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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非法途径-第3章

小说: 非法途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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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建华又冒火了:“你这个骚货!”

齐晓梅捏起拳头:“我警告你,你胆敢再这样对我说话。”

毕建华知道这样交火是谈不下去的,于是又缓和一点:“OKOK!那你想要什么?”

齐晓梅盯着他:“水城金斯敦市政厅第二十一条街上的那处公寓。”

“你倒是真会挑,那个公寓楼是专门供外国旅游者居住的,值600万美金,也是我最看好的屋业。

“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想说不同意可以吗!”

“你要马上回去办理相关手续!”

“干吗这么急?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相信我?”

“不相信你是第一。第二,国家审计总署已经盯上雷学文他们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事情就要暴发,还是落袋为安的好,我还要劝你赶紧把国内的资产都转移出去!越快越好!”

“好,我马上就回加大拿去!我走之后千万别再给我惹事了,否则我们鱼死网破!”

说完,他对齐晓华做了个暧昧的手式,然后一摇一摆地先走了。

齐晓梅抬手揽着耳际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才往另一边走开。

谁知她刚刚走回到山门口,看见雷学文人正站在那儿等她:“齐区长,我有事想马上跟您谈谈!”

齐晓梅看了庙里一眼,本想走开,但却无法躲避掉。雷学文一示意,两人向旁边一百米外的汉韵茶楼走去。

茶楼里没客人,一坐下雷学文便说:“我知道您很忙,请您在百忙当中无论如何听一听一位基层银行行长的苦衷。”

话这么说,雷学文脸上却没一丝请求和忧虑的神色。齐晓梅瞅着他,她明白就是山崩了,他也不会眨眨眼的。这个业余登山爱好者早就在攀登那些连专业登山家都感到畏怯的高峰过程练就了令人惊讶的胆魄。

她淡淡地开了口:“你雷行长在蜀中市号称‘雷公’,是可以呼风雨的财神爷,你有什么苦衷?”

“哎,一些债务人恶意拖欠我银行和我个人的巨额欠款不还,我需要您这个父母官来主持公道。”

齐晓梅知道他话里的含意,也给他来了一个八卦。

“这些债务人和你有相关的手续吗?比如说借据和合同什么的?如果有,你可以诉诸法律呀。”

雷学文听了她的话,却长久地看着她没往下说。

齐晓梅被他看得有些发憷,她心里明白,在这些表面上文皱皱的话中,其实暗含了另外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但她还是愿意以这种方式来对话。

“怎么?我说得不对?!”

“和比较健全的经济法相比,我更需要的是诚信,而我们的诚信却大大的有了问题比方说,一个你心仪已久的女人可以随意对你的钟情和诚挚背叛,再比方说,一个你为之舍弃自己做人原则和个性尊严的女人可以无耻的对你进行伤害!”

齐晓梅顿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么快他就丢弃了语言的外壳。她觉得自己应该反击:“其实,那些女人又何尝不是被人背叛,被人伤害的呢!归根结底,还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男人是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要追究背叛和伤害的罪行也首先是要在你们中去追究。”

她越说越激动了。

雷学文挑起了战端,却仍旧持着不动声色的平静。这是他的心机,让你激动,一个女人激动之际,是最容易表达心声的,因为她们是感性动物。

齐晓梅显然已经明白自己中了他的圈套,把自己的心理火力点暴露了,她止了口,端起茶杯。杯里透明的水中,飘浮着有名的蒙山雪芽,雪芽在高温的作用下正在水面整齐的竖列着,舞蹈着。

雷学文眼睛看着对方的杯子,又开始新的刺激:“在情感和生存的世界里,最容易背叛的就是一生都在寻找依靠的女人!而给予她们坚强和安逸的男人们始终都是被她们所利用和背叛,最后这些始作俑者还装出一副可怜样。”

齐晓梅道:“对不起,雷行长,我的公事太多,我可没有这份闲心和优雅来和你讨论背叛和忠诚,男人和女人这些文学或者哲学命题。”

“开发区区长务实不务虚,我很钦佩,那我就说点现实的东西难道您就可以不顾及从小和你相依为命的弟弟!

齐晓梅一听这个,就紧张起来了:“他又犯浑了?”

“他上个星期又在白云湖输了30多万!”

齐晓梅不吭声了,她知道,自己都很难摆脱眼前这个男人在各方面事业上,心理上,包括感情上的控制,再加一个专给她惹麻烦,事事要她揩屁股的弟弟,她是无法与他抗衡的。

她知道自己该改变策略,于是让自己的眼里转瞬间带上了一种狐媚的柔情,她非常清楚她这种表情的杀伤力:“老雷,我们之间的事,还有谈不好的吗?”

雷学文点点头:“我就等着你这样说话。”

齐晓梅心里一笑,知道自己的表情起了作用,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雷学文看着来电显示。随后他把目光投向齐晓梅。后者无耐地说了一声,我去一下卫生间,站起身款款走开,雷学文这才接了电话。

电话是蜀中三色商贸公司的总经理柳国民打来的,他告诉雷学文,福州市正瑞包装材料集团的法人总经理钱凯临到了。雷学文于是要柳国民转告钱凯临,下午六点两人见面。说完,他起身离去。

躲在后面卫生间的齐晓梅终于意识到,她的那些表情对今天的雷学文来说,已经没有当初的魅力了。

在沙洲宾馆顶楼的酒吧里,雷学文和钱凯临见了面。从福州来的客人胖得像水桶,那边大概热得早,他已经穿了长袖体恤衫了。

“钱总能亲自光临蜀中是我雷学文的荣幸,对柳总的安排还满意吧?”

钱凯临一口潮州话:“满意满意!不过我更关心的是雷公这儿有多少货!”

雷学文点点头:“人在江湖,不懂遵守江湖规矩是要吃大亏的。”

钱凯临向雷学文凑近一点:“雷公是在提醒我要守道上规矩?雷公,我做这行已经四五年了,经我的手洗出去的钱以美圆计不在20亿,至少也有15亿,远华赖昌星的红油资金基本……”

雷学文立即打断:“什么时候都不要提到客户的名字,这恐怕是第一准则吧!”

“赖哥走背运全世界都知道……”

“孔子说‘凡人心险与山川,难知于天’,他老人家是告诫我们人心比山川还要险恶,知人比知天还难!我既然找您,就肯定对您的实力和信誉是有所了解的。您钱凯临在业界的声誉是有目共睹的!要说起来,这刚好是最忌讳的东西名声在外,危险也就伴随而来了。我这一次也是事情紧急,不得已而为之。让我对您放心的是我们共同的利益和对您的周围情况的了解。我们还是直奔主题吧!先说说价格!”

两人于是进入了实质性的交易谈判。钱老板说他的规矩是1美圆兑换人民币8元。最后按美元结算提成,比例是雷学文85%,他15%。雷学文认同了,但是想要一个详细的操作方案和资金最后的落脚点,钱凯临便递给他一张纸条。

雷学文看后用打火机烧掉。

钱凯临说:“你不记一记?”

雷学文指指脑袋:“我已经记在脑子里了。这里是最安全的。”

钱开临又问么大概什么时候启动,说这条通道是专门为他开通的,一旦开通就不能关上,所以开通的时机非常重要。雷学文回答说要快一个星期,慢最多一个月。

“您可以说一个基本数吗?

“人民币一个亿到二个亿。”

“没有一个准数?”

“那就要看菩萨给我什么运道了。”

言罢,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傍晚,雷学文和淡君来到嘉陵江边。望着被落日余辉染色的江面,他一时竟忘记了自己来干什么。

已经有一年多没去登山了,这些时日,太多的事务和突然发生的变故使他无暇再前往他心神所向的圣地。

作为一个银行家,在平时,思维全被金融那些死板的数据所占据,心机更要如履薄冰似地经营着自己创造的那个王国,所以,前往耸立在世界之颠的那些巍峨山峰,让自然的险境来置换内心的穷途,其实是一种无比美妙的放松,是一种脱胎换骨般的灵魂的借寓和升华。

眼前,没有高大雪峰,只是一条大江,也让他有了片刻的舒驰。

旁边站着比他要年轻得多的谈君。

望着眼前这个如大哥的忘年之交,只有他才最能体会他此时的心境。两人是在攀登四川省境内的四姑娘山的最高峰时认识的。

谈君永远不会忘记,被银狐引发雪崩后,他已经绝望,已经认定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就在他的意识已经要被窒息和寒冷慢慢融化时,他听到了一种哚哚的声音,那声音听来仿佛来自天堂。过了没多久,他的视网膜变得明亮一些了,瞳孔开始伸缩,视线逐渐聚焦。

兄弟,再坚持一会儿,我来了!

他听到了这个声音,随后慢慢感到压迫在身上的重力在减轻,最后,遮住脸的雪片松开,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戴着风雪帽,已经摘去了风镜的脸。他的嘴唇上虽然沾了些许雪片,那撮黑色的胡子却分外刺目。

银狐——

不知为什么,他僵凝的脑海里飘出了这个念头。

雷学文经过二十多分钟的不断刨凿,终于把他从雪堆地下救了出来。

可以想象,在这6000千公尺的山峰上,每走一步都要停住几分钟,喘息不下上百次,他却要用铁铲刨出深埋在三公尺下的一个生命,需要多大的力量和信念?更重要的是那种感天动地的友爱之情!

任何时候,只要雷学文需要,他可以把自己的命毫不迟疑的献上。

此刻,谈君把一个登山包从车上提了出来,放在地上后,他把拉链打开,里边全是钻石劳力士,雷达,帝驼等名贵手表还有各种大小的纯金动物塑像,金币,白金戒指、项链,翡翠、玛瑙等等。雷学文一示意,谈君提起包走到江边,毫无表情地把那些金银细软一样一样的扔向江心。雷学文静静地看着,对这些财富的消失,心如止水。随后,他拿出手机拨号。

“老黄,我,学文。你的东西处理干净了没有?”

片刻才传来黄有恒的声音:“噢,我正在处理。”

雷学文一听他这口气,显然感觉到他对这种巨大的舍弃很有些抵触。他加重了语气:“老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当然知道。”

“记住,一定不要送到亲戚家,不要给他人托管,千万不要拿到其他银行去保管,更不能存。现金一定要找地方烧掉!”

说完,他关机和谈君上了车,从嘉陵江边消失。

黄有恒家布置得虽然很奢华,但却透出一种俗不可耐的味儿。此刻,他正和老婆刘孟彬正从家里的各个角落启出一大捆一大捆票面崭新的现金。

刘孟彬:“真不觉得,都三百多万了。”

黄有恒非常惋惜地:“都是连号的,崭新的现金!

他拿着一大叠在嘴上亲吻了一下。

刘孟彬心痛无比:“能不烧吗?多可惜呀!你就是什么都听老雷的!”

黄有恒摇头道:“这一次我不会全听他的,这样,这180万你去存放进工商银行对外出租的私人保险柜里。要送远一点,最好不要在本市,干脆送到西川去。”

刘孟彬说:“那这些剩下的呢?

黄有恒呆呆地看着,到底还是痛下了决心:“是得处理一些,太多了。来把这些分成三包,好提出去。”

他找了三个旅行包来装这些现金,两包40万,一包50万。

刘孟彬还是心痛:“都烧掉呀?”

黄有恒阴沉地:“烧!”

刘孟彬乘他不注意从一包里赶紧偷了四万块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深夜11点,黄有恒开车来到距市区八十公里的龙池森林,他下了车,把一个包从车上提下,四下观察片刻,然后往包上泼下一瓶汽油,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那包顿时窜起阴绿的火苗,渐渐熊烈起来。

他瞪着眼,心里一阵阵发痛。颤颤兢兢用命换来的这些钱,居然就这样化成一片青烟?他张大嘴真想大哭,干涩的喉咙却仿佛被什么堵住,根本发不出音来。

火燃大了,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你在干什么!”

黄有恒被吓得一个激灵,久久的不敢回头看。一个巡山的林业警察照着手电从深黑中走了出来。

“你怎么敢在禁火区用火?!”他快步走过来用脚把火堆踏灭,弯腰捡起一张没有烧完的钞票,用电筒照射着辨认:“哎,你烧的这好象是真的钱?”

黄有恒赶快一把抢过:“什么真钱,是我自己做的冥钱,今天是我的父亲二十周年忌日,我特地从远处赶来给他烧点纸。你不知道,他原来也是你们这个林场的职工。”

林业警察不相信,说烧纸哪里有深夜到山上来烧的,黄有恒解释说他父亲也是林业警察,晚上巡山的时候被毒蛇咬了中毒而死的。那个警察说自己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事,黄有恒说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那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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