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养不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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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洱,看了会儿,才说,“也没特浑。反正要当年老师都长你这样,我绝对是十佳三好学生。”说完了,觉得不过瘾,又上前去贴在李洱颈侧,“李老师是不是觉得特可惜,没机会教导我这种浑学生?”
李洱被白玺说中心思,不爽地跨着大步快走几步。
走了几步才发现白玺没有跟上来。他回头去看,发现白玺正站在那里看不远处操场上学生的训练。
他喊了白玺一声,白玺马上转身跟了上来。
不知为何,李洱总觉得在刚才白玺看向那群学生的目光里看到了欣羡,期望,还有丝丝落寞。
他不了解白玺那六年的生活,事实上那六年他们联系不多,只在白玺偶尔放假时会跑去找他。
但从白玺昨天的熟门熟路,再到今天与门卫的融洽,再到刚才对着那群训练的学生时的目光,都让李洱有些无法承受。有句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李洱的耳边响起自己近乎呓语的声音,“白玺,你后悔吗?”
你后悔吗,后悔放弃六年的坚持和梦想。后悔当年从李懿手里救了我,然后这么多年来受尽我欺压。
李洱说,“这多不划算,我都替你不值。我昨天看到那个大校就想起你,你要是没退伍,你至少得跟他军衔一样,甚至比他还高。到底老黄当年跟你说了什么,你连兵都不肯当了,硬是要退伍。”
顿了顿,不等白玺答话,李洱又加了几句,“你要是为了我做这些,真不值。这种蠢事换了我绝对不干!”
白玺哭笑不得的看着李洱自言自语。这哪里是在问问题,这就是在自说自话,自问自答,根本没给他这个当事人发言的机会。
末了,李洱又极是严肃,极是认真地问了一遍,“你后悔了吗?”
白玺摇摇头,也特严肃地回李洱,“现在还没有后悔。但你要是跟我来个八年抗战,十年拉锯,我估摸着就不敢闷头往前冲了。”
“哼!”李洱别扭得转过身去,“你也知道你是闷头往前冲的傻兵蛋嘛。你最好别后悔,以后也别想后悔。”
白玺听着这话,怎么听都觉得甜,甜得腻人。心说,咱家小混蛋难得撒一回娇,得鼓励,得表扬。
于是,他赶紧快步撵上去,对着李洱说,“我保证不后悔,我以后也绝对不后悔!”
李洱脸色这才放松下来。见过林月笙,让他的心情很低落而复杂。这种空落落的心境迫切地想要去被充斥。直到得到白玺的保证,李洱才真正觉得满足,满足之余不忘给白玺一个好脸色,“不用你等十年八年。我既然想跟你一起生活,就会好好对你。该付出给你的就一分不会少。你知道,我其实有点儿死心眼,我不是不给你,而是要给你,就给你全部,不会吝惜半分。所以,白玺,你再等等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白玺真没想到李洱会来这么一段。
想来是见过林月笙受刺激了。可这样的承诺已经足够让白玺欣喜万分,他跟着李洱前后跑龙套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有了翻身做主角的快感。人不自觉地就有些轻飘飘,“那我啥时候能跟你睡一屋啊?”这才是白玺目前最在意的,最关心的问题。这才是他现在最担心的大事儿!
谁知他刚脱口而出,李洱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刚刚给的好脸色也没了,李洱抱着保温盒往前走,“你脑子里装的全是这些糟粕吗?你丫就是头种马啊!”
白玺挨了骂,还是腆着脸往李洱身上贴,说,“正常男人都会想这些的,只有你这种禁欲主义的青少年才不想。”
“滚犊子!小爷是个男人!还是老话,你什么时候躺平了,什么时候咱俩睡一屋,否则你想都别想。”李洱压低嗓子在白玺耳畔吼。吼完了,他抬头挺胸继续往前走。
有路过的学生看他们,李洱就改抱着保温盒为提着。又走了一会儿,他觉得可别扭了,埋怨白玺,“你真事儿妈,我来上班的,你给我准备盒饭干什么。准备就准备,为什么要用粉红色的餐盒,你这不是膈应我是什么。”
白玺懒洋洋地笑。他觉得这样挺配的,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提着粉红色的饭盒,多惹人心神摇晃啊。可他这回学聪明了,心里想了想,但没有说出口,心甘情愿地跟在李洱身后当跟班。
带李洱去教职工宿舍的是后勤部的一个老师,将李洱领去宿舍就离开了。单人宿舍,一张床,一张办公桌,一个卫生间,很简单的陈设。李洱一进门就皱起眉头,白玺笑了笑,就知道这小混蛋娇生惯养住不惯简陋的宿舍。
领用宿舍主要是为了临时有事需要休息,并不是真的让他长住在学校。李洱往床上坐了坐,摸着床铺说,“有点儿薄。”
又摸了摸被子,“很粗糙。”
然后各种挑剔,“床的宽度不够,高度不适应,屋子好小,窗帘的颜色也不喜欢。这张桌子跟家里的八仙桌都没法比。”
白玺一边铺床一边道,“你自己想回家住就直说。”
李洱翻白眼,还有点儿委屈,“明明是你告诉我说A大学生和职工餐厅的饭不好吃,还说这里的住宿很艰苦,还说晚上管理很严格,不准随便外出,会按时熄灯。”他将保温盒放在桌子上,不高兴的皱起脸。
白玺愣了一会儿。突然间豁然开朗。他有些激动地开口,“那是好几年前我从学校放假回去告诉你的,你都还记得?”都多少年了,李洱刚说出口时,白玺猛地一下都反应不过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多了去了。你被你爸扔到外面四年,你哪次不是给我打电话抱怨外面气候不好,伙食不好。废话那么多,娇惯的跟个女人似的。”李洱讽刺起白玺来,想来不吝惜自己的毒舌。
白玺反而笑得开怀,发自真心的笑。
他一个糙汉子,什么苦没吃过。零下几十度的雪地伏过,草根树皮都照啃不误。哪里有什么娇惯一说。可想起以前,他好像就特别愿意跟李洱说这些。当兵上军校那几年,每回一放假都是第一时间冲去找李洱,非要拉着李洱说上大半天才肯回家。后来离开那四年,他家白首长不让他回家,不让他回京。可他想李洱,想得紧,就每每打电话,一说就要说上老半天。
那段时间,他一直在给李洱制造一种我其实一直就在你身边的感觉,而现在,好像他真的做成了。
李洱很快接到电话通知他过去办公室那边报到。接了电话后,李洱就催着白玺离开。白玺吩咐说下班我来接你。
李洱应承下来就一溜烟跑了。
他一路小跑去办公室那边报到,领了办公室的钥匙,又领了制式服装,又被领着去器械室参观。然后这一天,他就一直在办公室刘老师的指挥下到处忙活乱跑。到该下班时,又有一个学生突然犯了阑尾炎。
作为学校新晋的闲散工作人员,李洱被光荣地派去送学生去医院。等学生做完手术,又等到安排了护工照顾,李洱才揩了把汗,坐到走廊上的凳子上休息。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掏了出来,是白玺的来电。
“下班了?”
“在军总医院。”
对面声音急了,“出什么事儿了?”
“一个学生病了,我送过来手术。”
白玺松了口气,“我过去接你回来。”
“嗯……”
“我晚上躺平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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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雅安加油,愿安好。
72第71章 今晚注定不平静
三十分钟后;白玺出现在病房外。他问了学生的情况;又跟负责的医生叮嘱了几句之后才带着李洱离开。
李洱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许是想到了老黄当年住院时的情景。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是闷闷不乐的。
好在这种状态在吃饭的时候得到改善。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食物是一种很好的治愈。
白玺这个晚上都在小心观察着李洱的脸色,发现李洱吃过饭之后已经恢复如常。洗澡;听歌,泡豆子;一如昨天一样。他乖乖地跑去洗了澡;洗好后就坐在客厅里等李洱。李洱这次洗得特别慢;因为白天到处跑身上出了许多汗,所以他多洗了一会儿。
把白玺等得心焦哟。
一心想着冲进浴室里把李洱给拉出来。到最后还是忍住了,耐心地等在外面。听见水声停了,白玺一溜小跑的冲去浴室门口。
李洱一开门就看见白玺睁着眼巴巴地望着他。这样的白玺让李洱想起了那只又肥又懒的大白猫,每次李洱拿着香肠逗弄那只大白猫时,就跟白玺现在是一样的眼神,如出一辙的表情。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猫,李洱心中想着。想起回来时的那通电话,李洱的脸颊有些发烫。本以为白玺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来,这家伙是要来真的。天可怜见,他今天真的只是随口说说的!
现在李洱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白玺却笑得厚道而温馨,淳淳善诱地牵起李洱的手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不用怕的,我会很温柔的。”
这话听在耳中,怎么听都觉得别扭,李洱忍不住反驳,“怕的人该是你吧。你要怕了就算了,小爷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
同时还挣脱开白玺的手。
白玺眼中精光一闪,转身对李洱说,“不要紧的,我不怕疼的。我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怕鸟个疼。”
李洱顿住脚步,有些怯。
反观白玺就表现得君子坦荡荡了,脱了鞋,风姿飒爽地往床上一躺。躺好了以后,白玺冲着李洱招手喊,“客官,来啊~”
噗,李洱真憋不住了。
花魁的台词都这样,可从白玺嘴里喊出来,怪异的很,还挺渗人的。
李洱扭头有想跑的冲动。眼前这一切实在不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白玺早猜到李洱的心思,当即揶揄道,“男人呢,最忌讳的就是不行。你看看你,弱得就像个白斩鸡一样。换了我是你,早就躺平了任君品尝。哪里像你,不行,也不躺平。来句痛快话,你到底是不是有毛病吧?有毛病了咱趁早治,不能拖!”
三句话激得李洱满脸通红。
“白玺,你欠操吧你就!”骂骂咧咧地吼了一声,李洱伸着长腿朝着床上的白玺踹了一脚。却被白玺一把抱住腿扯到床上。
白玺多年夙愿终将得偿,将小混蛋压到身下,细白的肌肤,细白的脸蛋,柔软的腰肢,对,还有一双修长的腿。
咽了口唾沫,白玺觉得此处风景甚好,甚好。
李洱这回也出奇的乖巧,竟然不骂人不打人了。
白玺将偏着的小脑袋扳正,吧唧地在脑门上流下个大水印。“小混蛋,你还想跑?”
李洱老实地躺在白玺身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数秒后,幽幽道,“老黄昨晚给我托梦了,他说想见见你,让你今天晚上去他那屋睡一晚。”
白玺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方才那雄浑的气势弱了下来,蔫儿坏了样趴在李洱身上,浑身软绵绵的。
李洱抚慰地顺着白玺的后背,学着白玺方才的模样,将白玺的脑袋扳正了,也在他脑门上印下个大水印,哄小孩一样,道,“听话,去吧。老黄有话要跟你说。等过了今晚,小爷我再临幸你。”
白玺浑身没劲儿地赖在李洱身上,不想下去。这就是个小骗子,小混蛋,哪有关键时刻拿老黄出来挡事儿的。
可还不能戳破。
白玺最了解老黄在李洱心目中的地位,那就是禁区啊。况且,这小混蛋会拿老黄出来挡事儿,说明他真的不愿意。
白玺不禁想,是不是自己逼得太紧了?他低头看李洱,不像是在生气啊,眉眼都弯成妖娆的弧度,这明显是奸计得逞的模样。
李洱被压得难受,又推了身上的白玺一把,“赶快去吧!这也算是见家长了。等你见完了,咱俩也就定下来了。”
最后一句话深得白玺的心。
白玺一下子浑身来劲,双臂撑在李洱身侧,目光灼灼地盯住他,“你说真的,真定下来了?”
“嗯。”李洱轻声应道。
白玺二话不说,翻身下了床,先给李洱盖好被子,才拿着一件外套离开。老黄的房间没锁门,白玺推门进去。
踏进去第一只脚,身形便顿住。
片刻后,白玺将踏进去的一只脚收回,关上门。犹豫了一会儿,将外套穿妥了,蹲下去坐在门槛上。
约莫着坐了大半个小时,白玺感觉有点儿冷。想回屋拿一件衣裳,抬头一看,李洱那屋灯已经熄了。
估摸着是睡了,白玺想了想,觉得算了,再冷的天也不是没捱过,也不过是个秋意凉爽的晚上。
捱到后半夜,白玺有些昏昏欲睡。又一阵冷风吹来,吹得白玺一个寒颤,“阿嚏……”揉了揉酸酸的鼻子,白玺将身上的衣服裹得紧了点儿。
然后他看见李洱屋里的灯亮了。
李洱穿着睡衣出来,瞧见蹲在门槛边的白玺,笑得妖孽无边,勾唇道,“怎么不进屋去睡?”
“你会让旁人睡老黄的屋吗?”白玺不答反问。
李洱伸出手去搓白玺凉凉的脸,又蹲□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