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7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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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有旁边一桌的人接口道:“自然听说了。这陈藩台家公子,包揽了我贵州兵马赴云南作战的辎重、米粮生意,本来嘛,这里边油水甚足,够他赚的了,可他还贪心不足。采办的药材以假作真、输运的米粮以次充好,有的米袋子一打开,不是霉变就是糠,太也黑心,结果被按察使霍大人秉公执法,给斩了!”
先前那人道:“嘿!你道他为何这么大胆?因为他是陈藩台家的公子。霍臬台使比布政使还低了半阶,两人又是同僚,你道霍臬台为何这么不给陈藩台面子,偏要办了个死罪?”
马上就有人道:“怎么着。不是霍臬台铁面无私么,这里边难道还有什么门道?”
先前那人得意洋洋地道:“那是自然!不瞒你说,我那妹子吧,是巡抚衙门花晴风花老爷新纳的六夫人,花老爷是抚院大人第一亲信,故而我才知道这样隐秘的消息……”
他先卖弄了一番,钓足了众人胃口,才道:“陈藩台就这么一个独生子啊。舍得他死吗?听说陈藩台拿了大笔的银子,去求霍臬台开恩呢!”
众人一阵骚动。那人道:“你们想啊,陈藩台何等身份,霍臬台还能不送他这个人情?何况还有大把银子赚着。所以啊,霍臬台就出了个主意,叫陈藩台找一个替死的家人,把这事儿都兜揽下来。他这边运作运作,陈衙内也就逃过了这一劫!”
这货看来是没少喝,不然的话,事关本省排名前几的朝廷大员,这么隐秘的事儿。他又岂敢说出来。此时楼上鸦雀无声,众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就连靠窗那对璧人都被他吸引了。
这人更加得意,提高了嗓门儿道:“你们忘啦,咱们贵州派去云南打仗的是谁的兵?那是叶天王的兵!药材是假的,本来能救活的伤兵是要死的!米面是坏的,士兵连肚子都吃不饱,能打胜仗吗?”
他顾盼众人,威风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说书先生一般,用力一拍桌子:“叶天王最是爱惜部属,这事儿,他能不为部属讨个公道?叶天王派了个侍卫,给霍臬台捎去一句话,就一句话:前方将士,不能枉死!陈家公子,必须偿命!”
“嘿嘿!就这一句话,陈公子,谁也救不得他了!”
他吱溜一口酒,又挟了一口菜,酒楼上众人喧哗议论了一番,有人问道:“叶天王一句话,霍臬台就听了?那陈藩台就这么一个独子,能坐视不理?”
他听了便把眼睛一翻,道:“你问着了,戏肉就在这里!”他一口把酒干了,兴致勃勃地道:“陈藩台当然想救,你们不知道吧?为了救下儿子的性命,陈藩台都向霍臬台下跪了!”
酒楼上“轰”地一声,喧哗声又起。他的声音也又提高了些:“陈藩台为了儿子的性命,向比他低半阶的官儿下跪呐!结果如何,你们猜,你们猜猜!”
众酒客哪里还按捺得住,七嘴八舌便道:“这位仁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结果如何?”
那人嘿嘿一笑,提起酒壶晃了晃,却已喝干了。旁边有人等不及,喊道:“小二,给这位仁兄上一壶好酒,算我帐上!”
那人顿时眉开眼笑,道:“结果啊?结果自然是陈家公子依旧被正法了,这你们都是知道的。但你们不知道的是,霍臬台对陈藩台说了什么!”
他吸一口气,扮出一脸苦脸,拱了拱手道:“藩台大人,实在对不住了!您为了儿子都屈膝下跪了,只要能抬手,霍某敢不抬手?霍某也是没办法,那可是叶天王!谁的面子能比他大呀!’”
临窗那桌,美妇人向对面的男子扮个鬼脸儿,竟然有些少女的顽皮味道:“嘻嘻,叶天王啊,好大的面子,好大的威风呢!”对面的中年男子瞪了她一眼,美妇人俏巧地吐了吐舌头。
酒楼上顿时热闹起来,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一时间,这话题就从云南战事,转移到了如今在整个贵州风头最健的夜郎天子叶小天身上。对于风云人物,小民总是喜欢八卦一番的,这也是茶余饭后的一桩乐趣。
这时便有人道:“要说这叶天王,那确实了得。我听说,前不久叶天王路经重安司,重安司长官远迎三十里,款待叶天王。重安司张长官家有一对双胞胎女儿,生得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啊!”
“叶天王到了张家,恰好张长官这对孪生女儿去上香回来,叶天王只是多看了一眼,那张长官就多心了,以为叶天王看上了他的女儿,就要忍痛把二女儿送给叶天王做小星!”
旁边有人奇怪道:“为何是二女儿,不是大女儿?”(未完待续。)
第67章 叶小天的霸道(5更大家好)
这人道:“因为张家长女,已经和白泥司田家的一位少爷定了亲!”
众人恍然,道:“原来如此!”
那人道:“可是,人家叶天王不要。张长官还得低声下气地求人家。叶天王实在是被纠缠的没办法了,就对张长官派来的媒人打趣说:‘这双胞胎啊,可不能要。你想啊,一个和你老婆一模一样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子下面********,哎!这得多么坚强的一颗心脏!’”
酒楼中顿时一阵轰笑,那娇媚妇人白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小声嗔道:“牛氓!”
那男人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的模样:“嘿嘿!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
说话那人又道:“结果张长官听了媒人传话就更害怕了,以为叶天王是想要一修双好,把他家的这对姊妹花全都摘了去。反复想想,宁可与白泥田氏从此交恶,也不能得罪叶天王啊,于是,就要把一双姐妹全送给叶天王!”
有人急急问道:“那后来呢?”
那人耸耸肩道:“后来?后来反正叶天王是真的没要他们家闺女,大概是真的不想要吧!”
众人七嘴八舌再度议论起来,监窗那桌,美妇人轻轻向前探了探身子,一双眼睛妩媚得像是钩子:“啧啧啧,姊妹花诶,叶家大老爷怎么就不要呢?”
对面的中年男子一脸正气:“叶天王谦谦君子,怎么会做以势迫娶,毁人婚姻的事!”
对面的美妇人眼珠溜溜儿地一转,似笑非笑地道:“是么?别是学了某些人的坏毛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吧?”
对面的男人忽然一脸坏笑。低声道:“那你让我偷么?”
“想得美!”美妇人瞪起了眼睛,只是她即便瞪着眼睛,大眼睛水汪汪的,也不见气势,只有万种风情。
男人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那妇人见了便也盈盈站起,二人在众人热议声中下楼去了,自有一旁跟着的小厮童子前去结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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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西安氏在贵阳的别业,昆仑园。
此处,如今却是叶小天的临时下榻处。
方才在万箭楼的那对男女,自然就是叶小天和夏莹莹了。
叶小天此番到贵阳,是为了督办米粮辎重的事儿,陈家公子贪渎,把事儿办砸了。砍了他的脑袋只是为了给前线官兵一个交待。可这粮秣辎重还是得办啊,叶小天生怕再出纰漏,所以亲自赶了来。
经过他的干涉,现在这件事已经交给了公认的南财神罗大亨负责。叶小天轻松下来,这才有了时间游山玩水,歇养身心。
贵阳距红枫湖很近,而且半路还要经过水东,他既然要来。宋晓语和夏莹莹自然要跟着来,趁机回趟娘家。于是。家里那些孩子也都吵着要跟出来玩。
叶小天大手一挥,除了凝儿所生的最小的一个还在吃奶,无法跟出来,其他几个就都跟了来,为了照顾他们,哚妮便也跟着一起出行了。
叶小天进了昆仑园。还没走进花厅,就听一阵孩子的哇哇哭叫。叶小天迈步进了花厅,张眼望去,就见宋晓语给他生的那个年方两岁的儿子叶青灵光着腚坐在浴盆里哭天抹泪,宋晓语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的”。
叶小天道:“怎么啦怎么啦这是。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你别又揍他啦!”
宋晓语恨恨地白了他一眼道:“谁揍他啦!这混小子异想天开,非要用盆把自己端起来,他坐在盆里,能把自己端起来吗?端不起来就哭,真是气死我了!”
“竟有此事?哈!儿子啊,你还真有想法!”
叶小天笑了,走过去在浴盆前蹲下,儿子见老爹回来了,便不再哭了,抽抽答答地看着他,之所以没说话,是因为他爹扭嘴歪唇,惹人发噱,他都快要笑了。
宋晓语瞧他模样,奇道:“你在干嘛?”
叶小天道:“我儿子想用盆把自己端起来,我试试能不能咬到自己耳朵嘛!”
宋晓语忍俊不噤,“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跺跺脚道:“没大没小,一对活宝儿!”
叶青灵见父亲扮鬼脸有趣,忍不住也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时候,又是一对四五岁的男孩跑了进来,二人在抢一只蛤蟆,一追进花厅,便闹得鸡飞狗跳。
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于珺婷所生的第二个孩子,叫于浩然。另一个是田妙雯所生的儿子,叫叶青衫。叶青衫抓着青蛙蹦来蹦去,于浩然抢不到,气得小脸胀红,便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通。
叶青衫也不理他在说些什么,只管向他扮鬼脸,于浩然道:“哈!你还笑,听不懂吧?”
叶青衫道:“谁知道你在叽哩呱啦地说什么!”
于浩然得意洋洋地道:“我这是西洋番话,跟瑶瑶姨学的,我刚刚在骂你呢,听不懂了吧?大傻瓜!”
叶青衫撇撇嘴,那云淡风轻的模样,颇有乃母田妙雯的风范:“我听不懂,你说再多,又有何用?”
叶小天抬起脚来,在于浩然开裆裤的小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混帐小子,跟你哥说话,不许骂人!”
扭过头来,叶小天又问哚妮:“嗳!我说瑶瑶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啊,怎么连西洋番话都学?”
哚妮有点心虚,道:“我哪知道呀!这丫头,谁知道呢,大概是觉得有趣才学的吧。”
叶小天皱了皱眉道:“她还在金陵么?这几年,一年顶多元旦前后见一次,怎么越大跟咱们家越生份了,我也没把她当外人呐。下次她再回铜仁,你把她带回来,这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想着嫁人,整天学些什么东西,我看她都快要学傻了。”
哚妮心道:“学些什么东西?琴棋书画、烹饪女红、诗词歌赋,谈吐仪表,甚至……还学如何取悦男人呢。不想着嫁人?我看她呀,想嫁人都快想疯了!”
“卟嗵!”
叶小天这边只顾说话,宋晓语又是个不太会照顾儿子的撒手大掌柜,他那小儿子叶青灵竟然自己从盆里爬了出来,结果那盆一下子扣在了他的屁股上,一盆水洒了满地。
“哎哟!我的小祖宗,没事儿吧!”
哚妮赶紧抢过去把他抱起来,宋青灵被盆子扣在了身上,倒觉有趣,咧开嘴巴笑起来,还在四娘怀里一蹦一蹦的。他那亲娘不大会照顾人,这孩子倒是和四娘更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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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叶小天的霸道(5更大家叶好)
这人道:“因为张家长女,已经和白泥司田家的一位少爷定了亲!”
众人恍然,道:“原来如此!”
那人道:“可是,人家叶天王不要。张长官还得低声下气地求人家。叶天王实在是被纠缠的没办法了,就对张长官派来的媒人打趣说:‘这双胞胎啊,可不能要。你想啊,一个和你老婆一模一样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子下面********,哎!这得多么坚强的一颗心脏!’”
酒楼中顿时一阵轰笑,那娇媚妇人白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小声嗔道:“牛氓!”
那男人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的模样:“嘿嘿!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
说话那人又道:“结果张长官听了媒人传话就更害怕了,以为叶天王是想要一修双好,把他家的这对姊妹花全都摘了去。反复想想,宁可与白泥田氏从此交恶,也不能得罪叶天王啊,于是,就要把一双姐妹全送给叶天王!”
有人急急问道:“那后来呢?”
那人耸耸肩道:“后来?后来反正叶天王是真的没要他们家闺女,大概是真的不想要吧!”
众人七嘴八舌再度议论起来,监窗那桌,美妇人轻轻向前探了探身子,一双眼睛妩媚得像是钩子:“啧啧啧,姊妹花诶,叶家大老爷怎么就不要呢?”
对面的中年男子一脸正气:“叶天王谦谦君子,怎么会做以势迫娶,毁人婚姻的事!”
对面的美妇人眼珠溜溜儿地一转,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