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晓无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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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正诚作出一副伤心状,转头看向浯猜。只见他嘲讽地笑了下,低低咳嗽。
第4章 第 4 章
这时侍者见大家寒暄完了,走向前来,准确无误地喊出他们的名字,领着他们穿过古色古香的红墙长廊,似乎让晓晓有着一种穿过光阴隧道,返 回幼时的感觉。
晓晓挽着戴梓岑的胳膊,突然有着一种不安,一种愧疚,她明明无法忘带荆浯猜,就算拼尽全力,她依然在她的心中占据着一个位置,甚至有着 一种不好的预感。
晓晓觉得对不起他,像是要失去他般似的,随即紧紧挽住了他,似是感到了他的不安,戴梓岑拍了拍放在自己胳膊的手,以示安慰。
看着这一幕,荆浯猜眼中似是一道暗流滑过,很快恢复清明。
蓝正诚握了握他的手,上前一步道:“哟,找了男朋友,这么就忘了我们这班老相好啦?晓晓,不是我说你,你这可不够意思啊!咱们做人可不 能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不是?”
“正诚,我是看在我们好 久:。没见的份上,你给我忍忍你那臭脾气,甭越说越不着调的。告诉你啊,我可不会忍你!”
“另外”,晓晓看向荆浯猜,“荆董事长,我可告你,要是不能管好你下属兼朋友,可别怪我不给面子。这饭不吃也罢!”说着拉着戴梓岑就要 走。
荆浯猜移步拦住她,轻轻按住她的手,喊了声:“晓晓。”这声喊得千回百转,似是凝聚了心底地百种情绪,也似在心中演练了千遍万遍。
晓晓一时怔住了,生生收回了踏出的脚步,看着他。
“我替正诚道歉,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犯得着为了句话闹成这样吗?不就吃顿饭嘛,多大事啊,晓晓!”
晓晓不语。
“晓晓,我道歉。”蓝正诚不忍荆浯猜为难,从旁道。
晓晓顿了下,径直往前走。
来到“夏”院。
院内庭院楼阁,小桥流水,松翠绿色,相映成趣,石凳小桌,平添雅致。
大堂内,由王钟杰老先生绘制的结合了元代的粗放活泼与清代的小巧玲珑两种风格的彩绘图案。使二者浓淡适度、繁简有别地结合到一起,显得 神秘庄严。
刚落坐,侍者便为晓晓奉上玫瑰花露,漂亮的花骨朵漂在雪白的青花瓷内,煞是好看。抿一口,清香甘甜,沁入心脾,立马让人褪去了夏日的燥 热。
蓝正诚、戴梓岑、荆浯猜面前放的是用露水炮制的夏季龙井。世人只知雨前龙井,就是清明龙井,殊不知夏季的龙井更新鲜,茶味更浓。
绿茶本就带着一股君子之气,简约而直接。在白瓷的衬托下,茶叶、器具、火候皆是上乘。空气中飘散着龙井的清香,气味怡然,暑气似乎在瞬 间散去。
蓝正诚突然招手换来侍者,低语几句。不一会儿功夫。
浯猜面前的绿茶变换成了用紫砂壶炮制的普洱,里面还加了桂圆和枸杞。在空气中散发出苦涩的味道又带着厚实的甜味。
只见浯猜挑了挑眉,用手把玩着茶杯,轻轻用盖子舔了下茶水,就着杯子啜了口茶。
晓晓冷笑一声道:“凭什么他喝普洱,我们家梓岑要喝龙井?”
蓝正诚呆了下,荆浯猜把玩杯子的手一滞,脸上泛起无奈地笑,还没等正诚开口,便伸手招来侍者:“给这位先生上杯和我一样的普洱。”
侍者呆愣了下,刚想出声,对上他坚决地神态,硬是生生收住出口的话,应了声:“好的。”
冷场间,菜一道道上来了。碧玉虾仁,开水白菜,清蒸黄鳝,佛跳墙……一道道菜,分量虽不多,不过却是色香味俱全,吃下去唇齿留香,卖相 又好。
在北方,晓晓很少能够吃到这么正宗的自己最爱吃的南方菜,还带着点点妈妈做的味道,难免平心静气了些。
看饭吃得差不多了,荆浯猜提议可以喝点儿红酒助助兴,庆祝此次的重逢与相聚。身旁的蓝正诚皱了皱眉。
侍者奉上醒好了的98年拉斐尔酒庄的红葡萄酒。
这让晓晓异常开心,因为她从小嗜喝红酒,尤其是98年拉斐尔酒庄的红葡萄酒。
那几年的葡萄收成不好,尤其是98年更是差劲。不过这个红葡萄酒却是选用最上乘的葡萄,它虽没有82年的拉斐尔酒庄的酒有名。不过,难 得的是她总说能喝出果农辛勤劳作的味道来。
红色如丝绸般的液体像一浤流淌的泉水注入杯中,似乎承载着这么多年的念想。思念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缺口,流淌而出,敲打着在场的每一个 人的心田,一下一下……
举起杯中八分满的酒:“祝我们在北京重逢。祝晓晓越长越漂亮,祝晓晓能够找到男朋友,我先干为敬。”
说着,荆浯猜不顾蓝正诚想要带他喝的意思,一饮而尽。红色的酒汁顺着喉咙轻轻而下,没有带出一点声响,似是喝下满腔的无奈,满腔的痛苦 ,满腔的思念。
这酒就如同一根被点燃的导火索,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以星火燎原般地趋势蔓延开来,苦涩溢满了胸腔。
放下杯子坐下,左手搁在桌子上,荆浯猜的右手随意地下垂,轻轻地搭在腹部,有节奏地轻按。
蓝正诚看了他几次,想说什么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好 久:。未尝到如此好喝的酒,晓晓难免贪杯,多饮了几杯。
隐隐绰绰的烛光下,脸颊微微泛红。
荆浯猜看她略带愉悦的样子,笑了下:“晓晓,”
“打住,”晓晓立马拦住,放下酒杯,正色道,“我们没那么熟,请喊我全名。”
荆浯猜轻微地蹙眉,自然地脱口道:“晓晓…”
晓晓立马抬头看他,眼中已经是略带不快,刚想说什么,荆浯猜已经继续。
“为什么你从没回过我的邮件,也没回过我的信件?你就…”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荆浯猜还想继续,就被晓晓打断,“那你干嘛不问问自己?”沉默了一秒,晓晓不甘地加了句。
“我?”
“哼。”晓晓冷笑下,拉起戴梓岑就想走,蓝正诚起来打圆场。
晓晓连理都未理,直接道:“正诚,你给我让开,这跟你没关系,我烦的是他。他…”说着一把推开蓝正诚,指着荆浯猜直接道,“荆浯猜,我 可告你我从小到大最烦的便是你这样。假惺惺的,看了都烦,自己没做过,还偏说成做过。真的假的,我永远都分不清,也不想分清。我可不想 和你叙什么旧的。这茬咋俩压根也不合适。从你上大学那天开始,咋俩的情分早已断的干干净净的。本来我也没指望你能有个音讯儿,可是我那 么多信件可算扔了海里了,情分也早就磨光了啊!今天和你吃这个饭,纯粹是看在正诚的面子上。好了,不说了,我可告你,荆浯猜,我不欠你 什么,今后去哦也不想再看见你,就冲你那行为,咱们连兄妹都没得做!再见!”
说话间拉着戴梓岑就要走。
“晓晓……”
晓晓背对着他脚步顿了下,不过没有停下,径直离开。
她没注意到在她这番长篇大论的时候,荆浯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住地咳嗽,放在胃部的手也越发地紧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荆浯猜按着胃部的手深深陷了下去,手撑着桌脚慢慢滑落在椅子上,软软趴在了桌上,揪着胸口咳了半天才缓些过来,呆呆 坐了很久。
出了马会会所,在转角处。
戴梓岑突然拉住拼命向前走地晓晓;“晓晓,我有话和你说。”
杨柳树下,晓晓在微风中站定,回转身对着戴梓岑:“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你就说。”
戴梓岑看了晓晓好 久:。好 久:。,晓晓都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那样哀伤无奈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体内泛起一阵阵的寒凉。
晓晓不得不去碰触戴梓岑,怯怯叫了两声:“梓岑。。”
戴梓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咬了下嘴唇,声音像是来 自'炫*书*网'地狱般地轻飘和不着边际:“晓晓,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也不想问你的过去,也不 想追究你的过去。可是刚刚的那一面是我们交往两年多来,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戴梓岑顿了下,晓晓突然之间觉得好害怕,她怕听到接下来的是她难以承受的,所以她害怕地抓紧梓岑的手,在夏末的微风中,她突然觉得好冷 好冷,身体微微地颤抖,似是抵不住这夏日的微凉,寒入骨里,只能无助地唤:“梓岑。。”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戴梓岑轻轻扶开了她的手,把她的身子扶正,接着道:“晓晓,我跟你交往两年,我从不知道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不说,我也不会问。你也从 不肯跟我回家。晓晓,我真的不知道你爱我有几分。真的,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这么没自信,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只是无聊玩玩我的。晓晓, 真的,我承受不住了,特别是刚刚,刚刚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根本…根本就是…”
说到这,戴梓岑停住了,话语中居然带了哽咽,“晓晓,我知道那个人是什么背景,同样在刚才我也知道了你。。”
戴梓岑深吸了口气,这时晓晓已经平静下来了,不悲不喜,空洞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悲悯,静静地等着梓岑讲话。
“真的,刚刚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肯去我家,也不肯提起你家里。”戴梓岑顿了下,肯定地问,“你父亲是卞伟?”
“是的。”晓晓平静地回答,不带一丝犹豫,就这么直直地看向梓岑,嘴角带着冷笑。
戴梓岑脸上竟是挣扎,沉默了几秒,重新抬头,认真道:“晓晓,我们相互冷静一顿时间吧?”
“不,我们直接分手。”晓晓倔强道,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
戴梓岑再次沉默,好 久:。才道:“既然你想分就分好了,一切都听你的。”
晓晓冷笑了下,扬手一嘴巴:“戴梓岑,我看不起你。你居然为了莫须有的上一代恩怨而…那点家业就值得你这样,好好好,戴梓岑。我算是看 清你了,你还是男子汉不?你没手没脚不能赚钱吗?”
说着转身离去。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晓晓不再控制自己的泪水,想着自己与戴梓岑的点点滴滴,自己一个人品尝着泪水的苦涩,不管不顾行人怪异的眼神。
想起自己临到北京时,父亲告诉自己说:“千万不要和戴家人有来往。”
由于当时自己父亲的心计,戴梓岑的父亲从部队被除名,之后下海做生意。戴梓岑家三个小孩,戴梓岑父亲明确规定:谁要是取卞家的小孩,便 不得继承家业。而戴梓岑却为了家业而……
自从自己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便一直回避,不料……
晓晓无意中发现自己来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四周有没有车,没有电话,天已经黑了,拿起电话刚想打给戴梓岑,想起刚才,便直接放弃。
看着已经在闪的手机画面,晓晓按了个号码,不到一秒电话就通了,“来接我。”刚讲完,手机就没电了。
第5章 第 5 章
晓晓蜷缩着身子,用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蹲在地上。
漂亮的裙子在刚刚行进的途中早已变得肮脏,上面沾满了不知在哪蹭到的泥,桃红色的包上也不知何时沾满了杂色的油漆。
头发全乱了,象鸡窝一样。高跟鞋也不见了,估计是在行进的途中落在哪个角落了。
这时,天以全黑了,虽然是夏末,可是北京的夜晚早已降到三十度以下,天意微凉,似是为了应证晓晓的伤心。起了风,虽不是冷入骨髓,可是 一条薄到几乎透明的连衣裙绝对不足以抵挡这样的风势。
晓晓把自己围得更紧了,还是不住得哆嗦。晓晓觉得自己今晚的泪水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总和还不止。本以为在他走的那段时间她已经把眼泪流尽 了。殊不知今日又再次……对象却是戴梓岑。
晓晓觉得时间似是停滞了,眼泪也已经干涸,只余下彻骨的冰寒。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冷得都快要麻痹,晓晓苦笑了下,心里想:刚才也就那么短的时间,也许他都没有听清,刚才自己还在马会那么对他,何敢去奢求他会来救自己 。
他除了带给自己无尽的伤心,从来都不曾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胡思乱想间,对面车道上一辆黑色的车子突然在中间逆向行驶,又向后滑行了数百米,轮胎与地面擦出巨大的制动的响声。
黄白黄白刺眼的车灯射了过来。
晓晓眯起眼睛,一辆黑色的名贵轿车在她面前堪堪停住。
他急急推开车门,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