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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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可是就这样回去阿若德又有些不甘心,他只好向着村落走去希望能够找到莱拉家。
村庄中有三十几户人家,农舍围绕着一口井水排列成一圈,几个淌着鼻涕的小孩子正蹲在泥地里面玩耍着,粗壮的农妇们坐在家门口边借着太阳的余晖缝补衣物边闲聊,这时候他们看见走过来的阿若德,停止了交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小孩子们则停止了玩耍跟在阿若德的身后,这些明显营养不良面有菜色的小孩子们盯着散发着蜂蜜甜味的小罐子,口水不自觉的流出嘴角。
“请问,莱拉的家在哪里?”阿若德看了看这些村民,走到妇人们面前礼貌的询问道。
农妇们相互看了看没有出声,她们认识阿若德知道他是领主的小儿子,只是除了收租的时刻外是没有贵族踏进脏乱的村庄中的,阿若德的突然出现使得她们莫名有些紧张,胆小的人已经开始返回自己的屋子叫醒劳累了一天的男人,片刻后骂骂咧咧浑身沾着稻草的几个男走出农舍,随手拿着能够够到的木棍粪叉,不过看见只有阿若德一人后他们也露出疑惑的目光。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去莱拉家。”阿若德心中暗暗警惕,自己竟然就这样毫无武装的走进了农夫们的地盘,这里可不是有警察的现代社会,自己的身份可是万恶的地主阶级,谁知道这些被压迫的农夫们会不会突然觉悟将自己绑起来。不过阿若德担心的有些多余,这些农夫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虽然被温德尔家族压榨着,但同时温德尔家族的武力也保护着他们的安全,如果失去了贵族的保护他们的处境将比奴隶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身材高瘦,脸上的皮肤粗糙,头戴一顶尖顶毡帽的老农夫,伸出自己如鸡爪一样的手,用食指向村子外的一个方向指了指,似乎是在向阿若德指明道路,其他人没有动弹只是用更加好奇的目光看着阿若德。
“哦,谢谢。”阿若德向这些人微微点头,然后向老农夫指明的道路走去,他的这个举动在村民们中又引起了一阵骚动,贵族向低贱的农夫施礼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几个年纪大的农夫耸耸肩膀,撇撇嘴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向其他人说明小阿若德的脑袋坏了。
村民们所指点的道路是在村庄外的沼泽方向,哪里布满黑色粘稠的液体,散发着阵阵的恶臭,还有咕嘟咕嘟从地底冒出泡泡的古怪气体,阿若德诧异的抱着蜂蜜罐子心中想那个追逐蜂蜜的少女莱拉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这简直就像是被其他人排挤一般,要知道在古代社会中因为生产能力的低下,集体的劳作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现代社会要紧密,如果被排挤出村庄集体之外,意味着不能得到更好的生产资料,甚至是有着生命危险。
“这是房子吗?”在充满臭气的沼泽不远处阿若德看见一所人类的建筑,一所用茅草搭建起来歪歪扭扭的房屋,他觉得只要风一刮这所茅草屋就会倒下了,似乎房屋的主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用几根粗壮的木头将房屋的四面抵住,在这所危房的几步外四根枯树枝搭建成的晾衣杆,杆子上晾着一些简陋的衣物。
“咳咳。”从房屋中传出咳嗽的声音,过了一会一块用羊毛毡作成的门帘揭开,一个少女弯着腰走了出来,正是莱拉。
“咦。”莱拉手中拿着一个用树枝编制的篮子,篮子里面放了些绿色的叶子,她似乎正要将这些叶子放入房门口的一小堆篝火上的钳锅内,可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阿若德,大吃一惊的她退后了几步,手中的篮子落在地上,绿叶散落一地。
“莱拉你怎么不等我。”阿若德看见莱拉吃惊的样子也很是不解,这倒是不能怪他,前世他就是个技术宅男除了搞搞机械别的什么都不懂,所以头脑中只顾着去为莱拉找蜂蜜帮助她,而压根却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份与莱拉之间的差距。
“阿若德少爷您怎么来了。”莱拉虽然有些惊慌,但是她的目光落在阿若德手中的蜂蜜罐子上,鼻子中充满了这臭气熏天的黑沼泽不同的蜂蜜的甜蜜,心中不由的想不会是阿若德为自己找了的蜂蜜吧,可是又一想作为贵族的阿若德凭什么帮助自己这非亲非故的人,难道这个小贵族另有所图,她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抿着嘴巴警惕的盯着阿若德。
“我给你找来了蜂蜜,努。”阿若德将手中的蜂蜜罐子举起来,走上前几步想要递给莱拉,可是莱拉不相信会有贵族对自己这样友善,反而退后着。
“不,阿若德少爷请把蜂蜜拿走吧,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你的。”莱拉摇摇头面色冷漠的对阿若德说道。
“可是你的父亲不是生病了吧,他一定很需要这东西,拿去吧。”阿若德纳闷的很,在河边的时候莱拉明明说懦夫乔多需要蜂蜜治病,可是自己拿来了却百般推辞这到底怎么回事。
“您到底有什么目的和企图,看在主的份上,请放过我们吧,我们不值得您劳动大驾。”莱拉看着逼近的阿若德神色更加紧张起来,她用乞求的口吻说道。
“啊。”阿若德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自己想要帮助莱拉,她却用这种口吻对自己说话,这时候他才仔细看了看这所简陋的屋子,面前这个身穿破旧裙衫的少女,他此时意识到她一定是以为自己是有所企图的吧,也难怪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的送别人东西确实会引起误会。
第十节修道院长
阿若德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保持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范围之外,将手中的蜂蜜罐放在地上,阿若德的举动更加的使少女莱拉疑惑不解,她如蓝天般的双眸紧盯着地上的蜂蜜罐,一小壶这种蜂蜜的价值顶的上一个成年农夫一个月的忙碌收入,这贵重的蜂蜜就那样摆在自己的面前。
“把蜂蜜调到煮开的水里,给你的父亲喝下去这样效果比较好。”阿若德对莱拉说道,然后转过身准备离开以免少女在产生什么误会,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停止了脚步并转过身,对莱拉说道,“如果可以的话用完蜂蜜后,把罐子还给我,因为那是我母亲的东西,希望你的父亲乔多能够早日康复。”
当阿若德离开之后,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刚刚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从莱拉简陋的茅屋里,伸出一柄十字弩,弩的头部正对准阿若德的身后,弩上的箭头黑漆漆的还泛着点点蓝色,十字弩作为被教会命令禁止,但是却被许多下层士兵喜欢使用的武器怎么会出现在莱拉的家中。
“不,父亲他只是想要帮助我们。”莱拉捡起地上的蜂蜜罐子,看见从屋子里伸出来的十字弩,连忙制止道。
“贵族可是不能相信的,谁知道他们耍什么花招,咳咳。”拿着十字弩的竟然是懦夫乔多,此时他沧桑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怯懦,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充满了萧杀之气,平日弯曲的背脊此时挺的笔直,身材显得高大不少。
“看在我的份上,算了吧。”莱拉眼中充满了哀求,她跪倒在父亲的脚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看见女儿可怜的摸样,乔多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弓弩,转过身将弓弩藏在隐蔽的地方。
“我的女儿别忘记了,我们因为什么而流落到这个偏僻的乡村数十年,永远不要忘记。”乔多仔细的藏好武器后,走出屋子将女儿扶起来,他爱怜的抚摸着女儿那一头秀发,心想真是如她母亲一般的美丽,这让乔多陷入了对往日的回忆。
乔多和他的女儿莱拉似乎隐藏着很深的秘密,而这并不是单纯想要帮助他们的阿若德所知道的,他带着一个善良的中国人的灵魂穿入这个黑暗混乱多变的中世纪,却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不过幸运的是温德尔家族似乎可以庇护他免遭如乔多和他的女儿那样的不幸。
温德尔爵士的队伍在雇佣兵马科斯的帮助下逐渐成熟起来,而距离梅森公爵最后的期限也越来越近,因为这是一场不同于以往私战的大规模战争,温德尔爵士并不打算随便找小神父来做战前的祈祷,他写了一封信是给自己的妻子的弟弟圣方索修道院的修道院长霍夫。汉尼斯的,请求他亲自前来作战前祈祷,霍夫。汉尼斯是爱娃夫人亲戚中最有出息的大人物,他掌管着的圣方索修道院并拥有许多地产,即使是当地伯爵也无权过问。
作为关系紧密的亲戚,霍夫。汉尼斯接到信后便立即回复温德尔爵士,表示自己会亲自前来为战士们祈祷,只希望温德尔爵士做好招待自己随从的准备,接到了霍夫。汉尼斯的回复温德尔爵士喜忧参半,高兴的是能够请来有声望的圣方索修道院长的祝福是非常难得的,忧虑的是自己紧张的财政支出,可是为了在战场上获得神的胜利恩赐,爵士咬咬牙决定同意这个要求。
一周后,在中世纪的人们重视的礼拜日,霍夫。汉尼斯修道院长带着自己的随从一行人来到温德尔爵士的领地,当他们进入村庄边境的时候,农夫们排着队伍站在小径的两侧拿下自己的帽子纷纷跪下,他们的神色庄重而充满了对修道院长的敬畏,阿若德冷眼旁观着这些肥胖的修士僧侣们,他们骑着比温德尔家族加起来还多的马匹,仆役成群结队赶着载着行李的毛驴,还有几名身后背着铁兜,身披锁子甲,骑着高大骏马的教会骑士保护着他们的安全,而修道院长坐在一辆用橡木打造的马车里面,马车没有弹簧装置加上糟糕的路面,马车摇晃的就像是一艘在大海里的破船。
“尊贵、高尚的圣方索修道院长,我的至亲霍夫。汉尼斯阁下,衷心的感谢您的到来,你的来临使我的领地倍感荣耀。”温德尔家族以温德尔爵士为首恭敬的守候在领主屋宅外,爵士看见修道院长的马车进入屋宅前的空地,连忙迎上前去并说着祝愿的话。
在爵士说话的空档,两名年轻的僧侣快步的走到马车前面,打开马车并恭敬的等候在一旁,只见从马车里面伸出一支白皙的手,这手指细长每一根指头上戴着红绿蓝三种宝石的戒指,咋一看一股珠光宝气扑面而来,一名僧侣连忙伸出手扶着这只手,立即一个高瘦的身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的头顶如其他的修道士一样剃的光光的,脑袋上留下一圈棕色的头发,他的鼻子高耸,一双蓝色的眼睛深凹,嘴唇略显些单薄,可总是挂在嘴角的笑意显得亲切。
“噢,我的亲人,真是很高兴见到你们。”霍夫。汉尼斯微笑着冲着爱娃夫人和温德尔爵士张开双臂,他们分别亲切的拥抱了一下才分开,顿时领主屋宅外的气氛友好而热烈起来,温德尔家族的仆役们立即搬来用杉木制成的长条凳子供霍夫。汉尼斯的下人们休息,骑士们将自己的马匹牵入温德尔家族的马厩,身份高贵的骑士们自会被安顿在领主屋宅内休息。
“真是阔气,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这种地位。”依夫站在勉强修缮过的领主屋宅门口,看着霍夫。汉尼斯舅舅的仆役队伍,喃喃自语着说道,而阿若德正巧听见不由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依夫的双眼瞪大,他生气的对自己弟弟责骂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上帝的仆人未免太富有了,这难道就是一个神职人员应有的摸样吗?简直就像是个暴发户。”阿若德咧了咧嘴嘴,他可不是这个时代愚昧迷信的人,他深知这些神职人员之所以过着富有的生活完全是靠剥削贵族和人民而来的,简直犹如社会不事生产的蛀虫一般,这可能也是中国人特有的宗教观所影响的。
“哼,你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小东西懂什么?上帝将人们划分为祈祷的、战斗的和做工的,祈祷者就是像霍夫舅舅这样的人,他们代替人们向上帝祈福,而战斗的是我们这些贵族,为维护世间正义与秩序,做工的就是农奴和市民,他们为教士以及贵族服务,这是上帝的旨意,难道你胆敢怀疑上帝的意志。”依夫得意洋洋的说道,并为自己曾经在省城的大教堂听过布道而庆幸。
听见依夫竟然搬出了上帝的旨意,阿若德不在说什么,自己这个异时代的不速之客毕竟有心虚的地方,不由的为自己的不谨慎而后悔,不过依夫在取得了这次辩论的胜利后并没有继续追击,这个时代还不是十字军后疯狂的宗教裁判时代,人们对于意识形态并不是特别重视,甚至有许多更加激进的异端思想还残留在日耳曼的黑森林中。
温德尔家族竭尽全力希望能够招待好霍夫。汉尼斯,可是日益衰落的财产捉襟见肘,晚宴的时候去年存放的苹果干瘪的没有水分,吃的霍夫。汉尼斯等人直皱眉头,可是走了一天的路又饥又渴只能勉强下咽,看在自己姐姐的面子上这位修道院长只是喝着麦芽酒来掩盖失望,但是其他人就有些不乐意了,本来作为拥有自己庄园的这些修士养尊处优,大多数人又出自贵族家庭,进入教会后社会地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