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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雨如酒柳如烟-第2章

小说: 春雨如酒柳如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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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听到了昨晚的琴声?”

“不错。弹琴之人脑中定是没有杀念,否则,我们恐怕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说话了。”

“师父,你退出江湖后与其他人有无联系?”

“都已反目。”

“那密函是谁发的?”

“尚且不知。不过发密函的人肯定不是偷琴之人,因为发密函的人仿佛发现了琴的下落,密函里还特别叮嘱要我带上身边貌若奔月的姑娘。”

“貌若奔月?”

师父双手合十口中直念阿弥陀佛:“罪过,想当年你八岁时与母亲上山上香,我一眼就看中了你,不仅是筋骨轻巧,眉目之间竟然像极了当年的奔月仙子上官清儿,于是,我便决定收你为徒。”

原来如此,怪不得沈若素说,你真的是奔月仙子的女儿?

我笑,计上心来:“师父,如烟有一计不知道可行否?”

“说来听听……”

为防隔墙有耳,我伏在师父耳朵旁边吩咐,这般,这般……

我下了楼才发现天气不是很好,正下着细密的小雨,尘土的清香扑面而来。我拿出一锭银子给店小二说:“麻烦小二哥去不远的镇子上给我买把琴来。”

身后有苍老的女声传来:“这雨天,姑娘买琴做什么?”

我回头,行礼:“李夫人,在客栈甚是无聊,买把琴来,一来打发时间,二来给长辈们增添点乐趣。”

“姑娘贵姓?”

“我是师父拣来的,所以跟师父姓田,叫烟烟。”

“原来如此。”李夫人坐下喝茶,眼神却一直在瞄着我的脸。

“夫人能嫁给盗中之仙,应该也有很不错的武功吧?”我故做天真地问。

“我一农家女子,怎么会知晓武功?那是想也不敢想的,年轻的时候总盼着庄稼有个好收成,嫁个好男人。”李夫人低头羞涩地笑,半天又抬头大梦初醒般地问:“矣?晴儿这丫头说去镇子上买糕点,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

我没答话转身上楼,那个白衣少年微笑着站在楼梯上,温文而雅地开了口:“姑娘昨晚歇息得可好?”

“甚好,多谢公子关心。”

“在下独孤冷,可问姑娘芳名?”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那个从儿时起就被叨念了千万遍的名字。我未来的夫君独孤冷,他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然而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未婚妻。

“田烟烟。”我说。

“好名字。”他微笑:“可惜我已有了未婚妻,她叫柳如烟,是不是叫烟的女子都貌若天仙?”这是一句很好的恭维,不过我并没有那么高兴。这种哄女子的伎俩并不是多么的高明,尤其是对我这种听多了甜言蜜语的人来说。

我岔开话题:“公子昨晚可听见琴声?”

“是的,以前听师父说,如果弹琴的人心中有杀念乱世古琴的乐曲就可以杀人。”独孤冷正色:“我师父的确没有那把古琴。”

“徒弟说的话能信么?”我问,他但笑不语。

突然,店小二从门外闯进来,他的脸色煞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不好了,不好了,客栈后面的桃花树下,有一个死人。”

李夫人率先冲了出去,我和独孤冷随后跟上。

桃树下,一个女子双目怒睁,面部扭曲,双臂被齐齐削下,血色混着雨水把土地都染红了,触目惊心。

竟然是李晴儿。

“晴儿!”李夫人扑到女儿身上悲痛欲绝。

双臂被齐齐削下,除了沈若素,没人会这么做。沈若素江湖人称“断臂公子”,他每次动手都会把别人的双臂削下来。但是,沈若素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他断了臂都会给别人点止血的穴道。

6

过了正午沈若素还没有回来,沈天齐再也坐不住了,从房间里走出来。他长得很挺拔正直和沈若素没有什么两样。见了我,同样的,他忍不住退了两步,面目似惊恐,不过他马上镇定下来。李夫人一直坐在大堂里嘤嘤地哭,师父坐在李夫人的对面,无望和独孤冷坐在最远的一张桌子上饮酒。沈天齐下楼坐在靠门口的桌子,不时地向外张望,希望沈若素能马上回来。

李夫人抬头看见沈天齐激动得浑身发抖:“老毒物,看你教了个好儿子,为何杀我女儿?”

沈天齐紧锁双眉,并不言语。

师父捻动佛珠,嘴里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夫人恕老衲直言,令千金遭遇不幸,老衲也深表遗憾,但是单凭双臂齐断,怎么就可以判定是沈少侠的罪过?”

“大师,老身不晓得当年你们有何恩怨,临行时老爷细细叮嘱,都是往事了,恩怨恐怕也淡了。况且老身并不懂武功,我那苦命的女儿也只有防身的功夫而已。”李夫人说完想到女儿被杀的惨状,忍不住又啜泣起来。

店小儿唯唯诺诺地立在一边不敢多言。

我唤他过来问:“小二哥,我的琴可曾买来?”

“回姑娘的话,已经买来了,在后堂里麻烦姑娘随我去取。”

后堂其实就是店小二和其他伙计歇息的地方。我说:“小二哥,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店小二惊恐地点点头说:“这话我也只跟姑娘说了。”

“但说无妨。”

“早上我去客栈后面的桃花林里除了看见倒在血泊里的李姑娘,还看见一个人影闪过。”

“人影?”

“是的。看影子是那位沈少侠。”

我谢过小二哥抱着琴到了大厅,众人还都如以前那样坐着。见我抱琴出来,师父微微一笑:“阿弥陀佛,老衲年少时作了不少孽,伤了无数性命。幸好我养了个好徒儿。烟儿,速速抚琴一曲给各位长辈们压压惊。”

我微笑坐定:“烟儿给大家弹奏的曲目是《桃花乱》。”

说罢十指芊芊挥动,流畅动人的乐曲流淌出来,众人脸上的神色都变了样,到一半的时候被“鬼见飘”无望喝住:“够了,这位姑娘的身世老夫到是好奇了,田沧海,你带她来是想暗示什么?”

师父只是摇头:“罪过,无望,当年上官清儿投崖我曾去山脚下找寻她的尸骨。”

无望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接着大笑:“难道这女娃娃真是你与上官清儿的女儿?她既然会弹奏《桃花乱》那么乱世古琴定是你们合谋盗走的?原来你们早就私情?”

沈天齐回过头直盯着我的脸,那表情一时间百转千回。

我站起来朝无望福了福身子:“无望前辈,烟儿弹奏的《桃花乱》并非真正的《桃花乱》,只是烟儿的一时兴起之作。我的确是上官清儿的女儿。我娘当年投崖后并没有死,但我的爹爹也不是师父。”

“咣当”一声,沈天齐面前的茶碗掉在地上:“娃儿,你娘何在?”

“我娘就在这客栈里。”我微微一笑:“密函是我娘和师父发的,因为他们都想知道三十年前那把古琴到底是谁拿去了?”

静默。风送进大堂满是桃花香。

说时迟,那时快,独孤冷拔剑的声音势如破竹,音落,那剑尖已经刺过来。我一个下腰,剑从我的胸前直直地划过去。他这一剑看势已经很难收回,可是那剑身却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猛转了个方向朝我刺来。他的剑势异常猛,就是因为太猛了,所以出了破绽。我提起一股丹田之气一跃而上,足尖落在他刺过来的剑尖上。趁他落剑时,我一个鹞子翻身竟翻到桌子上,师父借内力猛推了一下桌子,独孤冷的剑快得令人惊讶,只是我身边就是李夫人,他毫无顾及地就刺过来,只听“叮”地一声,独孤冷的剑掉在地上。

这个声音很细小,但在场的个个都是高手,耳力非同一般。

无望抱拳:“沧海大师,我的徒弟冒犯了。”独孤冷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剑,仿佛不相信他的剑竟然被一根细小的针打落。

沈天齐张了张嘴巴,终于没再说出什么。

7

沈若素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入夜,再次有琴声飘来,和昨晚不同的是,琴声极其哀怨催人泪下。我仿佛看见一个女子站在悬崖边上,满心的惆怅,我不自觉得落下泪来情绪消极到想一死了只。我确定这是把把乱世古琴。

只是琴声飘渺,我找不到它的来源。

奇怪的是,师父,沈天齐还有无望的房间十分安静,看似是个平安夜。我穿了夜行衣出门。趁着夜色寻找琴声的来源,终于,那琴声过于飘渺声东击西,我放弃了。

“独孤公子,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我坐在一棵桃花树下,独孤冷从掩映的花丛中走出来:“姑娘轻功了得,在下跟得可吃力呢。”

“传说中多情的独孤凉公子都是用这一招来讨姑娘欢心的吗?”

“哈,姑娘怎知我是独孤凉而不是独孤冷?”

“天下第一剑的独孤凉,有‘红粉深处剑骨凉’的风流韵事传遍江湖。况且就算我不知晓阁下的风流,可是‘鬼剑绝技’师父可是跟我讲了不止一次。而且江湖上会用这个绝技的除了退隐江湖多年的鬼见飘无望就是独孤世家的四公子独孤凉。”

“看来在下小看了姑娘。”

“彼此彼此,阁下岂不是也利用跟我过招来试李夫人会不会武功?”

“聪明。”独孤凉不得不对我的智慧表示赞赏。

“一个老妇带着一个姑娘赶了几百里路来到这个客栈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第一,李无心知道江湖险恶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不会武功的妻女来涉险。第二,李晴儿的手臂是死后被砍断的,因为当时我们都在客栈里,如若她被断臂肯定疼痛呼救,但是我们没有听见半点动静,那就是她被一个高手在一瞬间杀死,然后断其双臂。我自己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尸首,她的双目暴睁,正是因为鼻腔内被塞了一枚长达一寸的铁钉。这说明是有人杀了李晴儿陷害沈若素。第三,我们比试的时候,你的剑快要刺到李夫人的时候,她很自然地避开了,就连我师父用内力推开的桌子,她都能敏捷地侧身闪过去。这说明,李夫人说谎了。”

“那,她为什么要说谎,谁会用铁钉穿鼻这种邪门的手法杀人?”独孤凉说:“那把古琴到底在谁那里?”

我微笑了一下,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

次日,天色大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得太沉了,眼睛遇见光竟头痛欲裂。店里冷冷清清的,我去敲师父的门,店小二迎上来说:“姑娘,大师一早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挺着急的样子?”

“那其他几位前辈呢?”

“沈大侠一早就出去寻找沈少侠了,李夫人吃了早饭就去镇子上买冥纸,其他两位都未见出门。”

“这样……”我若有所思。

“大师临走前吩咐小的给姑娘准备了几样小菜,小的这就端到您房里来。”店小二周到而殷勤。

是四样清淡的小菜。凉拌黄瓜,葱拌豆腐,小炒肉,清蒸鲤鱼。“师父怎么知道我爱吃鲤鱼的?”“大师说鲤鱼清香所以让我准备给姑娘。”我笑:“好极。谢小二哥,这是给你的赏钱。”

店小二接过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店小二来收拾走了碗筷,我感到疲倦就躺在床上休息。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我撑起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老妇满面堆笑。

“李夫人?”

“烟姑娘睡得可好,老身我一不小心就走错门了,可真是对不住。”李夫人嘴上说得乖巧,却径自拿了茶杯斟上清茶慢慢地品尝起来。

“李夫人虽说是长辈,擅闯晚辈房间也是不应该的。”

“老身只不过来看看姑娘罢了。听小二哥说姑娘病了特来探病而已。”李夫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无比得意:“不过,姑娘会病死在这床上,没有人会晓得姑娘真正的死因。”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

“没用的,那些菜里放了软骨散,那几个老东西都被我引出去了,纵然你这鬼丫头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老身的手掌心了。”

我不惊慌,反笑:“李夫人,今日烟儿死了也不能做个冤死鬼。能不能告诉我几个问题?”

“说,只要老身知道的,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要杀死李晴儿?”

“一个母亲怎么舍得杀自己的女儿?”

“此话不假,这说明她并不是你的女儿。因为没人会用铁钉穿鼻那么残忍的方法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

“你这女娃儿也着实见过些世面,竟然知道铁丁穿鼻。”她优雅地饮着清茶:“那么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杀她?”

“动机很明确,是要驾祸给沈若素。”

“哦?”

“如果我猜得没错,李夫人应该非常恨沈天齐前辈。”

李夫人端茶杯的姿势僵硬了片刻,强笑到:“我与那老毒物素未谋面,怎么会恨他?”

“多亏了李夫人的铁钉提醒了我,听师父讲,‘妙手’李无心原来在朝廷的军营里呆过一段时间。军营里有一种残酷且不为人知的刑法。如若哪个人叛变,又防止军心涣散,他们就将铁钉敲进他的鼻腔里,那人必定立刻身亡,最重要的是,那人怒目圆瞪,根本就查不出死因。”

“这与我家老爷什么关系?”

“李夫人不必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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