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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丰臣遗梦-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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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被迫投靠村上义清,在其麾下继续奋战。直到葛尾城陷落,长时也依旧不肯降服武田,跟随义清前往越后,向上杉谦信臣服以求恢复旧领,这件事直接引发了第一次川中岛合战。

    由此可见,世袭信浓守护的小笠原氏,和世袭甲斐守护的武田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谁能想到,这两家竟都是出自清和源氏义光流,他们的先祖曾是亲密无间的堂兄弟呢。

    只不过小笠原氏的始祖,加贺美远光乃是武田义清的庶子,无法继承家业,只好以家臣的身份辅佐宗家,其苗字“加贺美”便是出自本领甲斐国巨摩郡加贺美乡。远光生有五子,其中次子长清继承了巨摩郡小笠原乡的领地,自此改姓小笠原,信州名门小笠原氏正式诞生。

    由于在源平合战中立下战功,源赖朝将信浓作为知行国赏赐给加贺美远光,并准其世袭“信浓守”的官职,也就是在这时,小笠原长清移居信浓,开始了和甲斐武田氏截然不同的发展轨迹。

    此后,小笠原氏开始发展壮大,族人也开始迁居各地,三好氏的始祖——阿波小笠原氏便是在此时诞生了,就此而言,秀保和末由还算得上是远亲呢。

    到了室町时期,信浓的小笠原宗家发生分裂,形成了府中、铃冈以及松尾三足鼎立的局面。直到长时之父,被誉为“小笠原中兴之祖”的长栋统治期间,才完成了统一,开创了信浓小笠原氏最为辉煌的时代。

    可这一辉煌并未得到延续,伴随着信玄的信浓攻略,小笠原氏再次没落了,而且这次更胜以往,是完完全全地被赶出了世代居住的信浓,换做是谁恐怕都难以接受吧,更何况敌人还是自己曾经的宗家呢。

    第一次川中岛合战后,长时自知复国无望,便率领族人前往京都投靠将军足利义辉,众所周知,当时的近畿霸主乃是三好长庆,因此可以理解为长时是来投奔远房亲戚的。

    寄人篱下的rì子并不好过,长时能忍,他的兄弟却忍不了,三弟贞种自幼xìng情刚烈,面对分家的冷待,毅然决定出奔当时的西国霸主毛利家,以图恢复家业,安芸小笠原氏自此诞生。

    此后不久,他便被划到小早川隆景麾下,跟随本家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也就是在这时,他的嫡子出生了,那便是小笠原末由。末由原名隆清,分别取自小早川隆景以及始祖小笠原长清,贞种希望以此让其牢记复兴本家的重任。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的开阔,隆清对父亲留下的重担越发感到无力承担,事实也是如此,天下大势风云变换,即便今川、武田这样的强大势力都能顷刻间烟消云散,身为一介陪臣又能改变什么呢。

    “虽yù从之,末由也已”,一次偶然的机会,隆清在《论语》中读到了这句颜回的自白,不禁感同身受,仰天长泣道:“是啊,前途如此迷惘,即便我想追上去,也已无路可走了,何苦再冥顽不灵呢?”

    自此,隆清便改名为末由,意为忘记往事,只争朝夕,正式以家臣身份臣服于小早川家。此后十余年里,通过战功的积累,最终得到了隆景的肯定,获得了家老的席位。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但此处需告一段落,容我稍后再续。

    (大家都说战国后期没有什么名将,于是熊仔只能给秀保好好摸索喽,别说我凑字数,哪个名将坎坷的经历,这都是我悉心整理出来的,这里先挖个大坑,熊仔只能说,小笠原末由的戏份远没有结束,后面还有更加jīng彩的表现。)

第一〇四章 众叛亲离

    ()    “那就依民部之见,分出一部前去阻拦,可在下实在脱不开身,不知您有什么合适人选,可以替在下前去御敌?”果不其然,胁板安治爽快地答应了末由的要求,而且态度就像是学生对老师般恭敬,殊不知他比末由还要大上五岁呢。

    “我看就不用另找别人了,”末由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如果淡路守放心,那就请将这支船队交由在下指挥,我保证,绝不会出现一条漏网之鱼。”

    “民部愿意亲自出马,在下有何不放心?”胁板当即下令分拨出三十艘大安宅以及五十艘关船交予末由,让他即刻率军赶往南线增援,剩余船队则随旗舰切入鲜兵本阵,阻止元均突围。

    看到胁板开始缩小包围圈,处在北侧的嘉明亦是不甘落后,由于麾下乃是rì本水军的主力,在数量和火力上占据压倒xìng优势,故而行进速度飞快,崔琦组建的三道临时防线相继被摧毁,二百余艘战船顷刻间冲抵元均本阵。

    而此时由于岸炮的狂轰滥炸,元均迟迟不敢登船,反而躲到角落里蜷成一团,心想先躲过这阵炮击再说。

    他能等,崔琦却等不了,炮弹犹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shè向自己的船队,先前派去抵挡嘉明的三支分队尽数覆灭,游离在侧翼的两支分队眼看着就要被胁板突破,最要命的是南面,自己耗费很大jīng力才撕开的突破口,现如今也被末由牢牢堵死,三十艘突围战船要么是被烧毁,要么便被rì军夺取,没有一艘能侥幸逃离,就连自己所在的这艘李亿祺的坐船,也被轰得不成模样,箭楼几近夷为平地,甲板亦是四处开裂坍塌,若不是船身坚固,恐怕早就沉入大海了。

    元均旗舰损坏的更为严重,船体已经开始倾斜,大半船身浸入水中,船尾甲板不断与水漫出,估计再过两刻钟便会完全沉没。可即便如此,元均还是不敢迈出指挥室,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炮弹击中,那岂不是自己找死,倒不如以静制动,兴许还有转机。

    李明轩站在元均身旁,极力劝说他赶快登船,否则崔琦可就要率部突围了。两船已经靠的很近了,可元均就是铁了心,说什么也不愿冒这个风险,还向李明轩解释道:“放心,他走了正好能替我们将敌舰引开,到时候我们再趁乱逃脱,肯定比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安全多了。”说完,还用手拍了拍李明轩的肩膀以示安慰。

    “笨蛋!”李明轩一把将元均推开,怒斥道:“你以为倭寇都是傻子么,怎会连登船检查都忘记呢?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你还好意思安慰我?酒囊饭袋,我李明轩算是看透了!”

    元均没想到,一直以来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李明轩,此刻竟会如此赤衤果衤果地辱骂自己,可见一涉及到生死,人的本xìng就暴露无遗了。“呵呵,这才是你对我的真实看法吧?”元均冷笑道:“侍奉酒囊饭袋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吧,元某人在此谢谢了,我也不耽误你逃命,去吧,不用管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明轩本想和元均解释,但见他已将脸背过了去,便放弃了,“大人保重,如有来世,明轩定还要侍奉您。”言罢,转身奔向了甲板。

    “是恨铁不成钢吧,”聆听着李明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元均不禁低声啜泣道:“保重,但愿有来世,与汝为兄弟。”

    有一种友情叫做高山流水,还有一种友情叫做臭味相投,所谓“秦桧还有仨朋友”,说的便是这两人吧。

    崔琦也不是傻瓜,看到李明轩独自一人跑过来,便知道元均是铁了心不打算登船了。“既然如此,本将还等你作甚?!兄弟们,撤踏板,跟我突围!”崔琦冲着身边将士大声吼道。

    “可李大人还没登船啊!”一名参将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崔琦说道:“没了元均,他李明轩还有何用?别管他,照我说的,撤踏板!”

    板屋船最宽也不过三十余米,跑到头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可此时李明轩既要闪躲流弹,又要越过甲板上的坑洞和残骸,用了近五分钟仍未赶到船舷。

    面对胁板和嘉明的联合突击,崔琦已是苦苦支撑,现如今得知元均不肯登船,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撤板向南驶去。

    撤踏板、断钩索、转舵、加速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以致李明轩赶到船舷时,只能望着近百艘战船的背影,黯然兴叹。

    “这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李明轩轻倚栏杆,欣赏着眼前这片火海,聆听这甲板迸裂,火炮轰鸣,突然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将军,不求同年同rì生,但求同年同rì死,明轩就此别过,咱们来世再见。”

    说罢,李明轩攀上船舷,纵身跳入了汪洋大海,结束了自己不为人齿的一生,此时,距离李亿祺的死仅仅过去一个时辰,这对冤家,用他们的死,结束了南北党争,同时也葬送了朝鲜水军。幸乎哉,悲乎哉?

    见胁板和嘉明追击崔琦而去,义弘命令忠恒率数艘关船前去搜查元均旗舰,旨在清剿鲜兵残部,消除后顾之忧。

    忠恒早就想率军参战了,这次虽是执行搜查任务,但也算是战功一件,自然不能怠慢,他计划将船队分成两组,分别由东西两侧向旗舰靠拢,确认没有伏击后,再利用钩索拉近两船距离,最后铺设踏板(跳板)连接两船,清除抵抗后便可以登船了,这便是十六世纪海战的主要战法——接舷战。

    事实证明,忠恒的考虑是多余的,船上除了元均,早已是空无一人。三百余名足轻顺利地登上了甲板,开始了全方位搜查。

    “从甲板到底舱,每个地方都要仔细搜,决不能有漏网之鱼。”忠恒命令道。随后,他带领一部分士兵去查看船舱,另一部分士兵则是负责检查甲板,一切都十分顺利地进行着。

    “怎么搞的,一个鲜兵都没抓到。”指挥室外,足轻甲抱怨道,没有鲜兵就意味着没有奖赏,没有奖赏,那他们的辛劳岂不是白费了。

    “都是帮胆小鬼,”足轻乙也跟着嘀咕起来,指着指挥室说道:“这是最后一间了,要是再没戏,咱俩就真的白忙活了。”

第一〇五章 东岬西岬

    ()    “我看是没戏了。”足轻甲已是不抱希望,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足轻乙聊着,虽说不太情愿,却还是走到指挥室门前,很随意地推了推,可大门竟纹丝不动。

    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向足轻乙使了个眼sè,两人一起用力向舱门撞去,只听“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足轻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足轻乙稍微好些,抓着门框以至于没有倒下。

    “真他女马的倒霉。”足轻甲站起身,一边低头拍打身上的灰一边抱怨着。

    “佐助!”足轻乙伸手缓缓指向足轻甲身后,表情甚是恐惧。

    “喊我干嘛,捡到宝啦?”足轻甲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不大乐意地转过身去。

    “这是谁啊!”足轻甲受不住惊吓,再次跌坐在地上。在他面前,一个武将模样的朝鲜人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抽搐着,面部扭曲,双目狰狞,脖颈处像是被利器被开了个口,鲜血喷溅而出,瞬间染红了盔甲,顺着腰间源源不断地流到地上,溅起朵朵血花。

    “好像是自杀唉。”足轻乙往前挪了挪,小声嘀咕道。

    “废话,我也知道,你过去看看,是啥大官不?”足轻甲依旧坐在地上,只是头向前伸了伸,依旧还是不放心。

    “凭什么我去,你离得近你去!”足轻乙也不是傻子,要是突然间诈尸,自己岂不是完了。

    “叫你去就去,老子可是组头,你的听我的。”足轻甲伸腿蹭了蹭足轻乙便又缩回去了。

    “都一个村的,耍啥威风。”足轻乙虽说不情愿,但人家好歹也是个官,没办法,只好豁出去了,拎着刀小心翼翼地朝武将走去。

    就在他俩斗嘴的功夫,武将身子停止了抽搐,脖子上的血也喷干净了,就还剩小股鲜血流淌着,滴滴答答地迸溅在地板上。

    “看样子是死嘞。”足轻乙用刀戳了武将几下,见他没有反应,便转身向足轻甲说道。

    “那就好,看看身上有啥值钱东西不,比如腰间有没有玉佩、手指上有没有扳指啥的。”足轻甲这才站起身,大摇大摆地向武将走去。

    足轻乙按照他说的,在武将身上仔细搜查起来,还别说,真在腰间翻出了三块玉佩和一块银质腰牌。足轻甲也没闲着,将武将手上的几个扳指都撸了下来,趁足轻乙不注意,往腰间塞了俩。

    “喏,这个给你。”足轻甲从扳指中挑了个最小的扔给足轻乙。足轻乙也很识趣,乖乖地将玉佩和腰牌递给了他。

    “不错嘛,看样子是个大官。”足轻甲见足轻乙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也是同情心泛滥,又扔给他一个扳指,一个稍微大点的扳指。

    “可不是么,多亏佐助你啊,不然怎能发这么笔横财。”足轻乙乐呵呵地奉承道。

    “知道就好,都是一个村的,以后还是得相互照应么,你放心,只要乖乖听我的,以后保管你吃香喝辣。”足轻甲得意忘形了,殊不知自己只是个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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