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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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的伎俩在我们火王星人眼中等于无!”火鲁赤不屑地叫道。
右手抓住的蜥蜴人从内到外迅速变成漆黑的炭,如块被火烧黑的木柴,火焰从其体内窜出。火鲁赤手爪用力,蜥蜴人的脸碎成块,身子栽倒,轰然破碎。火鲁赤右手虚抓,蜥蜴人身体内的火蜂拥聚向他手,如条火鞭甩向帐内某处。火鞭像缠绕上了某件东西,圈圈盘绕,接着就是惨叫,被缠住的东西显了形,是那名蜥蜴人,似鞭的火焰瞬间扩张,把他包裹其中。蜥蜴人也就叫了那么一声,然后再无声响,他已化作另一堆黑炭。
合森并未逃走,他仍站于帐内,因为他知道逃不掉,那个叫孛尔台的火王星人并未出手,而是冷冷看着自己,他若借机欲逃,只怕比手下死得更快。合森不是蠢人,反应极快,转身奔向阔端,把王子推在身前作抵挡状。
从这几人起争执开始,阔端就在旁只看不说话,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更插不上一句话,仿佛他在此是透明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但合森想起了他,向他冲来,把他抱紧,当作了一面盾,挡住会控火的怪人。合森害怕,阔端更怕,几个呼吸间,两个大活人就成了灰,合森是要抱着他一起死啊!
“两位那颜,有话好说!”阔端声音颤抖,“你们与合森那颜的恩怨不关我的事!”王子东张西望,寻求帮助。
塔海已经吓得在地上缩成团。按竺迩则冷静地犹如旁观者。都是不可靠的家伙,阔端见无人可求,再不管王子架子,开口相求。
身在阔端身后的合森也说话了,“想杀人灭口?把我连同王子一起烧了吧!王子要是死了,你们就坏了盟主的大计,盟主不会放过你们!”
“盟主的什么大计?”火鲁赤不以为然,但仍谨慎,不问合森却问孛尔台。
孛尔台默然,他也不知。
“他是盟主定下的嗣汗之一。”按竺迩淡淡答道。
“嗣汗?还是之一?”火鲁赤以瞧不起的目光盯在阔端身上,“我觉得你选上的机会不大。”话音一落,只见火鲁赤的手臂空挥,仿若起了道火光。
身后的合森一身惨叫,阔端也叫了起来,似被夺走了生命。只觉得合森松了手,他立刻挣脱而出,回头看合森已在火中,自己身上也有火光,后背又烫又痛。塔海扑上来,以衣裘对他拍打,他也打着滚,呼救连连。
眼见火灭不了,冷漠如冰的孛尔台手指动了动,阔端身上的火飞向他,消失不见了。阔端这才松了口气,可仍惊魂未定,再看合森,已成帐内第三堆黑炭。又抬头看孛尔台和火鲁赤,如此角度,那两人看起来高高在上,犹如山峰。这就是他日思夜想,试图招入麾下的人。阔端后悔无比,自己根本没能力镇得住这些人,请神容易送神难。
“无礼,他毕竟是一国王子,该有的体面还是得给人留着。”孛尔台似有训斥,“我们表面上依旧得听从王子号令,还不把王子扶回座位?”
“还不把王子扶回座位?”火鲁赤没动,指使塔海。
塔海哪敢多话,扶阔端坐回原处。
火鲁赤目光扫视全帐,已没有敌视他们的存在了,目光落在按竺迩身上。“你很有意思,想跟随我们吗?”
“不想。”按竺迩干脆回答。
“哦?那么你为何……”
“我与合森有diǎn小摩擦,而且我觉得合森会妨碍你们。这种草包早diǎn除掉,不应该吗?”
“应该。你的好不会白示,图的什么?”
“我只想借这场战争建功立业、名留青史而已。我的感觉告诉我,跟着你们有更大机会。”
火鲁赤一笑,“你的感觉没有错。”
阔端已经坐好,塔海为他擦出冷汗,查看背上的烧伤。
“殿下。”孛尔台立在他面前,冷冷地说。
阔端紧张,洗耳恭听。
“殿下奉汗命南征,时日已经许久,殿下却无寸功,大军没有半分进展,如何向大汗交待?殿下不应该速战吗?”
“是,是!一切听那颜安排!”阔端甘作傀儡。
孛尔台却摇头,向阔端训道:“殿下当有雄心壮志!仗怎么打,我并不会干涉,还是由殿下作主。殿下既为嗣汗之一,就该拿出应有的气魄。”
“嗣汗?”阔端什么都没听清,就听见这两字,“嗣汗?这么说我有机会做大汗?谁定下的?”他双目放亮,窃喜之色掩盖了惊恐。
“自然是神仙定下的。”火鲁赤笑道,“不过若没有功绩,神仙可会把汗位给别人的。”
“汗位必须是我的!”阔端起了精神,但在高人面前,立刻又蔫了气,“诸位仙长!一定要帮我!等我做了大汗,让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的请求换来的是冷冷目光,荣华富贵神仙怎看得上眼?他觉得自己不能嘴上说,该做什么,“传令!全军整装,随我南伐!”
第140章 该来的终会来
大安城仿若一夜间陷入兵荒马乱中,运粮草的车没日没夜地叽叽吱吱从门前经过,吵得人都睡不好觉。而屋里的人彻夜难眠也并非全因车辆,大战将到,生离死别之前,任谁都难眠,百姓担心城池是否坚固,将士心焦自己还能否归来。
制司已下令全军待命,营房内兵卒们擦拭刀枪,小心仔细,如同对待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蒙鞑子从凤州犯境,已入沔州,沔州知州高稼已经战死,赵制置已下令火速援救,我们随时都要出发了。”说话的士兵语气里满是担心。
“出发前大家好好聚聚,今天见了,明天或许就再见不到。”一个提议后,大家都赞同。
“喂,张君玉!这次的酒,你必须得喝,可不能再躲了!”有人对站在窗边的张珏喊。其他人也都笑了,个个唤他不可再躲。
张珏没搭理他们的笑声,望着窗外不知名之处发呆,他在思索,天外天的最新谍报里说,火王星人已经到了阔端的军营。如果自己被派去救援沔州,不知会不会遇上,如果遇上了又该怎么处理?
兵卒们见他不理人,又说起自己的话。
“或许这次救沔,我们去不了。听说曹将军和赵制置起了分歧,曹将军说这是鞑子的计策,大军不可妄动。赵制置说沔州不可不救。我们是曹将军的兵,曹将军不去,我们自然不会去。我认为曹将军不会去沔州,领兵之将一个就够了,赵制置这人自识甚高,听不进意见,他必不会让曹将军跟着。”
“这次上不了战场,下次定跑不掉。除非赵制置能在沔州一击克敌。”
“但愿赵制置一战大胜,蒙鞑子退出国境,家乡免去战祸,我们也得保住性命。”
说起来,叹息声起伏房内。
“喂!王虎去买酒,用得着这么久吗?这都几时了?”
“是啊,都什么时辰了?那家伙该不会自己偷喝,已醉倒在哪里了吧?”
“很有可能!”
众人说笑,嘻嘻哈哈也不在意王虎这坛酒了。唯独不笑的只有张珏,他仍在思索,感觉这一次,自己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王虎通常不愿主动去干杂务,比如买酒这类跑腿之事,都会指使别人去干。若他主动承担,必不仅是买酒而已,定是为了别的东西,王虎买酒迟迟不归,正是因为这事耽误了。
他此时还在酒楼的一间雅阁内,外面酒客喧嚣,屋里却还安静,他叫了壶酒,等的人尚未到,独自先喝起来。
半壶酒后,紧闭的房门吱溜开启,王虎瞬盯门外,进来了位女子,白衣蓝裙,戴着dǐng垂白纱的斗笠。尽管面容模糊,王虎却认了出来,身子不由自主地起身。
“坐吧!”女子轻轻说,顺带关上门。
“队将近来可好?”王虎问候。
“还行。”女子撩起薄纱,摘下斗笠,露出绝美容颜,“你在军中可好?”
“自然好。”王虎遂起担忧之色,“队将不该这时候来大安,蒙鞑子就要来了。队将来了,实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啊!”
“我何时怕过谁?”杨萃流露对一切都不屑的神色,“我不仅来了,还会到军中任职,蒙鞑子要杀,张珏更要杀!”
“队将……”王虎似有悔意,“队将,张珏之事暂缓行不行?现在不是报私仇的时候。”
“私仇?”杨萃惊讶,“你不想为寨中兄弟报仇了?他杀你寨中几百人,你晚上就没梦见他们?”
王虎语塞为难。
“我可常梦见弟弟。在梦里,他仿若活着般,可梦醒了,又什么都没有。我不会放过他,我要他偿命。”杨萃的声音含着狠色。
“队将,张珏并非那样的人啊……”许多话说不出口,王虎只得叹惜,那件事,归根结底是错在己方。但王虎内心却矛盾重重,兄弟们再错,依然是兄弟,他们死了,自己哪有无动于衷的。正如杨茂无论怎样都是杨萃之弟,杨萃明知其有错,仍割不断亲情。可王虎却越来越能感觉到张珏不能杀,不管是讲大义,还是当前形势需要张珏,都不能杀他,更何况几场出生之死,王虎对张珏已有兄弟般的情谊。
杨萃什么解释都不想听,她自信满满,“我这次北上可是带了重宝。紫香纱,我把它带来了。有了这东西,哪怕张珏本事通天,只要他是个男人,就会变得毫无反抗之力,到时任由你我宰割。”
房中回荡女子的笑声。
“队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王虎猜想,以杨萃的个性必不会拖延。
“时候尚未决定,不过不会太久。赵制置出征之前,会对我的职位作出安排,不出意外,我将入主壮女营,这样我进出军营就方便了。到时再给你传信,你配合我,这次定要擒杀张珏,为弟弟报仇雪恨!”杨萃的双目露出凶芒,使这张绝美容颜染上了层阴毒之色,虽不会降低其美貌,但却使人惧怕,这美使人窒息。
营内的兵卒聊到了黄昏,又一个身影回到营房。
“哎哟,终于回来了!酒呢?”
他们看到王虎两手空空,还有些失魂。
“早就说他偷喝了!看他神情恍惚,酒还没醒透吧?”
说着就有人凑近去嗅王虎身上的气息,一嗅之下,那人居然大惊。
“王虎!你身上怎么有香气?你找女人去了?”
此话一出,瞬间diǎn燃房内人的兴趣,众兵卒都围了上去,好奇问他去的哪家楼,找的哪个姐儿,其间不乏荡笑之声。
王虎被问得烦,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但他也懒得解释。越解释,这些家伙问得越多,误会就误会吧,正好掩饰他的“大计划”。
这个“大计划”使他无意间注意到张珏。张珏是房内唯一对他的去向不感兴趣的人,王虎似感有愧,盯了几眼,就不敢看了。
张珏在这一刻的对视中,也感觉到了什么。王虎不会无缘无故替人跑腿,必是为了他事。以他与王虎现在的关系,断没有瞒着他的,除非是为了那件事,可能那个幕后暗害自己的人来了。
时日匆匆过,一晃数日,赵彦呐率大军北上,以解沔州之危。与众人预测的一样,赵彦呐没有带上曹友闻,因而曹友闻的军队留在了大安军。但曹友闻也没闲着,调遣诸军,布置防线,以防沔州之变。
制置使一去,制司就冷清了许多,张珏等几个值守这里的士兵,整日除了扫扫地便没事可干。
“听说壮女营来了个新队将,长得漂亮至极。”
“我也听说了,是个大美人,比屈花脸好千百倍。现在不正有空闲吗?我们也去瞧瞧究竟有多美。”
士卒们边扫地,边聊起最近的趣事。在士兵之间,壮女营的新队将,比赵彦呐抗敌,更具话题性,几乎都在讨论新来的队将,而不管赵彦呐了。据说这个新队将不仅漂亮,还很有来头,与制置使关系非浅,她是由制置使亲自任命的。
“你们现在才想着去看?晚了。人家王虎早就去了!好多人看到他时常进出,已成壮女营坐上宾。”
“他不是被禁止出现在壮女营十丈之内吗?”
“哎!那是屈花脸的命令,屈花脸都下台了!新队将自有新命令。说不定人家就喜欢王虎这样的猛男!”
士兵们嘿嘿地窃笑。
张珏听他们议论,到另有所想。
“喂喂,别说了!”另一士兵提醒众人,正经地重拾扫帚。
其他人立刻闭嘴,各干各的事。张珏看向院中,一间屋子的房门已经开了,出来三人,一个是曹友闻,一个是汪世显,另还跟着位少年。
第141章 坦白
“汪兄,这事我会再争取,并非没有回转余地。”曹友闻道。
汪世显却是长长叹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