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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罗布泊之咒-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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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突然,她抬起头来,对我说:“我只想为一句,为什么?”

她的眼里含着泪。

我说:“什么为什么?”

她说:“你为什么突然不要我了?”

我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她说:“既然你要我,为什么要和我分家?”

我说:“帐篷就是个休息的地方,不是家。”

她说:“你不要骗我了,我什么都明白。”

我说:“吴珉救了你,那是舍了命的。而且,他为了你,每顿只吃一块饼干,现在已经虚弱得像个纸人,你不应该去照顾照顾他吗?我派你去,不是把你当成他的女朋友,而是当成护士。现在,男人都是战士,女孩都是护士。”

她说:“那你……还会让我回文人小说下载来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自从吴珉来到罗布泊之后,你几乎一直跟我在一起,从来没给过他什么机会。这有点不公平。你和他在一起处处,也许你会感觉,你跟他更合适,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如果你选择回来,我们重新开始。总之,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做出决定。”

浆汁儿擦干了眼泪,说:“你不爱我了。”

我抱住她的双肩,说:“你错了,我很爱很爱你。”

这时候,白欣欣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来了我的帐篷。他看见我抱着浆汁儿,有些尴尬,说:“周老大,我去站岗吧?”

我松开浆汁儿,说:“你进来吧,章回在外面。”

浆汁儿站起来,拎着背包,低着头快步走出去了。

白欣欣小声问:“你们怎么了?”

我说:“你还是给我讲讲你勇斗黑色甲壳虫的故事吧。”

我有个习惯,很不喜欢跟男人睡在一起。

有一年,我出版《奇门遁甲》的时候,去山里开新闻发布会。由于当时客房紧张,主办方的负责人找到我,满脸歉意地和我商量,问我能不能跟一个男记者睡一个房间。我是个挺随和的人,但是那次我拒绝了他,我说:“除非是女记者。”

我和白欣欣睡在一个帐篷里,很别扭。

这哥们竟然睡觉打呼噜,而且很响。至少在我没睡着的时候,影响我监听外面的动静。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来了。

习惯性地扭头看看,恍惚看到了浆汁儿那可爱的睡姿,定睛再看,竟是那个勇斗黑色甲壳虫的家伙,满世界的话“噼里啪啦”都败了。

我爬出帐篷,首先四下找了找章回,他在,他在帐篷后的高坡上坐着,居高临下,监视着整个营地。

我爬上去,走向了他。

章回说:“醒这么早?”

我说:“趁着还活着,多呼吸点早晨的新鲜空气吧。”

说着,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他看着远处的湖,不说话。

我说:“你去睡吧。”

他说:“不用。趁着还活着,多呼吸点新鲜空气。”

我笑了,他也笑了。

过了会儿,他说:“罗布泊的早晨真美。”

我说:“是啊,没有一点喧嚣声,而且空气好像湿漉漉的。如果我们能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喝上一桶水,然后冲上一个钟头热水澡。”

章回说:“你一定能出去的。”

我忽然想到了章回的在逃犯身份,马上不再说什么了。他出去之后,估计连洗个热水澡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押上警车带走了。

这就是不同的命运。

我岔开了话题:“昨天夜里没什么事儿吧?”

章回说:“很安全。”

我说:“类人知道我们挺不了多久了,正在看热闹,估计暂时不会骚扰我们。”

章回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噢,昨天晚上发生了一点事儿。”

我盯住了他:“噢?怎么了?”

章回淡淡地说:“没什么,都摆平了。”然后继续看那个湖。

我说:“到底怎么了!”

章回说:“那个白沙来过。”

我说:“白沙?他来干什么?他现在在哪儿?”

章回说:“我把他杀了。”

我大吃一惊:“你杀了他?”

章回看了看我,说:“他是个叛徒,不该杀他吗?”

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那个人来去没有任何声音,你怎么发现他的?”

章回竟然“嘿嘿嘿”地笑起来:“他走路有特异功能,我耳朵有特异功能。算他倒霉吧。”

我说:“然后呢?”

章回说:“当时我正在你的帐篷旁边坐着,避风,白欣欣一直在打呼噜。但是我感觉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了,我探头一看,看见了一个黑影。昨天晚上的月亮挺亮的,我一下就认出来看,他是那个白沙。而且我看见他手里拎着个东西,很像一根很长的铁棍子……”

我说:“肯定是令狐山派他来暗杀我们的!”

章回说:“我从背后绕过去,想制服他,没想到被他发觉了,他突然转过身来,举起铁棍子就朝我的脑袋砸下来了,我当时感觉天旋地转……”

这时候我才看见章回的额头上有一丝血迹,我说:“你受伤了?”

章回说:“幸亏他拿的不是刀。没事了,早就不流血了。”

我说:“你为什么不叫我们?”

章回说:“睡得那么香的,弄醒了多难受啊!”

接着,他又说:“我弯下腰,抱住他的两条腿,把他掀翻了。他一倒下,就注定再也不可能再爬起来了。”

我说:“你是……怎么杀死他的呢?”

章回说:“我俩抱在了一起,我的射钉枪用不上了,他的铁棍子也用不上了,那就肉搏呗。”

我说:“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杀死他的!”

章回再次看了看我,很调皮地笑了,过了会儿才说:“我咬下了他的喉结。”

我全身一冷。

我在大脑里迅速想象那个画面,说:“然后呢?”

章回说:“没有然后了啊。他没了喉结,就呼吸不了了啊,在沙子上蹬踏蹬踏,很快就不动了。”

我说:“尸体呢?”

章回说:“我已经把他埋了。噢,对了,我把他埋在那个微微旁边了。你讲过他们的那个爱情故事,老实说,还是挺感人的,让他们做个伴吧。”

停了停,他又说:“我把他的喉结也找着了,一起埋了,算是给了他一全尸。”

我彻底惊呆了。

昨天夜里,营地来了一个凶险的敌人,章回和这个人进行了殊死搏斗,他竟然没有叫喊,赤手空拳把对方杀死了,而且埋葬了,而且还埋在了死者最爱的女孩旁边……

这是多大的一系列工程啊!

他一个人完成了,在清晨的时候,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了高处,望湖。

如果我不主动问起来,他很可能就翻过这一页了。

我能说什么?

只有两个字:英雄。

我回到我的帐篷跟前,在四周转了转,除了杂沓的脚印,打斗和拖拽的痕迹,我还在沙子上看到了一行字。那是白沙用铁棍写出来的,他回来其实是为了传递信息!

第28章 一个神秘的声音

没错儿,白沙潜伏到我的帐篷前,在沙子上留下了一行字,没想到被章回发现,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白沙写的是:我找到他们的暗河了。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

也许,当初白沙不辞而别,去投靠类人,真的是想求一条活路。但是,当他探听到暗河的位置之后,可能又后悔了,如果他回来,带我们一起找到暗河,从此有鱼吃,有水喝,暂时就没有生命之忧了。他肯定不想一辈子与类人为伍,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希望和同类在一起。

不过,他担心他回来之后,我们不会放过他,于是他试探地留下了这个信息。这是一种交换的暗示——如果你们同意原谅我,我就带你们找到暗河。

章回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用脚把沙子上那行字抹掉了。

我不想让他知道,他错杀了一个人,甚至让我们丢掉了唯一活命的机会。

他是为了保护大家,才跟白沙拼命的。

章回说:“周老大,我睡一会儿,有事你随时叫我。”

我说:“你去睡吧。”

章回就走开了。

我简单洗漱完毕,然后给大家发饼干。

我走进章回和孟小帅那个帐篷的时候,章回并没有睡,孟小帅正跟他说着什么,态度很严肃。见我进去,她就不说了。

章回说:“我把的饼干给别人吧,胃里胀胀的,根本吃不下。”

我说:“不行,当药也要吞下去。”

章回就把饼干接了过去。

发完了饼干,我回到帐篷坐了一会儿,白欣欣还像猪一样睡着。

我拎着吉他去了吴珉和浆汁儿的帐篷。

吴珉枕着两只手躺在睡袋上,浆汁儿坐在他旁边,看湖。

吴珉说:“周老大,你要开演唱会吗?”

我说:“那天我要给浆汁儿唱歌,浆汁儿没有听,她出去了,今天我给她补上。你一起听吧。”

浆汁儿抬头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什么用意。

我没什么用意。

在这种环境中,如果大家患难与共,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我不想任何人之间有疙瘩,这里不适合有爱恨情仇。我来他们的帐篷,只是为了缓和一下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我坐下来,开始拨拉吉他,然后唱起来——

就算已经人去楼空

也把你的钥匙留给我

就算已经人走茶凉

也把那两个座位留给我

就算你把姿容给了他

也把镜子里的你留给我

就算你被他拥入了怀中

也把背影留给我

就算你的世界被他全部占据

也把界碑的位置告诉我

就算你们走向了未来

也把过去的那段旧时光留给我

就算你们约定了永远

也把永远之后留给我

就算你们预定了来世

也把前生的童话留给我

留给我

留给我

留给我

留给我

我唱完之后,浆汁儿哭了。

吴珉说:“周老大,你这是用音乐跟我开辩论会吗?”

我说:“你多心了,这是我编的话剧《吉祥公寓》的主题曲,旋律改编自世界三大禁曲之一《黑色星期天》,北京音乐广播《男左女右》DJ叶谦编的曲,音乐制作人孟慧唱的。”

吴珉说:“很好听的一首歌。”

这时候,我听见孟小帅“噔噔噔”地从帐篷里跑出来,跑向了湖边。

我放下吉他,走出帐篷,追了上去。

我在半路把她拉住了。

我发现她的眼圈红着,刚刚哭过。

我回头看了看她和章回的帐篷,章回好像已经躺下了。

我疑惑地问:“孟小帅,怎么了你?”

孟小帅甩开我的手,在沙子上坐下来,说:“我贱!”

章回欺负她了?

不可能啊。

我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她:“发生什么了?”

孟小帅说:“我贱兮兮地跟人家求爱,被人家拒绝了!”

孟小帅向章回求爱,被章回拒绝了!

我差点笑出来。

孟小帅看了看我,大怒:“你还笑!”

我低下头,说:“对不起。”

孟小帅说:“他也太狂了吧?一点都不拐弯儿,‘啪’一下就竖起了南墙!我怎么了?长得不好看?没心没肺?我他妈知道了,就因为我跟别人滚过床单!……”

我说:“孟小帅,你误会他了。”

孟小帅泪眼婆娑地看了看我,等待答案。

我说:“不知道他的背景吧?”

孟小帅说:“官二代?星二代?”

我摇摇头说:“他是个在逃犯。”

孟小帅说:“那又怎么了?只要警察不枪毙他,我等他!”

我说:“他杀了一个人,然后越狱,在罗布泊又杀了一个警察……你说他的结果会是什么?”

孟小帅愣了愣,眼圈又红了:“那也没关系,我去法场送他!我不在乎!”

我说:“你不在乎他在乎。”

孟小帅看了看我,说:“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不爱我?”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目前这种困境中,任何男人都需要女人的温柔。但是,他出于自己的原因,把你拒绝了,我只能说,他是个男人。”

孟小帅点点头,说:“我就喜欢他这一点!”

我说:“要不,你换换帐篷?”

孟小帅说:“为什么要换帐篷?”

我憋着笑说:“我怕你天天看着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生气。”

孟小帅说:“我才不生气呢!我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拿下,我就不信了。”

我说:“我看好你,加油。”

漫长的一天过去了,今天晚上轮到白欣欣站岗了。

没有他打呼噜,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不过,我又对此人不放心,我甚至担心他半夜的时候跑到车上去睡觉。

我对他说:“白欣欣,章回站岗的时候,曾经发生过情况……”

白欣欣说:“什么情况?”

我说:“来自类人的,被他摆平了。我的意思是,夜里你一定十二分小心,团队所有人的性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了。”

白欣欣说:“放心吧。”

白欣欣离开帐篷之后,我躺下来,开始胡思乱想。

现在,令狐山只剩下了6个类人,我们也是6个人,如果加上季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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