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遗梦-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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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堀野幸次,秀保平静地说道:“你们堀野家侍奉丰臣家这么多年,本该报答太阁的知遇之恩,怎会做出这等为虎作伥之事?杀了兄长和弟弟,即便换来荣华富贵又有何用?更可怕的是,城破在即,你居然打算用少主和夫人的性命来要挟我,哼,若非能登守及时赶到,恐怕吾等真会中了你的奸计,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之徒,留在世间只会辱没丰臣家的名声,甲斐守,等明天天一亮,就押他去六条河原斩首,之后把首级悬挂在三条大桥上示众,我相信纵使五大老和五奉行也不会对这个处罚提出异议的。”
“卑职明白了,来人,将逆贼押下去。”速水守久思前想后,毕竟秀保是秀赖的后见,也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最终觉得以“卑职”自称更为妥帖。
“至于你的弟弟堀野幸澄,”秀保迟疑了片刻,喃喃道:“我姑且留他一条命,让他世代负责为六条河原的死囚收尸,当然,堀野这个苗字他是用不得了,就改叫‘六条原’好了,也好让他记住你。”说完,秀保冷冷一笑,便不再搭理面前这名怒目相向的逆贼了。
堀野幸次绝望至极,本想破口大骂秀保一番,不过一想到尚有弟弟在人世,终究还是忍住了,离开本阵的途中,他偷偷地瞟了大野治长一眼,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修理亮,在下先行一步喽,明天三条大桥见呐,哈哈哈。”
听堀野幸次这么一笑,大野治长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虽说试图像前田利政般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懦弱终究出卖了他,“噗通”一声,整个人从马扎上猛地摔到了地上,惹得众人指指点点,笑得前仰后合。
就滑稽的一幕正好被赶来的藤堂高虎和那须资吉看到了,两人相视而笑,大步跨入本阵,拜伏在地上向秀保请安:“大手口的叛军皆已投降,臣等特来迎接主公和诸位大人进城面见少主和夫人。”
“大手口的事情我已经听能登守说过了,”秀保微微颔首,一边给那须资吉和伊东长实赐坐,一边将藤堂高虎叫到跟前,耳语道:“高槻城那边情况如何,少将是否…”
没等秀保说完,藤堂高虎就摇头道:“依臣下看,少将是不会承认罪行的,更别说是对本家降服了,您还是别在他身上下功夫了。”
“这样啊…”秀保捋了捋自己那一小揪胡须,缓缓地点了点头:“也罢,他不愿意我也不强求,看来只好另做打算了。”说着,他朝下首的前田利政撇了撇嘴,低声道:“你觉得能登守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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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另立家督
藤堂高虎端详了前田利政片刻,点了点头道:“此番能登守负荆请罪,想必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若是本家放他一马,定能让他感恩戴德。”
“我也正有此意,”秀保微微一笑:“加贺大纳言尚且在世,即便是给少将定罪,最多只能是个流放,他自己也知道五大老和五奉行会偏袒他,因此不愿向本家屈服,能登守可不一样,作为次子,弃卒保车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本家如果趁机推他一把,兴许真能名利双收。”
想到这,秀保坐直身子咳嗽了一下,严肃地说道:“大野修理,作为此次叛乱的主谋,你有什么话说?”
大野治长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冷冷笑道:“成王败寇,如今落在汝等逆贼手中,再说什么又有何用,要杀便杀,不过有一件事我可要声明,这次起事,我可是唯越中少将马首是瞻,如果我被处以死刑,那少将定是比我还惨吧?”
“少将如何用不着你操心!”秀保低声吼道:“你说少将是主谋,有什么证据?”
“证据?”大野治长哼哼道:“你们派人到我房中一搜便有了,不止是誓书,往来的书信也有不少呢,不论是哪一项都能说明谁才是主谋,右府和诸位大人都是忠义之士,应该不会冤枉好人吧?”
“我呸,你也是好人?!”速水守久张口便骂:“太阁殡天不到半年,大阪便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仗着夫人对你的宠爱,嚣张跋扈、为所欲为,你若是好人,天底下还有谁是坏人?!右府殿下,请您将这厮交给我,卑职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难道甲斐守只知道欺软怕硬。只会那我这样的小人物开刀,遇到前田家这样的狠角色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大野治长从始至终都极力表现的有恃无恐,秀保明白,他已经将自己喝前田利长绑在一起,“要死一起死”便是他的最终底线,秀保究竟敢不敢为了杀他得罪前田家,这都是个未知数,至少大野觉得,能拉着前田家的嫡子一同受死也算是赚到了,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果然,秀保并未答应速水守久的请求,而是让他稍安勿躁,自己另有打算。
“既然修理言之凿凿,在下岂有不信之理?不过在下试问一句,若少将真是主谋,那他身在何处?如今大军已经进城,却不见其踪影,难不成战死了?”
大野治长一听。阵脚不禁乱了起来:“大军进抵大阪之前,少将说要去泽上砦迎接横山山城守带来的三百前田家精锐,于是率领五百御马廻前往新庄骏河守处领人,没想到竟然一去不回。”
“一去不回?”这回该秀保暗笑了。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少将并非是去领人,而是率众投降吧?”
大野治长一听,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惊诧地望着秀保:“投降?这怎么可能,前些日子朽木河内守还曾派人告诉我,说横山山城守确实带了三百军势前往摄津。既然如此,他又怎会临阵投降?”
秀保不想在这件事上和他啰嗦,一是怕说漏了嘴,二是怕影响前田利政的判断,他现在是请罪之人,若是知道兄长早先一步投降,那他请罪的意义岂不是要大打折扣?试想一下,兄长已经先自己一步与大野划清了界限,至少是保住了前田家的家名,那自己作为次子,或生或死又有何异?因此,秀保必须稳住前田利政,让他错以为自己会连累前田家,成为前田家的罪人,只有这样,秀保的糖衣炮弹才会起作用,当然,这还需要有人从旁配合才是。
“这些我没必要向你解释,”秀保撇开大野治长,朝坐在一旁的藤堂高虎说道:“此番多亏了能登守,否则入城的时间可能要延迟一阵呢。”
“是啊,若是大野治长听信堀野幸次的谗言,用少主和夫人要挟吾等,事情还真是很难解决啊,不过…”藤堂高虎欲言又止,很是为难地说道:“能登守可是在城中坚守到最后才投降的,恕臣冒昧,很难判断他是亡羊补牢还是仅仅为了活命。”
“这……”秀保挠了挠头,龇着嘴自言自语道:“这可难办了,少将虽然及时投降,可毕竟证据确凿,定性为主谋已是板上钉钉,若是连能登守也掺合进来,恐怕前田家真是要改易啦。”
“改易?!”前田利政“腾”地站起身,瞪大双眼等着秀保,踌躇了片刻后,竟然猛地拜倒在地,垂着头狠狠哀求道:“这一切都是罪臣的错,还望右府和诸位大人不要将父亲和兄长牵扯进来,有什么刑法利政甘愿一人承担!”
“一人承担?”秀保哼了一声,质问道:“发动兵变、劫持少主,这个罪行岂是你能承担的了的?我已经说了,少将作为主谋已是事实,至于前田家能否不被牵连,可要取决于殿下自己了。”
“取决于我?”前田利政一头雾水:“前田家存亡取决于我?”
“没错,”秀保点了点头,瞥了眼下首的大野治长道:“先把这罪首押下去,等天亮会同五奉行和五大老商议后再做决断。”说着便让卫兵将他押了下去,秀保的意图很明显,有些事情是大野治长不能知道,也是不必要知道的。
在诸将好奇的注视下,秀保沉沉地吸了口气,询问道:“诸位,加贺大纳言平时待诸位如何,待丰臣家如何?”
“那还用说,大纳言对太阁忠心耿耿,对吾等也是呵护有加,不然又怎能身居五大老之位?”速水守久带头说道,其与众人也是跟着哼哼,有的说他兢兢业业,有的说他生活朴素,有的说他严于律己,有的说他宽容大度,总之,没有一个敢说前田利家不好的,当然,秀保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秀保微微颔首,平静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愿意看到前田家因为少将的鲁莽遭到改易么?”
此话一出,众座皆惊,不少将领伸长着脑袋质问道:“殿下,您该不会是想瞒报少将的罪行吧,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此刻前田利政也是急迫地望着秀保,他多么想看到秀保点头,如此一来,前田家就可以脱身了。
不过秀保却是摇了摇脑袋,默默念叨着:“众目睽睽,证据确凿,即便在下想帮忙也是无力回天,少将是罪责难逃了,如今只有保住能登守,方才能保住前田家的家名。”
“能登守?!”众人一听,齐刷刷地朝下首的前田利政望去,利政此刻也是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右府,您要保住罪臣?”
“没错,”秀保用手折扇敲打着面前的木桌,徐徐说道:“只有保住你,才能保住前田家,也算是秀保对大纳言关爱之情的报答吧,不过殿下可要有心理准备,家名可保,不过大老之位可就难料了。”
“谋逆本是死罪,何况主谋还是本家的嫡子,能保住家名已是天大的幸运,家父及罪臣又怎敢奢求大老之位,一切听从右府安排。”前田利政一听家名得以保存,顿时如释重负,情不自禁地向秀保连连叩首,这让一旁的速水守久等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来右府想立能登守为前田家下任家督啊。”速水守久嘀咕道。
伊东长实点了点头:“这不是明摆着么,不过前田宗家可是北陆八十三万石的大大名,能登守手中还有二十一万石的能登领,家在一起可就是百万石呐,如此庞大势力的家督,若真能随右府所想说废就废,说立就立,很难想象今后这天下到底谁说的算啊。”(未完待续。。)
ps: 回答大家一个问题:前田家不是“甲贺百万石”么?此时为何只是83万?原因是这样的:前田利家临死前将家业一分为二,一份给嫡子利长,就是越中加加贺半国一共83万,还有一部分是能登一国21万,这是给次子利政的,由于已经分家了,所以只认为前田家是83万的大名(比如秀吉和秀长)。关原之战后前田利长将从属西军的弟弟的领地吞并了,同时还拿到了加贺另外半国,这才达到120万知行,这便是最初的加贺藩。
第二三二章 叫我茶茶便好
对于速水守久等人的窃窃私语,秀保尽量装作若无其事,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为丰臣家的天下尽心尽力,这些流言蜚语自会止于智者。目前最要紧的不是向秀吉的这班遗臣示好,而是在大老和奉行抵达大阪前将事情安排妥当,能否拉拢前田家皆在此一举。
前田利政的反应完全在秀保的意料之中,作为谋逆的主谋,历来哪有不被处死、断绝家名的,正是利用了前田利政对未来的绝望,才让秀保的一席话变得如雪中送炭般珍贵。
望着感激涕零的前田利政,秀保微微一笑:“再过不久,江户内府和石田治部估计便会抵达大阪,到时候,你必须一口咬定少将和大野修理才是主谋,这可关系到前田家的存亡呐,千万不能感情用事。”
“将罪行全推到兄长身上?!”前田利政惊恐万状,连连摇着脑袋表示拒绝:“为了苟活出卖兄长,利政实在做不到。”
秀保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耐心劝说道:“方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殿下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保全前田家,试想一下,如果少将和你都被处以死刑,大纳言的基业又有谁能够继承呢,到那时,别说保全领地,兴许从荒子城历经千辛万苦走到今天的前田家就此便断绝了,这一幕,你愿意看到么?”
经秀保这么一说,前田利政终究静下心仔细思考起来:“兄长与大野治长合伙谋逆证据确凿,确实难逃一死,若是连我也搭进去,前田家岂不是要由父亲侧室所生的猿千代继承?他可只是个六岁的幼童啊…不行,为了家业,只能委屈兄长了。”
想到这,前田利政不在反对。平静地拜服朝秀保拜伏下去:“一切全听从右府安排。”
“很好,”秀保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