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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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外,韩雪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低声央求李权到内院再说。
行至内院,在李权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韩雪声泪俱下跪在了地上:
“李大人,求您救救韩家。”
“韩雪姑娘,你这是为何?快快起来!”
李权赶紧将其扶起,但同时也意识到今日怕是不能跟美娇~娘们啪啪啪了。
韩雪哭泣着,眼泪如雨点一样哗哗落下,见到李大人仿佛就仿佛找到了依靠,再不用故作坚强了,所以她哭得很伤心,哭得很彻底,顺势扑在李权怀里把李权刚刚换上的便服哭湿了一片。
“韩雪姑娘,咱们有事好好说,哭有什么用?”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在怀里哭得这么伤心,李权也跟着有些不好受。、
“李大人,你一定要帮帮我。”韩雪擦着眼泪,哽咽着说着。
佳人伤心如斯,李权怎能无动于衷,一咬牙,也不管是什么事儿,拍着胸脯保证道:
“韩雪姑娘有事尽管说,不管什么事儿,本官必定全力相助。”
李权的保证点燃了韩雪的希望,她开始讲述韩家最近发生的一切……
春雨忽降,细细雨滴来得很及时,正好冲走了瓦房顶上堆积的尘土和腐朽的松针。房檐下,雨水顺着瓦片滑落堆积,形成了一道道忽聚忽散的雨帘。
李权望着门口雨帘陷入了沉思,而韩雪却紧张地握着双手一动不动。
李权表情沉重,回身说道:“若本官猜得不错,那位离殇姑娘应该是传说中媚宗的门人。”
“媚宗?”对于一个寻常姑娘,“媚宗”这样的字眼肯定是没听说过的。
李权也只有通过他对媚宗仅有的了解来进行解释。
“媚宗,其实就是白莲教内部的一个组织。负责帮助白莲教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媚宗门人尽是女子,且各个精通媚术,擅长诱惑男人,修为高深者,控制女人亦不在话下。受到魅惑的男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觉得奇怪。媚宗门人可说是极其危险的存在。听韩雪姑娘所言,你父亲应该是被离殇的媚功所控。”
第339章 :韩家婚礼
李权话中信息量很多,韩雪有些反应不及。{}
先是父亲被媚功控制,后又离殇是白莲教的人。这么说来,父亲不是被白莲教的人控制了?
白莲教是路人皆知的组织,以前曲溪县百姓对其还保持中立态度,但经过李权揭破白莲教骗局的事情之后,白莲教已经在曲溪县百姓心中跟邪教妖人划伤了等号。
知道父亲被一妖人控制,韩雪如何不担心?
李权依旧望着雨帘,不用回头也能猜到对方此时心情于是她安慰道:
“韩雪姑娘,你暂时先不用担心。本官曾与白莲教打过一些交道,深知对方此时需要人力和财力。之前白莲教行骗便是为了吸纳教众。被本官识破奸计后贼心不死,此次将目光落在韩家,想必是盯上了韩家家业。只要韩家还有钱,还有可利用之处,韩家现在就不会出现太大的乱子。”
听李权这么一分析,韩雪终于是能稍微安心了。
“可是就算我父亲暂时没有危险,但我韩家数百年积累下的家业怎能让白莲教妖人夺走?李大人,您有没有办法对付白莲教?”
“怎么对付?”李权也禁不住皱起眉头。
这的确是个难题,要是白莲教明着来还好说,和上次一样,李权总有办法能将对方骗局识破。
但现在的情况是对方不跟你来明的,在暗地里使用媚术惑人。
一时半会儿,李权还真想不出办法来。
但是,听了韩家近况,李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那离殇会不会也是上官柔儿所化?
这样的猜想一旦出现,脑中思维便会相处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证明。
令李权惊讶的是,一点点线索汇聚在一起竟和自己的想法出奇的吻合。
首先,李权在天水阁曾见过离殇一面,她的相貌和气质虽然跟上官柔儿和上官诗诗都不同,但身材却出奇地相似。上官柔儿身怀媚功,改变气质极为简单,而且从上官诗诗来看,她的易容术也不可小视。变换成离殇模样应难不倒她。
其次,李权不相信媚宗的普通门人能在不漏一点儿马脚的情况下将一个男人控制,而且导致一个家族的人都没有丝毫察觉。除了上官柔儿,李权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
最关键的是,李权知道上官柔儿被自己大成重伤,而偏偏在这时候离殇病了,还险些丧命!、
思量许久,李权几乎可以肯定离殇就是上官柔儿!
这些内容李权没有说,他虽没想到如何帮助韩雪,却让自己安心了许多。
知道上官柔儿在韩家,至少可以确定对方的位置,至少了解了敌情,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的。
还有便是可以肯定对方的主要目的不是对付韩家,而是要找机会对付自己!
所以他确定,韩家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见李权沉默不语,韩雪神色又变得紧张起来:“李大人,你可想到了什么?可有什么办法救我爹爹?”
李权摇摇头:“媚功极为诡异,本官对其所知甚少,只知道想要接触媚功只有等施术之人主动撤出,还有便是遇到什么机遇,内心受到什么触动方能解除。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那我爹爹岂非没救了?”
“韩雪姑娘别急,本官只说没有太好的办法,并非没有办法。你先回去,等本官再思考一些时日,若实在没法,本官就把那离殇抓起来,十八般大刑伺候着,看她解不解开媚术。”
韩雪的担忧没有减少,但她听得出李大人实在安慰自己。
这是一份关心,虽然很渺小,但还是让她感觉心安,似乎现在只有跟在李权身边才能有片刻安稳。
韩雪犹豫了很久,终是鼓足勇气说道:
“李大人,我……我能不能不走?我能不能住这里?现在家里感觉到处都是眼睛盯着我。我好害怕。”
韩雪的样子很可怜,而且提出的要求很诱人,但李权拒绝了:
“韩雪姑娘若是不回去,岂不是让人心生怀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家看好妖人的一举一动,再找机会来告知本官。”
韩雪抿着嘴,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走停停,在雨帘前稍作停顿。
不得不说,韩雪现在的背影显得是那么落寞,看着确实是有些可怜。让一个姑娘家面对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残忍,同时也让人不忍。
在韩雪即将踏入雨帘而去的时候,李权开口了:
“小雪,外边有雨,你又很疲倦,不如在我这儿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走吧!”
韩雪是很疲惫,而且她也很想在李大人身边多呆一会儿。虽然她曾因李权逛青~楼而生他的气,但在她无助的时候,李权还是她心中的依靠。
……
……
李权房中,韩雪躺在李权的床上,缩在离去的被窝里,心里出奇地平静。脑海中什么都没有,看到守在床边的男人,感觉回到了花灯节的那天夜里。
韩雪经常会想到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总会让人脸红,却也让人心安。
现在的情况跟当时一样,只不过现在跟当时正好相反,对方睡在床上,自己却坐在床边。
“那时候,熟睡中的李大人突然抱着自己,然后……”
偷偷地,韩雪脸红了。
“不知道李大人这次还不会像那天夜里一样?如果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呢?”
“不对不对!那天夜里,李大人明明喊着晚晴公子的名字。”
说到晚晴,韩雪的眼神变得狐疑起来。
“你在想什么?还不闭上眼睛睡觉?”
“哦哦!”
韩雪慌乱地答应一声,闭上眼,小手从被褥中伸出紧紧地抓着李权的衣角,“李大人,你别走,在这儿守着我好不好?”
“好。”
韩雪终于安心地睡了,但内心的疑惑却没有就此散去。
“李大人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
……
安静地过了几天,一直沉闷的韩家终于传来一个喜讯。
韩经纬要结婚了!
时间就在明日!
这绝对是个让全县都震惊的消息。倒不是说韩经纬不能结婚,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急!
韩家在曲溪县就跟李家在碧州一样,一举一动都在百姓们的关注下。但是,众人关注最多的永远是韩风,却很少注意过韩家还有个叫韩经纬的小辈,更没注意到最小的儿子最先讨媳妇儿。
就是远在碧州的廖家也没想到,没想到天上会掉这么大个儿馅儿饼砸在自己家头上!
那可是韩家少公子!虽没官职,但在整个大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是一个在碧州都不显山不露水的廖家能比的?
廖家家主廖超听到这样的消息根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甚至都没管韩经纬长什么样,更不想韩经纬是怎样看上自家女儿的,他只知道廖家抱上大腿了!
韩家着急,廖家更急,于是乎择日不如撞日,婚期便飞快订下,前后不过一周时间。
婚期晃眼就到,这是韩家的大事儿,也是曲溪县的大事儿,不知有多少人收到了韩家的请柬,李权自然也在其中。
这场婚姻多少有些草率,廖超没有问过女儿的意见,也没有问过夫人的意见,这根平时对女人的态度截然不同,同时也引得夫人一阵抱怨。
但廖夫人见到韩家这么大的排场后,心里所有的抱怨全没了。
一个劲儿地称赞韩家够诚意,大户就是大户,把女儿交给韩家放心什么的。
但作为新人的廖一鸣至今还没想起自己在何处见过韩经纬,还没回过神时,婚期就已经到了,迎新的花轿也已经来了!
……
……
婚礼当日,曲溪县上都飘起了花灯,韩家大院中飘起的红把旁边梅园的色彩都盖住了。
唢呐声声起,新娘羞羞嫁。
花轿经过了近一天的时间终于从碧州赶到了曲溪县,时辰刚刚好。
喜帕下,红妆艳抹的新娘子羞答答地不知该如何,虽没见过相公,但还是忍不住娇羞,忍不住欣喜,毕竟这是女儿家最重要最开心的日子。
但韩家院中,同样卓着红装的新郎却毫无喜气,可以说新郎的注意力根不在婚礼上。因为他发现才不过几日时间,家族库仓的锁不知何时被换了!
韩经纬是除韩熙之外唯一一个拥有家族货仓钥匙的人,货仓里是韩家历代以来所有的积蓄。
现在锁被父亲不声不响地换了!
韩经纬很不爽,不是贪图家里的财物,而是里面还有一小部分是他自己努力赚来的。
比如在碧溪村的盐井所得。
然而,他曾经赚来的钱财也被父亲一并夺走了!
货仓虽是锁着的,但韩经纬可以断定里面已是空无一物,他没想到事情变换这么快。
但索性的是,他的动作更快,婚期已经到了,只要跟廖家攀上了关系,以后也不至于无依无靠。
……
……
婚礼的排场很大,韩家的号召力也很强,碧州各地大户都受邀而来,各个都满载礼金。
婚礼花销很大,同时受到的礼金也不菲。
离殇看着越来越多的彩礼心情很不错。
第340章 :深夜闲聊
韩家灯红酒绿,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殊不知浮华之下已是空壳一个。{}
酒席渐散,玩闹一天的客人们渐渐离场。而李权却被韩雪悄悄请到了屋中,商量只属于两人的秘密。
……
……
今日婚礼,韩经纬才是主角,年纪虽小,但在酒桌上却有着跟他年龄不相符的稳重。
宴席之后,明月当空。
韩经纬睡眼朦胧地回到洞房。
洞房花烛夜。
新房之中一切都是喜庆漂亮的。
廖大小姐在房中等了一天也紧张了一天,期待以后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想过长得丑陋无比,但她不在乎,就跟她对待婚姻一样,只要听父母之命就行了。而现在,她只要听相公的话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从听到房门响的那一刻起,廖一鸣便紧张得手脚不能动弹。
这时候,头上的喜帕忽然变得很讨厌,挡着她看不到相公长得怎样?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看上去矮矮小小的,似乎跟自己一样高。
廖一鸣感觉有些奇怪,看着房中之人,似乎不像是看着相公,反倒像个可爱的小弟弟。
廖一鸣尝试了许久,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来看到相公的相貌,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等着相公来揭喜帕。
但是,廖一鸣等了好久,久久未见到相公有上来揭开喜帕的意思,更没有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恍然间,廖一鸣忽然感觉有人谁在了自己坐着的床上。
还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廖一鸣可以断定,除了相公不会有别人。
“相公。”廖一鸣鼓起勇气小声地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相公。”廖一鸣又喊了一句,这次,声音比以前大了些许。
躺在床上的相公终于有反应了,懒散地挥了挥手,声音显得很不耐:“什么事?”
这便是相公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而且还很不耐烦。
廖一鸣生出几分酸楚,弱弱的声音带有几分沮丧:“相公,妾身的……喜帕?”
“烦不烦?什么喜帕不喜帕的?快些睡觉!”
廖一鸣被相公突然家中的语气吓得浑身一颤,声音更小:“相公不把喜帕揭了,妾身如何睡觉?”
韩经纬现在是真的心烦,他知道不管自己将来如何,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