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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夜天子-第7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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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一切都在按照她的预料发展,甚至比她规划的还要理想。覃夫人已经穷途末路,她能做出的选择,很可能就是率军叛逃了。如何……把她留下呢?

    田雌凤垂下眼眸,急急分析着:“此时我再不出手,天王获悉此间详细情况后,必能猜破我的用心,从而迁怒于我。但……,把覃夫人带回播州,我就是引狼入室!”

    “我得救她出城,再让她丧命半途。如此一来,就是她时运不济,与我没有干系了。但要置她于死地……,我带来的人里,田家心腹族人很可靠,不用担心,其他人尤其是天王派来的人,就得寻机支开……”

    田雌凤思索良久,渐渐有了主意,回首对叶小天道:“叶长官。情况危急,看来还得麻烦你去一趟石柱城!”

    叶小天道:“夫人尽管吩咐!”

    田雌凤正色道:“石柱岌岌可危,再想挽回颓势已不可能。应该壮士解腕,尽快弃城而走。我希望你能说服覃夫人,叫她率领余部迅速突围!”

    田雌凤道:“方才我观山下形势,马氏族人采取的是围三缺一之法,南面是来得及突围的。你若说服覃氏,便让她抛弃辎重,只带细软。由南城突围,我会在此接应,引她回播州去!”

    叶小天爽快地道:“好!那我便再去一趟。”

    叶小天先前已经对她分析过,即便自己被马氏族人抓住。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也没有性命危险。再加上他正在逐步树立在田雌凤的影响下渐渐成长、坚强起来的形象,此时答应的爽快,田雌凤也不生疑。反倒欣慰于自己的一番苦心调教不曾白费。

    此时石柱南城虽然没人围困,可寻常百姓自然也不会在此时进城了。南城门紧闭,吊桥高挂。戒备森严。叶小天带了几个人,还没到城下,就远远被人发现了。

    叶小天带人在城头守军警告声中高举双手来到城下,亮出覃夫人此前送给他的腰牌,城头守军验过后,瞧瞧四下果然没有旁人,这才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去。

    叶小天一路行去,情形与上次又有不同。街头一个行人都没有,就连那些一向挤满了百姓的粮米铺子,如此也是门窗紧闭,有的连做生意的幌子都摘了,街头只有巡戈的兵丁,而且一个个垂头丧气,显然士气全无。

    叶小天因为有腰牌在身,很快就被领进土司府,这一次还是那些人聚集在大厅中,一个个神态压抑的很。覃夫人这一次却没有高高坐在上首,见到叶小天时,她已经站在那里,迎在厅中。

    “叶长官!”

    “覃夫人,这边的情形我们已经了解一些了。田夫人建议,覃夫人立即弃城,暂迁播州,再图后计!”叶小天也不拖延,马上说出了田雌凤的建议。

    这一次,覃夫人没有计较如何与田雌凤争锋,她道:“我正与诸位头人商议此事。”

    叶小天扫了众人一眼,道:“诸位头人怎么说?”

    现场还是一片沉闷,覃夫人苦笑答道:“有几位头人,不舍离去!”

    叶小天又看了众人一眼,从他们的表情也能看得出覃夫人说的是哪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土舍、头人,世居其地,乡土意识尤其浓厚,要他们背井离乡,的确不太容易。

    叶小天道:“诸位头人,你们想得岔了。想当初,楚霸王项羽何等威风了得。韩生劝他留驻关中可成就霸业,项羽及其部属却思念故乡,不肯答应,结果呢?不但霸业未成,故乡也沦为他人治下,自己身死功消,目光何其短浅。

    诸位今日留下,纵然不死,也必失去马氏宠信,来日还有什么前程可言?播州杨天王乃一代人杰,你们与覃夫人暂避于播州,来日杨天王必会出兵助你们重返故土,那时荣归与此时俯首,你们该如何选择?”

    叶小天这番话果然说的众人意动,覃夫人见了忙趁热打铁道:“杨天王与本夫人……乃儿女亲家。来日杨天王必会替千驷做主,派援军帮我们杀回石柱,诸位何必舍不得一时迁离?

    等我们再回石柱,本夫人绝不会忘了诸位追随之功,今日马邦聘等人的领地,一定会分赏于你们。如今敌军围城,再犹豫不决,这一切可都成了水月镜花,谈不上了!”

    众头人互相看看,交头接耳一番,终于纷纷表态:“我们愿意追随夫人,前往播州,就请夫人下令吧!”

    叶小天微笑起来,他想把马千乘扶上土司之位,而且要送给马千乘一个比较纯粹、干净的班底。这些怀有二心的土舍、头人们如果留下,介时说是误信夫人之信,如今幡然悔悟。马千乘初登大位,能够悍然举起屠刀么?还是把他们一股脑儿打扫干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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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91章 叛逃

    李老石是个老实本份的石匠,他属鼠,做人也像一只小老鼠,有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划拉,有点儿扣门儿,却也从不占别人便宜,做生意也是本份的很,从不偷工减料,所以街坊们对他的评价还不错。

    由于比较好说话,有时人家拿不出工钱来,能做价的东西他也接受。比如前不久替人打了一个石辗子,雇主没钱支付,就送了他两袋山芋、一袋稻谷,还有一车麸子作价,李老石也就欣然给人家打制了一个大石辗子。

    此时,石辗子还没交货,就抵在门上。李家因为那两袋山芋、一袋稻谷还有一车麸子,也免了饿肚皮。当初因为他接了这单生意,把他骂的狗血喷头的婆娘,倒是大赞起他的运气来。

    好运气的李老石撅着屁股趴在门缝儿上,悄悄看着外面。婆娘逡巡着走过来,小声地道:“又怎么啦?”

    李老石道:“别吵吵,覃土司又要出兵打仗了。”

    婆娘担心地咬着指甲:“还要打啊,上一回去丰都,死了那么多人,这回还出兵,能打过人家吗?我听说……”

    “咦?不是要打仗啊?”李老石的屁股撅得更高了,眼睛紧贴着门缝:“不是打仗!不是打仗!覃土司是要逃跑啦!好多箱笼,哪有抬着这么多箱笼去打仗的?”

    街头,一些士兵抬着好多箱笼匆匆跟着大队人马,有些箱笼塞的太满,以致盖都盖不上了,绸缎、金银器皿都隐约可见。

    “覃土司要跑啦?我看看?”婆娘一把将丈夫扒拉到一边儿,眼睛贴到门缝上。

    李老石气的在老婆能占半铺坑的******上使劲拍了一下,呐呐自语:“奇怪!覃土司能跑到哪儿去?输就输了呗,大不了请马土司回来嘛,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还能咋地。”

    婆娘扭头道:“你懂个屁!土司家里的事儿,你当跟你家似的?那是过家家么?”

    婆娘站起来,歪着头想一想,斩钉截铁地道:“覃土司一定是投播州杨土司去了。嘿!我就知道,他们果然有一腿!”

    李老石的婆娘其实是不及经常与人做生意打交道的李老石有见识的,但是对于这种事,女人的知觉完全可以辗压男人的见识与智商,这婆娘一语中的:覃夫人就是投奸夫去了。

    ……

    马邦聘等人围攻石柱城围得简单粗暴,既没有攻城工具,也没有吊斗望楼可以居高临下监视城中动静。所以覃夫人才可以这么大模大样地向南城集结,而不用担心被城外的人发觉。

    大队人马集结在城下,把城门拥堵得严严实实,直到覃夫人和几名亲信头人赶来,土兵们才让开一条道路。

    覃夫人登上城楼,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一番,又往山上望去。过了一会儿,忽见山上竹林之中飘起三道浓烟,滚滚向天。冲宵而起,覃夫人精神大振,道:“讯号来了,速速出城!”

    当下。城门洞开,吊桥放下,前头先锋部队冲出城去,左右扎下阵脚。提防马邦聘等人赶至冲阵,中军则护着覃夫人和众头人急急出城,向山上奔去。

    “快快快!”

    覃夫人一口气儿跑到半山腰。幸亏她不是小脚娇弱女子,虽然香汗津津,跑得倒也蛮快。眼看到了半山腰,她才停住脚步,稍稍宽心地回身望去,这一看不禁又是一呆。

    石柱城并不是很大,此时已能看到马邦聘等各路人马从左右两边向南城冲来,看距离最多还有一里半,片刻功夫就能跑过来。而她的后路人马却络绎松散,根本不可能来得及上山。

    覃夫人又惊又怒,道:“怎么这么慢?”

    这时她才发现,许多土兵磨磨蹭蹭,根本就是有意拖延。眼看两边马邦聘等人的人马将要赶至,那些来不及上山的土兵发一声喊,四散溃逃的溃逃,弃械回城的回城,登时作鸟兽散了。

    更叫覃夫人几乎气昏的是:那些抬着细软的土兵都算是她最信任的人了,居然也有许多磨磨蹭蹭没有上山,此时把箱笼一翻,大家轰抢一番,揣满衣襟,便像一群兔子似的逃之夭夭。

    覃夫人有投奔播州的理由,头人们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些土兵们图什么?舍弃父母妻儿,跟着流亡播州?当然有机会就逃了。覃夫人气得娇躯乱颤,尖声喝道:“给我杀了这些吃里扒外的畜牲!”

    “覃夫人,算了吧!如果你让他们下山,只怕正中他们下怀呢。”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响起,覃夫人霍然回首,就见田雌凤正神态慵懒地站在旁边。这两人有些年头不曾相见了,可是只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而且毫无陌生的感觉。

    叶小天站在一旁,感受着二人之间无形的火花,再瞧瞧二人的风情韵致,也不得不承认,杨天王在搜罗女人方面眼光着实不差。尤其颇具难度的是,他勾搭的女人大多是不那么方便勾搭的。

    瑶瑶的母亲是杨霖的妾室,哪来那么多私密场合让他施展手脚?覃夫人就更不用说了,身为掌印夫人,与他私相往来的机会更少,可他偏就能勾搭上手。

    覃夫人迅速收敛了敌意,露出一副甜蜜的笑容:“田夫人……”

    “姐姐,那些细软和不够忠心的土兵,弃了便弃了吧,还是赶紧上路,迟恐不及。咱们姐妹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田雌凤也笑得甜丝丝的,瞧她二人亲热的模样,实在叫人难以相信她们二人竟是一对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冤家。

    覃夫人又回头望了一眼,马邦聘的人马已经快要冲到城门处,只好恨恨地跺了跺脚,跟着田雌凤和叶小天向山上退却。

    山下,李经历骑着一匹瘦马,颠得屁股生疼,可还得抖着缰绳,拼命追赶杀疯了心的马邦聘:“马土舍,马土舍,等等我,别追啦,等等我啊……”

    马邦聘抡起大刀砍翻两个乱兵,勒缰回头:“啊!李先生,你待在后面就好,你一个读书人,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何等危险!”

    李经历颠到他跟前儿,苦笑道:“马土舍,你别杀了!快快指挥人马,占据全城,免得各路兵马一股脑儿杀进城去,烧杀抢掠起来,来日如何向马土司他们交待。”

    马邦聘瞪起牛眼,把刀往山上一指,道:“你看,只要我们加把力,就能追上了,这个机会,怎好错过!”

    李经历哭笑不得,道:“追上去做什么?马土舍,追是要追的,但是千万不能追上啊。一旦你追上了,把人也抓住了,然后怎么办?”

    马邦聘眨眨眼,一脸茫然。

    李经历道:“马千乘啊!还能放出来吗?难不成,马土舍想做土司?”

    马邦聘吓了一跳,自家事自己知,他凭着资历、辈份和地位,号召马氏族人反抗覃夫人,众人肯拥聚到他的旗下,可要说他想自立为土司,恐怕他马上就得变成覃夫人第二,招致众土舍、头人的讨伐了。

    马邦聘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来人,马上进城,控制各处,不许乱兵冲撞,违者杀无赦!”

    马邦聘说完了,向李经历请教道:“李先生,那接下来呢,我该怎么做?”

    李经历道:“上书重庆府啊!就说覃夫人带人逃了,要投奔播州!”

    马邦聘恍然大悟,道:“有道理!对,就这么干!”

    李经历瞪着他,很是无语,这番道理,在丰都的时候我就说给你听了好么?

    田雌凤和覃夫人登到山顶,进入竹林前又回首看了一眼,恰见马邦聘的人马乱哄哄地向城里拥去,后续赶到的人马也不知是该上山还是进城,整个南城门外乱得仿佛菜市场似的。

    田雌凤微微一笑,道:“他们都想占据石柱城,这是我们的好机会!不过,他们很快应该就会派人来追了,抓紧时机,尽快离开!”

    重庆城里,王士琦刚刚从松坎跋涉归来,一脸风尘。吩咐了下人烧了热水,刚把身子浸进去,就有书吏禀报,石柱府送来消息,覃夫人叛逃播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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