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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星际大宋-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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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树发出舒畅的呼吸声,清新的氧气从枝叶间散出。这一刻,世界无比清明。

    忽必烈站在树下,已经目瞪口呆。他看到许沐死了,看到那个曾经冒充神仙,指挥国策的风狂也死了。他的身体有些颤抖,现在他是唯一的活人,而盟主不会无缘无故召见。

    “盟主,有事让我去做吗?”忽必烈胆怯地问。

    “你害怕吗?大汗。”巨树没说话了,说话的是那个年轻女子,她似已彻底活了过来。

    忽必烈盯着她道:“害怕,我毕竟是个凡人。”

    “不用害怕,我还需要大汗掌管蒙古,以后也会保护大汗。”女子说,“召你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让大汗你认识一下小女子。”

    忽必烈赶紧行礼,“明白。以后依然按照前任大汗时的规矩,我在明,盟主在暗。”

    女子微笑道:“你也不会这么拘束。我要到南方去结束一段往事,不会留在蒙古,你会有更多自由。摆脱五星联盟控制,不是你的心愿么?”

    被说中,忽必烈心惊。“敢问娘娘如何称呼?”低头问道。

    女子轻轻一笑,回答说:“妾名——郭荆娘。”



第493章 刘整的麻烦

    夜色如水,繁星闪烁,杨萃一如既往地望着星空。这已成了种习惯,有空闲的时候会如此,每日睡前也会如此。

    旁边一声叹,“表姐你再看无数遍,天上也不会有变化的,星星还是那些星星。当时你就不该放他走,最起码得跟着去。怎么都好过现在发愁!”

    杨萃接着豁阿的叹气声,重重地故意大叹,表示不想听。豁阿这些话都重复过无数遍了。再说下去,她就会变成叨唠的老太婆。

    “睡觉吧!明天还得迎接朝廷来使。”杨萃催。

    豁阿嘴中碎念,很不甘心地躺了床上,“表姐,你说朝廷要干什么?好端端的,突然查什么账?”豁阿躺下,又坐了起来。

    “朝廷的事,我们就别管了。”

    “怎么不能管?表姐你以前不是很热心这些事吗?我听说你以前像男人一样,别人都不叫你杨姑娘,叫你杨队将。”

    杨萃腼腆道:“那些都是少年时候的事,多少有些年轻不懂事。”杨萃回想起来,以前她还想要张珏的命。这些她没告诉豁阿,不过豁阿可能早就打听到了。“朝廷里,越是涉足,就越觉复杂,不是少年时一腔热血想的那么简单。”

    豁阿同意,“我也是这么想。以前当公主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学学呢?现在什么都看不明白。听说余制置的家被查抄了,御史揭露余制置在四川任职期间贪污受贿,这次朝廷就是要彻查四川账目,估计得查出好些人。”

    “余制置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杨萃忧虑道,“很多时候,大家都在传的,未必是真的。朝廷里党争厉害,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时辰不早,我们睡觉吧。”

    杨萃说完,吹了灯,豁阿不甘愿地躺下。

    忽然,夜空一闪,流星划过。杨萃惊喜,奔到窗边。流星已经消失,杨萃对着星空望了一阵,失望回屋。那只是颗普通流星而已。

    “你还会回来吗?”杨萃念道,她虽然等待着,但这个疑问却在心中反复出现,似永远散不开。

    泸州城内,也有人无眠,潼川路安抚副使刘整手抚窗台,望着星空发呆。他的房里亮着灯,安抚司的几名要员都在,个个面色发愁。

    “安抚,你到是说句话。该怎么办?账上的亏空要怎么做?”

    “就算做账也掩盖不了啊!到哪儿去找真东西填补?这次可不是仅看看账簿就能了事的!”

    发呆的刘整突然转身,房内安静下来,听他要说什么。

    “朝廷的人最快明日才到重庆,到我们泸州来,日子更晚。还有时间准备。今日太晚了,大家回去歇息吧!”刘整说。

    没能讨论出个结果,众人摇头叹气,提醒他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然后都散了。

    刘整待他们走后,吹了灯,独自一人呆在黑暗中。

    第二日天明,泸州城又迎着朝阳,街上行人增多,店铺开门迎客。刘整经过街道,认识他的人都向他打招呼,刘整笑着diǎn头。

    “爹回来了!”院子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扑上来抱住刘整的腰。

    “怎么了?这么高兴?以前可没见你迎接过我。”刘整把小儿子抱起。

    小男孩欢喜道:“孩儿发现了好玩的事,只告诉爹,别人都不知道。”

    “什么好玩的事?别说只告诉爹,只怕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吧?”

    “真的!这次不骗爹了!别人我都不敢说,怕吓着他们。”

    “你能吓着什么人?”

    小男孩的脑袋四处张望,院里有几个仆人在扫地,但都没注意父子这边。小男孩挣脱开刘整,跳到地上,绕着刘整转圈。突然消失在刘整投下的黑影处。

    刘整脸色大变。

    “都退下!”他对扫地的几个仆人大喝。

    仆人吓得惊看,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并未发错。

    “快走!”刘整又喊。

    仆人们立刻跑远。

    刘整警惕四周,确定再无旁人,对着空院子喊,“还不出来!”

    院中假山的投影里,探出了个小男孩的脑袋。

    “爹!你看怎么样?”小男孩兴奋地准备接受惊叹和夸奖。可当他抬起头,对上刘整阴沉的脸,小脑袋立刻往颈里缩了缩,“爹?你不喜欢?”

    “什么时候开始的?”刘整问。

    小男孩不懂这个问题,盯着他,不答话。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能力的?用了多少次了?”刘整抓住儿子衣领。

    小男孩从没见爹这么凶狠过,吓得眼泪包在眼眶,“我不知道!突然就会了!没用几次,只是玩捉迷藏用过!爹!孩儿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凶?”

    刘整凶狠的神色在儿子哭声下软化了,记得自己也是在这般年轻的时候,发现有了异能。那时候没人阻止他,他父新甚至说,这才是刘家的人,要是不会这本事,定是婆娘偷男人生的。

    但自从父亲惨死,他就尽量少用这种能力了。后来得到熊宝提醒,除了余玠死亡那日,他再没使用过此能力。

    摸了摸儿子头dǐng,刘整安慰道:“男子汉,不要哭。爹刚才也是着急,以后别再用了。”

    “为什么啊?”小男孩眨巴大眼睛问。

    “爹是为你好,等你懂事了,爹会告诉你原因。现在只要听爹的话。难道想被你娘和小伙伴当成怪物?”

    “为什么他们会当我是怪物?”

    “因为你有,他们没有。你这样会吓得他们的。”

    小男孩还是不明白,歪着脑袋,满眼疑问。

    他现在太小,说什么都听不明白,知道多了反会传出去。刘整不愿告诉他太多。

    “安抚,在逗儿子呢?”这时,有访客进院。

    刘整一瞧,立刻高兴,“黄兄?怎说来就来了?”他叫小儿子回屋,请黄仲文到堂里坐。

    黄仲文道:“我送粮到了泸州,立刻就去了衙门,但差役说你昨夜通宵议事,早上刚回去,这就赶来你家。”

    “黄兄急着找我有事?”刘整问。

    “不算大事,也不算小。”黄仲文叙述道,“这次我除了送粮,制司那边又拨了三千兵,交我带到泸州。”

    “哦?制司这是何意?”刘整疑道。

    黄仲文答:“蒙古那边大局已定,忽必烈基本坐稳汗位。制司担心他们安稳了,又会南下,泸州是重镇,所以多派了些兵来。兵多是好事,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刘整释然,笑了。

    “另外,还有件事。”黄仲文忧心忡忡。

    刘整放松不得,“黄兄请讲。”

    黄仲文考虑再三,还是开了口。“安抚,这事我就给你私下说说,并不是制司在问,是我自己的一diǎn疑惑。安抚愿意答就答,不愿答,就默不作声,我明白的。”



第494章 刘整的决定

    “黄兄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与黄兄老交情,有什么尽管问就是,刘某有问必答。”刘整笑道。

    黄仲文低声道:“这几年我为安抚跑军需,安抚司的财务状况清楚一二,要是朝廷来查,必瞒不过去。”

    刘整端着茶水,送到嘴边停住了动作。

    “安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去给你想办法,能补就补上,朝廷的人已经到重庆,没多少时间了!”黄仲文着急道,“安抚,你怎么不急呢?难道有了对策?”

    刘整缓缓放下茶杯,看着黄仲文,“黄兄,你不问我钱去了哪儿吗?”

    黄仲文反是一愣,叹气,“我又不是那些读死书的呆子,军里动作跟外面不一样,很多东西算不清楚的,只要安抚把钱用到了正道,我不在意账面上的字。可我不在乎,总有人在乎。安抚你别不当回事。”

    刘整苦笑,突然起身,向黄仲文拱手一揖。

    “安抚这是为何?”黄仲文托住刘整手臂,阻他作揖。

    “谢黄兄信任。”刘整感激道。他坐回原位,“黄兄是我挚友,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隐瞒。其实消失的那些钱并没有用到黄兄说的正道上,而是用于刘某的私事了。”

    黄仲文惊愣。

    “刘某的家族中有种怪病,不知何时会发作,一旦病发,无药可治,因而刘某家的人多不长寿。我膝下已有数子,实在不愿他们复生祖先老路,哪怕有一线希望,也得试试。但闻哪里有偏方名医,都会去求来。无奈家资有限,这才打了歪主意,错全在我,心中有愧。”

    刘整这话说了一半。他确实没有放弃求医问药,普通大夫看不出他的病,只有寻求天外来客。可那些人,要么索费巨额,要么索要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异到手,花费巨大。而他们没一个能真正治病,正如熊宝说的那样,自称有药的都是骗子。可就算如此,刘整还是抱着那一diǎn生机。

    另一方面就是安抚司自身的**。刘整自己都偷拿府库,怎好指责别人,一起同流合污了。

    黄仲文替他惋惜,“安抚,一时糊涂啊!不过安抚放心,我还是会帮你。我还有些家财,再去筹集一切,定会帮安抚填上。”

    刘整动容,有话欲言又止。“其实这事,并非填上就可平息。真正的威胁不是账目,而是……黄兄,我与制置俞兴早有不和,只怕他会借机落井下石,我无罪都成有罪,更何况这次真犯了错事。他定要置我于死地。”

    “哎!”黄仲文重叹,“安抚想多了吧?俞兴他能一个说了算?所以安抚就此放弃,坐着等死了吗?”

    “俞兴背后有贾似道。此事有前例,当年彭大雅什么都没做过,不也获罪?一个小小转运使就能让其蒙冤至死。而余玠已经去逝,仍被追究。我又怎可幸免。黄兄好意刘某心领,刘某自有对策,黄兄不要心急才是。”

    黄仲文劝不动他,只得作罢。

    送走黄仲文,刘整独自坐在院中沉思。

    “爹!”小儿子从屋里钻出,缠上他的腿,“爹好像不开心?有不开心的事就要说出来,是爹教我们的。”

    刘整低头对儿子微笑,“爹哪有不开心了。爹问你,喜不喜欢住在这里?”

    “喜欢。这里好有趣,好多小孩,我们一起玩。爹,我们是不是要搬家了?”小男孩敏感地问,言辞中很是不舍。

    “是要换个地方。”刘整抚摸孩子的头,“你见过雪吗?”

    “雪?天上掉下的白色纸片?我们要去看雪吗?”孩子兴奋起来。

    刘整diǎn头,“是啊!如果顺利,以后每年都能见到雪了。那里也有许多孩子陪你玩。不过,这是个小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孩子使劲diǎn头。

    匆匆又过数日,传闻制司即将派人到达泸州。坊间传闻纷纷,就是冲着刘整来的。

    这日,一只小鸟落在刘府窗台,刘整解下鸟腿上的信。看了后,不仅愁色不减,更眉头深锁骨。他沉思良久,拿定了最后主意,召集安抚司上下。

    刘府内,气氛沉闷,刘整未开口前,众人低声议论,个个都神色黯淡。

    刘整扫视众人,缓缓开口,“我知道大家都在愁什么。愁有何用?”

    “都到这地步,安抚还不着急?这里日,我等都在想办法,唯安抚不慌不忙。安抚若有良策,就快告诉大家。难道要坐以待毙?”众人都急道。

    “我当然有良策。”刘整道,“其实我这些天已经做好准备。诸位想想,这次朝廷理算为什么这么狠,一定要查出什么才肯罢休。余玠的家已被查抄,他的副将王惟忠被处死,赵葵等将军被罢官,曹世雄等将军都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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