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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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不大,七个人略有些挤。
燃起篝火,烧了点热汤,我喝过之后便在一旁铺好的地铺上睡了。
大腿应该磨破皮了,有些火辣辣的疼,可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至少应该是卯时中了。
“你们怎么不叫我?”翻身爬起着急道。
清九道,“寅时末叫了你,没醒。”
额,顿时讪讪,“那走吧。”
归离递过水囊,“不急在这半个时辰,吃点东西再走。”
接过水囊喝着,看向轩夜,“还有多久能到烈城?”
“按眼下的速度,三日可到。”轩夜计算了一下。
三日到烈城,然后还好去天火山,只要也要一两日……
啃了两口干粮,又喂了七七一些枸杞,“走吧。”
上马的时候,磨到腿根忍不住微微的颤了一下,轻柳皱了皱眉,“可是不舒服?”
我红了红脸,低声道,“可能磨破了皮。不过,其他没事的,我精神好着呢。”
轻柳将我抱下来,“跟我同骑。”
我一愣,“那六六怎么办?”
“这些绿马都是训过的,自然会跟着。”说着拉着我到了他的马前,“侧坐便可。这马鞍长,可双骑。”
靠在轻柳怀里又暖又香,没多会儿,我就睡着了。
醒来时却感觉速度慢了不少。
看了四周一眼,别人的马都很轻松,唯有轻柳的马有些吃力。
心里便明白了。
要保持高速,又是载着两个人,纵然是骏马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还是自己骑吧。这样下去马受不住。”我道。
轻柳一勒马,“归离,你带漓紫过去。”
这样,我又到了归离马上。
一个时辰后,轩夜道,“我来带吧。”
于是,我又换了“座位”。
又一个时辰后,下马,大家吃干粮喝水。
到了上马的时候,我有些发呆。
清九、夜影,五鹤还有炎赫。
摸了摸鼻子,我朝六六走去,轻柳拉住我,“坐我的马。”
五鹤看了看,低头不语。
炎赫走了过来,看着轻柳,“两个时辰如何歇的过来,我来带她。”
轻柳眸光一凝,沉声道,“不必了,我们骑六六便可。”
炎赫挑了挑眉梢,“六六脚程虽好,体力却不足。若是载两人恐怕坚持不到半个时辰。”
轻柳不言语,目光却如箭。
炎赫嘴角一抹笑,眸光闪亮。
刹那间,我只觉空中火花“噼啪”作响,缩了缩脖子,嗫嗫道,“我还是骑六六就好……”
忽的,轻柳轻笑,凝声道,“夜影,换马”
炎赫无声的笑了笑,“还有三日”转身上马。
这夜,宿在林中。
我微微的觉得有些热。
心道不好,这样的低烧定然是腿上伤口发炎引起的。
中午已经涂了些金创药,现在看来竟然用处不大。
免疫力还是有些差啊,现在只希望千万莫要再严重才是
到了第二日下午,还是被炎赫说准了,除了他的马,所有的马都有些喘了。
也难怪,这样日夜兼程的跑了好几天,偶尔还是驮两个人,汗血宝马也受不住吧。
在山脚休整之后,我看了看大家的表情。
默不作声的把六六牵到一块大石边爬了上去,“还有一天半,我能行的。”
大家把目光看向轻柳,他抿唇不语,翻身上马,拍马而出。
炎赫也是面沉如水,一个飞身,扬鞭跟上。
低头看着七七,我低声长叹,“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七七眼中却有忧虑,“坳呜,坳呜”低低叫了两声。
“嘘”我悄悄的做了个口型,这小家伙定是感觉到我身体的异样了。
一拉缰绳,跟着出去。
还有一天半
正文 第二三八章 炎赫的怒火!
可是走了一个时辰后,我便有些冒汗了,帷帽下的脸发烫,出了汗被风一吹又是凉飕飕的,头便有些晕。
只能紧紧的咬住牙尽量坚持着。
几道的目光不时扫向我,还好有帷帽挡着,不至于露陷。
唉,真是命苦啊。
若不是因为轻柳和炎赫那般……
倒也想诉诉苦,撒撒娇啥的,赚点怜惜。
可现在——说出来只怕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唉,忍吧,百忍便成钢了就是不知道大腿会不会留疤……
这个位置留疤,影响情趣啊——想想还真是有点恶心。
叫归离配“雪虫”来去疤的话,好像又有点浪费。
突然有些发笑,这个时候我这思想还能跑马,想这些有的没的,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前面一个弯道,大家都略略的减缓了速度,轻柳回身看来——
忽的将缰绳一拉,绿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
大家“刹车”不及,跑出十几米后也纷纷停下。
我和归离并排停住。
心道不妙,刚才那阵风把帷帽卷了起来……
他下马走到我跟前,“漓紫,下来——”
我不动,声若蚊然,“我没事,我可以——”
被他一把抱了下来,掀开帷帽,“归离。”看到我的脸色后,他眸光一紧,唤道。
归离早已下马,此刻将缰绳往马背上一搭,走了过来,一探脉,“高热,有血毒。”然后看向了我的大腿。
其他人这时也骑马围了上来,那目光……
纵是铜墙铁壁,但此刻被这么多目光看着大腿,即便全是帅哥——那也是很窘的一件事
脸更烫了,干脆豁出去,“看什么看,不就是磨破了么?非礼勿视,不懂么?”
几道视线迅速离开,我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你们千万别大惊小怪。”
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还有一个半时辰便是华文城,今夜就休息吧。”
“不行”我偏头看他,“只有一天了,我到了烈城便可休息。”
他盯着我,似有薄怒,“这里我身份最高,我说了算”
我一噎,随即不服气道,“就算你是金国的皇帝,也管不到我头上”
他眼中怒火迸发,一字一顿道,“你别忘了你可是跟我拜过喜堂的”
“那叫进喜堂,不叫拜”我顶了回去。
见他气结,我又道,“还有,不要来什么以夫为天的那一套,莫说我没有跟你拜堂就算拜了,我是水国人,也不会吃你那套我今天还就走定了”
说着,也不看他的脸色,就要翻身上马。
他一把伸手过来扯过我的缰绳,双目如电,语声冷厉,“为了一个蓝非月,你真的不要命了?”
我怒目而视,“是不仅仅是蓝非月,在我心里,很多人的命都比我自己的重要那又怎么样?”
“你”他道了一个字,便说不出话来,只紧紧瞪着我。
我无惧的回瞪他,“还有,请你不要夸大事实——我只是带点小伤赶路而已,什么就叫不要命了?请不要随便给我扣大帽子”
其余人都在我身后的位置,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面前只有炎赫这张愤怒无比的面容,他在马上俯视,我在马下仰视,我们就像两只斗鸡似的互瞪,谁也不退缩
渐渐了,他的神情变了。
怒火淡去,一抹悲凉慢慢浮上,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些萧瑟。
鎏金般的金发和额前的金月好像都失去的光彩,和他的神情一样黯淡。
我咬了咬唇,却也没说什么,只低头不语。
听见他下马,又感觉他骑上了面前的六六,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句,“我去华文城。”
马蹄声传来,面前六六已不见。
轩夜勒马过来,迟疑道,“要不我先走吧。”
轻柳摇头,“你若是一个人去,万一遇上暗族,怎能稳妥?”
只见他咬咬牙,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我把山洞的位置传信给水皇的人吧?”
轻柳若有深意看他一眼,“那个山洞不仅仅是你们闭关练功之处吧?”
轩夜低头不语。
轻柳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华文城吧。”
我转回头刚想开口,只听他语气不容置疑道,“今日不休息,到了烈城也是夜间,一样也要休息一晚的。”
轩夜也道,“漓紫,今夜就歇在华文城吧。不会耽误的,我们后日早上到了便可出发。”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将我抱上炎赫的马,轻柳飞身上来,一夹马腹,绿马便飞驰向前。
远远的便看见,城门口一道金色的身影笔直如箭的坐在神骏的绿马之上。
隔得远,看不清神情。
我把头埋在轻柳怀里假寐。
“三皇子,去云来客吧。”只听轻柳对他道。
叫的虽还是客气,但语气中的疏离却淡了些许。
这倒好,我们吵了一架,倒把他们吵亲近了。
怪哉。
到了云来客,自然是贵宾待遇。
一等上房,精致华丽。偌大的浴桶,冒着蒸汽的热水,崭新的毛巾,甚至还有几盒不同香味的干花瓣可供选择。再就是软软的大床。
给七七喂过水和食物后,放到床头内侧。
脱光衣物好好的泡了一阵,也顾不得腿上破了几层皮的伤口。满身都是尘土味,实在也是难受。
既来之,则安之吧。
换过一套衣服,把自己扔在床上。发现七七竟然已经睡着了。
不禁微笑。这小家伙,这几日跟着我在马上也颠得够呛。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懒懒的问。
“漓紫。”是归离的声音。
下床,把门打开,只见他还未换衣,手中握着一个白玉小瓶。
应该是去给我配药去了。
“你们别老是只顾着我。”柔声埋怨着,他只浅笑。
拉着他到水架旁,用铜盆打了一点热水,取过毛巾给他细细的擦脸。
他温润的看着我,“我自己来;你先把药上了。”
“你是我夫君;不过是净面罢了。每次都是你围着我转,我也伺候你一次不行么?”我挡住他的手,用左手有些笨拙的在他脸上轻轻抹着。
他有些顾忌我右手的伤,只好不动,“漓紫,你还发着热呢。把药上了,等下药好了,喝过了用饭,然后早些休息。”
仔细的把他脸抹干净之后,我又重新拧了把毛巾给他擦手,每根手指,每根手指细细擦抹。
“归离,你的手真好看。”擦完了,我轻轻赞美着。
归离的手不大,皮肤白皙,指甲剪的很干净,手指并不算太纤长,但是每每碰触都让人觉得贴心的暖。
“不开心么?漓紫。”轻轻揽住我,“莫要想太多。非月他,定然会吉人天相的。”
把脸贴在他胸口,“我知道。”
“漓紫,”他似有些踌躇,“其实,三皇子他也是好意。”
“不说这个。”我抬起头笑道,“归离帮我上药,好么?我怕疼。”
他一愣,耳根微微有些红,还是点了点头。
坐到床上,我将夹裤和中裤脱下,里面只剩一条我自己设计的三角裤。
白色丝质,在小腹下方还绣了两朵紫蓝色的二月兰。因为没有皮筋和松紧带,便在一侧开口,穿上之后系带。
别庄的绣娘送货给我的时候,还红着脸问她能不能做一些来卖……
归离在我脱的时候,耳根的红已经蔓延到脸上,但脱下之后,他却突的面色一变,快步走来,凝声道,“怎这般严重?”
我低头一看,额,好像是有点惨。之前因为心里有事,洗澡后也没特别留意。
光洁如玉的皮肤本来很赏心悦目,可是大腿内侧几乎所有的皮肤都破了,一片血红。破掉的皮皱皱的粘在腿上,有的地方是破了又破,看起来确实有些狰狞。
可是看他满眼的心疼,抿得紧紧的唇,心里却暖的要死,“不疼,真的不疼。”忽的想到什么,有些紧张的,“应该不会留疤吧?”
他皱着眉头,打开那个白色玉瓶,俯身给我涂抹,手指柔的几乎感觉不到,“应是不会的。你不是吃过黎茄长老的那颗药么?”
我哀怨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般神。万一不管用,这个地方要是留疤可就丑死了。”
淡绿色的药膏是透明状,有种清凉的感觉,一抹上去,那火辣辣的疼便去了七八分。
“无事的,就算留疤也是能去掉的。”他轻轻道,“只是明**不能在骑马了。”
我还未说话,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我拉过被子盖住腿,归离一开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