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侧福晋之逆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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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能这么想便好。”
钮祜禄君柔眼中闪过的异色。耿宁儿又岂会看不到?如今,彼此心里都已是非常清楚,她们不过是流于表面,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到了涵碧阁,耿宁儿与钮祜禄君柔毕恭毕敬的给乌喇那拉氏欠身请安,尔后便落座于木凳之上。还没等她们与嫡福晋说上几句话呢,宋氏便挺着她那有六个月的身子,给乌喇那拉氏请安来了。
“给嫡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乌喇那拉氏赶紧起身将宋氏扶起,满口的抱怨道:“不是跟你说了身子不便就免了那些个规矩。宋妹妹怎么就是不听呢?”
“不碍的。这出来走走对往后临盆也有好处,再说,这个嫡福晋请安的礼数,自是不该免的。”
“罢了,罢了。快坐吧。”
待宋氏也落了座,许久不曾露面的李氏,居然也来给乌喇那拉氏请安来了。利落的俯身,“给嫡福晋请安了。”
“是李妹妹呀?可是好一段没见着面儿了,来,快坐吧。”
“谢福晋。前些个日子,妾身身子不适,这会儿已无碍,就赶过来给福晋请安了。”
“妹妹你,到是有心了。”
这李氏的突然出现,耿宁儿心里比谁都还清楚。她这是来找自己茬儿的。
“福晋,妾身心中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何事?李妹妹,但说无妨。”
李淑翠话一出,耿宁儿心下暗叹。
看吧,果不其然。如今她虽失势,却到底还是侧福晋,更是弘昀、弘时以及若佩格格的生母。若是自己也承了宠,她在这贝勒府内的身份将十分之尬尴。所以,她今日前来就是来打击她——耿宁儿的。
第22章 变相禁足?
… …
李淑翠狠狠的瞪了耿宁儿一眼,尔后,扬起下巴,看向乌喇那拉氏。
“这贝勒府自是有规矩的,可就是有人不把这规矩放于眼里,居然公然的魅惑贝勒爷。福晋,这该不该罚?”
李淑翠暗指何人,在场的有哪一个不知?不过这态度就各有千秋了。
宋氏垂首轻抚她凸起的肚子;钮祜禄君柔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研究她手中的帕子;乌喇那拉氏嘛,面上平静如常,眼中更是无任何情绪显露,端坐于榻上看着李氏。
“李妹妹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福晋,耿氏昨日在府内搞了那么大动静,难道您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了?”
“李姐姐将这么大一定帽子扣在妾身的身上,妾身当真是不敢戴啊。”耿宁儿起身向李氏欠了欠身,又转过身看向乌喇那拉氏,“福晋明鉴,昨日妾身因着贪新鲜,就拿着兄长送来的葫芦丝去到修溪亭。再者,宋姐姐的云悦轩就在妾身的玉琼居旁侧,妾身想着莫要吵嚷到姐姐安胎才是。怎就落得个魅惑贝勒爷的大罪?妾身又岂会知道贝勒爷会经过修溪亭?”
李淑翠冷哼道:“你会不知道?那东西到你手里也有好些时日了,都不见你吹奏,偏生就这么巧,赶上贝勒爷经过修溪亭,你就吹!还敢说不是早有预谋?狐媚惑主?”
“妾身入府也半年有余,何时做过出格之事?还请嫡福晋明鉴!”面对李氏的强攻,耿宁儿自然也不会任她宰割的。
“都给我住嘴!这样吵嚷成何体统!”
“妾身有罪。”
耿宁儿垂首俯身,面上自是一脸的委屈,“妾身,有罪,可还请福晋明鉴啊!”
“李妹妹,咱们贝勒爷做事从来都是秉着有理可依,有证可循。今日,你说耿妹妹狐媚惑主,可有依据?”乌喇那拉氏道。
“这……”
其实此时此刻,耿宁儿却甚是理解李氏的心意。放眼于涵碧阁,恐怕每个人心里都与李氏有同样的看法。可是,为何偏生是她提出对自己的质疑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想借着此次机会与府内的女人们修好,主要的就是讨好榻上之人。李氏以为,乌喇那拉氏心里正等着人来教训勾引胤禛的耿宁儿,尔后,好以正式的身份来惩戒她。殊不知,人家嫡福晋眼下春风得意,自是不会把一个还没得宠的格格放在眼里,更多的可是将你这个三个孩子的额娘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正可谓,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也。
“李妹妹,既是没依据,岂可如此?耿妹妹入府已是半年有余,贝勒爷过去用膳,甚至是宿在她那里,也是无可厚非的,以后莫要如此!同是侍奉爷的姐妹,自当和睦相处才是!”
李淑翠眼看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打翻,也无可奈何,只得垂首俯身连连称是。
而一旁的耿宁儿刚欲欠身之时,乌喇那拉氏的声音再起,“耿妹妹,姐姐知晓你心下急切,可这贝勒府的规矩自是不能破的。此次之事,你虽无大过,却也做了这般使人诟病之事,就罚你回去抄写女戒十遍,以作警示吧。啊,对了,抄写好就递于我检视,以后这安你也不用请了,静心抄写吧。”
“是。”耿宁儿也赶忙俯身,恭恭敬敬的领了自己的惩戒。
耿宁儿之事已算告一段落,话题自然就转到了宋氏的肚子上。
受罚之人自是不宜多开口,耿宁儿当然要装出一副在反省的样子。但是这心嘛,早就跑到九天之外去了。
乌喇那拉氏这招连坐当真是一步好棋!一方面粉碎了李淑翠想要与其联合的心愿;另一方面便是告诫自己想要博上位,还要看她这个嫡福晋点头与否。意思在明确不过了,乌喇那拉氏是要自己依附她。若是自己肯依附于她,便可承宠,安生的在这府内过活,若是不肯嘛,那恐怕与李氏的下场无异,甚至会更悲惨,因着自己没有孩子傍身。
其实乌喇那拉氏为何要拉拢她们这些无儿无女,地位甚是低下的侍妾,耿宁儿还是能猜得个一二。
嫡福晋自从生养了弘晖后这身子便不大好,经久的调养也不见喜讯。尔后,弘晖的早夭,更是让她经受巨大的打击,以至于每年快到弘晖逝去的日子,都会身子不适。
身为皇家的媳妇,她没法阻止新人替代旧人,更何况有时还是公公婆婆塞过来的新人。所以,还不如她自己扶植几个能够拿捏的住的人,这样既彰显她这个嫡妻的气度,又不会使自己在这深宅之内失势。
耿宁儿不禁想到上一世的自己,同样的天真,才使她与自己成为这场无硝烟斗争的牺牲品。只不过,如今的她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而她?怕是注定要再次成为那个失败者吧。
想到此,耿宁儿抬头看了看榻上端庄的乌喇那拉氏,眼中尽是怜悯。但是,即便怜悯,对她也绝不能手软。因为,她不愿再品尝失败后的肝肠寸断!
“行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恍然间听到乌喇那拉氏的声音,耿宁儿忙拉回自己的思绪,与其他三人齐声道了是,尔后就退出了涵碧阁。
出了涵碧阁,李氏的愤恨、钮祜禄氏的假意劝慰以及宋氏的无言,耿宁儿统统没放在心上。
耿宁儿并不觉得被禁足是件坏事,相反的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可以借着这段时日,静静的去思考下一步该如何部署,而不被他人所打扰。
回到玉琼居,耿宁儿回到卧房之中,泡了会儿灵泉,就去补眠。怎么说也是一个晚上没睡,晨时在涵碧阁也给累的够呛,结果这一睡便是一整个上午,醒来之时,已是过了晌午。
“墨玉,墨玉。”
“格格,奴婢在呢。”
“给我去打点热水来,我要梳洗。对了,在弄些吃食,肚子饿了。”
“诶,奴婢这就去。”
待耿宁儿将衣服穿好之后,墨玉正端着热水走进卧房。她浸湿了帕子递给耿宁儿。耿宁儿擦了擦脸,将帕子递回,又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漱口。尔后,便走去堂屋,享用她的午膳。
晚秋天,一霎微雨洒庭轩。槛菊萧疏,井梧零乱,惹残烟。……
胤禛站在玉琼居的院落之中,看着坐于石凳之上的背影,耳边传来的是如涓涓细流般的清澈声音。一身水蓝色绣着兰草的旗装,发髻之上仍是一柄银质发簪。加之此刻她吟着柳永的《戚氏》一词,整个气韵更是恬淡清雅。
刚一入院便听见她的吟诵,胤禛便下令不让任何人通报。他就这样站在她的背后,静静的听着她的吟诵,慢慢的向她走近。
心下清净安然的耿宁儿,又岂会料到昨日放了她一晚上鸽子的人,这会儿却来露了面。只是沉浸在柳永给她带来的凄怨之感中,与他那羁旅情愁、身世之感产生了巨大的共鸣。
“哎。”
“你到是悠闲自得。”
低沉沙哑的声音使耿宁儿的身子僵了一下,放下书转身看到胤禛负手而立的盯着自己。赶忙欠身行礼,眼中尽是吃惊。
“起吧。”
“谢,贝勒爷。”起身将胤禛迎了过来,待他落了座,耿宁儿方才坐于他的身侧,“爷,怎会过来?这墨玉,怎么也不吱个声儿,妾身都不知晓爷过来了,要不岂会这般的失礼。”
“是爷让噤声的,刚见你如此,只觉不应扰之。”
“贝勒爷,不过是些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哪有比您过来更为重要的事情?”
胤禛抬手拿起石桌之上的宋词,随意的翻着,“女戒抄写的如何?”
“贝勒爷。”耿宁儿表现出一副委屈样子,嗔道。
胤禛放下书,瞧着身侧的耿宁儿,嘴角再次浮现那似有似无的笑意,“苏培盛,去书房,将爷的褶子搬到玉琼居来。”
“喳。”
此刻耿宁儿心中感到甚是迷茫,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说对她没起兴趣,此刻他又为何来到她的居处?若说对她起了兴趣,那昨晚为何又放她的鸽子?
啊!!眼下耿宁儿心里就想猫爪一般,她要抓狂了。胤禛你到底是要怎样啊?但,即使她心里百般的不淡定,这会儿,在他的面前也要表现出淡定来。
于是乎,耿宁儿便柔声道,“爷,是要在此办公?”
第23章 微妙
… …
心深似海的男人,怎样才能看透啊!
对于胤禛突如其来的举动,耿宁儿有种二丈和尚不着头的感觉。满脸疑惑的看着身侧的男人,“爷,你要在这儿办公?”
对于耿宁儿的疑问,胤禛并没有出声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耿宁儿,可这眼里的意思分明是,“怎么你不愿?”
看出胤禛那深眸之中的含意,耿宁儿赶忙换上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嗔道:“爷,当真?”
“爷要在此看你好生抄写女诫。”
胤禛的话着实惊到了耿宁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下意识的发出了疑惑的音调,“啊?”
胤禛瞧了一眼耿宁儿,挑眉不语,尔后继续翻看手中的宋词。
耿宁儿紧紧的盯着胤禛,这次是真的在他的嘴角看到了笑意。紧蹙娥眉,心中满是迷惑,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看她抄写女诫?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耿宁儿感觉自己就快要抓狂了。这样一个心深似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揣测到他真正的心意?于是乎,她决定放弃心中的疑惑,转身唤来了墨玉,“给贝勒爷备茶。”
胤禛放下手中的宋词,看向石桌之上的茶壶,“不是现成的?何必另行备茶?”
耿宁儿顺着胤禛的目光望去,看见自己的草药茶,瞬间大囧,“贝勒爷,这茶……”
“怎么?爷不能喝?”
一听胤禛的话,耿宁儿心中暗自叫遭。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个男权的社会,男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异议,更何况是皇家的男人!
“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茶,味道不大好,怕爷您喝不惯。”
“斟茶。”
想着已无力阻止胤禛的耿宁儿,只得柔顺的为他斟了杯茶,尔后双手恭敬的奉于他身前。
胤禛接过耿宁儿递来的茶,置于鼻前闻了一下,味道虽说清新却透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皱起浓眉,小小的啜了一口,“咳咳咳……”
瞧见胤禛给呛得直咳嗽,耿宁儿忙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放于石桌之上,尔后小心的拍着他的脊背,为其顺气儿,“爷,您可有事儿?”
“咳咳,你怎会喝这样苦的东西?”
耿宁儿努力憋住笑意,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觉不能笑出来。使劲儿的板着脸,委屈道:“前面就说了不让贝勒爷您喝,您偏生要喝,瞧给呛得,这会儿到怪到妾身的身上来了。”
胤禛好容易感觉气儿顺了些,方才抬头看向耿宁儿。后者虽然一脸严肃更甚至有些委屈,只是那双星睑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无法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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