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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走阴人-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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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当时庞狗子只有八岁,却是深思所虑的想了半天,然后说道:“我想学第三种:游学!”

这“游学”便是:游说之学!讲的是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号称:辩才无双。自古掌握纵横道派,游学之术的便有:张仪、苏秦两位先祖。而主修兵法的有孙膑、庞涓两位先师。他们都是纵横道派的传人……

这些先祖前辈暂且不说,单说庞狗子跟着这位道士,在山洞中足足学了十年,此时庞狗子已经十八岁,算是学有小成,便要告别道士出山。

而道士却摇头说道:“未到时机!”

庞狗子在山洞中憋闷了十年,早都有些不耐烦了,一心想扑到花花世界中去!道士见他执意要走,便脱下一只鞋丢在山洞中,这鞋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足有两丈来深。道士一把抓住庞狗子的衣领,跳进坑中,然后说道:“你若能将我说哭,我便送你下山!”

庞狗子一愣,想了好久,开口娓娓道来,情词感人肺腑,听得道士涕泪纵横,伤心之处,更是泣不成声。

庞狗子下山后,发现这个世界,有钱的怕穷的叮当乱响的,穿鞋的怕光着脚的,狠三狠四的怕不要命的……就这么简单!庞狗子却是和他们不一样,他虽穷,却是还没有到拼命的地步,他精心盘算着自己的第一步该往哪里走,如今最需要的自然是银子!

俗话说:银子是万事的基石!

就是这个道理!

这时庞狗子看见到有一人,正被众多红妆艳抹的女人簇拥着,走进一家青楼里,庞狗子暗道:“这种人身上有的事银子,莫不如我去刮刮他身上的油水?”

庞狗子向旁人一打听,才得知这人正是李勇祥!

庞狗子抖了抖衣领钻进了青楼,径直上楼闯进李勇祥的包房中,向李勇祥讲了好一阵,说的都是如何“银子生银子”的方法,而不是向他这样“败财败家”,听得李勇祥顿时大悟,如遇到了知音,相见恨晚。

从此庞狗子便得到了李勇祥的器重,并被委以重任。包括后来贩卖女人,等等所有生意,庞狗子都参与其中,将骗来的女人加以“调教”,再划分为三六九等,进行贩卖,也是他的主意。他们二人也因此大发横财!

俗话说:小笼子关不住大鸟。

庞狗子这种精于心计的人,李勇祥这座庙还真是装不下他。

不久,庞狗子知道,李勇祥之所以能够如此风光,其背后有位大人物,这人便是当时,任职“工部右侍郎”的袁世凯。于是庞狗子千方百计地投身在了袁世凯的门下,而碍于李勇祥和袁世凯的关系,庞狗子不露声色,表面上还是李勇祥的手下,实际上却是袁世凯的座上宾!

“识破白世宝等人的阴谋”、“对燕子飞的‘欲擒故纵’”、“还有杀害青帮杜万龙”,包括“参与道派之争”等等一些列的事情,都是经他一手蛊惑的,他也是边魁和将亢二人“背后的智囊”为其出谋划策!

杜万龙是他派人杀的,他在为袁世凯“铺路”,他要让“青帮”和“洪门”,这两大帮派相互残杀,便布了这一个“天仙局”。众人皆为他手中的旗子,他要牢牢控制住身旁的所有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袁世凯!

此时庞狗子微微笑道:“谁是当今之主?是我庞勾春!”

嗖!一阵阴风吹过,庞狗子裹了裹外衣。

此时白世宝从院墙钻出来,正和他打了个照面,擦肩而过!

白世宝没有留意到他口中自言自语的话,只是心中暗道:“这人要去找袁世凯报信,那边魁和将亢二人也肯定在袁世凯身边,我这么冒失的跑去,恐怕会自找苦吃……现在马五爷那边‘告急’!我的马上赶回去,且先不管他!”,于是踏着脚下阴风往城郊跑去,寻尸上身!

白世宝万万没有想到,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身旁这位庞狗子!

当然!

当初那位道士对庞狗子说“时机未到”是有原因的,因为庞狗子身上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第103章 八方煞凶宅闹鬼

其人占巫,取铜钱三文,熏于炉上,敬而祝曰:天何言哉;叩首拜服,祈神灵招报,祝毕,将铜钱平方手掌之中,扣合摇动,心处宁静,排除杂念;以映心象,传递八卦,通晓天事;此名曰:摇卦。——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夜深了。

乌灯瞎火的东门外除了鼾声和梦呓,只剩下一片静谧。一间四合院的宅子已经熄了灯,这时有一个人影在院子里转了下,纵身溜进了西厢房屋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世宝。

白世宝在炕上扫了一遍后,径直走到一位瘦弱的老者面前,抬起手用力捂住了这人的嘴巴,悄声道:“嘘!马五爷是我!”

马五爷从梦中惊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瞪得好大。

白世宝摇头示意,然后将手从马五爷的嘴巴上移开。马五爷将声音压得很低,疑惑道:“兄弟怎么又回来了?”

白世宝没有搭话,先是走到窗户前听了听,然后向马五爷悄声说道:“来不及多解释,叫兄弟们马上起来,我们趁夜逃走!”

“逃?”马五爷听着心头不禁一愣。

马五爷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看得出来白世宝的急切,眉毛上都在滴汗,自然猜到事态的严重性,倒也没有多问,先是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悄悄叫醒了众人。

众人醒后见白世宝和马五爷一脸急迫的样子,也都明白,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众人都未多言,穿好衣服,跟着白世宝和马五爷身后,悄悄溜出了宅子……

一切过程,顺利的出乎白世宝的预料。

众人趁着夜色,一直跑到城郊。

白世宝这才舒了一口气。

“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要逃出来?跟那小桃红也没来得及打声招呼!”马五爷走上前问道。

白世宝脸色一变,正色道:“小桃红?她可是袁世凯的人!”

众人听后,纷纷惊讶不已。

马五爷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世宝便将刚才在李勇祥家里听到的事情,全盘讲了出来,听得众人更是目瞪口呆。

马五爷听后,沉默了很久,说道:“这么说……燕子飞兄弟为了救我们,自己又被捉了回去?”

“可惜!我没能打探出燕子飞兄弟被关押的地点!”白世宝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想知道下落也是不难!……袁世凯那里有边魁和将亢坐阵,恐怕我们不好下手,如今只能去撬李勇祥的嘴巴,看看能否从他口中,打探出燕子飞兄弟的下落!”

“事不宜迟,我们还等什么?”马五爷急道:“我们这就去他家里!早到一步,燕子飞兄弟少吃一阵苦头!”

白世宝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李勇祥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他的手下仆人去袁世凯那里捎口信探风去了,没回来之前,李勇祥那里恐怕是白去……我们需要等等!”

“等?”

几个性子急的插话道:“心急如焚,怎么等的了?”

“等等……”

马五爷突然用手一摆,说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一愣,侧耳听了一阵,果真有“呜呜呜”的哭泣之声。

“好像有人在哭……”

“这也太邪乎了吧?”

“是啊!谁大半夜的在这荒郊野外‘哭丧’?”

“你们听!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有人向前方一片阴暗幽黑的玉米地里指了指,随后便有几个胆大的跑了过去。白世宝刚要上前拦阻,却是晚了一步,只好和马五爷一起追了过去。

众人跑了过去,扒开玉米丛,正看见有一妇女穿着一件白衣,脸上的妆粉都哭花了,红着眼睛抱着一具男尸,嚎啕大哭,见了众人后,反而哭的更欢,边哭边说道:“呜呜呜……好心人帮帮忙吧!呜呜呜……我丈夫死在这里,我抬不回去……”

白世宝从怀中摸了一张符,攥在手心里,借着月光向妇女身下瞧去,松了口气,暗道:“身下有影子,不是鬼魂……”

马五爷扭头向白世宝看了看,白世宝点了点头,表示无疑。

于是马五爷走到男尸旁,用手在脖子上的脉门摸了摸,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凉透了,恐怕死了好久了!”随后向妇人问道:“你家夫君怎么会死在这里?”

女子边哭便说道:“我家这人愿意喝酒,前天跑去‘八方煞’去喝酒,直至深夜都未回家,我等到天明便坐不住了,四下里来找,结果也没找到……今天晚上听人说在这里遇到个男尸,我便跑来一看,正是我家男人!”

“什么?”白世宝惊道:“八方煞?”

马五爷起身问道:“怎么?有何不妥?”

白世宝摇头说道:“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八方煞不是酒楼名字,却是个地名,京城人都知道;听说那个地方有点邪气,有一口百年老井,所谓:‘八方来风,灌入一口井中’,而‘煞’字又称为:‘风入水中,浮水生风’,这口老井,便叫做:八方煞!

都传井中有个‘井童神’,每逢七月二十三日,大家都要买些瓜果糕点,茶品烟酒作为祭品,来拜祭这个‘井童神’!将祭品放入一个竹篓中,再盖上一块红布,叫做封井!只有到了七月二十四,送走了井神,才能打水……”

有人好奇地问道:“若是提前打水了会怎样?”

白世宝回道:“之前有人醉酒口渴,在七月二十三这天夜里去老井中打水,结果打上来的都是鲜红的血水,结果没过几日,这人便浑身脱水,瘦成了麻杆,干瘪死了……”

众人听后无不惊异,再回头瞧这男尸,浑身无肉,皮肤紧贴着骨头,看起来也像是一具干尸。

这时马五爷向妇人说道:“请节哀吧!如今我们碰上了,能帮便顺手帮你一把,你家住在哪里,我们帮你把尸体抬回去……”

妇人大喜,跪地连连磕头,说道:“我就在前方十里处的村子!”

白世宝戒心仍未放下,拉了下马五爷,悄声说道:“马五爷,这档事不能轻易许诺,夜里抬尸,禁忌太多……”

马五爷笑了笑,咬着白世宝的耳朵,悄声回道:“我们帮她抬尸后,顺便可以在她家中借宿一夜!等到明日,你说的那个仆人回到李勇祥家中的时候,也肯定会带回燕子飞兄弟的下落,到时我们好作打算,否则这大半夜的也没个去处……”

原来马五爷的用意在这里!

白世宝听后,想了想,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点头答应。

随后众人脱了衣服包裹住男尸,搭肩的搭肩,抬脚的抬脚,将男尸扛在肩上,一行人由妇人在前方引路,直朝东南方向走去……

行约半里,妇人有些躁动不安,有所不适,不住地向四周张望,看样子像是找上门东西。白世宝见状迎上前去,问道:“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妇人脸色一红,用手解着裙带,满面着急道:“我要入厕,劳烦众位稍等我一下!”说罢,便钻进了道旁的一处废屋中。

这间废屋已经荒废多时,杂草长得半人那么高,门窗都已经腐朽,墙皮上露出青砖来!众人将男尸平放在地上,坐在旁边歇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众人等了足有半个时辰,仍不见那妇人出来,白世宝便急道:“总感觉怪怪的,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有人说笑道:“妇人磨蹭,解手一个时辰的都有,哪有我们男人那么方便……”

马五爷叹道:“一个女人家解手,我们也不好追问,再是等等吧!”

马五爷这句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妇人惨叫道:“啊啊……救命啊!”

白世宝唾道:“念叨什么来什么!……还真出了事儿!”

众人急忙冲进废屋之中,一进去便看见屋中停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盖已经被打开,棺中有一尸身正掐着妇人的脖子,那妇人面色发紫,眼皮上翻,一有出气,没有了进气!

白世宝大惊道:“行……行尸?”

不对!

这男尸面如薄纸,枯瘦如柴,这不正是刚才他们抬的男尸吗?

有人站在门口处,向外面一瞧,惊道:“外面的男尸,怎么变成了一截枯木头?”

“娘的!我们中了计了!”

马五爷来不及多想,从怀中掏出几枚大洋,抓在手上,手腕蓄力一发,大洋“嗖嗖嗖”地,如同子弹一样飞射出去,带着一股风劲,打在尸身的手背上和脑门上。

铛铛铛!

尸身上被打击的火光迸射,几枚大洋像是打在石头上,发出阵阵闷响。

尸身被打得身子颤抖,手腕上顿时消了劲。

妇人倒在地上,众人急忙跑过去将妇人拽回到身旁,低头一瞧:这妇人身子已经瘫软,好似一滩烂泥,口中吐着白沫,眼皮翻白,已经被掐死了。

嘶嘶嘶……

这时那具尸身的面色开始泛起红光来,嘴角流着腥臭的口水,身子一挺,从棺材中一跃而起,挥舞着双手向众人扑了过来。

白世宝急忙掏出两张符纸,飞符打了过去!

一道符纸正好击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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