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嫡女上位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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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这么傻呢!这世间再不会有那么一个少女了……就算模样再像她,性格再像她,也不会是她。楚昭然往前走去,似乎就要走进那禁地。
〃皇上。“司马韵轻轻唤道。
〃恩。”楚昭然止住脚步,回过头,道:“天色这么晚了,司马先回去。永肖侯的事明日再说。”
司马韵见他神色不好,也没有多问,行了礼之后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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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匆匆回了甘露宫,彩曳见她缓缓坐了下来,正要说话,却发现梁舒的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肩膀微微颤抖,心下也有些慌张,但毕竟是经过大风大雨的人,而且这件事也并没有牵扯到梁舒头上,于是,定了定神,替她倒了盏热茶。
梁舒抬眼瞧了他一眼,将茶杯拂落到了一边,若不是地上铺着厚厚的锦毡,那茶碗早就摔成了碎片,响声也传了出去。
“娘娘。”彩曳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茶杯赶紧捡起来:“娘娘生什么气,那嬷嬷和内侍的家人被我们拿捏在手上,他们不是都认罪了被打死了嘛,这件事和娘娘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方淼晴现在不过是掖庭局的一个宫女,以后要杀要剐,那还不简单吗?”
她见梁舒气未消。接着说道:“莫如奴婢再替娘娘再寻了别人,趁她在掖庭局悄悄的下手,反正掖庭局事情多,人杂,方淼晴偶然摔着碰着出了事也不是说不过去!”
“你们莫要忘记那嬷嬷脸上的伤!莫要忘了她是如何将局势搬回来的。”梁舒冷冷道,“况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本宫只想毁了
她的容貌,却不想杀她。”
“是,娘娘心善。”彩曳点头道:“她只是个宫女,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总有办法将她的容貌毁去。”
只是个宫女?楚昭然在想什么,如果无情,为何不将她直接赶出宫去,如果有情,为何要将她贬到掖庭局去。
她越来越不懂楚昭然了。
梁舒虽然内心极为惊悸,但到底也镇定下来,她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说,那方淼晴有没有可能怀疑到我身上?”
“她又不认识娘娘,也不可能有什么证据……”彩曳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嘴,却见梁舒摇摇头,她轻声嘀喃道:“本宫曾见过方淼晴一面,也有十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恍惚就十年了……”
当时她只是叶家花园里的小丫鬟,人为卑贱,却见到叶晴晴那样的豪门贵女,还有天子之子楚昭然;他们站在一起,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们底下……当时的她暗暗发誓,定要改变这一切。
“娘娘,你小时候怎么认识方小姐的吗?”彩曳小声的问道。
她的过去怎么会让别人知道,梁舒抿了抿嘴,这才简短道:“方淼晴不知道这一切是我做的,但德妃娘娘是一定知道的!”
王佳安,王佳安,她在后宫经营了那么多年,终于才有自己的心腹,可是做什么都还是瞒不过根大叶大的王家世女。
“德妃娘娘怎么会知道?若是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替娘娘瞒着呢!”
梁舒思索片刻:“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在王佳安的眼里,我有什么可以和她可以和她争的?”
“王家祖父是朝中丞相,名门世家……”彩曳想到了这一点,仿佛放下了千斤重石一样,很快道道,“梁噗不成气候,娘娘的娘家有什么可以王家比的。”
梁舒冷笑:“本宫从进宫以来便对王佳安恭敬有加,不过因为出身之故,后宫颇有微词。”她冷笑了一声,道:“先不说这次秀女里面,有好几个是家族显赫不比王家差,过不了多久,齐国公主也将随齐国太子一起来大燕。这次志在交好两国,联姻是必不可少的。大燕的后位很快就要有主了。”
彩曳吃了一惊,道:“娘娘这话怎么说?”
“哎,你不懂。”她缓缓闭上眼,疲惫的揉了揉额角道:“所以,她才着急啊!要把自己的妹妹送进来固宠。”
偏偏,她的妹妹王佳容爱慕的是御史大人。
“你说德妃是拿着我的把柄,联手我对付新人好呢!还是告发我,让我失宠,被皇上厌弃,她自己独自争斗呢?”她冷静道。
在王佳安的眼里,她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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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淼晴觉得自己走在一个站在梦境尽头。
梦中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寂静得仿佛死掉了一般。
她听到叶晴晴的声音:“昭然找我!”她满面笑容看着梁舒交给她的----那由楚昭然亲手写的纸条,她与楚昭然这么多年在一起,怎么可能会不认得呢。
梁舒在背后叫住她:“小姐……晴晴……要不我陪你去吧……”
她一点也不害臊:〃不可以,我和昭然已经好几日没有相处过了。〃
她欢愉的跑出去,到了御花园,在她和楚昭然经常见面的那棵树下,一个貌似楚昭然的背影立在那里。
〃昭然!〃
方淼晴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看到那道鲜活的身影时,还是禁不住抬手想要抓住她。
“不要去……停下……”
少女跑过去,男子缓缓转过头,她甚至还来不及看清他,便晕倒了。
四周的烟雾渐起,她只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还有……男子喘气的声音……
“啊……”在昏迷中的方淼晴忍不住叫起来。
第七十一章 毁掉容貌
“啊……”在昏迷中的方淼晴忍不住叫起来。
坐在她床边照顾的采依听到声音,赶紧抬头去看她,轻声唤道:“姑娘,你醒了吗?”
方淼晴趴在床上,没有回答她,依旧昏迷着。
采依轻声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好端端的世家女怎么就得罪了那些宫女嬷嬷呢,还牵扯到太后,被皇上发配到这个地方。”
“你可怜她做什么。”坐在门口绣着织布的采音不耐烦的说道:“有一些人就是活该,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也不好好掂量一下。以为自己是世家女就无敌了。这后宫又不是没有世家女被贬做宫女的,或者死掉的。澉”
话虽然这样子,采依叹了一口气,见床上的女子额间流下不少汗,于是,打了热水,绞了毛巾,为她擦汗。看着女子越发清晰的面容叹道:“她长得可真美。”
采音略带嘲讽地说道:“长得美又如何,世家女又如何,她现在和我们一样,都是掖庭局里最低级的宫女。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采依,你莫要管她了。赶紧来刺绣,过几日,尚服局的于司宝要过来这儿选人,被她选中就能离开这地方。总比你一直盯着个半死不活的人强。玛〃
她见采依依旧坐在那里,继续说道:“你当她是谁,巴结她作甚?要我说,掖庭令秦公公将她放到我们屋,可不是让你去伺候的。”她皱着眉头:〃赶紧过来,趁着这个时间把你的绣品完成了。今日是新宫妃进宫的日子,待会儿王嬷嬷就要来叫我们了。”
话才一说完,便听见有人在窗外尖声说道:“采音,采依,你们可得空了,今日新的嫔妃们进宫,大伙可都忙死了,就你们两个清闲。”
采音赶紧放下针品,将针品藏在枕头底下,一边迎着来人笑道:“王嬷嬷说笑了,今日是我和采依休沐的日子,并不知道掖庭宫今日事多,若是知道,怎么还敢让王嬷嬷来叫,我们自己就先去帮忙了。”
在掖庭宫,她们负责清洗各个宫的衣物,做着最低等的货。王嬷嬷便是她们的领头,她径直走进门,瞧了瞧床上的人,问道:“到底是死了没有?到现在还没有醒!可不要死在这里,晦气!”
采音和采依恭敬的站起来。
王嬷嬷走到床边看着方淼晴,伸手抓起她的头发,咯咯的称攒道:“模样长得倒是不错。只不过,在掖庭宫,模样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听上面的人说,她是被皇上亲自发配过来的。这以后怕是难见天日了。〃
她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看看这个在后宫引起大波澜的女子,看到了,便回头看着采音和采依:〃走吧,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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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屋子被关上,恢复寂静。
方淼晴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眼。一瞬间,眸子里似有无尽锋芒在凝聚翻滚,缓缓归为平静。
背后一动就痛得眼冒金星,她一下子又趴倒在床上,半天才敢喘出一口气来。
她又静趴了半晌,忽然觉得四周静得她有些诧异,不由得微微睁了眼。一眼,便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眼神再往上,让她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她刚才一时神思迷离,完全没听到他是何时进来的。
司马韵盯着她好久,才撩起衣袍下摆,轻轻的坐在她的旁边。
方淼晴眨眨眼:〃御史大人真是有空,连这种地方都来。〃
司马韵面容静静,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房间里光线柔和,他能够看到她白得近乎通透的皮肤,右脸颊上的淤青,瘦削的肩膀和细长的脖颈。
这样一个纤纤弱质的人,偏偏倔强的要死。
半晌,他才道:〃你再不醒,我以为你死了呢。〃
方淼晴面无表情道:〃多谢大人关心。〃
“还有呢?”他看着她,“不谢谢我救了你?”
方淼晴似乎没有听见,她双手撑着床榻,努力想让自己坐起来。可她伤得太重,根本没有力气,又再次倒在床上。
她抬头看着司马韵,口齿却还是不客气的说道:““大人是陛下伴读,武艺果然不俗。来这儿都没有人发现的。”
自从上一次,他喂她毒药,她就不再对他客气了。想来,觉得装柔弱,装客气都是没用的。他该怎么对她还是怎么对她。而她的情况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不停的在死亡线上徘徊,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见她脾气那般大,司马韵没有生气,反而轻轻地笑了:“你在赶我走?”
他的手抚上她的背,径直脱下她的外衣。
方淼晴一只手迅速抓着他的手臂,怒道:〃你……你想做什么?〃
司马韵低低一笑,手里举着一瓶药膏:“你若是想死,直接说了,我给你个痛快。”
方淼晴沉默了。虽然她在采薇宫里得到一时的治疗,可是,她急得出来,只是简单的包扎,后来又跪了那么久。在楚昭然离开后,她就晕倒。掖庭宫是里更不可能有好药。那叫采依的宫女守了自己那么长的
tang时间,却也不敢动自己身上的伤。
她放下手,任由司马韵解开她的外衣。
可最里面的那件内衣却早已被污血粘在了背上,他只轻扯了一下,她就痛得不行,疼得入骨,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昏死过去。
她咬着牙,竭力逼迫自己地眼泪不要流淌出来。
一见到那些血渍,司马韵的眼瞳微缩了一下。想到她就是这样倔强的伤害自己,心里更是恼怒,一狠心把一段紧贴她皮肉的布条一扯而下。
方淼晴忍不住,轻声的叫道:“啊……”
司马韵面容冷峻:“痛就叫出来,这附近没有人。”
方淼晴咬着嘴唇不说话。
司马韵静默了片刻后,他从一旁的热水里洗毛巾,为她清洗伤口,一字一顿地说道:“方淼晴,你记住,你再这样倔强,总有一天,我还没有来得及救你,你就死了!”
方淼晴咬着牙,闭紧了眼,尽量不让自己去听他语气里的冷言冷语,只告诉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只要有一口气她就得努力的活下去。
他的动作轻柔,道:“你如此的硬气,是学了你的外祖父?你们叶家的人怎么都是这样的!一个个见了棺材也不落泪。脑筋里面就一条筋。〃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叶家的事情。方淼晴深吸了几口凉气,这才小声的问道:“我叶家到底是如何得罪了楚昭然,会被他满门操斩?”
听他直接唤皇上的名字,司马韵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
方淼晴一愣。
司马韵神色复杂道:“你祖父在你表姐死后就致仕,叶家在朝为官的亲眷也几乎跟随着离开,只有叶晴天一直在驻守幽州城。楚昭然几次想夺回兵权,但叶晴天都没有松手。三年前叶晴天在幽州城败给齐国。而后,从叶家里搜出与齐国皇上的密函,皇上大怒,当下就派人抓了叶家的人。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打开杀戒。”
她的哥哥怎么可能会造反。方淼晴闭上眼睛,她没有再讲一句话。
司马韵将拿来的药膏涂在方淼晴的背上,捱到极痛处,她的身体都战栗起来。
司马韵的下手更为轻柔,额头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