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响马乱-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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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先从哪个开始?”
“就210的吧。”这也是今天的重头戏,宋承斌打算以此炮威力打动王子安,好争取到更多的预算,上面定的任务过重,可款项有限,到现在还没能把新编成的部队火炮补齐—若产能全开倒也可以,当不得如今是难得的和平时间,财政多有倾斜于经济发展。
吩咐下去,自有炮手用手推车拉来炮弹,210mm榴弹炮弹重一百多公斤,指望人力自是不太可能,而且此炮过于沉重,得用载重卡车拖曳,人员编制也要高于一般的轻重型火炮。随即众人躲到远处,看着炮手一阵忙活,宋承斌见王子安又皱起了眉头知道他心思,本想说上几句话,可看着他们都戴上耳塞也便作罢,还是等试射完成再说。
有军官挥动下手中三角旗帜,口里呼喝一声,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火炮巨大的后坐力让地面都有了一丝震动。将近半分钟之后,远处升腾起一股烟柱,再又过了几十秒钟,低沉的爆炸声才传来,威力是不用看了,落点离此处太远。
闭上张大的嘴巴,拿下耳塞,宋承斌有些兴奋的说着:“这炮兖州炮厂生产,总重5t,炮管长2。1m,10倍径,弹丸初速350m/s,理论射速2发,最大射程8200m,高低射界正六度到七十度,完全可以炸平一个足球场的范围。”
“炮手的训练还不足吧?”王璞在一旁喊出了王子安所的心思。
“制造出来的时间太短,炮手训练不足也属正常,而且这炮的编制、射表还在摸索,不过你们放心,定能在开战之前把这些都完成,还能留出足够时间用来训练。”
210的火炮试射完成,接下来却是240的攻城臼炮,这种炮就是一大号迫击炮,虽然威力够大,但射程也是太近,被炮兵出身的王介山冷落,依着他的话讲,跟国内军头打用这炮太过于浪费,可对上列强又不好用,还不如大力发展野战炮。
紧接是150长管加农炮的试射,此炮炮弹药室比同口径的榴弹炮小,但加大了发射药的装药量,故而威力虽略有不足但射程够远,可达到13km,在战场上足够压制敌方炮兵—皖系曾跟日本人购买了少量150mm的榴弹炮,现在都落在直系手中,这批长管加农炮就是为了对付他们用的。
……
从靶场离开,王子安坐在车上,从手边拿出一份公文递给王璞道:“看看这份编制表,觉得如何?这是参谋署刚做出来的,还没批复,还有那些重炮,你觉得编入军级或更高一级的部队中好还是作为巡阅使署直辖更好。”
王璞接过来看去,回道:“以后富裕了把150的拿出来作为军级部队使用,但现在肯定不合适,还是统一编成重炮团或攻城重炮大队,由巡阅使署直辖,看战场情况来部署;这份编制表就不错,105的榴弹炮跟加农炮配属到军级单位,师以下继续使用75炮。”
“只是这影子师是怎么回事儿?”他指了指公文:“咱现在扩兵已经够快了,根本没这么多军官接着编什么影子师,其实这也就先前在各单位加设更多副职的做法;这条预备部队也有些麻烦,近几年根本没退下去多少官兵,都借着扩兵消化掉了,还不如直接弄民兵师。”
鲁军一直以来就是三级动员体系,正规军、预备役、民兵,在前几年没大仗的年代倒是合用,但现在扩兵太厉害,加上分流到民政方面,预备役体系的官兵已经出现了断层。
“咱又不能光打仗不搞建设,这是为日后做出的规划。”王子安解释道:“影子师也一个道理,日常保留有太大规模的常备军对经济发展阻碍甚大,民兵体系提供的后备兵员足可以在短期内将其补足,反正打到大规模的国战,到最后肯定是动员兵占大头。”
“这个呢?”王璞又问道:“以义务兵取代职业兵,就当下的情况看,短期内也是无法实现,出来当兵的有多少是为了拿军饷?把这个去掉,会极大打消他们的积极性,特别是在新占领区,人们还没有完全感受到我方所带来的各种好处。”
“这个倒是我疏忽了。”王子安闭上眼睛想下:“全职业兵对政府财政压力过大,我本来想着打垮直奉就施行的,看样还是得往后拖。”不光职业兵需要的军饷数额巨大,抚恤金他都想慢慢的缩减,取而代之的是对其亲人家属方面的政策倾斜,否则等到伤亡上百万人的战争一起,财政方面得哭死。
“那影子师跟预备役我看着也得去掉一个,作用冲突了。”王璞给出自己的想法:“等条件合适,多编预备役,还是在常备军中保留副职单位,这样做也能强化军官的战术水平,否则影子师要啥没啥的,单位间对抗更是没他们份。”
“那你回去再给做一份规划给我。”王子安说道:“这份编制表就让他们再改下吧。”
第277章 雇佣军
“阿列克谢,你个脑门让驴踢了的,除了能死命向前冲还会干嘛?”张宗昌看着训练场上带人一窝蜂冲山头拔旗的老毛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的喊道,犹自不解气的加上一句:“不想干滚蛋,你是连长,不是大头兵。”
被他骂的阿列克谢满脸不忿,咱以前打仗就这样干的,军官下命令,士兵不要命的冲锋,否则如何能挡住德国人铺天盖地的进攻,不过当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他已经给人从营长的位子上撵了下来,可不想连长都保不住:“是,下回一定注意。”
“特么没下回了。”张宗昌一甩袖子:“再去教导队给老子呆上段时间,学不好你的连队就让马连克带着。”马连克也是他从外蒙边境收拢来的老毛子之一,帝俄军官出身,打仗比一根筋的阿列克谢强得多,知道动脑子。
在国内就当过骑兵营长的马连克没给砸脑袋上的金元宝弄晕,只矜持的笑了笑,用汉语说道:“谢谢旅长大人赏识。”
张效坤极为受用的听着他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恭维话,看也不看一旁杵着的前任连长:“别骄傲,我只让你短时间帮忙带着,要是跟阿列克谢一样,那说不得还得换人。”给颗甜枣再打一巴掌,省的这除了喝酒就是打女人的老毛子高兴的屁股都给撅起来。
“旅长,这就是咱以后的编制了?”马连克打蛇随棍上,把同乡扔到一旁狗腿的问道:“四五十人太少了点吧?您能不能跟那位将军说一声,我们俄国人有很多想出来当兵的,他们都是好军人,若整天无所事事是对资源的浪费。”他比阿列克谢好点的地方就在于对一同逃难而来的白俄难民更有同乡之谊,那人只知道跟自己出来的一批人,从来不考虑其他。
张宗昌对这些一有机会就跟自己提及同乡苦难生活的老毛子早有了免疫,不过他也得了消息,也是直接回道:“当然少了点,就这些人不说你们看着不够用,老子的旅长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我已经提请大帅,就按照鲁军乙种师的编制来,一个连配足百十号人,放心,跟你们一块儿来的,只要年龄合适、当过兵、没不良嗜好都可以从军。”
在巡阅使署当了一段时间的高等参议,张效坤凭借这两年招募分化白俄流民、溃兵的功劳成功混成旅长,统领准备派往国外的白俄归化军,虽说跟前几年一个德行,可不说全是洋人带来的诺大满足感,就鲁军配属的兵器装备也让他垂涎不已,这可不是当年一个团只有六挺重机枪、一个旅账面上有个炮兵营还配不齐的年代了,而且大帅夫人也见过他一面,明言这些人的武备配置会比国内好上许多,以后还有增加。
不说日后,就当下自个这些白俄兵手中的装备就够吓死人,超额配发的自动火力,每个班一挺的轻机枪,就连团一级都给配了六门制炮兵连,旅下属更加上了防空连、战车连等,这些个装备,放到以前足以让自己弄成一个师还多,听说那几位鲁军的带兵大将强烈要求同等待遇,可惜都被靖帅挡了驾。
为啥?咱是私军,跟鲁军的关系不一样,别看现在是占着鲁军的地儿进行训练,可日后都要拉到国外守卫公司财产、作为雇佣兵使用的,钱财完全是那位名声鹊起的大帅夫人一力承担,装备除了战车连的法国雷诺坦克,剩下的全是美国货。
而且为避人耳目,就连训练的地方都放到海岛,这些事情也无比清楚的告诉了张旅长—他现在已经不是中华民国的官员了,甚至国籍都变成了法国,当然,现下中国还是允许双重国籍的。
阿列克谢又一次被撸掉官职,正萎靡的坐在地上,看着老家来的兄弟们热火朝天的训练着,他们还在各种没见过的训练设施上摸爬滚打,之前长达一年多的流浪生活让其很是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不过想想已被分批安置在外蒙的老弱妇孺,他也就安心下来,无论如何自己的后顾之忧是被解决了,张旅长说过,在国外驻守一段时间后可以去那儿跟家人团聚,等有钱了接出去也被允许,虽然不能跟在俄国的日子相比,总也能有个家。
远处有艘船放下人离开,他抬头望去,看不太清楚,把自己从东线战场上带来的望远镜端起,又是一批来自祖国的同乡,正给人带着向这边儿走来。
张宗昌走去跟对方进行交接,签了字看看一身匪气还没散干净的白俄有些头疼,用俄语大声喊道:“涅恰耶夫是哪位?”
“将军。”有个中年老毛子站出来打个敬礼。
“你以前是师长?”他有些惊讶的问道,归化军里帝俄军官虽然多,但能干到师长的可没几个,有也被鲁军支使着去跟新疆那边儿的白俄打交道去了。如今这些不请自来的白俄给鲁军带来极大麻烦,听话的知道自个逃难身份乖乖把枪交出来换取容身之地,不听话的直接就抗命不尊,想打都不敢打—敢不听话自是有依仗,就像巴齐赤,手里有兵上万,按照新疆境内暂时的兵力配置,根本无力对其进行围剿,只能靠着外交手段牵制。
“骑兵师长。”恰捏耶夫回道:“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的哥萨克骑兵在跟苏维埃的战斗中损失惨重,不得已退入中国境内。”
“哦,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副手了。”张宗昌面容古怪的说道,这是要干嘛?为何会在不通知自己的情况下给派个副旅长过来,不会想分权吧,也是,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交到自己这个降将手中。
可话说回来,王子安跟他夫人可是掌握着这支军队的财权、人事、后勤等方方面面,也有士兵家眷作为人质,还有啥不放心的,而且军队派驻国外也是分散布置,除了非洲那边可能因为世道比较乱人手多点,其他多是以连为单位,加上外边人生地不熟,咱就有坏心思也没那本事啊。
“我来的时候新疆李将军已经跟我说过此事。”张宗昌顿时有些明了,这是鲁军在新疆那地方分化白俄的手段之一,估计跟他一起过来的人应该少不了,不然不可能一上来就给个归化军的副旅长干。
“你这次总共带到岛上多少人?”他问着,对方不会跟自己一条心的,那就要对其力量进行估测,看到底是打压好还是收为己用。
“第一批经过甄别的有六百来人,后续大概还有四五百。”涅恰耶夫稍微夸大了自己的人手,要知道跟他一起下船不代表全是他的人,还有其他地方送过来的,但此人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贵族之间相互使绊子拆台的事情看得多了去。
“还是先让您的人放下东西吧。”张宗昌跟其说道,不管这人日后如何分自己的权,当下却得注意脸面,把来人堵在路上让靖帅听了去可麻烦的很,也便安排人引领老毛子去到营舍。心下思虑着,自个累死累活才从外蒙一带弄来了合适兵源两千多人,这人可倒好,一来就有他的一半左右,说不得赶紧让人再去把流窜在外蒙边境的白俄都收拢掉,防着新疆那边儿的跟这些人合流后对己方形成优势。
……
外蒙、新疆等地的白俄溃兵、难民在各种分化、安抚、打击手段下逐渐趋于平静,他们本就对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中国忑忑不安,又不是全都跟恩琴男爵一样自身难保还想着分裂中国土地的疯子般。也因此,虽然白俄还在大规模入境,可有了经验的各级官员已经知道如何应对此种局势,接下来一段时间,虽仍有溃兵进行着打家劫舍,可大股势力却不再跟中国政府相抗衡,有着前辈被成功招安的例子,没打算再回到俄国的一批人也转向投靠当地政府。
这些人手里没多少钱,逃难者也多是偏军人、东正教牧师、修女、诗人等,虽然他们能带来所谓的俄国文化,可这玩意儿对鲁军殊无用处,再说边疆一带若用来安置他们,说不得得给苏俄送去大量的第五纵队,因此王子安也不是来者不拒,在经过甄别与先期收容后,新疆、外蒙两地跟苏俄取得联系,商量好待其国内平静后再行遣返部分。
如此到了十月份,白俄乱哄哄一窝蜂跑到中国四处点火作乱的事情发生几率大为下降,虽有巴齐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