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鼎记-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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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这几日一直见你在屋里一个人瞎忙活，今天才出来，难道是火药已经研究成功了？”
萧明摇了摇头：“还差一些，凡事都要做到尽善尽美不是？”
栾大师也是跟着摇了摇头：“我也是低估了其中的难度，原先我还打包票几日就把火药制作出来，现在看来，难度还是不小。”
萧明听完，装作不经意说道：“这件事情若是这么容易成功，自然也用不到我们来做不是，倒是有人一直相信栾大师能把火药给制作出来，他可真的下得了这血本。”
栾大师没有听出萧明话中有话，解释道：“其实，我也并不认识那个人，也没怎么见面，凡事都是下面的人通知的。”
萧明脸色一动：“难道大师都没有怀疑，这件事情暗中有蹊跷？说不定当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也说不准呢！”
“阴谋，能有什么阴谋？你我是什么身份，能有人愿意提携帮助已是相当高兴的事情，我可不会没事去深究这些。”
萧明真的恨不得一棒子把眼前这人给敲醒，如果没有好处，谁会无缘无故帮助你？你以为，提供这么多的材料，这么多人供你差遣，他们都是免费的么？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大师，如果这些东西一旦研究成功，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萧明有些慎重地说道。
栾大师这才想起的确是这么回事，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凝重，萧明有些泄气，是不是有研究脑子的人在其他方面就难以转过弯来？要不然，自己何以说了这么多，眼前这人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这件事情么……说实话，我没有仔细考虑过呢！反正，这些事情还是由着上面的人去担心好了，我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就算天下再乱，我们还能怎么样？”
萧明不置可否，如果人人都能置身事外，谁还会去管这些伤脑筋的事情？但是真的都能做到置身事外么？
“大师应该也已经知道了，羌人已经攻占到附近，不日就要直取上郡，到时候大师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么？”
栾大师迟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萧明已经猜到了结局。
“看来栾大师还是发现了啊，我还以为您就只是一个只知道埋头研究的人呢！”萧明的笑容有些勉强，萧明早就猜出来在背后支持的有羌人的影子，就算栾大师再傻，他应该也早就有所怀疑了吧！
羌人既然有本事拍这么多人进来上郡，这就说明了上郡早已经没有了表面上的安全，和羌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萧明深知羌人的战略，就是用速度推进，然后再安定占领的地区，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快，但是偏偏在上郡却耽误了这么久，当中的原因，还不是因为眼前的火药？只要火药能研制出来，羌人的推进速度就能大大加快，那么这几天的耽搁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萧明就知道栾大师肯定会这么说，原先他还是有些怀疑，栾大师究竟对于这件事情知不知情，但是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情，栾大师肯定是事先知情的，但是就算他早已经知道，却还在装聋作哑。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要是我遇上这样的大好事从天而降，一定高兴的睡不着觉才是，但是大师虽然也是整天投入全部精力在做这件事情，但是却一直是愁着脸，相比是心里也有些犹豫不决吧！”萧明看着栾大师的头渐渐低了下来，知道自己猜对了。
“羌人之前一定是隐瞒了身份，但是接触了这么久，大师却没有提出一点的怀疑难道不奇怪？何以原来炼丹炼得好好的，非得去做什么火药？之前第一次遇到大师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炼丹当中最常用的‘伏火’这个过程，我一直没有见到。之前在门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硫磺味道，我就觉得奇怪了。”萧明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本来炼丹有硫磺的味道在正常不过，但是一旦成丹之后却不应该再有，炼丹炼丹，就是把有毒的像汞之类的提炼出来，不不不，应该叫做朱砂才对，朱砂有毒，常人一尝就会中毒，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但是你却一直保留着，所以硫磺的味道一直不消散，弥漫在屋子四周，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但是当时还没有发觉不妥，只是觉得这个步骤和研制火药有些类似，所以才会出言提醒，现在总算是弄明白了，你根本就是想制作火药，只是苦于没有思路，经我提醒之后，才最终确定了方案。”
萧明的想法有些出人意料，但是仔细想来确实是如此，要不然为什么在萧明走之后马上就有人找上门来，因为萧明的随口一说，正是他们一直需要但是却一直没有想到的办法，所以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把萧明留在上郡，也正是这个原因，萧明才会才城门口遇到这么多人堵截，才会现在呆在这里开始帮助羌人研究火药。
“不是的，这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栾大师见自己的一点小心思被萧明道破，瘫软在地上，连连说道。
“是么？”萧明蹲下身来，对栾大师说道，“就算是知道又有什么关系？现在谁还会去追究这些事情？现在我们身边都是羌人的人马，逃又逃不走，现在讨论这些还有什么用？”
“这……这我也……”
“除非，除非栾大师愿意帮忙，我有信心我们两个人能逃出去不说，这批火药也不会落入羌人的手里。”萧明把声音压低，悄悄对着栾大师说道。
“是真的？”
萧明重重点了一下头，自己想要逃出去倒不是太困难，只不过整个上郡的这么多人的性命，自己究竟是不是力所能及？
正文 第十一章 谋划计划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11：11 本章字数：2515
张元义望了望萧明所在的位置，见没有什么异样，便悄悄地溜了出去。
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每天报告研究的情况给上面，萧明的一举一动他都派人跟着，以防止萧明打什么坏主意，虽然萧明没有明说，但是张元义不是瞎子，根据这几天的动静，他还是注意到了这几天用来研究用的硝石的使用量大大减少，这只能证明一件事情，火药的研究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章大人……好消息啊！火药就快要研究出来了。”
张元义一见到章大人，马上就把这件事情报告了上去，章大人一听也是大喜，连忙问道：“此事当真？”
“应该不会有假，这几日材料的使用量骤降，我就觉得奇怪，还有这几天我偷偷看过他们试验过的稻草人，几乎都被炸得个面目全非，我相信，应该就在这几天，火药就能研制出来。”
章大人听完，也没有敢耽误：“这件事情我也得赶紧向上面汇报，且大人等着这个好消息已经好几天了，现在终于传出这个好消息，还不得让他高兴坏了？”
张元义一愣，且大人？难道他人就在上郡？
章大人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话，但是想到现在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也是不过如此，火药已成，剩下的事情都不算什么大事。
“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无妨，反正现在火药都要出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可瞒你的。”章大人的面色一正，说道，“其实上郡我们早就可以攻下来了，但是迟迟没有攻破，就是为了火药一事，且大人在上郡的事情，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张元义问道：“要是这样，早把上郡攻下来岂不是更好？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做这些事情，瞎耽误功夫。”
章大人笑道：“这件事情原来我也没有明白，后来大人解释说是火药作为我们的大杀器，能瞒着当然要瞒着，上郡一旦攻破，搜集材料试验起来自然是容易许多，但是相应的，想要瞒过其他人就显得有些困难，要是那些狡猾的汉人嗅到风声，他们自然会从中破坏，上郡也尚未稳定，我们完全没有必要现在让汉军把注意力集中在这里。相反，要是我们偷偷行事，更加不容易引起怀疑，也更安全，火药一旦研究出来，这几天的功夫，我们也耽误得起。”
张元义点了点头：“还是且大人想得周到，属下鲁莽了。”
“且大人的想法，旁人自然是难以揣测，不要说是你了，一般人都猜不出来，要是没有且大人在，这场仗也不知道会有多难打，我们会有多辛苦。”章大人感叹道。
张元义汇报完之后，赶紧回去监督下面的人加把劲，把时间能缩多短就缩多短，争取早日把成果研究出来。
萧明暂时也没有把自己的计划说给栾大师听，萧明自然是有一个大计划，但是究竟能不能实施成功，还有许多的必须条件要达到。而这些必要条件，就是自己计划成败的关键。
“究竟做的怎么样了？”
萧明看到张元义的神色，就知道张元义肯定清楚自己究竟做到了哪一步，但是却还装作不知。
“快了，大概两三天之后大概就能制作完成了。”萧明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缓缓说道。
“若是这样自然再好不过，不过，时间能不能再提前一天？”张元义脸上的笑意是掩饰不住，但是偏偏这样说，很明显是在出言为难。
萧明面露犹豫之色，说出了一句让张元义大跌眼镜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材料还要更多，硝石还有其他，现在的数目远远不够，人数再多上个十几个人那是再好不过的。”
“还要人，究竟什么工作需要这么多人？”
“和你也说不明白，反正要想时间更快，你照做就是了。”萧明没有给张元义好脸色看，冷冷说道。
“好好好，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这总行了吧！”张元义可不敢现在惹火萧明，反正只要火药能研究出来，自己也就不用再受这腌臜气，现在顺着萧明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关系。
等张元义走后，栾大师的脸色有些奇怪，萧明的用意他现在还是有些不明白，不是说要破坏羌人的阴谋么，现在却是一副要尽全力的样子，这是什么道理？
“你这是……”
萧明见栾大师这副迷惑不解的样子，开口说道：“大师还记不记得有关硝石的知识？”
“这……”栾大师还有些不明白。
“连大师有时候都分不清楚硝石，他们那些人有哪里会分得清楚？”萧明笑得有些诡异，真正知道如何制作火药的只有萧明和栾大师两个人而已，萧明只是把打杂的杂活交给下面的人，而把核心技术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为了防止羌人偷偷学到其中的诀窍，萧明有意识的让下面的人分成好几批，每一批人只做其中的一小部分，而且，其中的重要部分都是萧明亲自动手，这就保证了一点，要是少了萧明，这火药是绝对是没有办法制作出来的。
萧明留了一手，自然是用来防止羌人过河拆桥，羌人的手段萧明可不想尝试，自己是一定要逃出去的，至于栾大师，萧明已经问过了他的意见，火药之后，栾大师还想要继续研究长生不老药，萧明劝说无果，栾大师的决心萧明撼不动，萧明说的话栾大师也是听不进去，哪里有人真的能做到长生不死？
既然栾大师不肯走，萧明也不执意挽留，但是自己的计划必须要栾大师的帮忙，所以萧明事先和栾大师通好气，就等计划上轨道，自己就能顺利脱身。
在知道萧明被抓的消息之后，马贤也是加快了脚步调查且昌的相关情报，经过几番努力，终于是皇天不负苦心人，马贤终于是了解到了且昌的一个常驻的住所。
这个住所的发现还带有一点的巧合，就在几日前，上郡西边的小树林里忽然燃起大火，滚滚浓烟升腾，本来这件事情不算什么大事，但是马上就被人扑灭，马贤觉得不妥，就派人过去调查一下那边的情况，后来才知道那里常常会有爆炸声音传来，而且有许多的陌生人在那里驻留。
事出反常必有妖，马贤虽然不清楚且昌究竟是不是去了西边树林，但是那边的异常情况说不定就和且昌有关，马贤派了几个士兵乔装成行走商人，打算监视那边的具体情况，再作打算
正文 第十二章 潜入搜查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11：11 本章字数：2680
马贤觉得自己应该是抓到了重点，自己的人回来报告的消息也确认了一点，西边的树林里的确大有问题，至于究竟是什么问题，派出去的士兵也解释不清楚，好像是一大批人一齐出动去找什么东西，为了防止被发现行踪，也不敢靠的太近，具体细节也不太清楚。
“继续追查，说不定羌人在计划什么阴谋也说不准，也有可能这就是且昌每天都出去的原因。”马贤果断下令，命令士兵沿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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