,当年查到路清河,他的身份并未查出什么问题。他只是一介文人,也不会武功。加之,他又饮毒酒自杀。所以未能查下去。但封原之后又去查了一遍却发现了蹊跷之处。”
我好奇,“什么问题?”
“路清河是饮毒酒而死。那酒却是用木落花酿制的‘落花酒’,路清河的母亲早亡,而且体质特殊,只要一碰木落花就会发痒起疹。所以此人为了纪念母亲从不饮此酒。又怎会用此酒自尽?”说到这里,轻柳也严肃起来,“封原认为路清河是为人所杀,而不是自杀。”
路清河不是自杀的?那他要不是同谋之一,要不就是顶罪羔羊。但考虑到他既然不会武功,做间谍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这个时代,所以的间谍都要经过特训,学点防身之术是必然的。这样看来,他很可能是无辜的。那杀路清河的凶手必然就是真正的纵火人了。
“那如果路清河是为人所杀,抓到了凶手说不定就能证明是土国指使的。有了证据,那木国也就不用出那四分之一的抚恤金了。还可以叫土国赔偿你们,还要让他出那些抚恤金。”回想起土皇柳明在水皇寿宴时的嘴脸,我还大大不爽,巴不得他倒霉。
轻柳取过茶壶,给我们俩各斟了杯茶,才道,“此事哪有这般容易。且不说,现在也并无其他线索,而且时间久远,人事变迁。想查清此事,实难矣。再则,查清之后也未必能如何。土国国力贫弱,是五国中最穷的,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来抚恤赔偿。何况,柳明那人极为刚愎自大,如果真闹将开来,恐起战端,反而不利。”
我郁闷了。搞半天,我在这里当了半天福尔摩斯全是无用功。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土国的皇帝,咋就没一个好的。
上任土皇专干阴谋诡计,损人利己,可偏偏目光短浅。这任土皇呢,虽然接触无多,看得出人品也不咋地。
最最气恼的是,这事就算查清楚了好像也不能把土国怎么样。——真真是没劲儿。
看我泄气的趴在桌上,轻柳一笑,“草草勿须泄气,此事查还是要查的。我已交代封原传信于我母亲。如果真能找到证据与土国有关,应该还有用处。草草,不如帮我想想,此事该如何去查。”
听到之前的话,我已经对这事失去了热情,轻柳最后的话我也只当安慰敷衍之言。
他那样问我只不过是不想看我泄气的模样罢了。他那般聪明的人,我能想到了他还能想不到?我才不信。
为了配合他,我还是懒洋洋道:“路清河的祖宗八代估计都被你们翻过了。现在所有的线索中最有用的莫非庄子阳死前说的那个‘清’字,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查庄子阳,看他生前身边的人和事有哪些和这个‘清’字有关。再则‘清’字是口述的,并非写出来的。恐怕这个同音的字也要查,说不定不是路清河的‘清’。”
说完,我故意抬眼看他,只见他一脸笑意却无半分异色。
哼,我就知道,他肯定早想到了。
“如果查到了证据,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轻柳没有回答我,只说:“此事草草不必挂心太过,我们此行本是游玩,无谓让这些杂事扰心。”
“清九,还有几天才到百花镇啊?”不说拉倒,突然有些莫名的生气,我掀开车窗帘子朝外喊道。
清九从前面的位置转过头来,一脸的莫名其妙,“早上出发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还有八天啊。”
悻悻的转回头,轻柳已收住了笑意,“草草,可是生气了?”
我一噎,我为什么生气了?因为即使查出了真相,土国也不能受到相应的惩罚?正义不能得到声张?
不不,让我生气的是——觉得轻柳没有告诉我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反而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
我在渴求什么?渴求在他面前平等的地位,平等的对话么?突然觉得这种想法太过危险,我赶紧抛开。
扯开一个勉强的笑,我道:“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郁闷。明明是土国干的坏事,却没办法找他们算账。如木国还有‘绿藤种’,这次暗族大战也许能少牺牲一些将士。”
轻柳只静静看我,却不言语,只是目光深邃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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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都过得比较别扭。
我因心中警醒,所以有些刻意的和轻柳保持距离,自然没有像往日那般大大咧咧的说话谈笑。
轻柳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这样一来话就更少。不过他脸上的笑意也比往日减了不少。
清九是个机灵的,早就看出我们之间气氛怪异。晚饭时,眼睛就在我们二人面上梭来巡去。连菜也没夹两下,几口把饭扒完就准备躲出去。
夜影是惯常不跟我们同桌的,不赶车的时候都不知他会躲在哪根房梁上。
我是喜(…提供下载)欢热闹的,虽然经常跟清九斗嘴,但实际也是很喜(…提供下载)欢这个机灵的小家伙。吃饭自然是拉他跟我们一起。
可这家伙此刻看气氛不对,竟然想跑,那可没门。
剩我跟轻柳两人面对面的,多尴尬。何况,晚餐是叫小二送到我的房间的,我又不能吃完就走。
看清九快走到门口,我张口叫住他:“清九,别走,等下我们下五子棋。”
清九身形停住,转回头:“五子棋?”
“是啊,很好玩的。包你喜(…提供下载)欢。”我笑意吟吟诱惑他。
清九摸了摸耳朵,眼睛骨碌碌一转,先瞥了一眼轻柳,轻柳正极其斯文的夹了一片青菜好像没听见我们这边说什么。
然后又转头看向我,我抬了抬眉毛,面上带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抹威胁。你小子敢跑的话,迟早叫你好看
也许是我无声的危险起了作用,清九“嘿嘿”干笑了下还是留了下来。
用完餐,小二将桌面收拾清爽后告退。我拿出一张纸,开始画格子。。。。
第一一六章 烦心与安心
围棋我是不会,但是五子棋可是我的强项。
记得初中的时候,和好友小莺在课堂上就一个本子传来传去,你下一步,我回一步。
做好准备工作后,我便给清九讲解了下规则。
五行大陆并没有围棋,但是五子棋的规则本来就极其简单。先下的有禁手,只要不违反这些禁手,谁先连成五子就算赢,所以清九很快就了悟了其中诀窍。
这个世界娱乐并不丰富,清九给轻柳泡了一壶茶后就马上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跟我开战,很快就被吸引了。
轻柳在一旁小桌上饮茶看书,好像也是一派悠闲。
“三比零,连五——清九,你输了。”
“四比零,冲四活三——清九,你输了”
。。。。。。。。。。。。
“四四,十八比零——哈哈,你又输了。”我得意洋洋再次大叫,清九盯着我指的那处四四连子,满脸懊恼。
“清九,斟茶。”这时,轻柳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和清九齐齐朝轻柳看去,声音听起来很平静,面上也是一片风轻云淡。可是清九却好似被吓到似的,莫名的抖了抖。
赶紧跑去过扶住茶壶给轻柳斟了杯茶,然后“嘻嘻”一笑,道:“公子,我可下不过她,要不,公子去试试?”
闻言,我低头假装看棋盘没有说话,只听轻柳起身走到我对面缓缓坐下,“草草,可愿让我一试?”
重新取一张薄纸印在画好的格子上,我低声说:“我可不会让你的。”
只听他轻笑一声,道:“无需相让。”
。。。。。。。。。。
“三比一,草草你输了。”清九在一旁给我们计数。
“四比一,哈哈,草草你又输了。”清九很得意。
。。。。。。。。。
“十三比一,嘿嘿,草草,你怎么就只赢了第一局啊。”清九一脸报仇雪耻的样子,气得我牙痒痒。
不是共军太弱,实在鬼子太厉害。下了十四局,我就只赢了第一局。
“不下了,我下不过你。”承认差距,我放下笔,低头伸手去收棋纸。
“草草——”一只白皙的手掌伸过来压住了我的手。我抬头,轻柳面容平和,眼里却有一抹笑意。
“咳咳,我去叫店家准备热水。”清九一溜烟儿的跑了。
“你在生气。”没有理会清九的告退,轻柳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有。”打死不承认,我一口咬定。
“我今日说错了话么?”轻柳不理会我的否定。
“你十句话只说一句,怎会说错。”还是憋不住气,想抽回手,压住的那只不让。
抬起头,只见他轻轻蹙眉,“我对草草,从无隐瞒之心。”
无隐瞒之心?那为什么你的打算不告诉我。“哼”了一声,我不言语。
“草草怪我今早未说出我的打算么?”轻叹一声,他收回手站了起来。
走到窗边,他背对着我,声音幽幽传来:“万木别院中,草草待清九一向亲厚,却甚少主动与我说话。而后。。。腿治好后,草草不告而别。此番能与草草重遇,轻柳心中甚喜。但草草也曾言明,此次游玩后便会回乡,再无相见之日。今日说到查到证据也未必能如何时。草草心情不悦。不想再提及那些琐事,只是轻柳私愿。不想让那些杂事影响此行心情。自十四岁。。。后,我甚少现于人前,身边只得清九夜影相伴。我本少言之人,但却羡慕你能对清九多言。你终究是要离开的,我不会违你心意。只不过,想多听你对我说些话罢了。”
听完这番话,我呆呆看着他的背影。窗外半月高挂,印的那白衣绿发,有些瘦削的背影竟生寂寥。
心里有些情绪在滋生,如暗夜里的昙花。
十四岁中毒不良于行,十六岁父亲为他驱毒竭力而亡。多年来身边只清九相伴,夜影应该约等于无的吧。当时只是小小少年的轻柳又是如何度过这些月月年年的呢?自己是无辜的却被下毒,困于轮椅之中。不能去埋怨双亲,当时的他可会埋怨命运的不公。
慢慢走到他身边,语声不由自主的轻柔:“轻柳,当年可曾寂寞怨恨?”
他轻声道:“初时也曾难过,但并无怨恨。至于寂寞——”他停住口,转身看我,眉眼中全是淡淡温情,“未于草草相识前,轻柳从不知寂寞为何物。每日看书做些小东西,也觉得日子并不难过。可在你走后,连清九也会说日子冷清无聊。”
我定定看住他,神仙般的面容上本来是极清淡的一双眼,此刻却目光灼灼。顿时只觉脸上一片发烫,心中百味翻腾,却不能哄骗自己那最大的一味竟是欣喜。
“可。。。我始终。。。是要走的。”我有些吞吞吐吐。
眉目舒展的一笑,轻柳道:“人生若是只得三分时间可以欢喜,为何不让这三分都变成欢喜。若是过于执着,也许这三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