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鼎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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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大人,您这是……”
门口的守卫看到司马都尉拿着两壶酒,不禁问道。
“这么冷的天,现在还守在这里,一定很辛苦,来来来,我提了两壶酒,到一边去喝去吧。”
士兵的心里一暖,连忙拒绝道:“这怎么能行,要是被应总管知道,我们可都要……”
司马大人笑道:“有我在这里,能出什么事?万一真出了什么,我来担着就行了,你们还信不过我?”
“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两个士兵就到旁边一起喝酒去了。
司马大人露出一个笑容,就进了大营。
看袁盎正躺着,司马大人小声说道:“袁大人,袁大人快醒醒。”
袁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爬了起来,见是一个陌生人,问道:“你是?”
“袁大人莫不是不认识我了,当年我可是拐走了你的小妾一起私奔。”
“哦,我想起来了。”袁盎终于恍然大悟,“你是我们家的那个门童。”
“难得袁大人还记得我,当年我和大人的小妾一起私奔被抓,要不是袁大人大人大量,怎么会有现在的我?”
“想不到啊,现在你都成为都尉了,怎么会想到到吴王手下做事?”
“此事说来话长,现在大人,我是来放你出来的。”
“那你怎么办,吴王知道你把我放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你。”袁盎说道。
“大不了我连夜逃走,袁大人不必担心我。”司马都尉说道。
“那我该怎么逃出来?门口还有两个守卫在。”
“门口的两个士兵,已经被我支开了,只要大人穿上我的衣服乔装出营,没有人会怀疑。”
“大恩不言谢。”袁盎向司马都尉跪了下来,“袁盎一辈子记得你的恩情。”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司马大人催促道。
袁盎匆匆把衣服换好,急急忙忙的往门口走去。
看着袁大人远去的背影,司马大人默念道:“恩公,一路顺风啊。”
当得知袁盎被人放跑的消息,袁盎早已跑出吴楚大营好远,应总管脸上没什么表示,可是大家都知道应总管发火了,有人要倒大霉了。
“是不是我已经老了,现在的人都已经忘了‘铁面阎王’的手段了?”
旁边没有人敢接话,“阎王”发火,谁去都是一个死字啊!
“给我查,这个司马都尉的身份,上至祖宗八代,还有妻儿朋友,凡是和他有一丝关系的人,都给我查。我要让他知道,也让某些人知道,得罪我,得罪吴王的下场。”
玩忽职守的两个士兵,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就地正法,鲜血到现在还没干。
这件事是在自己手里出问题的,应总管在心里想到,吴王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自己,重要的是,现在夏天还在自己手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吴王知道,以吴王的性格,知道有人背叛自己,自己的下场将会是何等凄惨。
这件事一定要做绝,相关人等,该解决的就一概解决。
第二天,司马大人被擒。
他已经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亲戚家中。可惜,半夜门被人踹开,还在睡梦中的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几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了。
而收留司马大人的远房亲戚,就莫名遭受了无妄之灾,房子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所有人都没有逃出来。
司马大人呢,不知道。反正照旁边的行刑的人说,死都成了奢求,折磨三天之后,才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铁面阎王”又回来了,这是应总管身旁的人最直观的感受。
“宁得罪吴王,莫得罪阎王”在军中一时广为流传。
应总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做到这个份上,吴王还有什么话好说?
而已经逃出来的袁盎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从大营出来,袁盎骑上一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往长安赶去。
骑在马上的袁盎蓬头垢面,但他丝毫不去关心,作为一个文官,不擅骑马的他在马上颠簸得厉害。
“什么人?”李广问道,“再不说话我就射箭了。”
“别别,我是太常袁盎,别射箭。”袁盎连忙下马,拿出皇上交给他的证明,“我刚从吴王那里逃出来,现在要赶紧往长安,敢问英雄可是?”
“哦,原来是主张诛杀晁错来说服叛军退兵的袁太常啊,我是梁王手下骁骑李广,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广在马上道。
袁盎脸上有些挂不住,说道:“原来是李骁骑啊,久仰大名。只是,诛杀晁错是皇上的意思,我哪里还影响的了皇上的意见?”
“皇上也真是的,怎么会相信诛杀晁错藩王就会退兵,现在藩王已经在南边称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只怕是不坐上皇位不会心满意足啊。”
“那,那也不尽然,至少现在,藩王没有站在正义这边,朝廷现在还占着一个理字,杀晁错,不是什么作用都没有,不少藩王就没有了出兵的理由,这对与战事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上来吧。”虽然李广从心里看不起袁盎,但袁盎毕竟太常身份摆在那里,政治上的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他也很同情晁错,但斯人已去,只能是徒增伤感罢了。
袁盎感激地看着李广,他知道,有李广在,这一路可以放心了。
十几个人向着长安方向一路疾驰,带着袁盎,也带着梁国城危的消息,向着长安出发了。
也不知道景帝听到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会不会后悔错杀了晁错,会不会下定削藩的决心?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大鸿粮店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10:38 本章字数:3080
叛军进攻的消息传遍了全国,自然也传到了萧明的耳朵里。
现在的萧明,正带着二十个老兵,一行人急急忙忙南下。
晁错的冤死,在萧明的记忆中,是景帝为了平息诸侯的怒火而做的妥协。他虽然是个忠臣,但无奈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
晁错的死亡,更加深了萧明要加快行动的决心。
历史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改变,是不是说明,这次的计划一定能成功?刘濞的粮草一定会被被截断,这种说法,萧明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他只相信自己。
二十个老兵已经被派往各地,目的只有一个,搜集一切刘濞可能藏粮草辎重的地方,既然叛军是从广陵起兵,现在大军又驻扎在睢阳附近。从地图上看,粮草来源只有可能在下邑、彭城、淮泗口或昌邑,可是目前时间又紧,带来的人数有不多,除了派人到四处打探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萧明此刻就在下邑,跟在旁边的正是陈杨传。
“头儿,你说,我们这样守株待兔,真的能等到消息么?”
萧明反问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么?”
“呃……没有。”陈杨传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不就结了。好好完成任务,其他的不要去想。”
萧明得到消息,刘濞此次劫持了不少商贾,再加上自己多年积聚的财富,粮草运输不可能没有一丝蛛丝马迹,但是现在还没有传来一点消息,萧明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计划在哪里出了问题。
而且,过于明目张胆的打听,很有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于大事不利,所以萧明转变了策略。
孙子曾经对粮草有一段说明:驰车千驷,草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这里就可以说明在战争中物资的重要性。粮草作为战争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重要到有时候能决定战争的胜负,刘濞的手下孙恒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想要告诉刘濞不要在乎一池一城,一旦军队的粮草不济,后续部队跟不上,部队可能会就此折戟沉沙。可惜刘濞并没有接受他的建议,反而把他下放,对此孙恒也是无可奈何。
“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粮店早已打烊,要买就等明天吧。”粮店的钱掌柜一副不耐烦的神色,说道。
萧明给杨传使了个眼色,杨传马上心领神会,对这掌柜的说道:“你们这儿要雇人么?我们兄弟俩初来下邑,身上的钱财已经用尽,只是想讨口饭吃。”
钱掌柜狐疑地看着他,冷笑了两声,说道:“你当我这是善堂啊,如今国难当头,在街上饿死的不计其数,要是一个一个去接济,这粮店哪还有开下去的必要?”
萧明面色凄苦,说道:“不要工钱也可以,能不能就管一日三餐?真是没着落了,我们都饿了两天了。”
钱掌柜心道,最近店里也忙,招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看着两个人穿着如此落魄,价钱一定可以在压上一压。
“这么说来,也不是不行,只是近日店里钱财有些周转不灵,不如改成一天两顿如何?”像是怕不同意,钱掌柜继续说道,“就是这条件,也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挤着来呢?”
萧明嗤之以鼻,粮店还怕没有粮食,你这话说的也要有人信啊!
看萧明犹豫不决的样子,杨传劝道:“算了,现在在哪也不容易,不要饿着肚子才最要紧。真不知道这仗打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萧明犹豫再三,只好答应下来,对着钱掌柜说道:“那我们明天再来,掌柜的可要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在这条街都知道,我钱掌柜做事最讲公道,明天你们卯时就来吧。”
萧明一听是卯时,忍不住腹诽,不给工钱就算了,克扣伙食也就罢了,卯时天都是黑的,你是有多忙啊?
见萧明有些不愿意,钱掌柜解释道:“这是上面的意思,你们好好去做,将来有你们的好处。”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是怎么也隐藏不住。
“难道是……”萧明提高了警觉。
钱余是下邑最大的粮店大鸿粮店的二掌柜,平日里也就贪些小钱,日子虽然过得滋润,却还是提心吊胆,生怕有一天会出事。但是有一天,忽然有人找上他,他才知道,吴王造反需要大量的粮草辎重,吴王为此强逼不少商贾来做此事,承诺一旦事成将来加官进爵,如若不从只能用雷霆手段强行征用了。
钱余所在的大鸿粮店也在此征收范围,钱余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自从抱上了吴王这条大腿,钱余终于成功转正成为了大掌柜。
原本的大掌柜一时气急,竟被生生气死。这自然是官方说法,真相如何,大家自然是不得而知,只知道最终的结果是钱余成功当上大鸿粮店的掌柜兼幕后老板。此后,大鸿粮店的粮食开始限时限量求购,且价格比原来高了三倍。
虽然价格高了不少,但今时不同往日,因为战祸等原因,市面上原本粮食就少,再加上人心惶惶,价格更是高的一发不可收拾,虽说没有饿殍遍野,但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
至于为什么限购粮食,钱余心里自然有他的小九九。囤积粮食一方面是用于吴王前线所用,剩下的当然用来继续提高价格卖给当地的富商巨贾,反正他们有的是钱,哪里会在乎,至于剩下的人,钱余是更加不会在乎了。一心赚钱才是王道。
自然,把粮食提供给吴王,这种事自然不能放在明面上,都是一路上上下打点好关系,再加上夜间用山路或水路运输,才保证前线的物资供给。这点现在的萧明自然是不得而知,当然就算他知道,他也无可奈何。粮食和其他物资的运送,自然不会只有这一条路,断了自然还会有其他新的运输线,再加上如果一旦失败打草惊蛇,让刘濞注意到自己的意图,加强对物资的保护,下次可不一定还有机会下手。
原本大掌柜的女儿在大掌柜离奇死亡之后,也离奇失踪。之后下邑就没有人见过她,有人说她和大掌柜一起死了,也有人说她知道没有依靠之后离开下邑到其他地方去了。
萧明和杨传第二天就派到店里去帮工,望着山一样的粮食在自己眼前,萧明开始有些羡慕以前的生活了,在以前有着《合同法》、《劳动保障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年代里,哪来的这么辛苦的工作?
“这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活。”陈杨传有些抱怨道,“我们是来搜集情况的,还是来义务劳动来的?”
“你别罗嗦了,就你话最多,不这样,怎么会搜集的到情报?”萧明说道。
望着堆积如山的粮食,陈杨传说道:“这么多粮食,我一辈子都吃不完,这大鸿粮店,真不愧是下邑最大的粮店。”
“所以才有问题。”萧明小声说道,“粮食这么多,却还要限购,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老大怀疑……”
“不是怀疑,是一定。只是目前我们只知道这么多,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萧明背起一袋粮食,往车上一放,说道,“有机会得去一趟这掌柜的房间,一定会有发现。”
“至于现在,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