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之旅-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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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演奏会,也许在市政礼堂。在这样一个大城市里举办演奏会是不是挺令人激动的?我说的没错吧?”她像个女中学生似的咯咯笑了。
“生活在纽约这样一个地方很不错,”奥洛克说,他的声音突然显得庄重起来,“我真诚希望你能成功地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他没接着往下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抓住她的手,端正地站在她面前说:“让我给你提个建议,可以吗?”
“当然可以!”安德鲁斯小姐说,脸微微有点儿红。
“那么好吧,当你第一次在市政礼堂举办演奏会的时候,让我们这样假设一下吧,我建议你用你的真名:玛乔里·布莱尔。这个名字和尼娜·安德鲁斯一样好听……你不这样认为吗?”他说着,也没停下来看看她对这话的反应,抓起我的手就朝门口走去,“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好的。祝你好运,布莱尔小姐,再见!”
“我都被搞糊涂了。”当我们来到街上时,我说。
“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对吗?”奥洛克说着拖着我朝前走,“克朗西今天下午给我来过电话,给我看了她的申请表。我已经搞到了她的全部资料。她这人完全可以……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名字呢?”我问,“她为什么要改名字?”
“哦,那没什么,”奥洛克说,“有时候年轻人觉得改个名字挺有意思的……庆幸的是她不知道哈考特先生都跟曲里格先生说了什么,是吧?如果这事泄露出去,可就有咱们的好戏看了。”
“顺便告诉你一声,”他补充道,好像提及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我向曲里格先生汇报时,我会说她快满二十二岁了,你不介意我这样做吧?你知道,他们怀疑她不满十八岁。当然你不能够核实每个人的年龄,但你还是得小心点。当然,你能够明白……”
“我当然明白,”我说,“你能帮我说话简直是太好了。”
我们静静地朝前走着,眼睛在寻找着一家饭馆。
“给曲里格先生编那么个故事,哈考特先生不是也太冒险了吗?”
奥洛克没有马上回答。
“这件事太令人气愤了,”我说,“他妈的,你知道吗?他几乎把我的工作都给搞丢了。”
“哈考特这件案子比较复杂,”奥洛克慢慢说道,“你要知道,我是信任你才告诉你这个的,我们别再说哈考特先生什么啦。在我的报告里我会告诉曲里格先生说这个案子已经圆满解决,我会解释说哈考特先生误会这姑娘的为人了;她立即找了另一份工作,而且建议说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吧?哈考特先生是曲里格先生的一个好朋友。能肯定那姑娘说的都是实话。她也是一个不错的小姑娘,我喜欢她,但她自然对我们隐瞒了一件事:哈考特先生解雇她是因为他嫉妒他儿子……你想知道我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的?我们有自己了解情况的渠道。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许多有关这个哈考特的事。”
当他突然想改变话题时,我马上说:“是的,我想听。”
“我知道你最近遇到过一个叫莫纳汉的小伙子。”
这可让我足足吃了一惊,“是的,莫纳汉,没错。怎么,你哥哥告诉你的吗?”
“当然是的,你知道,”奥洛克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莫纳汉是干什么的,对吗?我的意思是他的工作职责是什么?”
我装作我知道似的,嘟哝了几句,不耐烦地等他说下去。
“事情是怎样凑巧到一块去的,这很有意思。”他继续说,“当尼娜·安德鲁斯来纽约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去你那里求职。像所有的年轻姑娘一样,她被灯红酒绿的城市给迷住了。她很年轻,也很聪明,她知道怎样照顾好自己。老实说,她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天
真无邪,但这都不关我的事……简短地说吧,米勒先生,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舞厅当舞女。你也许知道,那地方……”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前方,“是的,就是莫纳汉当监场的地方,老板是一个希腊人,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当然,我是说跟干他这行的其他人相比较而言。但还有别的人呀,在舞厅里晃荡,总想找点事的那种人。尤其是当尼娜这样的漂亮小妞走了进去,脸上抹得红红的,一看就是从农村来的那副拘谨的样子。”
当他又转变话题时,我正急着想多听些有关莫纳汉的事。
“有关哈考特的事怪滑稽的。有一点要告诉你的就是,当你开始调查一件事的时候,你得格外小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不知道他的下文会是什么。
“嗯,是这样。”奥洛克说着,在考虑他的措辞,“哈考特在纽约有一大歌厅,在别的地方也有。保险公司只是个幌子,所以他让自己儿子去管。他对保险不怎么感兴趣,他的兴趣在年轻姑娘身上……越年轻越好。如果真是他说服安德鲁斯小姐用她的真名玛乔里·布莱尔的话,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如果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安德鲁斯小姐就不能跟别人讲了,对不对?至少不能告诉她所爱的年轻人。现在她只有十九岁,但她看上去也就十六岁。别忘了她是在农村长大的,她们有的很早熟,你知道,我是指很早就会来月经。”
他没有说下去,好像在打量眼前的一家饭馆,不知不觉他把我领到这家饭馆前面了。
“这地方还凑合,我们进去吗?哦,等会儿,我们说到哪儿啦?哦,关于哈考特……当然,那姑娘没想到他和舞厅有什么关系。她去那家舞厅纯属偶然,你知道我指哪家,对吧,它正对着……”
“是的,我知道。”我说,为他提起我的痛处,挖苦我,心里感到一丝不快,“我有个朋友在那儿工作。”我补充说。心想: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在想莫纳汉都跟他透露了多少,我又突然想到莫纳汉是不是早就认识奥洛克了。他们俩都喜欢玩弄这些把戏,一会儿大惊小怪,一会儿又漠然置之。我猜他们会情不自禁地这样干,就像出纳员在梦里说“谢谢”一样。
当我等着听他的下文时,脑子里又产生一股疑团。也许莫纳汉扔下的那两张五十美元的钞票是奥洛克的。我几乎都这样肯定了,除非……但我马上放弃了这个想法。这太牵强附会了,除非……我又忍不住想到,钱是哈考特的。那天晚上他给我看的是一大叠钞票。一般监场身上是不带那么多钱的。不管怎么说,如果莫纳汉是敲诈哈考特得来的(也许是那个希腊人!),奥洛克是不会知道的。
我们正要走进饭馆,我突然听他说道:“在那样的舞厅,一个姑娘如果不先和哈考特睡觉,几乎是不可能找到工作的。至少,莫纳汉是这么告诉我的。”
“当然,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停了一会儿,打量了一下饭馆里面的环境。
我们在里边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以便不让人偷听到我们的谈话。我注意到奥洛克以他那习惯的警觉在环顾四周。
“但玛乔里·布莱尔小姐用另外一个名字找了份工作,这差点暴露了他生活不检点的丑事。”
“哦,天哪,”我叫道,“我从未想到过这一点。”
“庆幸的是,他先看了看她的照片……”我忍不住打断他说:“你是不是很快就了解到全部真相了?”
“纯属巧合,”奥洛克坦白说,“我从克朗西的办公室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了莫纳汉。”
“可你又怎么这么快就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块的呢?”我依然疑惑不解,“当你碰到莫纳汉时,你并不知道那姑娘在舞厅干过呀?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到那情况的。”
“我是不知道。”奥洛克说,“我是从哈考特那儿知道的。你看,我跟莫纳汉聊天时,他说起他的工作,还附带提到了你。是的,他说他很喜欢你。顺便告诉你一声,他还想见你……你应该跟他联系……我说过,我曾经给哈考特去过电话,我问了他几个一般的问题,比如说他是否知道那姑娘以前在什么地方工作过,他说她在一家舞厅干过。他的原话好像是:‘她只是个妓女。’我问莫纳汉是否认识一个叫安德鲁斯的姑娘,她在舞厅干过。我当时甚至不知道是哪家舞厅。然后,使我吃惊的是在我给他解释完这个案子之后,他开始告诉我有关哈考特的事。经过就是这样,很简单,对不对?我跟你说吧,纸里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真见鬼。”我只想说这么一句。
奥洛克在研究菜谱,我却心不在焉,不知道该吃些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哈考特。他玩遍了那么多女人!天哪,我气坏了。我真想揍他一顿。也许莫纳汉就是这么想的。
我随便点了些吃的,坐在那儿,闷闷不乐地看着吃的东西。
“怎么啦?”奥洛克问,“你看上去垂头丧气的。”
“是的,”我回答说,“不过没什么,现在好了。”
整顿饭的过程中我都没怎么认真听奥洛克说话,我一直在想莫娜。我想如果我对她提起哈考特这个名字,她会说什么呢?那个流氓!几乎把我的饭碗给砸了!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我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才甩掉奥洛克。当他想缠着你的时候,他就能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地讲给你听,故事之间的过渡又会那么自然。跟他在一起呆上一个晚上,我总是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有时,他会让我在电话局等上半小时或半小时还要多。我等得都烦躁不堪了,他还在翻箱倒柜地费力寻找那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而且,在把他的故事接着讲完之前,他总要兜一个大圈子,谈到我们认识的办公室里的职员、经理或报务员。他的记忆力惊人。分布在全市大大小小的百多个分部里职员的名字,他都记得;他们是否变换过工作,更换过办公室,他也知道;连他们家的私事他都清楚。他不仅认识所有在职员工,还认识上一辈人。另外,他还认识警卫,不管是白班的还是夜班的,对那帮老职员他还格外热心,他们中的有些人在公司里干的年头几乎和他自己一样长。
在和奥洛克的谈话中,我了解到许多内幕,而有些我怀疑克朗西自己都未必清楚。我发现不只是少数人有过贪污受贿的事。奥洛克有他自己处理这类事件的方法,凭着多年来积累的丰富经验,他经常随心所欲地对付这些不幸的人。我敢肯定,有一半案件只有奥洛克一人知道。如果他信任那个人,那他就会允许他慢慢地供出全部经过。当然,这一切都是他俩之间的秘密。有时这种事能有双重效果:通过用这种不寻常的方式处理这些事件,不仅公司肯定能找回所有被窃取的财物,而且出于对他的感激,那些人从此以后能成为他可靠的线索提供人;一旦出事,总有人向他告密或向他自首并揭发别人。刚开始我还纳闷奥洛克为什么对那些社会渣滓那么感兴趣,许多次我都发现奥洛克已经将他们改造成有用之人了。事实上,从他那神秘的举措中我已经了解到了很能说明问题的一点,那就是,他肯对其花一点点时间和精力的人都是对他有某种用处的人。
尽管他给人的印象总是干起活来风风火火,尽管他经常显得又笨又傻,尽管他好像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但实际上他的所作所为都和他手头的工作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而且,从未有过一个案子他是孤立无援地处理的。他有一百多个本人。他从没对一个案子丧失信心而撒手不管,公司也许会将它从记录上划掉,而奥洛克不会。他有着艺术家的无限的忍耐力,他总承认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生活的方方面面好像没有他不熟悉的,尽管,提到艺术家,我得承认在艺术领域他不大自信。他也许能站在百货商店的橱窗前天真地看一本叫做《救火梯》的书。他的文学知识几乎是零。他是个侦探是因为他对他的同事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兴趣和同情心。他从不会给人带来不必要的痛苦,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他总是认定那人是无辜的,不管那人干过什么。他从不记仇,即使他们是最卑鄙的小人,他也尽量去理解他们,去揣摩他们的心理和动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完全可以充分信任他。他的话一旦出口,他愿意以一切代价来坚持他的观点。他从不受礼,我实在想不出能用什么引诱他玩忽职守。依我看,他丝毫没有什么野心,他除了本分做人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奢望。他把他的全部身
心都投入到他的工作之中,尽管他知道,这是一份没人感激的差事;尽管他知道他只是被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构利用。但,正如他自己不只一次提到过的,不管公司态度如何,这都与他无关;而等他退休的时候,他们会忘掉他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的功绩。这他都不在乎。他也从来不会不为有求于他的人尽力。
奥洛克这种人太难得了,有时他深深扰乱了我的心情,我认为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一个坦诚直率的人。在我的记忆里,我也从未见过像他这样毫无保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