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养不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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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每晚锻炼。如果换个身子弱点的小白脸来承受白玺的勇猛,估摸着就真的要卧床不起了。
但即便身子骨不弱,李洱也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症。比如走起路来别扭得很,比如领口束得老高,细长的脖颈上,暧昧的痕迹依然遮挡不住。
尤其是看到那碗苦菜汤,李洱的脸瞬间变成了苦瓜脸。他就是这么个吃不了苦的人,连苦菜汤这种苦都不乐意吃。也亏白玺敢把这么一碗汤端上来。李洱觉得这待遇,跟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今天之前,白玺给他做饭,哪一次不是给他做上一大桌的好吃好喝的。结果,这才过了一晚上,待遇就一落千丈。
李洱指着那碗苦菜汤,拧着眉毛问,“你是不是公司破产了?”
白玺当然知道李洱的意思。却苦着一张脸点头道,“是啊。公司破产了。咱们家只剩下这几片烂菜叶子了,为夫……哎……巧夫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做了碗汤,你先喝了垫垫肚子吧。”
白玺边说,边拿汤匙舀了汤往李洱的嘴边送。
李洱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拒绝,勉强咽了下去。白玺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又舀了几勺送进李洱嘴里。这样勉强喝进去五六勺,李洱觉得嘴里全是苦的,从白玺的手里夺了碗,嘴里嘟囔着,“早死早超生。”一口闷了下去,将碗递回给白玺,居高临下地命令道,“看你劳苦功高,剩下的菜叶是小爷赏你的,吃吧,把蒸蛋端过来给我。”
白玺垫着抹布将另一碗蒸蛋递过去,自己则认命的挑着菜叶子吃。李洱看白玺实在可怜,有些不忍心,舀了两大勺鸡蛋给白玺。白玺美滋滋的吃下去,心情无比的灿烂。另外还有些小愧疚,因为怕李洱不肯喝降火的苦菜汤,所以白玺是先给自己做了吃的,吃饱喝足之后,才端着给李洱准备的吃喝进来的。他吃的,肯定不是这些。但是他跟李洱不一样,一个身强体壮,一个体虚,所以,他能不忌口,李洱就不行。
不过,这个他肯定不会跟李洱说。
李洱吃完了,找出自己的钱包,将钱包里的卡抽出来一张,拍着白玺的肩膀,感慨道,“也难为你这个巧妇了。小爷的卡,看清没?A大的教师工资卡!以后用来开销家用吧,不够用了……”
顿了顿,想想自己的经济来源,李洱很严肃地瞪了白玺一眼,“不够用了就省着点儿用,再不然就自己往里贴钱吧。”
白玺从数不清的人手里捞过钱。小时候他妈给零花钱,他哥给零花钱,他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塞压岁钱,长大了,做生意四处跑,到处揽财。可这一回领工资领得真心的来之不易,双手接了过来,宝贝似的装在自己的钱包里。
然后,他也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李洱,说:“咱们都得平等着来,我也得给你一张卡。”
不由分说地把卡塞进李洱的钱包里装好。
李洱看起来没多大的兴趣,心不在焉地说白玺,“你这卡上有多少钱,别过几日小爷去刷个水电费都不够用。”
白玺摇头说,“不会的。绝对够用。”你就是想在城中心买一套公寓都够用。但这话白玺不会傻到说出口,反正给了李洱,就是图个自己安心。想着万一小混蛋哪天急需用钱,自己又来不及赶过去,身上也有个保底的,“密码是你生日,你拿着随便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咱们不差钱。”
李洱脸色微红的咳嗽了一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工资卡……也是你生日……那啥,我这不才刚入职。工资卡上还没多少钱……”
白玺脸色微变,刚他还在心里想着这是自己领过的最贵重的一份工资,马上开口问李洱道,“有多少算多少?你发给我的钱,多少我都不会嫌少的。”
李洱咳得更重了……
白玺有些犹豫地抽出那张崭新的工资卡,“一毛钱也没有?”
李洱故作掩饰地哈哈大笑,“下月就该发工资了,哈哈哈……”他不说,白玺也没再逼问。但白玺仍是不死心,他后来专门跑去查了查卡上的余额,事实证明,李洱给的这张卡上真的是一毛钱也没有。谈不上心灰意冷,总归是伤感的。白玺面对着余额上显示出来的0。00木楞了好久。
以至于后来,李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工资是什么时候发的,一个月多少工资,加任务时有多少奖金,年终福利是多少,反倒是白玺一个个都查得一清二楚。每个月白玺都会在李洱发工资的那天认真地拿出卡来查询,然后看着上面的数字一天比一天增多,白玺就会有一种沉甸甸的满足感。
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赚惯了大钱的人,反而如此在意这份小钱。
这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开始下雨,天气转冷。李洱趴在被窝里看书,白玺站在衣柜旁给李洱收拾行李。衣服一件一件整齐有致地叠放在箱子里,最后把李洱的收音机放上,装好了开始催促李洱起床。
天气冷,李洱赖着不想起,打了个滚,将书扔在枕头上,不爽地指责白玺,“都怪你,我昨天晚上本来该看书的,搞到现在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还有,我刚写了个开头的入党申请书也没写完,后天周一就要交上去了。”
李洱趴在床上,不爽地翘起脚丫子埋怨。
本来这不怪白玺,可他捧着那本《教师心理学》看了一个钟头,看得心烦意乱的。这就是一本倒霉催的书啊。要是让他原原本本地把这本书看完,他非得死在书上不可。还有那份该死的入党申请书!
白玺将书从被子上捡起来,收好在桌子上,好脾气地说,“你看书之前就跟你说了,资格证考试很简单的。我有个发小就在市教育局,打声招呼就有人把证送上门来了。是你口口声声发誓要自食其力的。”
李洱爬到白玺站的位置,仰头看着白玺,赞许道,“嗯,你说得不错。小爷我是教实训的,不玩这些虚的,只要硬件达标就够了。你也别麻烦人家送上门了,过两天等考试结束了,咱们低调地去领个证就行了。”李洱说得一本正经,完全忘记了两个小时前他还掐着腰数落白玺,什么你丫就是不负责任,小爷再怎么说也是个人民教师,这叫糊弄,这叫欺上瞒下,这叫……
那大道理一条一条的,震得白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洱歪着头又想了想,问白玺,“那你发小里还有没有字写得好的,文采也好的,最好能说会道又有上进精神的。”
白玺颇自豪地挺胸,“在此!我那群发小一个个全都是歪瓜裂枣的,全是熊孩子长大了成了熊人,只有我长成了五讲四美的优秀青年才俊。”
李洱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玺,爬起来把那份写了个开头的入党申请书拿过来,一本信笺纸递给白玺,恭维道,“那么,五讲四美的白秀才,这份入党申请书就交给你解决了。一万字,不用文采斐然,对得起党和人民就好。”
白玺的手顿了顿。
李洱立刻横眉倒竖,怒道,“你不肯?”
白玺只能接过来,默默地装进自己的公文包。
李洱把两份棘手的任务解决掉,心情才稍微好些,爬起来开始穿衣服。等李洱穿妥了衣服,白玺将一条浅灰色的围巾绕到李洱的脖子上围住。
这才刚入秋的天,街上哪有人围围巾。
李洱对着镜子不耐地扯了扯,看到颈侧一串的痕迹,又原原本本地把围巾围好。白玺提着行李箱走在前头,说,“不会有人多想的。今天下雨,天气冷,有的人都穿大衣了,围个围巾不显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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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俺去爬了乌蒙滂沱走泥丸的乌蒙山,只爬到了半山腰,可当年红军战士是把乌蒙山当泥丸平趟过去的啊!!!
上一章,没看的亲戳这里,这个是没修改前的,修改后的还是没有审核出来,好窘迫。
80第79章 饭局
黄将军中午时特意吩咐了警卫员打电话过来给李洱;喊李洱和白玺一起去黄家吃晚饭。同时也是黄将军等不及了;才让人催一催;生怕李洱又反悔了不肯过去陪他住上一段日子。李洱坐在副驾上,一路都在听着白玺唠叨。
白玺的唠叨很有条理,是一条一条按时间排列下来的。
“早上七点二十出门;我过来接你上班。”
“嗯。”
“下午我去接你下班。”
“嗯。”
“周五晚上我接你回去,周六周日要归我。”
“嗯。”
“不能让同性靠你太近;最好异性也不要有。”
李洱翻白眼;“你很烦啊!”
被说烦;白玺还是要继续唠叨,“还有,林月笙太危险,不能靠他太近,有情况要提前通知我来处理。”
“知道了!”李洱答道,将头偏向窗外,“我才不会跟他靠的近好不好!我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白玺空出一只手,覆在李洱的手背上本想安抚李洱,一开口却变成了怂恿,“不然我们回去吧,不要过去黄家了,我不放心。”
李洱将白玺的手放回到方向盘,没好气地开口,“别没出息了。我多大个人了,出个门你还不放心。我亲爹都没这么管过我。”
听李洱这么说,白玺感觉有些心酸。这么些年,白玺是清楚李崇光对李洱的态度的。怕是李洱想多了又要不开心,白玺立即绕开话题,“是我神经太敏感了。听你们主任说,一个月后就让你带班了,到时候就真的是个老师了。到时候就靠你给我争光了,我可是等着你拿一大堆的荣誉证书贴到家里的墙上呢。”
李洱扬着笑脸,飞扬的眉眼映在窗子上,白玺一歪头,瞧见了,而后听见李洱那张扬自信的声音,“那是,小爷出马,一个顶俩。到时候就怕家里的墙贴不下。”
“不要紧,我那儿不还有大房,足够贴了。”白玺随口应道。突然想起要撺掇李洱搬家的事情,便试探着开口问道,“我那处公寓距离A大近了二十分钟的路程,以后要不要考虑搬过去我那里住?”
白玺知道李洱舍不得他的院子。李洱住了十年多,近十一年,这世上至今为止唯一被李洱认作家的地方,李洱怎么会舍得搬走。可白玺还是得问,老院子有些年份了。早先还不觉得,今天雨下的特别大,厨房的东北角一直在渗水。白玺当时就想着趁着李洱搬去黄家住,将房子的外面翻修一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报告。那天白玺回家无意间从他哥白沉的书桌上看到的一份拆迁通知。
白玺有些不忍心告诉李洱。这两年四合院拆得很快,很多区的四合院都已经拆迁,改建,合并。而白沉桌上的那份通知便是李洱所在的那个区。白玺特地问了他哥,房子保住的机会有多大。
白沉跟自己弟弟,也实话实说,“原则上全部都要拆。”
想了想,白沉又道,“除非能够申请为国家遗产文化,也许能够保住。这个倒是不会太难,只要能拿出证明来,申请成功了便可以保住。”
白玺这两天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他联系了文化局的朋友,问了申报的流程,又问了一些具体事宜。这也是他答应李洱去黄家原因之一。文化局的人要过来取证,要过来调查。拆迁办的人马上要着手挨家挨户的通知,开导住户。要是让李洱知道有人要拆他的院子,不怀疑李洱会不会跟人家拼命。
毕竟是政府下达的硬性政策,想要改变不容易。就算是能够保住了,不出三年,新的政策又要下来。现在发展这么快,这些老院子,被拆除掉是早晚的事情。白玺能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够一直替李洱保住这个院子。
尤其是看着李洱犹豫不决的模样,对那里的不舍之情,白玺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这处院子一定要保住!
李洱想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反问白玺,“你是不是很介意住在我那里?其实我也想过换个好地方,可你知道,我院子和铺子都转给阿臻了,工作也是刚起步。想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京城换个好点儿的住处,我估计还得再奋斗个几十年。”
白玺特别诧异。想李洱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为生计担忧过。白玺先不说自己赚了这几年的钱,单说老黄留给李洱的就够李洱用几辈子了。可现在,这小混蛋竟然认真地拿着手机计算着月工资,月花销,以及房价。
李洱见白玺过于讶异的样子,开口解释说,“我确实没钱……老黄留的是救命钱,不让动的。他走得时候告诉我要自力更生,要学会自己去求生活。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每天早上早早地起来去看铺子,我这五年吃的花的全是我自己赚的钱。”
白玺苦笑。
虽然远在外乡,但他是知道的,李洱这几年吃的饭全是朱可臻在张罗。这一对难兄难弟这几年过得磕磕绊绊的,倒也算快活,至少朱可臻从没让李洱挨饿过。至于穿的衣裳,白玺用眼角看了眼李洱,笑笑没说话。
他今天给李洱整理行李时发现李洱的衣柜里的衣服还是四年前的衣服,鞋子是四年前的鞋子,全是老黄活着时给李洱准备的。白玺在外面的那几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