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后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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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山智利有了身孕,一朝分娩后产下一个男婴;小山智利按照中国人的传统给孩子起名郑天寿。
然而小山镇魂不能容忍女儿的失节行为,更使小山镇魂恼怒不已地是:夺去女儿贞操的青年竟是一个支那人;还有一个令人恶心的别名——郑老屁。
小山镇魂把女儿堵在屋里骂了几天:“你个伤风败俗的丧门星,为什么看上一头支那猪?听那名字——郑老屁,他是屁养大的吗?”
小山镇魂越想越气很,便就花钱雇了几个日本浪人将郑老屁痛打一顿,还要郑老屁的父母赔偿1000块大洋。
郑老屁家中一贫如洗,父母在小山镇魂威逼下远逃他乡;郑老屁挂念自己出生不久的儿子躲藏起来,可时不时地赖和小山智利约会。
狠心的小山镇魂要将婴孩郑天寿扔进山谷,小山智利以死反抗;小山镇魂心疼女儿只好作罢,答应将郑天寿送给郑老屁;但要郑老屁从今往后不能再见小山智利,必须离开吉林。
郑老屁抱着郑天寿走了,小山智利整天想念孩子郑天寿;为堵截小山智利触景生情的情愫,小山镇魂带着小山智利来到辽宁结识了商人易喜高。
那时候易喜高已经被日本人收买,小山镇魂心中很高兴,便将女儿小山智利改嫁给他;还给了易喜高一笔钱支持他的生意。
易喜高带着小山智利回到泰安定居,生下儿子易扶桑;有了易扶桑,小山智利对前面的儿子郑天寿也就慢慢淡忘……
易扶桑将妈妈小山智利的遭遇回想一番,拧身去看高剑利和王国伦他们;只见这些人正向东边走去。
在这以前,易扶桑端坐地上眼睛一直是朝西方看着,因为西方是太阳落山的地方。
而这时候易扶桑把身子扭转过来后向东看去,才发现王国伦说过那句“高大哥,这狗小子是厕所门前的石头又臭又硬,反正他的腿断了走不成路,就把他撇这里喂狼去吧!”的话语后还真的向东走去了。
东边是通向青岛的大路,那辆马车就停放在路边上;王国伦、高剑利、秦剑灼还有王家琪、李佳雨一伙人此时距离马车已经很近。
在此之前,易扶桑被王家琪和李佳雨从车上蹬踩下来后,马车并没停下来;而是向前冲出四五百米远。
马车最后是在王家琪的大胆制动下停下来的,但距离易扶桑落下去的地方已有四五百米远。
而马车停下来后,王家琪和李佳雨向后跑回四五百米,才来到易扶桑跌落的地方。
易扶桑见王国伦、高剑利一伙距离马车只剩二三百米远了,心中不知怎么就紧张起来。
在这之前,易扶桑使用过装死计划,被高剑利的枪弹惊醒过来;装死不成又采取冷对坑之策——不管你问东问西,我就是闭口一句话不说。
易扶桑自以为冷对抗起到作用了,高剑利、王国伦束手无策才扔下那些话语离开了;当时易扶桑还觉得欣欣然,心想只要王国伦和高剑利他们离开,自己便就成了自由之人,逃出他们的掌控指日可待。
可是回头一想王国伦她们真要离开,把自己孤零零一人扔在野狼谷;自己的腿脚又不能动弹,红狼真要来了,还不是顷刻间就会变成腐尸?
西天的太阳早就落山,天边漂浮着血红色的火烧云,易扶桑凝视着一朵朵被血涂染过的火烧云,似乎看见那头红狼正向这边走来,尖利的狼牙猛然咬在自己的喉管上;一腔热血很快便就倾洒在地,而红狼并不罢休,将他的骨头渣子也嚼成粉齑。
易扶桑这么想着时,又看看自己还在肿胀的右腿心中更就焦急:右腿断了,要是不及时送进大医院正骨治疗,这条腿恐怕就保不住。
既然要保腿,就不能离开王国伦他们,他们尽管已经知道自己的恶行,可是眼前唯一能把他送进大医院的,只有这帮人;爸爸、妈妈再好也不在,远水岂能来解近渴?
易扶桑把这些事情在头脑中像过电影一样过了一边,便就按捺不住地“哇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泣,一边向高剑利他们走去的背影喝喊起来:“带上我——带上我——不能把我丢在野狼谷……”
王国伦听见易扶桑终于喝喊起来,便就会意地向高剑利和秦剑灼两人笑笑站住脚步道:“怎么样,这家伙扛不住了吧?不给他变换个手法,他把我们认傻子呢;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喇嘛降怪物!”
王国伦这么说着,便就转过身子看向远处的易扶桑道:“让我们带上你也行,可是你得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回答!我回答!易扶桑一万个回答,只要你们带上我!”
王国伦见易扶桑彻底骨软了,便和高剑利、秦剑灼重新返回到易扶桑跟前。
易扶桑看见王国伦三人复转回来,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痴呆呆看着他们又是一言不发了。
王国伦怔怔看了他几眼道:“易扶桑,你还年轻,我们也不想看着你这样去死,只有你说出事情的原委;我们就把你送往青岛疗伤!”
易扶桑见王国伦这么来讲,便就挣扎着一条腿跪在地上说:“王大哥,你有什么话就问,小人一定如实奉告!”
王国伦看着易扶桑冷笑一声道:“易扶桑,你和青岛那个汉奸易喜高什么关系……”
正文 第024章 不信你不说
易扶桑没想到王国伦单刀直入,一开口便提问这个他提心吊胆的问题。
这个关乎到父亲身家性命的问题,从高剑利和秦剑灼一出现在视野中,易扶桑就估略到他们可能要问起;便决定无论发生什么,这件事他都要守口如瓶;如果不守口如瓶,父亲易喜高就完蛋了;父亲一旦丢掉性命,易扶桑也会成为无本之木,无脚之蟹而寸步难行。
即便易扶桑向王国伦打招呼哀求他不要把自己丢在野狼谷,说王国伦询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时;易扶桑对这件事也还留有余地,那就是能蒙就蒙,能骗就骗;得过且过,敷衍了事,守口如瓶。
然而狐狸再狡猾也躲不过好猎手,王国伦似乎猜测出易扶桑的心理活动,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冷不丁打来一闷棍,使易扶桑方寸大乱。
易扶桑把脑袋在脖颈上转了一圈,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看了王国伦一眼;又看看高剑利、秦剑灼;再一次沉默起来了。
沉默是金,不知是那位哲人总结出来的惊世骇俗之言;然而易扶桑此时的沉默,只能是一种黔驴技穷的表演;因为从愚蠢的劫持计划一付诸行动,他就给自己把枷锁套在脖子上;现在的每一分钟沉默,都是在给枷锁上增加重量。
王国伦扬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把手中的镔铁扇展开来扇扇凉,振振有词道:“易扶桑,不要以为你缄口不语就能蒙混过关!你被王家琪和李佳雨从马车上拿脚瞪下来时,鄙人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你要将8个姑娘送青岛去,而这事一定是汉奸易喜高安排的;易喜高在青岛多次抢劫姑娘送给日本人,鄙人才问你和易喜高是什么关系!”
王国伦说着,愤愤不平道:“你不说也行,不说只能是自取灭亡!事情有个再一再二,可没个再三再四!这次是你把我们喊来的,说什么都要告诉;可是你变卦,这种些小拙劣的作派是很龌龊的!”
王国伦一边说,一边看着易扶桑的眼睛道:“本来对你这种龌龊的卑劣行径,我们完全可以一枪了断;不过看你年轻不想过早地把你送进地狱;再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如果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可甭怪我们没有做到仁至义尽!”
易扶桑听王国伦苦口婆心,心中真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如果痛痛快快回答王国伦的问题,那就等于供出父亲易喜高的汉奸身份。
父亲的汉奸身份一单暴露,他这些年给日本人做的事情就会大白天下;尤为致命的是为日本军营提供女人的龌龊事情一泄露出去;青岛市民不把他锤个半死也会让他终生站不起来。
不管怎么说,易喜高都是易扶桑的父亲;父子关系永世不会消失,就是打断脊梁也还连着筋;作为儿子的易扶桑岂能把父亲的秘密告诉索昧平生的人,或者告诉早就想杀戮父亲的人!
然而易扶桑如果不说出父亲的汉奸作派,自己就有生命危险;王国伦和高剑利这伙人会把他丢在野狼谷喂狼,或者直截了当给他一颗子弹了事。
没见高剑利和秦剑灼全都挎着大肚盒子驳壳枪吗?驳壳枪可是眼下最实用的兵器,只要扳机一抠,他的脑袋就会成为烂西瓜。
除过高剑利、秦剑灼手中的驳壳枪,还有王国伦带来的十几个人手中拿的勃朗宁手枪毒不食吃素的。
王国伦手中尽管没枪,可那把致命的镔铁扇不知要强似手枪多少倍;镔铁扇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冷兵器;只要王国伦用镔铁扇在自己额头上点上一点,自己的五脏六腑便会震碎从而死亡;一道道关口都是鬼门关,易扶桑岂胆战心惊地寻思着自己会在那一道关口上栽跤!
易扶桑沉默着,寻思着,想象着,说还是不说?说出易喜高是自己的父亲,王国伦一定还要盘根问底得寸进尺;要他讲出父亲居住的地方,一旦问出父亲和母亲的详细住址,凭王国伦的身手,他一定会率领人马即刻杀过去,将父亲剁为肉酱。
可是不说出来,易扶桑自己就得死亡;怎么办?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易扶桑翻江倒海地思想着,就是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秦剑灼见易扶桑像个枸木墩墩坐在地上不说话,便就怒起,“嚓”地一声从腰间二指宽的牛皮带上拔下20响的大肚盒子,顶在易扶桑太阳穴上气呼呼道:“狗小子三番五次戏耍我们,干脆给你一颗花生粒算啦!”
王国伦将秦剑灼按在易扶桑太阳穴上的驳壳枪拿开来道:“这小子出尔反尔倒也帮了我们的忙!”
秦剑灼怔怔地看着王国伦,不知他说帮忙是什么意思。
王国伦嘿嘿一笑道:“易扶桑越不愿意说易喜高和他的关系,越就证明易喜高和他的关系不同一般;这种掩耳盗铃的伎俩其实是在表白!”
王国伦这么说着,便就加重语气追问一声:“易扶桑,你甭以为缄口不讲就能掩饰你和易喜高的父子关系;正因为你的缄口不讲,才证易明喜高就是你爹,你是易喜高的儿子,你们父子关系已经一目了然,你还想负隅顽抗吗!”
易扶桑瞠目结舌,心中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我可没说呀!
不过易扶桑还是诧异王国伦从他的缄口不言中判断出他们的父子关系;易扶桑看了王国伦一眼,低下脑袋不说话了。
王国伦把手往空中一挥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其实对付你这样的死硬派我们是有办法的,那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骨子,”
王国伦说着,扯开嗓子向站立马车跟前的骨子呐喊着:“骨子你过来,把刚才给狗小子包扎的绑带和纱布扯掉;让他呆在野狼沟流血不止而死!”
骨子应答一声向这边走过来,易扶桑立即单腿跪地向王国伦求饶:“大哥饶命,不要扯掉包扎;撤掉包扎小人就活不成啦!”
王国伦见易扶桑又成一条狗了,便就不屑一顾地问道:“既然知道拆掉纱布活不了,那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高剑利接上话说:“易扶桑和易喜高的父子关系那是秃子头上的虱明摆的事,狗小子既然不想说,我们就没耐心听了;尽快了断我们还要赶路!”
易扶桑见王国伦和高剑利把事情彻底挑明了,知道想隐瞒也是徒劳的,便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眼泪汪汪地说:“高大哥,王大哥,不是小子不想说,是因为易喜高就是小子的爸爸呀!可今日的事和我爸爸没有关系,你们问他做甚?”
王国伦见易扶桑终于承认易喜高是他爸爸,便就嘿嘿笑着把镔铁扇在手中骨碌碌转着看了易扶桑几眼道:“我问你,你爸爸上个月是不是到过泰安?是不是他指令你从泰安给青岛贩运姑娘?你把姑娘从泰安弄到青岛一个能获取多少利润?”
王国伦连珠炮般的询问,使易扶桑目瞪口呆,只见他嘴里呐呐着:“这……这……这个……”却说不上来一句囫囵话语。
“又不老实咧?”王国伦将手中镔铁扇举起来道:“这一次再不老实鄙人就一扇子拍死你!”
易扶桑见王国伦的镔铁扇就悬在自己头顶,随时都有点下来的可能;一旦镔铁扇点在自己囟门口或者额头顶,那他很快就会变成一堆腐肉。
求生的愿望再次在易扶桑的脑海中奔涌,他战战兢兢看着王国伦哀求:“王大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