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贼-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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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这件事咱们不急,我这个临时的摄政王除了每天上午入宫看望少帝之外,什么话都不能说,什么事都不能做……回头你告诫一下军中弟兄,切不可露出任何心思,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要遵守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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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六章 风云汇聚
“明白了!等会儿回去属下立刻向军中将领传达。”
陆九说完,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继续汇报:“主公,下午的时候负责城南的密探回报,有个长得很像刘玄德的人出现在正阳门外的新市客栈里。”
“晚饭的时候,属下悄悄前往探查,发现不但刘玄德来了,他的两个兄弟也和他在一张桌子上用晚饭,虽然三人都是普通商人打扮,但属下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而且他们三人身边的两桌十余名食客,全都是体形雄健举止稳重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群护卫!”
“只是……我还摸不清他们悄然来到洛阳的目的是什么!”
刘存双眉一振:“派人看着没有?”
“属下已经把刘备及其随行人员列入重点监视目标,而且他们入住的客栈里有咱们内务署的潜伏人员,不管有何异动、与何人见面或者书信联络,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陆九自信地回答。
刘存赞许地点了点头:“做得好!鲁佩伤势未愈,邹祎明天才到,内务署的大半力量都放在济南、下邳和邺城等地,无法给你更多的支持,洛阳的一切还得靠你多多尽力。”
“如果人手实在不够,明天你到城西大营走一趟,问问倪青能不能从休整的虎豹营弟兄中抽调些人手协助你,随着各路诸侯的使节纷纷到来,你身上的压力会越来越重,至少还要坚持一个月才能放松。”
陆九非常清楚刘存所说的一个月意味着什么,当下兴奋地站起来:“请主公放心。属下绝不辜负主公的信任!”
刘存满意地把陆九送出书房。低声叮嘱一番才让精神大振的陆九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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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不到。本应守在宫里的杨彪忽然带着长高了半个头的爱子杨修来见刘存,彼此坐下后,刘存挥退奉上香茗的侍卫,低声询问本应留在琅琊书院跟随郑玄继续学习的杨修何时回到洛阳?
英气勃勃的杨修连忙站起汇报:“主公救出少帝和大批朝臣的消息传到琅琊之后,书院里的师生们哪里还坐得住?数百世家子弟以各种原因请假回家了,郑师和邴师出乎意外地宣布休学一个月,于次日下午领着数十弟子和七名博士赶赴琅琊王城,说是要与君上一起入朝觐见。学生只好根据主公之前留下的指示赶赴济南,在纪维将军的帮助下抢先一步赶来洛阳汇报。”
刘存含笑望着变得稳重从容的杨修:“坐下吧,德祖,虽然你日夜兼程,但看不出任何的疲态,看来这两年在琅琊学院没有白混,身体比起当初健壮多了。”
杨修望向乐不可支的父亲杨彪,获得许可之后坦然坐下:“琅琊学院确实与当年的太学不一样,不但传授经史子集,每月都举行三次大规模的涵括多学科的辩论。而且也效仿济南大学,请来多位名家开设骑术、剑术、拳术等武学和兵法课程。”
“学生在郑师的鼓励下苦修两年武学。感觉收益很大,刚到学院时爬上琅琊台顶峰气喘吁吁走走停停,如今一口气登上顶峰也不觉得吃力。”
刘存高兴地夸奖道:“很好啊!要想成为国家的栋梁,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德祖这两年做得很好,我觉得完全可以出师了。”
杨修大喜,立即站起恭敬致谢:“谢主公!”
杨彪哈哈一笑:“子鉴切莫惯着孩子,愚兄觉得他还嫩了点儿,还得继续修习才合适。”
刘存摆摆手:“德祖方方面面进步很大,已经够优秀了,哪怕继续进修学习,也是仕途上的修炼,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书院里蹉跎时光……等朝中诸事安定下来,就到我身边来吧,一两年之后再放出去磨练。”
杨家父子得了刘存的承诺哪还坐得住,不约而同站起来向刘存致谢,看到刘存依然和往常一样亲切地制止,杨彪哈哈一笑把儿子打发走,和刘存坐在一起继续密商朝政,将那些立场不稳和摇摆不定的朝臣一一向刘存反应,再次向刘存保证坚定不移的立场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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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北风突起,日夜兼程的曹操一行终于抵达洛阳城东五里的东大营,看到刘存和杨彪率领数十名文武等候在辕门之外,意想不到的曹操和麾下文武非常感动,迅速下车上前拜见。
身体疲惫的公孙沛几个见礼之后,立刻被率先送入大营中沐浴休息,接受随军医生的理疗和护理。
进入飘散着饭菜香味的大营,听说大营已经腾空设施准备齐全、一万将士的饭菜已经做好之后,曹操一行更为感动,就连数日来一直心有不甘的大将曹仁,也不得不佩服刘存的宽厚和盛情。
匆匆用过早餐,荀彧、刘晔等一行谋士赶着补觉,将校们返回各部,安排营房和驻扎事宜,曹操与心腹谋士郭嘉沐浴更衣完毕,进入刘存为他们布置的临时帅帐,开始与刘存和一同到达的刘晔展开密商。
刘存将少帝的伤情、洛阳城中的朝臣派系、已经赶到的各路使节和重振皇室的计划和步骤详细通报完毕,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感谢和打算:
“孟德的大力支持,令我非常感激,也坚定了我推行新政、革新旧制的信心,不管目前的朝廷文武大臣们最后有何决断,我都不打算继续给予皇家**之权,也不管今后谁来当这个皇帝,都要受到律法和未来组建的朝廷内阁的限制,否则我大汉还会一次次地重复类似黄巾之乱的巨大灾难,我大汉民族还会承受一次次改朝换代的痛苦轮回!”
“其次,朝臣们的权力也必须受到制约,具体办法我已经和孟德兄提起过,如今我再强调一个原则:任何权利都必须受到监督和制衡,因为绝对的权力必然会导致绝对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将会是最为艰辛、最为困难的一个月,希望能获得孟德和奉孝的无条件支持,而且我已经作出决定,对任何的反叛势力绝不姑息,更不会妥协!只有这样,才能更为顺利地完成权力过渡,才能迅速建立起一整套前无古人的崭新朝政,让普天之下的民众少受一些痛苦!”
曹操重重点头,与彻底放下心来的郭嘉一起双双站起:“愿以子鉴马首是瞻!”(未完待续。。)
第二八七章 少帝驾崩
各路诸侯以及地方势力派遣的使节越来越多,修建一新、宽广雄伟的洛阳城竟然出奇地热闹起来,各大城门内外成倍增加的镇守将士和全天不停巡逻在南北六条大街及主要街头巷口的巡警骑警,使得无数民众脸上刚刚挂起不久的笑容和希望,逐渐被惊慌惶恐所取代。
城里城外所有的大中型客栈,全都被各路使节所占据。
坐落在中央广场东南方的典雅安谧的官办宾舍,占地约五十余亩,拥有能接待五百客人入住的三座两层式豪华客房和八座独立院落,如今住满了源源不断涌入洛阳城的数百名朝廷旧员、皇亲贵戚以及他们的家眷仆从。
各路诸侯、大小各派势力以及豪门世家相互间互通消息,暗中往来,或是寻找同盟调整立场,或是打探宫内消息,寻找靠山,赵岐、杨彪等显赫大臣的府邸门前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暗流涌动之下,古老而年轻的洛阳都城形成不久的安逸轻松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但在军纪森严的戍卫军将士的严密守护下,气氛紧张甚至颇为诡异的洛阳城仍在有条不紊地运作,民众担心的混乱没有发生一件,反而是逐渐恢复生机的商业,出现了畸形的繁荣气象。
城里城外只有三个地方仍然和少帝归来之前一样安静,一样肃穆威严,这三个在所有人心目中极其重要的地方分别是落成至今仍然空空荡荡的新皇宫、坐落于中央广场东面耸立高大重檐式辕门的戍卫军大本营,以及坐落在东门外洛水岸边占地宽广的皇家专用码头。
数日来,一同来到洛阳的青州军政集团核心人物公孙沛以及数十智囊。就居住在皇家码头与宏伟的城墙之间特别建造的园林式大院里。随后到来的曹操麾下智囊团和陆续赶到洛阳的徐州糜氏兄弟、冀州牧闵纯以及随行的四大家族代表。也都悄然住进这座看似幽静其实戒备森严的大型庭院。
刘存的两位年轻妻子糜环和甄宓,也跟随琅琊商队抵达洛阳,悄然住进了城中戍卫军大本营,使得每日都要源源不断接见各路诸侯、各路使节和朝中大臣的刘存心情愉快许多。
刘存麾下的二十余万军队,牢牢占据了洛阳方圆三百里内的所有关隘、交通要冲和所有县城,将整个帝都守得密不透风,实力强大的曹操在此关键时刻毅然投靠如日中天的大汉宗亲兼新任大将军刘存,一到洛阳就公开表示全力支持刘存摄政大汉。其麾下七万余军队也都尽数开到洛阳城东大营,高调服从大将军刘存的指挥,再加上刘存举荐的同盟者幽州牧公孙瓒率领的五千铁骑匆匆而至,刘存已经拥有大汉天下五个州的军事支持,拥有大汉三分之二的人口和四分之三的财富。
这股联盟的力量绝对是极其恐怖的存在,不但极大地震慑了居心叵测的各路诸侯和痴心妄想的各路世家门阀,也使得部分摇摆不定的诸侯和文武大臣看清了形势,毅然投入拥戴刘存的宏大势力当中。
建安元年,二月初七,傍晚。
充斥草药味道的皇帝寝宫里所有的声音似乎瞬间停止。原本脚步匆匆的内侍和宫女全都惊恐万状地匍匐在过道两旁,须发尽白的神医华佗和两鬓灰白的大国手吴普师徒难过地对视一眼。在杨彪、赵岐、董承、马日禅等十余名重臣痛苦惊慌的注视下,双双走向肃立床头已有三个时辰的大将军刘存。
神医华佗向令他尊敬的刘存拱拱手,上前半步细细吩咐刘存几句,最后在刘存恭敬的致礼中叹了口气,满脸疲惫地走出门外。
早已是刘存心腹的吴普难过地通报:“天数将尽,回天无术了!还请主公节哀,属下送家师到太医院歇息之后立刻回来,随时听从主公吩咐。”
“辛苦了!”
刘存伸出双手托住吴普,低声吩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华佗,随后转过身,一步步走向病榻,在榻前最接近少帝的地方徐徐跪下,众大臣见状随即跪倒一片,安静的寝宫里逐渐响起声声压抑的哭泣。
哭泣声很快响成一片,病榻上已经昏迷了数天的少帝如同华佗所说的一样,很快睁开眼睛。
跪在另一方的内侍总管张敦和年轻的常侍董元,立刻擦去眼泪,齐齐动手,小心翼翼地询问少帝的意思之后,张敦将瘦成皮包骨的少帝轻轻扶了起来,董承迅速把两个柔软的缎面靠垫塞到少帝后腰位置。
“皇……叔……”
双目深深内凹、脸色灰白如纸的少帝呆呆望着跪在面前泪流不止的刘存,艰难地发出两个音节。
刘存忍住深切的悲伤,满怀愧疚地连续磕头,好一会儿才在身旁的杨彪等人的哭泣制止下抬起头来,在少帝的目光示意下,伸出哆哆嗦嗦的大手,将少帝费力抬起的枯槁左手紧紧握在手中,哽咽地说出埋藏心底的真心话:
“皇上,臣无能,没能平平安安地把皇上接回来,臣对不起皇上,更对不起先帝的重托啊……”
“哇——”的一下哭声四起,杨彪和赵岐等所有朝中重臣再也抑制不住诀别前的悲伤,全都哭得瘫痪在地,手握纸笔、临时充当尚书令的种邵和刘晔也哭得全身颤抖不能自已。
回光返照的少帝却没有一滴眼泪,涣散的眼睛忽然间泛出几许光芒,薄薄的嘴唇蠕动两下,嘴角微微翘起,缓缓环视半圈,向熟悉的朝臣们行了个注目礼,僵硬消瘦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整个人显得极为安详,也极其诡异,无奈洁白纱布层层包裹之下的喉管已经破损,长时间的炎症不但损毁了他的语言能力,也摧毁了他所有的生机。
在一声声无法抑制的痛哭声中,在一双双迷糊泪眼的注视下,少帝对紧握着他的手的皇叔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转向另一侧哭得双目红肿的董元,艰难地用眼神示意几下。
董承手忙脚乱地从塌下宝盒里捧出个黄绸包裹的方形器物举至头顶,少帝这才缓缓转过如同皮包骨的脑袋,在所有重臣和内侍的紧张注视下,轻轻抖动枯瘦的左臂,对着泪流不止的皇叔刘存,再次发出几个沙哑模糊的音节:“辛苦……皇……叔……”
“皇上——”
刘存竭斯底里地哭号起来,群臣看到少帝已经带着安详的笑容闭上了眼睛,随即齐声哀嚎,整个清宫瞬间哭声震天,远远守候在宫外的数千使节和民众,很快匍匐在寒风料峭的冬夜里痛哭不止。
历经苦难的十四岁大汉少帝刘协,就在所有人认为他终于脱离苦海、有望复兴大汉的关键时候,驾鹤西去。
少帝的驾崩消息很快传遍全城,对于绝大多数民众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