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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杀破唐-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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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百姓们厌弃了他,他便不再是威胁。假天师身败名裂之日,世间也就再没有神仙,剥去了对手神圣外衣后,怎么烹饪他还不是李茂一家说了算,他手里的十万大军一定能把假神仙的十万信徒治的服服帖帖。

扒皮这种脏活本来是要内保处去干的,现在小武跑了,这很好,保护他去冀州,然后假他之手狠扒幽州假天师之皮。这种由内讧爆出来的料,比被外人挖出来的可信度要高的多。

李茂决定对策划、实施“换头术”的人给予重赏,此人名叫鹿裁,是名将鹿忠之子。

鹿忠是李茂在长安时的好友,前邠宁军衙前兵马副使,昔日李茂执掌龙骧军时,绞杀京西吐蕃奸细,鹿忠出力不小,因功升任左龙武卫将军,后出镇泾源,吐蕃寇边,鹿忠奋起迎击,兵败被杀。

当日鹿裁只有十四岁,地道的纨绔子弟,在长安街上杀人,无奈跑到辽东避祸。先在军中效命,后入盐铁院,因为做事机灵被举荐给李国泰,入右厢,后随李国泰到内保处。

他不仅策划了“换头术”,而且亲自实施,现今被天师上身的肉身就是他的。李茂听了整个过程,问李国泰道:“他们弄的那间密室,你们做了手脚吗?”

李国泰道:“当街弄的,来不及做手脚。”

李茂赞道:“这小子胆子真够大的,武火松若聪明点,在他身上再加一道绳索,此刻他就是一具白骨。”李国泰道:“他在右厢那会儿跟一位奇人学会了缩骨功,便是再加两道绳索也困不住他。”李茂道:“右厢和内保处高手如云,都是我们的宝库啊。王守澄的使者到了幽州,领头的叫突吐成骅,他不是突吐承璀的干儿子吗,何时改换门庭成了王家走狗。”

李国泰道:“我听到有一种说法,他们父子反目是演给别人看的,实际上父子俩亲的很呢。王守澄料必也知道这层关系,这次派他来就是要利用突吐监军的影响。”

李茂道:“这样看内相处境艰难啊。我若不提点苛刻条件,倒凸显不出突吐成骅的价值来了。”李国泰笑道:“理当如此。”

王守澄的使团到了幽州会有何动作,要接触那些官员,这些都是内保处要关注的对象,李茂在此算是给李国泰提个醒儿,让他不要松劲。

第654章 河东也是我的

为了取得船帮的支持,王守澄这次出的价可着实不低,却因突吐成骅的谈判技巧有限,让李茂产生了一种错觉:王守澄可以出更大的价钱。谈判拖了半个月仍然胶着不下,为了向王守澄施压,李茂指示胡斯锦秘密约见李逢吉,并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京兆少尹郑训,郑训刚刚改换门庭,正在设法取得王守澄的信赖,得此消息大喜,连夜报王守澄知道。

大和年间一连出了这么多事,朝廷必须有个人出来背黑锅,眼下李逢吉的呼声最高,王守澄也有意割舍所爱,抛他出去以渡过难关。李逢吉岂甘束手待毙,他秘密约见李茂自是有了决死一搏之心,这等于给王守澄施加了极大压力。

王守澄知道自己该出点血了,于是单方面地向李茂兑现了交易条件,他正式向李涵推举由李绛出掌河东。

王守澄现在虽然是焦头烂额,但在皇帝面前仍然拥有着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李绛出镇河东的事原则通过,王守澄放出风声来,但正式的文书却迟迟未下,这是在逼李茂尽快拿出诚意来。

李茂当然可以继续拖下去,拖到李绛正式上任为止,但那么做就把这买卖做成了一锤子买卖,没有下次了。幽州的大毒瘤还在,还需要时间消解,长安暂时还乱不得。

李茂承诺说服船帮出面帮助朝廷转运财物,突吐成骅满意地离开了幽州,李绛也由长安正式上任河东。

船帮对帮助朝廷转运税赋进京却心存疑虑,按照他们跟朝廷打交道的经验来看,朝廷从无任何信义可言,尤其是对他们这种江湖帮派,其基本态度是闲时打压,需要时哄骗,用完就扔,毫不顾惜。

“跟他们合作总是吃亏,上上下下对此都不满意,我虽是掌舵帮主也无能为力。”

孟迎春为此专门从洛阳来到涿州,在城外的一间小客栈和李茂见了一面。**久别相逢,这第一天就什么都谈不了,一直到二日午后从浓睡中醒来,才能好好坐下说话,孟迎春当头给李茂泼了盆冷水。

李茂笑笑没有吭声,招呼她坐下吃饭,又喝了点甜酒,饭后齐到店外河渠边散步。久居上位,孟迎春的身上已经有了不怒而威的气质,周围负责警戒的卫士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她也很享受这份威风,不过到了无人的地方,她又马上变回了旧时的柔弱、平和,巴掌大的脸上满是天真纯洁的笑容。

孟迎春的话李茂不得不认真考虑,王守澄擅权独裁,得罪的人太多,看这架势是不得善终了,现在谁帮他续命,谁将来就有可能会变成别人报复的对象,船帮跟王守澄旧日无怨,现在有仇,实在是没有必要陷进这个泥坑里。

孟迎春身为掌舵帮主,站在现实利益的角度说出这番话情有可原。

“我也知道你很难,说实在话帮王守澄我也不大愿意。不过现今能解长安无米之炊的非他莫属。长安是天下的根本,长安若乱了,倒下的绝不止是王守澄一个人,整个李唐的天都会塌一半,李唐的天空塌了,长安成了废都,你们船帮的好日子就结束了。不过即便是改朝换代,中原也仍旧是新朝的腹心,南方仍是新朝的赋税根本,漕运仍然大有文章可做,只是你们的业务重心需要从河洛腹地向南延伸到淮南、江南。这个,你身为掌舵帮主,不应该只看眼面前的这两步三步,目光要向远处看,看的远点。”

“你这些都是真心话?”孟迎春望向李茂,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李茂不喜欢这种犀利的目光,更不喜欢她的这种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他轻轻扶住她的肩,认真地说:“你信我这次,帮我这次。”

孟迎春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她咬咬嘴唇道:“我帮了你,你用什么酬答我?”

李茂俯下身,贴在她耳边小声呢喃了两句,孟迎春道:“声音太小我听不见,你大声点。”

李茂笑道:“我说我李茂会对你和盛儿负责的。”

一朵红晕飞上孟迎春的面颊,她低眉小声咕哝道:“你若敢食言,将来我就带着盛儿打上门去,揭了你的丑恶面具。”

李茂哈哈大笑,感慨地说:“迎春长大了,不好糊弄了。”

孟迎春抬起头抗声叫道:“我什么时候好糊弄过,我一直是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所以你敢骗我,你就,等,着,瞧。”

孟迎春一字一顿,用手指在李茂胸前点着,李茂却丝毫笑不出来,他亏欠孟迎春母子太多,太多,已经不知道怎么补偿才好。

孟迎春见他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凝结了,便叹了口气,说道:“盛儿跟我姓孟,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会缠着你让你为难,我所要的,就是在你的心里给我们母子留一寸大的地方,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我们,我就知足了。”

李茂一把抱住迎春,泪水夺眶而出,他早已变得铁石心肠,很久没有为感情流泪了。

在涿州盘桓了三日李茂方才回到幽州,一进城就听说上千大德天师的信徒堵在王府门前请愿,要求大护法主持正义,出手灭了冀州的那个妖孽。仔细询问,原来是武火松到冀州后说服了至是,兄弟俩联手站出来诋毁幽州的大德天师和座前的左右护法,言语之恶毒,让一干信众忍无可忍。他们请求大德天师出手惩戒,天师却不置可否,众人敬天师仁慈,不忍诛戮迷途弟子,便齐来求李茂这个大护法做主。

李茂令将几个请愿的头目请进来,对他们说道:“理不辨不明,事不说不清,我若动用非常手段收拾了他,恐他的信徒也不服,将来仍要生出许多事端。倒不如,你们去冀州当面和他辩论,揭掉他的假面具,让他暴露,让他羞愧的无处藏身,这才是釜底抽薪之计。他一旦斗败,哪还有脸面再诋毁天师?”

又道:“天师不肯施家法诛戮座下弟子,乃是出自大仁慈之心,尔等既是他的虔诚信徒也该明白这层道义,以仁慈之心看待天地,看待同门,不要动不动的就喊打喊杀,说到底我们还是要以德服人嘛。”

众人以为有理,表态赞同,回去选出十位辩手,带上李茂赠送的盘缠,浩浩荡荡杀奔冀州去了。

事态后续进展内保处每日都有简报,李茂暂时将目光移向河东。

李绛前脚进太原,幽州精选的两路军马随即也开入太原城,打的是李绛幕府的旗号,对外声称是李绛幕僚招募的军卒。

河北及中原藩帅移镇时常携带私军,人数不定,多则数千,少则几百,渐成定例。河东是大唐龙兴之地,向来没有这个规矩,但没有并不表示就不能有,而今时局混沌,藩帅虽然人前显贵,实际也不安全,若无私兵护卫,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

前任节度使李听的死就有很多版本,流行较广的有被毒杀论,被溺死论,被勒毙论,下场都不怎么样,这种情形下新节度使上任不带卫兵和幕僚那才奇怪了呢。

李绛对李茂的这份深情厚谊有些哭笑不得,他心里明白自己能出掌河东是李茂和王守澄私下交易的结果,否则河东这块肥肉是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的嘴里的,李茂不是送财童子平白无故的帮自己这个忙,他是想借自己染指河东,乃至将河东收入囊中。

但自己已别无选择,大唐的天空晦暗无比,生为大唐的忠臣,自己应该为这个混沌的世道做些什么,但无论做什么,手中都必须有权。

而要掌握权柄,就必须放下架子跟当世的真正权贵交往。李茂已成气候,兵强马壮,野心勃勃,果然有那么一天,他必是祸乱天下的枭雄之一,但越是这种枭雄在天下崩坏之前越会装出一副义薄云天的嘴脸,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点,借他的势上位,等自己站稳了脚跟,成了势再跟他划清界限,扶保李唐皇室,再造河山。

李绛最终愉快地接受了李茂的好意,收留了不请自来的两千名卫士和迟龙书、张魁义两员战将,并派自己的幕僚赶赴幽州答谢。

早在元和年间,李绛就曾做过大唐的宰相,是缔造元和中兴的功勋重臣,长庆年间又二度拜相,论资历、论威望、论能力镇守太原那是绰绰有余,如今又得李茂的襄助,河东看起来暂时无忧。倒是长安城里此

第655章 那些王

先是李逢吉积劳成疾一病不起,王守澄眼看他不中了,立即将他扫地出门,再狠狠地踏上一脚王守澄将大和以来的诸般不顺都归咎在李逢吉的头上,把重病中的李逢吉办成了大唐建国以来最大、最无能、最卑劣、最无耻、最阴险、最歹毒的柄政宰相,狠毒程度远远过当年的李林甫和杨国忠之和,杨炎、卢杞、王伾、王叔文等人跟他比起来简直是清廉忠贞的可爱

李逢吉一天之内被连降"三……级",第二天接着降,从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一口气降到崖州司户为止

重病中的李逢吉闻听此讯,呵呵笑了两声,一口气没上来,大唐任崖州司户还没来得及上任便一命呜呼

他这边尸骨未寒,那边就有人举告说他勾结吐蕃,致使边事大坏,要他对当年泾源兵败名将鹿忠被杀一事负责,于是又定下叛国谋逆之罪,着开棺戮尸,抄没家产,籍没妻子,株连九族

李逢吉当政时背靠王守澄在朝中结党营私,把持朝纲,骄横跋扈、作恶多端,自然为人记恨,但落得如此下场,便是他的政敌也觉得有些过了

王守澄本欲痛打重病狗,推脱责任,甩掉包袱,挽回一点影响,却没想到适得其反,反而把自己凶残恶毒的本性给暴露了

他的政敌因此彻底抛掉了幻想,一门心思地要跟他死磕到底

他的门生故旧和“附官”们也因兔死狐悲,心生森森凉意,一个个离心离德

京兆少尹郑训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靠李逢吉的抬举才得以青云直上,对李逢吉还是心存感激的,后见李逢吉要倒台,出于趋利避害的心思,这才又攀上了王守澄这棵高枝儿,欲借他的势力进一步

却没想到王守澄对他的老座主如此无情冷酷,他一手擢拔的李逢吉尚且落个如此下场,半道改换门庭的自己将来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做的这个京兆少尹执掌京师重地的治安大权,论实际权柄还在“百日京兆”之上,得罪的人又何止一个两个?王守澄为了安抚这些人难保哪一天不把自己给抛出去当替罪羊

郑训越想越感到心寒,一次酒后忍不住发了两句牢骚话,二日酒醒,郑训后悔万端,但覆水难收,话说出去容易收回来就难了,他急的团团转,**未眠,二日一早他收拾了一份厚礼赶去王守澄的亲信陈弘志那,想从他那里探探风声

拜帖递上去,陈弘志既不接见,也不收他的礼,理由是事多没空

郑训心惊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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