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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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珏挑开盖尸布,查看尸体。
“怎么样?夫君认识他吗?”杨萃问。
张珏看了阵,“没有印象了,过去这么多年,再加上死亡扭曲了面孔,仅从容貌已经认不出。如果能问他些邹情况,还可以分辨。但已经成了死人,什么都没意义了。”
“他根本不是邹家伙计,我根本不认识他。”郭荆娘说道,“或许因为夫君回来了,他怕露馅,所以才自尽了吧?”
“分明是你杀了他!”豁阿控诉郭荆娘。
郭荆娘扇动团扇,“阿荷姑娘,可得讲证据。”
“你把证据都销毁了!”豁阿指着郭荆娘,“可我们都知道,你是木都,杀了真正的郭荆娘!”
“荒唐!你口中的木都是个男子,而我是真真实实的女人,不信可以验身!”
“造出来的身体,验身没用!”
豁阿激动大叫,她激动,是因为她知道事实,却无法证明事实。
“不要说了!”张珏喝住她们,“大家都看着,你们嫌事闹不大吗?”
郭荆娘和豁阿这才安静,一个暗暗发笑,一个懊恼得要哭。
既然出了命案,张珏便将此案交由有司办理,他心中有数,所以不愿将此事特殊化,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恐慌。
风在山dǐng吹指,冷冷的,正如此夜,张珏站在岗静默。
“你来了?”他说。
杨萃轻轻走过去,“你打算怎么处理,拖下去,恐会出大事。这些日,我和豁阿都提心吊胆,幸好她没对我们动手。她不是郭荆娘,其实你已经确定,还在犹豫什么?”
张珏微低着头,“我想知道真正郭荆娘的下落。”
“你不信她死了?”
“毕竟没要亲眼见到。我赶回名山城时,只见到一地尸体,却没有她。或许你说得对,我是在幻想,幻想一个已经不可能被推翻的事实,如果她确实是木都所化,那么荆娘她……真的已经死了。树王星人只有在吞噬对方后,才可化作对方的模样。我一直想救人,却最终谁都救不了。我很没用吧?”
“夫君……”杨萃很难过。
“有时候,我甚至怕最后连你也救不了。”张珏懊悔从前,“我会与她说明白,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杨萃diǎn头。
远处,一个女人躲在树后,风吹动她的裙衫,腰带飘飘,在树后飞舞。郭荆娘的一双手在树皮上抓出深痕,她死死地望着山dǐng的两人。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日清晨,有侍女叫了起来,慌张向张珏禀告,郭荆娘不见了。
“没有人看到她去哪儿了?”张珏问。
仆人们都摇头,昨夜一切照常没有意外发生。
“还用问?表姐夫回来了,她还不快逃!”豁阿得意,“这下不用怀疑了吧?她就是做贼心虚。只不过让她躲了起来,就不知在哪儿放暗箭了。”
“杀不死她,走了或许更好。”张珏觉得,她真离开了,到是好结果,分身杀千遍万遍都没用。
大门外进来个下人,禀告道:“安抚、夫人,还有姑娘都起来了?正好,昝安抚给阿荷姑娘送来封信。”仆人把信递上。
豁阿立刻开了心,“作怪的人刚消失,好事就到了!”她赶紧拆信阅读。
张珏和杨萃看到她这模样,都会心一笑。
“怎么会这样!”读信的豁阿突然大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她情绪转变太快,把张珏和杨萃都弄懵了。
“难道昝安抚出事了?”杨萃担心道。
豁阿把信纸丢了一边,哭道:“他到没事!他要跟我绝交!”
“绝交?怎么会如此?你们起了什么矛盾?”杨萃把信捡来读,一看便惊。
张珏把信夺来,看了就皱眉,“他怎知道你有丈夫?”
杨萃也奇怪了,“是啊!在四川,知道豁阿是公主的都没几人,更别提知道她有丈夫了。是谁告诉了昝安抚?”
“还能有谁!就是假郭荆娘!一定是她,这是她的报复!”豁阿恨道。
“信里说,他截获封你丈夫写来的信。按竺迩吗?”张珏纳闷,按竺迩应在大都,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自己这边的一举一动,大都那边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而巧合的可能性很低,按竺迩不会无故写信。
“呸!他算什么丈夫!我爹认,我娘没认!”豁阿气愤道,“我要去找昝万寿,把事情说清楚!”
“豁阿!”杨萃没叫住,豁阿已经跑出门。“该怎么办?不拦住她吗?”她立刻向张珏求助。
张珏没有任何行动,“拦住了又如何?她还是想去。让她去吧!他们两人间的事,我们帮不了忙。”
豁阿当天就行动,打听到昝万寿已经回嘉定,她出了合州便往嘉定方向速行。她要问问昝万寿,凭什么看了封信,就要和她绝情绝义!
就算星夜,也马不停蹄。豁阿驱马急行,盼着早日到达。忽然,马受了惊,一个仰啸,把豁阿摔下马背。
豁阿坠地喊痛,亏得自己不是普通人,不然如此一跌,最多只剩半条命。她立即起身,稳住马儿,但马仍不安分,与其说受惊,不如说恐惧。豁阿紧张张望,如此强的杀气,敌人就在附近。
“谁?出来!”她对着黑暗喊。
马儿渐渐恢复平静,杀气收敛,黑暗中起了团亮光,一盏灯笼diǎn亮了。
“木都,你终于要杀人灭口了吗?”豁阿拔刀,对着光亮吼。
提着灯笼的人缓缓走近,豁阿看清来人,比见了郭荆娘还吃惊。“居然是你!”
“信寄出后,我便南下,在这里等你。”灯笼的幽暗光芒下,按竺迩的脸庞明暗分明。
“你写这封信有什么目的?”豁阿怒问,“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也拿出来说!”
“为了什么?为了破坏你和昝万寿的关系啊!”按竺迩笑答,“你怎么能和昝万寿在一起?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应该和我共同生活。”
“哈哈!”豁阿大笑,“你是我丈夫?我从没把你当丈夫,你也未曾把我当过夫人。在我们相互眼中,彼此都是食物!我跟谁在一起,你管不着!”
“现在管得着了。”按竺迩平静地说,“我决定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以后我们就做对真夫妻。这不仅是我的义务,也是你的。”
“我没有这种义务。”豁阿牵住马,以刀尖指着他,“你让开!我可不怕你,拼了命,大不了一起死!”
按竺迩轻轻地笑,“都要跟我共死了,还说不是夫妻?这是你的义务,除了你表姐,我们可能是宇宙中仅存的苍露星人了。我说的是真正的苍露星人,不是苍露虎,也不是苍露姬,我们是完整的,已经不是变异体。为了苍露星的复兴,我们必须结合。”
第508章 苍露星的复兴
“你说什么?苍露星的复兴,你在做梦吧?”豁阿嘲笑他,“你们苍露虎没一个讲实际,动不动就谈荣誉、功绩、名垂青史,吃不饱饭的东西。○现在还做起这种梦,灭亡了多少年的星球人,你说复兴就能复兴?”
按竺迩耐心解释,“为什么苍露虎只有男人,苍露姬只有女人?其实他们都是是苍露人。苍露星曾经称霸寰宇,可盛极必衰。发达的科技使男女从生育的烦恼中解脱出来,女科学家创造出单性繁衍技术,宣称不再需要男人了,接着男科学家还以颜色,创造出不需要女人的繁衍技术,然后便是帝国分裂,男人和女人的战争,文明衰退,国家也瓦解了。幸存的人分居各星,形成不同族群,或许因为受到高科技武器的伤害,或许是单性繁衍技术的影响,苍露人的体质发生改变,变得与任何种族结合,都能生出带有自己种族特征的后代,因而无论在哪个星球,尽管外貌千差万别,内在却都是苍露星人。”
“这些我也听说过,但都过去无数年,早已经进化成不同种族,还能逆转吗?”豁阿笑他妄想。
“怎么不能?”按竺迩说,“为什么我们总想吃掉对方?这是本能的呼唤。男女分开后的苍露人是不完整的,所谓吃掉对方就能获得圆满的传说,就是指成为完整的苍露人。你吃了我哥哥,并没觉得力量增强,对吧?”
“没错,力量没发生多少变化,我以为传说失误了。但我不想再吃男人了。”
“吃了你母亲后,我也不想再吃女人了,因为我们已不在需要吸收异性来完成繁衍。以前也有达到圆满的,比如你母亲,不过他们却没把这个问题想通。你母亲生下你之后,尽管深得窝阔台宠爱,却未再生下后代,知道为什么吗?”
这diǎn,豁阿也有好奇。苍露姬可以和任意种族男性生育后代,倘若只能生一个,种族如何繁衍?可母亲为什么没有再生育呢?
“因为那时她已经圆满,完整的苍露星女人丧失了任意生育的能力,她只能和苍露星的男人孕育后代,现在的你也也一样,你跟任何男从结合都不会有孩子了,除了和我。而我同样,除了苍露姬的女人,我不能使任何女人怀孕。如果我们不能结合,我们都会绝后,最终消失的不仅是我们俩,还有难得的,使苍露一族复活的机会。”
“什么歪理?”豁阿驳斥,“就你聪明想得通?或许别的星球上,早有苍露星后裔想通了。我就算绝后,也不会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合,想着就恶心!让开,我要去嘉定!”
豁阿上马,可面前按竺迩依旧挡着路,马怕他,不敢前进。
按竺迩继续道:“我不会伤害公主,但请听我一言,你去了嘉定也挽回不了你们的关系,而且会带来灾难。”
“什么灾难?”
按竺迩抬头看着豁阿道:“我会率军攻打嘉定。”
豁阿双眼不由得睁大一圈。“那你得能来!只要你敢孤军前来,张珏一定会赶到嘉定,灭了你这个五星联盟的余孽。”
“怎说是孤军呢?”按竺迩意味深长地微笑,“指望张珏,他能来吗?”
按竺迩说完,让开了路。
豁阿抓住机会,策马冲出老远。按竺迩目送,嘴角泛出冷笑。
嘉定城此刻全无将受攻击的迹象,城内秩序井然,豁阿骑马横冲,反到成了惹乱的人。
见昝万寿并不难,可豁阿报了姓名,却被士兵拦住。他们收到命令,阿荷姑娘来找,便不让进。豁阿哪理睬他们,动起手,这些士兵都不是她对手。她把他们推倒一片,跨过他们进入衙门内。
“昝天庆!”她进门就喊。
昝万寿坐在屋里正批公文,见她来了,冷冷把笔放下,“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生的什么气?”豁阿质问,“这是按竺迩的离间计,你怎么就中计了?”
“你果然认识按竺迩,信里说的是真的。”昝万寿漠漠地叹,“轻易被截获到,不就是要我看到这封信么。故意为之,这种伎俩我会看不出?可信里说的确实是实话吧?你是蒙古公主,按竺迩是你丈夫?”
豁阿愣了下,答道:“没错。不过我没隐瞒的意思,我的身份很多人都知道,表姐、表姐夫,还有以前驻守钓鱼城的王坚,他儿子王安节。我是公主,可我跟现在的蒙古汗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是篡位者,我母亲、兄弟、子侄都死在他手上!按竺迩确实是父汗给我选的丈夫,但母亲没同意,我跟他挂名都不算!”
“那么,你有几个丈夫呢?”昝万寿问。
豁阿更是一愣。按竺迩在信里究竟说了多少?不会全说了吧?
“难道你没有妻妾?”豁阿反问,“我没有计较你有无妻妾,为何你在乎我有无丈夫?”
“我的妻室叫什么,人在哪儿,你都一清二楚。可我,对你一无所知!”昝万寿动怒,“直到我看见你丈夫的来信,才知道你的真名、真实身份!”
“除了那个可恶的按竺迩,有四……三个!他们都死了,死了多年!”豁阿回答。
“不是该有四个吗?”昝万寿轻蔑地笑。
豁阿心里把按竺迩骂了无数遍,他不会把前三个附马的死因都写出来了吧?“第四个不算!”
“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你失口,称张安抚为‘附马’。他就是第四个吧?”昝万寿摇了摇头,“你们的关系真荒唐啊!”
“都说了,第四个不算!”
“离开这里吧。”昝万寿说,“我不想见到你。”
豁阿愣愣地看着他,她委屈,更气愤。对着昝万寿重重diǎn头,“好,我走!”豁阿转身干脆地出门。
屋子里,昝万寿神情忧伤,面前的公文再看不下去了。
豁阿大步前进,越走越难过,鼻子发酸。前面有人过来了,她赶紧抹了眼角的湿润,把头低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