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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王爷重生宠妻记-第24章

小说: 王爷重生宠妻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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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解的话。要知道,你想劝一个执迷不悟的人回头是岸,跟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困难。

    他鬼鬼祟祟的跟在往外走的窦成泽身后,心里跟猫爪挠似地,“王爷,你到底是为什么啊。”又自以为俊美的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啊?”

    窦成泽见他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心烦,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梁丘廷颠颠的的想去追,被神出鬼没的杜一拦住。

    杜一面无表情的提着他的领子把他从杏林小筑的大门外拎到大门内,板着棺材脸一语不发。

    梁丘廷研究一下他裹在衣服里面偾张的肌肉,在对比自己单薄瘦弱的小身板,悻悻的闭上了张口就来的咒骂,灰溜溜的踅身回药房去了。

    姜恬这几天一直灰沉沉的,总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莫名的就有些委屈,她躺在窦成泽的怀里呜呜直哭,担心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自己会变成傻子。

    窦成泽亲亲她的额角,抱着她哄,“傻孩子,怎么会变傻呢,不是在吃药么,”又使劲搂了搂她,“就是傻了成泽哥哥也喜欢你,我的小宝贝。”

    姜恬泣不成声,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端的让人心疼,“我才不要变傻。”

    窦成泽闭了闭眼,越发的温柔,“小乖乖好生吃药,很快就好了。”对不起,成泽哥哥一丁点的险都冒不起,我不能让你想起来。

    哭了一会儿姜恬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窦成泽心疼不已,痛苦的一下下吻着她的脸颊,心底焦灼。

    咣当一声,一只成窑五彩小瓷碗应声而碎。红枣几个屏息站在倭金彩画大屏风边上,心疼的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姑娘在王爷的怀里闹着脾气。

    姜恬也不想的,只是她控制不住,发完脾气又开始气自己,“呜呜,我是个坏姑娘,老发脾气,你们肯定都烦我了。”

    窦成泽耐心十足,吩咐红枣把药再端一碗过来,把埋在被子里裹成蚕茧的小宝贝挖了出来,五指成抓给她抓被,宠溺的安慰着,“底下人熬了好多呢,不怕你打,我们家小乖乖想听响是不是?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就用瓷碗喝药,才不用什么金的银的,瓷碗摔着多痛快!摔,成泽哥哥有好多钱呢。”一股乡下一夜暴富的土财主的土气霸气扑面而来。

    姜恬顶着在被窝里磨蹭成鸡窝的乱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鼻涕十分有型的吹成了一个可爱的泡泡,她脸红,臊的抓起手边的帕子就去擤鼻涕。擤完了看见窦成泽调侃的神情和水桃一脸的欲言又止,不明所以,以为他们是在笑话自己,又羞又恼,炸毛道:“擤个鼻涕有什么好看的!“

    窦成泽揉了揉她脑袋上的乱发,慢悠悠的道:“那是我的袖子。”

    姜恬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迷茫的低头去看,窦成泽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白色素面细葛布直裰,很是朴素,但是此时本应干净整洁的衣袖上褶皱一片,上面还带着可疑的水迹。

    姜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心虚的抬头觑了他一眼,翕了翕唇,干脆破罐子破摔用另一只袖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并且用力的擤干了余下的鼻涕。做完这一切,她倨傲的抬起小下巴,挑衅的看向窦成泽,静等他发火。

    窦成泽当然不会跟她计较,好笑的用食指点点她红红的鼻头,“这下可是出气了?”

    姜恬后悔了,那样小孩子气的行为幼稚到家,跟成泽哥哥的淡定从容一比就成了渣渣,不自在的转移话题,“哥哥和魏菁姐姐怎么不在。”自己病了都不来看看自己。

    “他们有事情,我怕他们分心就没有告诉他们你生病了。”其实不是,是他怕姜锐在这里会看出什么,就想了个招儿把二人引得出了城。

    发泄了一通,心情好多了,姜恬乖乖点头,见红枣重新端着一碗药上来,二话不说的接过来一饮而尽。

    窦成泽见她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忙拿水给她漱口,“妞妞不要把水咽下去,漱漱口去去苦味儿就吐出来。”

    姜恬乖乖的听话,漱口完毕就趴在窦成泽的怀里撒娇,等着他喂自己吃糖,可是一等二等他都没有喂过来。姜恬以为他忘记了,就提醒道:“成泽哥哥,糖,我嘴巴里还是苦苦的呢。”

    “不能吃糖,怕冲了药性。”

    姜恬傻眼,“可是以前不是都吃的吗?”

    “就这副药是不能吃糖的,乖宝宝睡罢,等你睡醒了就给你吃糖。”

    “!!!”睡醒了早就不苦了谁还要巴巴的吃糖啊?!

    窦成泽见她酝酿愤怒又想炸毛,忙安抚道:“你不是一直好奇姜锐之前的那位意中人吗,成泽哥哥告诉你,好不好。”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姜恬觉得她是个有脾气的淑女,遂强自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怎么也得等着成泽哥哥哄自己第三遍的时候才答应。
三十一回
    宁国公府霁月院,卫达鸠占鹊巢的躺在孟严彬的榆木开光雕漆罗汉床上,左手一个个的在墨彩小果盘里拈果子扔到嘴巴里,吃了一会儿,见孟严彬只顾自己看书,不知在想些什么,笑的贱兮兮的样子。

    卫达罢嗒罢嗒嘴,顺手拈过一只果核就扔了过去,“我说有你这这么待客的么,小爷我在这儿坐了半天了,你世子爷都不带招呼一下的啊?”

    孟严彬不紧不慢的合上手中的线装书,瞟了一眼吊儿郎当还晃着二郎腿的某人,嘴角轻勾,“你不是吃的很是开心吗,还用招呼?”

    “你们家这果子不错呢,酸酸甜甜的吃着倒是新鲜,还有吗?”

    见到又一个盘子见底,不说地毯上,自己凉簟上都满是果核,孟严彬没好气的回道,“没有了。”

    卫达信以为真,后悔不跌的惋惜道,“早知道我就不吃这么些个了。”又埋怨孟严彬道:“怎么就几个果子都还按量给呀,又不是什么荔枝樱桃的。”

    孟严彬珍惜的把书收了起来,也不理他,自顾自研了墨,上好的宣德墨,质地轻,墨色清,闻之无香,研墨无声,样式也十分的雅致。

    刚刚看书灵感迸发,本想用羊毫饱沾了墨汁,一气呵成,奈何卫达还在,孟严彬隐晦的提醒道:“今日你兄长休沐,不回去看看?”

    卫达懊恼自己嘴馋,气势汹汹的瞪着小盘子里仅剩的三只水嫩饱满的小果子。不吃罢那几个果子也拿不出手,吃罢又觉得心里不得劲儿难以下咽,闻言沮丧的回答道:“今日大哥陪着我娘和我嫂子去宝泉寺上香去了,大侄子被外家接走去玩了。”所以他才有机会跑出来玩。

    言毕顿了顿,又不死心的问道:“真没有了吗,小甜甜肯定喜欢吃这个。”酸酸甜甜,鲜嫩可爱,水当当,软乎乎,跟她的人一样,能让人甜到心里面去。

    孟严彬闻言迅速抬头,翕了翕唇瓣,终究还是闷闷的道:“我娘那里还有一些,我使人去要了来就是了。”

    卫达闻言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把剩余的果子一口气吃光,秀丽的唇瓣一开一合道:“真够意思。”

    宝泉寺最神秘的地方——快活林,是寺中的禁忌之地,除了主持方丈以及他邀请的人,闲人免进。

    快活林,顾名思义,是一片林子,林中遍植气势雄伟、树干虬曲、葱郁庄重的罗汉树。它没有围墙,没有大门,但从未有不经邀请而进入之人,擅闯之人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会被困在林中三日三夜,然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身处林外。日常月久,这片历尽沧桑遥溯古今的林子,被传的神乎其神,成了人们心中神秘莫测的圣地。

    窦成泽默不作声的站在被磨得光滑发亮的石凳前,手中形状奇特的叶子四分五裂,他脸色黑如锅底,“你当初允诺过的。”

    善见大师发白胡子白,笑眯眯的道:“命中注定,谈何允诺。”

    窦成泽紧紧捏住手中烂的不成样子的叶子,极力控制情绪,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可还能补救。”

    善见大师不紧不慢的往竹制小茶杯里倒了一杯清茶,好脾气的让着窦成泽,“皇上喝一杯罢,不比荣华富贵圈里的美味,但自有风趣。”

    窦成泽紧紧咬牙,压住心底的愤怒,更多的是恐慌,接过来一饮而尽,乓的一声重重把茶杯撂下,双眸直直的盯着善见大师,执着的等一个答案,好像那能决定他生死。

    见他如此的坚持,善见大师叹了口气,不再兜圈子,悲悯的叹了口气,“当初贫僧就曾说过,重生,有违天道轮回。

    但皇上坚持,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免于劳役战乱之苦,为了给苍生谋一个太平福祉,贫僧也就逆天行事一回。只是起死回生一事太过荒诞无稽,贫僧也不能保证事事如愿。

    姜施主此番有梦境归来,预示她的记忆很快也就可以恢复完整了,此乃天意,贫僧也无可奈何,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在夏末秋初的季节里,罗汉树的叶子遒劲葱绿中夹杂着金黄可掬,阳光星星点点的投射下来,峻峭雄奇,华贵高雅。如斯美景,窦成泽却只觉满心荒凉,身世使然,以前他从不信鬼神,但如今他只能卑微的祈求上苍,既然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就让他如愿以偿罢。

    如果重活一世只是让他重新经历一遍失去她的痛苦绝望,那么,他自己也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紧闭双眼,面目狰狞。

    善见大师见状,伸手在袈裟里摸出一个福袋,“里面是一道贫僧亲自做法的符,皇上拿回去给姜施主带上,切记不可离身,”又说了一个苛刻的要求,“再则,梦境是前世今生的储存之地,晚间姜施主万万不得做梦,切记切记。”

    傍晚时分,晚霞漫天,红灿灿的光晕映照下的靖王府煞是好看。

    红枣今日穿着一身对襟羽纱衣裳,头上饰物简单,只带了一支淡色的翡翠簪子,提着一个红木食盒袅袅而来。

    见姜恬一双纤纤玉手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抿着粉唇一言不发,眼神呆呆的很是可怜,她端出里面的三鲜猫耳朵汤,温声道:“姑娘,先喝点汤开开胃,一会儿就吃晚膳了。”

    姜恬从早上起来就没有见过窦成泽,没有说去哪儿,去澄祥院问下人们也只是说很快就回来了。真讨厌,留她一个人吃饭!

    本来姜锐与魏菁都在府里,一起吃饭多好,热热闹闹的。偏偏魏菁与窦成泽这两个不能在一桌吃饭,说是什么不合规矩。面对窦成泽面无表情却暗含幽怨的棺材脸,她又不忍心丢他自己一个人,自己去风流快活。魏菁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姜锐黏在一处,她又不好棒打鸳鸯搞什么男男跟女女主义。

    所以如今靖王府主子虽然多了,但是还是她跟窦成泽两人一处吃饭。可是今日,早膳午膳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用的,窦成泽连个人影都没有,除非他不在京城,不然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连肉都不香了!

    姜恬烦躁的把脸埋在手臂里,声音隔着衣料和手臂显得闷闷的,“我没胃口,你们下去分了罢。”

    红枣心疼她中午就没有吃好,继续劝道:“好姑娘,就吃一口,这可是用现在厨房后院子里摘下来的菜蔬做的,最是新鲜可口。”语毕期待的看着自家姑娘,可是姜恬打定了主意不吃,索性闭口不答。

    红枣还想再劝,眼睛的余光里扫到一双金线绣云纹的蜀锦靴子,慌忙张口欲呼,见来人摆手又生生咽下,墩身福了福蹑手蹑脚的退下。

    窦成泽放下满心的复杂,面上很是温柔,宠溺的戳了戳姜恬藏在衣袖里的小脑袋瓜子,见小姑娘气恼的躲了躲,干脆上爪乱揉。他的手大,掌心的温暖厚实,姜恬一猜就是他,心情不好,伸出右手用力的拂开,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我很生气,不要惹我’。

    窦成泽好笑不已,干脆探出手臂伸入她的腋下一叉,又快速的倒手一转,右手托住小屁股,左手扶背,像抱小孩子一样把小宝贝抱在怀里,亲昵的用鼻尖去蹭她,“怎么了这是,怎么还生气了,可是成泽哥哥惹你了?”

    姜恬嫌弃的伸出小手去推他还带着汗渍的大头,皱着鼻子脆声道:“我才没有。”

    窦成泽见小家伙板着小脸的严肃样子,并不是十分抗拒自己的怀抱。知道这只是普通的闹别扭,并不是很严重,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抱着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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