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途径-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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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汽车起火时发生了汽油爆炸,当时围观的当地烟民较多,烟民们还抢了一些飞散出来的现金。在程处长他们跟当地政府的协调下,当地政府和王处长他们一起向烟民做工作,把现金都退了回来,总共6万多一点。从现场收集到的燃烧痕迹看,被烧掉的现金绝对不会有988万。可以肯定车祸和杀人是有预谋的,但目的还不很清楚,是要掩盖现金被转移的事实,内部分赃不匀的火并呢?还是彭涛的现金露白被半路上冒出来的什么人给做了呢?
听完介绍,一直在思考的沈迎庆思提出问题,为什么就在他们就要抓到彭涛的时候,有人就把他杀了呢?这就有三种可能性,第一种是跟他一起逃跑的同伙,眼看事情败露杀人,把大钱弄走。到底有多少钱也说不准,因为988万不可能四龙一伙不分。但这种可能性也存在一个问题,就是警方追踪彭涛以来,并没有发现他有同伙一起;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在当地的一个同伙发现了他的钱,图财害命。但这也有一个疑点,就是为什么不把钱都拿走;第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知道警察要抓到彭涛了,来了一个杀人灭口,其目的和烧拍卖行和杀死齐晓康是一样的。这可以从现场留有一定的现金想误导警方,以及杀人从头盖骨上动手以掩盖死者伤口上面得到一些左证。如果是最后一种情况,就说明了二个问题,一个是专案组有泄露消息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沈迎庆环视一下在埸的干警:“什么渠道?怎么泄露出去的?老寇你们要好好检查一下从内江出来后的各个环节;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个后面的黑手是非常隐蔽而高明的,隐蔽和高明得不得不让我们对黄有恒的纵火案和他杀齐晓康案作出重新的判断。”
在甘富林他们的追踪组的追击下,3000万的转帐虽然飞快地在重庆的十一家银行转了一圈,但他们还是截留下了2886万元。其中140万元中的112万元汇进了四龙的七个卡号,其余的28万元已经被他们一伙在短短的几天内挥霍掉了。总共抓获了犯罪嫌疑人五个人,但主要的犯罪嫌疑人四龙目前还逍遥法外,经过对这五个犯罪嫌疑人的审讯,这些人中只有一个叫于欣和江波的人和四龙是生意上的朋友,其他的人都是通过于欣临时介绍来的。根据于欣交代,这个四龙真正的名字叫李有才。他和李有才的认识是在1997年8月间,他和江波在蜀中工商银行门口用韩元冒充刚刚回归祖国的香港港币诈骗一个老太太被李有才看穿,反到被李有才把他们给诈骗了,从此他们就沆瀣一气,干着诈骗小偷的买卖。但最近两年李有才突然交上了一个有面子的朋友,就再也不和他来往了。
通过对他们具体交待的情节看,李有才认识的应该是齐晓康。今年的4月14日,于欣他们在洞子口红杏火锅馆喝酒,李有才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向他们赔罪,然后说有一笔大生意,于是几个人又伙同在一起了。也就是在这一次合作中他们认识了彭涛。4月17日上午,于欣还在蜀中市支行见过黄有恒副行长和齐晓康副总经理一面。
甘富林对沈迎庆说:“他们的这个见面我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但这至少说明了黄有恒和齐晓康是这件事情的始作蛹者。在操作3000万的转帐中,一路上只有四龙李有才和他保持近距离的联系。由李有才带着汇票并随时提走现金。他们之间的分成比例是90%比10%,李有才分90%,他们分10%。每一次李有才都不在银行出现。所以我们没有抓到他。”
李昌平想了想说:“在短短的时间,而且是在警方已经介入了的情况下,他们这样转移资金不是狗急跳墙,就是公然挑衅,太大胆妄为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在有意误导我们的侦察视线。目的是保证988万现金的安全转移。3000万要在很快的时间被转移并提取现金是困难的!”
甘富林点点头:“从我们追踪的情况和对抓到的这五个人的审讯看,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是作好了充分的资金分解和转移准备的,他们最后是要把3000万的大部分资金转移到沿海城市提取现金。要知道,在我们内地提取上百万现金都是比较麻烦的,要提前预约,要报计划等等,而在沿海一些城市,就是提取千万现金都是简单的事情。如果我们不是赶早了那一分一秒,要成功堵截2886万是很难的。”
沈迎庆同意他的分析,又说:“我也比较赞成狗急跳墙的这种观点。先不管这条狗到底是不是黄有恒和齐晓康,从这一次追踪的实际情况看,对方不但作了非常周密的安排,而且对银行资金运转是非常熟悉的。我倒是怀疑,在我们警方已经控制了2886万后,对那些卡上的112万现金会不会再有人来支取?”
甘富林马上说:“我也有这种担忧,他们知道,随着这五个执行人的被抓获,这7个卡的帐号已经在警方的掌握之中了,支取现金有冒风险的可能。但是为了预防万一,我觉得我们先对这些卡放行,只要他们来支取现金,就有机会抓他!”
李昌平插话道:“他们肯定不敢到柜台上支取,只有通过提款机支取,一个卡在提款机上一次只能提取2000元,一天只能提取5000元,7个卡一天能提取3万5千元,112万要全部提出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只要对这些卡进行细致的跟踪,就有希望抓到他。”
沈迎庆想了想说:“我们要作好多种准备,第一,通过人民银行总行向那些卡涉及到的银行发出警示通报;第二,卡出现在那里我们专案组的人要出现在那里,并尽量的分析出他们支取现金的路线图;第三,对四龙李有才,还要通过于欣对警方已经掌握了的李有才的画像进行再次确认,要催促语言学家判断出他具体的本语属性。然后开始对他进行户口排查。”
专案组通过公安部通过人民银行向全国公安机关和7张卡涉及到的专业银行发出了协查通报,果然,在重庆江北区的几个自动取款机上,发现了频繁支取现金的情况。
甘富林拿着一张记录表:“你们看最后的三天支取的情况,从前天深夜11点凌晨到2点在重庆的永川县城他们支取了3。5万现金,然后是昨天早晨的8点到12点他们在内江县城连续支取了3。5万现金,再看这里,今天下午他们在重庆的杨家坪地区和小龙坎地区连续支取了3。5万现金,这说明什么问题?这说明他们故意选在川渝两地的交界处,来回作案,而且是集中时间,借以达到稀释作案地点和目标的作用。”
沈迎庆说:“如我没有猜错的话,明天他们又该回蜀中地区作案了。”
黎力道:“还有一点,我弄不清楚,他们为什么非要支取现金不可,如果到商店消费可以很快消费完的。”
李昌平说:“商店消费跟到柜台支取现金都是要暴露自己的。而且实物不如现金好分配。”
沈迎庆点点头:“是呀,他们是知道警方现在对他们是控制了的,他们也不会久等下去,会在尽快的时间内提走现金的。”
随后,他走到一张全国地图面前审视着,静静的思考片刻,用红色笔在上面画着圈,打着叉,最后他又拉了一个大的回行弧线,写下“回旋!”两个字。
三天后,从银行反馈来的信息表明,犯罪嫌疑人已经把支取现金的方向转移到了南线,即S省的南蔺,云南的威信,贵州的赤水河地区;根据沈迎庆的分析犯罪嫌疑人下一步很可能返回重庆打一个回马枪然后再把方向转向北线川陕甘地区!
专案组决定向重庆派出强大的警力进行围捕。
支行屋顶花园上,雷学文拿着一把剪刀在修剪花草。其实,他又在用耳机给曹卫平打电话,要他们实施自己的回马枪计划,同时叮嘱曹卫平的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开着,保证随时都能接到信号。
到银行来调查的柯林想起自己该打针了,便去了银行的医务室,刘医生便接待了他。打针的时候,柯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喂,老婆呀,我正在支行的医务室打针。摊位的事情不要着急,晓梅知道给我们办的,对了,我马上要出去一趟,你给我准备一个星期的药,等会儿我路过的时候在你那里来拿。”
老婆的声音传来:“到哪里去呀?要一个星期的药!”
柯林见刘医生背对着他在准备自己的针药,他起身来到一旁的一个屏风前:“到重庆,可能还要到云南、贵州、陕西等地。”
老婆的声音:“你不要命了!”
“我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母女俩,在我死之前多立点功劳,以后你们才有本钱得到组织照顾吗!好了,就这样,你知道我的脾气,再吵,我不回来拿药了。”
柯林收了电话,走了过去,医生给他打了针,他道谢后走出。他根本不知道屏风后边,雷学文正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烤着频谱仪。命运仿佛很关照他,居然偶然地把一个重大生死机会给了他。
十分钟后,雷学文出现在支行外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观察了没有人跟踪后,他挂通了电话:“听着,我只说一遍,放弃所有的存款,放弃所有的钱。马上赶回华都,我会让齐晓康给你们安排好一切的。”
就在柯林他们准备去重庆的时候,寇学中等人从黔江回来了,根据他们在黔江从一些烟叶商和彭涛以前的熟人中了解到,彭涛是在2001年4月26日出现在黔江的,来到黔江后住在黔江地区招待所,并和他原来的一个熟人联系准备租房子长住下来,合伙做烟叶生意。后来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的那个熟人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在他走之前他们是准备玩一些空手道的小生意,后来接了电话后就兴奋的对他的熟人说他要做大的生意,因为他将很有钱了。
沈迎庆细问道:“走的情况有什么特别的吗?”
寇学忠说:“有,据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反映,看见他和一个1米80以上的人上了他的面包车。”
沈迎庆思忖着:“180米以上的高个子”
寇学忠又道:“我觉得这个180米以上的高个子男人无疑就是故意制造车祸把彭淘杀死的嫌疑对象。从彭涛致死的伤口情况分析,这个人是一个非常老练的杀手!这个人很有可能也是杀死夏平的那个人,不同的是,这一次他选用了螺丝刀就地取材!不引起死者对他行凶的怀疑!我还想,这个人会不会也是整个事情的主谋呢?!”
沈迎庆站起来了几步,经过思索后这才说:“我们还应该对彭涛周边的关系进行深入调查,并尽快确认李有才的真实身份,看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关系中能不能找到这个180米以上个子的人。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如果说我们‘4。20’专案组的案件多,线索复杂多头,涉案人众,经案、刑事案混合的话,我可以简单的把它不准确的分成过去时,现在时。过去时,主要是28亿违规的承兑汇票和银信拍卖行的乱帐黑洞;现在时,主要是纵火案,齐晓康、夏平的死,还有就是4000万的内外勾结的金融诈骗。我的感觉就是随着过去时的日渐浮出水面,现在时还将是一个变数。所以,我们在紧急性案件现在时的紧迫下,一定要抓好过去时的破译和揭密。”
寇学忠道:“甘富林他们已经在重庆守了四天了。这伙人好像突然消失了,钱也没有再动了。是不是他们放弃了!”
沈迎庆说:“7个卡,可以考虑止付5个主要的,留下2个随时观察。先招他们回来再说。”
沈迎庆的判断没有错,他们的对手很快中止了所有取款的行动。
专案组的内勤查帐组通过艰苦的文案处理工作一共找到了115个跟28亿承兑汇票有关联的单位。他们采取“起尾注”法,从支行开出去的承兑汇票的去路和最终受票单位进行对号;经过专门的查帐审计和物证的收集和人证的对质,已经基本的把原始凭证复原。从大量的调查结果显示,支行在办理承兑汇票的过程中常常处于一种完全混乱的状态。从大多数单位来看,都存在着一个手续不全,帐务不清的问题。不仅如此,支行本身也大量违规,他们给单位办理大宗业务,可以手续不全的直接办理,收回来的帐务不是入企业的专户,而是进入到银信拍卖行的帐户流通,并再次向其他需要资金的企业直接融资。大量的现金收付和往来都没有一个铁帐可查。而在这一系列的问题中,支行行长雷学文负有主要责任。
专案组会议室又是灯火通明。
沈迎庆和李昌平把一些文字图表之类的文案交给李明厅长阅看。他们在对蜀汉机电公司和蜀中天一商贸公司与支行和银信拍卖行的关系调查中发现了惊人的情况,这两家的承兑汇票,金额最大,笔数最多,违规情况最严重,经营最复杂,效益最不好。他们两家的承兑汇票金额是9亿4千多万,占了整个支行承兑汇票的33%。从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