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弦空间-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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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对方顽抗的最好选择。
但是现在对方迎面而来，高速运动中，以目前瓦萨号炮手的能力，两轮实弹炮击很有可能还无法给对方船体以重创。佛兰德斯帆船桨帆双用，能在短时间内爆发船速，尖细的船头也有利于转向，两轮炮击不能降低它的速度，那么有可能就要进入接舷战。
而链弹不同，巨大的风帆即便是再蹩脚的炮手，也能在两轮炮击中，击中敌船一些炮弹，必然能迫使对方降低船速，让他们无法贴近瓦萨号。
“很好，你下去的时候，同时通知火炮甲板改换链弹！”徐默用力地拍了拍铁礼列的肩膀，让这位文雅的青年航海家一阵呲牙咧嘴。
随着作战命令的下达，瓦萨号甲板上一阵鸡飞狗跳，接到命令的武装水手，纷纷准备好趁手的武器，矮身藏在船舷下方。
航海时代的风帆战舰一般在船舷的两侧，都会悬挂上一些沙袋和饲料袋。这些沙袋的主要作用有两个，一个是在大风浪的时候，通过沙袋的转移和抛弃，来实现船只平衡。
另外一个则是装甲作用，一般来说，战舰的船舷都要高于甲板半个身位，通过在船舷外部悬挂沙袋，可以变相增加船舷对于甲板水手的保护能力。
在炮战时，顶层甲板的水手需要随时在甲板上候命，等待接下来的接舷战。这个时候，只要俯身藏在船舷后面，那么就能大大降低炮击伤亡。至于另外少量的饲料袋，并非是给人吃的，海上风吹雨淋，这些饲料很容易霉变。
它们是给船上的牲畜食用的，比如：猪羊鸡鸭。这个时代没有冷藏库，猪羊鸡鸭只能被活着饲养在某个饲养舱当中。当然，除非是庆祝大胜利，否则的话，普通水手是吃不到的，它们是给船长和高级军官准备的。
正在瓦萨号严阵以待，静等第一声炮响，对面的那艘佛兰德斯帆船，又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举动。或许是看到瓦萨号转向准备炮击，不肯跟他们打接舷战；又或许是感觉到即便打接舷战也胜算不大。他们居然在距离瓦萨号只有200多码的时候，放慢了船速，最后停留在了原地，船上悬挂起了一面白旗。
“这……又是怎么了？”这下子，不仅是徐默，连在前甲板掌舵的铁礼列也有点傻眼了。
不过，铁礼列没能傻眼多长时间，很快就有一个火枪队的卫兵来通知他，阿尔弗雷德提督找他了！
“铁礼列，这个……你认为是什么情况？”徐默满脸狐疑地问道，“对方的船长该不是脑袋进水了吧？对一帮海盗挑衅完了，然后再决定投降？”
“我也不是很清楚。”铁礼列苦笑着说道。
在瓦萨号的两位首脑人物商议时，甲板上的武装水手也发现了对面船上的白旗。一个身材纤细，脸上蒙了块白丝巾的水手望了望对面的商船，沮丧地叹了口气，摘下了脸上的白丝巾。正是偷偷上了甲板，急于向徐默证明自己的克莉丝汀娜。
“克莉丝汀娜大姐，估计这一战是打不成了！”在克莉丝汀娜旁边开口的人，俨然就是曾经和铁礼列有过争执的弗朗戈·提尔。
海盗之间强者为尊，出身海盗的弗朗戈习惯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虽然对于战斗能力不强的铁礼列不以为然，但是对于在地狱神号上单挑无敌的克莉丝汀娜，却是佩服异常，毕恭毕敬。
“哼，可恶！”克莉丝汀娜不甘心地跺了跺脚，随后瞟了一眼弗朗戈，“你别废话，上次你挑衅铁礼列，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克莉丝汀娜大姐，我这不是看那金毛小白脸不顺眼吗？”弗朗戈满是横肉的脸皱成一团，他的年纪其实要比红发美女大，不过在地狱神号上，他就被克莉丝汀娜打怕了，在她面前服服帖帖。
“那小子不就是读的书比我们这些海盗多一些吗？论航海他还不一定有我去过的港口多，论战斗力，您一个人可以打他一百个。而且您和他都是赫德拉姆提督推荐上船的，凭什么他一来就做大副，您连冲锋队长都还没当上……哎哟，疼，疼，疼！”
“哼，说得好像都是为了我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伙混蛋打什么鬼主意！”克莉丝汀娜揪住弗朗戈的耳朵，一把将他拉了过来。
“铁礼列的本事不是用你们的狗眼能看出来的，他的航海术和知识能让我们在海战中获得很大的优势，从而赢得最终的胜利！另外我可告诉你，千万别在阿尔弗雷德面前耍花样。这位提督跟赫德拉姆和格尔哈特都不一样，绝对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主，你想想看他从开战到现在下过的每一个命令！”
“下过的命令？”弗朗戈一愣，皱眉回忆了一下，顿时脸色一变，全身打个了寒战，“克莉丝汀娜大姐，您是说提督刚开始想……”
“没错，他就是那么想的！或许是为了保密这艘战舰的航向，也或许是让全船的水手接受一次实战的洗礼。维斯泰洛斯三巨头，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两位，你感觉这一位会比他们差很多吗？”克莉丝汀娜用纤指狠狠地戳着弗朗戈的脑门。
“可是……我没有去挑衅阿尔弗雷德阁下啊！”弗朗戈低声咕哝道，“我只是给那个小白……铁礼列找了点小麻烦！”
“嘿嘿，铁礼列是阿尔弗雷德任命的大副，你找他的麻烦，等于就是在挑衅船长的权威！”克莉丝汀娜捂嘴轻笑道，“你以前的海盗船长，是怎么对付挑战权威的海盗？”
“让他们走跳板……”弗朗戈脸色一白，哭丧着脸说道，“克莉丝汀娜大姐，我们就算有点小心思，主要也是为您抱不平，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这个老滑头，装可怜倒是挺熟练的！只要你接下来不再去挑衅铁礼列，阿尔弗雷德提督暂时应该还不会让你走那个……跳板！”虽然克莉丝汀娜知道眼前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海盗，大部分的害怕表情都是装出来的，不过还是忍住笑意摆了摆手。
……
“提督，无论是什么情况，我想现在应该派人去接收我们的战利……咦，那艘商船放下了一只小艇……”铁礼列惊奇地看了一眼海面。
“呵呵！看起来对面或许有一位非常有意思的提督……”徐默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十五章 擒贼擒王
“提督，他们到了！”随着铁礼列的提醒，佛兰德斯商船上派出的人员，正沿着瓦萨号放下的绳梯爬上甲板。
这艘商船派出的交涉人员一共有四人，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一个身穿红色上衣的黑发青年。黑发青年高额隆鼻，瘦削脸上一双犀利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不过，现在却没有几个瓦萨号的水手关注他，人人都被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大个子年轻人所吸引。
这个大个子年轻人神情敦厚，身材魁梧，目测身高在两米左右，肩宽体厚，站在甲板上如同一面城墙，将周围一群凶悍的维京水手衬托得仿佛像是一帮小孩子一样。
与自己的手下不同，徐默的目光只是在前面这两人的身上停留了两秒，马上就越过两人的肩膀，向他们身后看去。这两个人虽然看上去都拥有杰出的才能，但应该不是船长。
航海时代的远洋船只全部是木制帆船，海洋上有着各种各样能够威胁到船只的巨大危险，风暴、海盗、大型海洋生物。作为一名船长不仅要有应付这些危险的能力，而且在危险来临时，还要像灯塔一样将所有人都团结在自己周围，依靠全船人的力量来克服这些危险。
这两个人虽然很出众，但是他们没有这种船长的气质。这种气质绝不是先天就能够拥有，需要经历大海的诸多考验，慢慢磨练出来。一个海员很容易就能在一群水手当中，辨认出他们的船长。
“咦？！”当视线越过前面的两个青年时，徐默惊讶地挑起眉毛。他见到了的另外两人，居然都是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
鹅蛋脸，大眼睛，一头蓬松的金发，绿色的连衣短裙，一掌可握的小蛮腰。
“是阿姆斯特丹的那个小丫头！”徐默眨了眨眼睛，前面这个脸带狡黠的少女船长，可不就是阿歌特商会的丽璐·阿歌特吗？在她身边的正是她从小的青梅竹马，青年卡米尔。
“是你？！”在徐默看到丽璐的同时，正在四处打量瓦萨号的绿裙少女，也看到了袭击他们的罪魁祸首。
“动手！”就在这时，挡在丽璐面前的两个青年当中，那个眼神犀利的黑发青年突然暴喝一声，挥臂推开上来收缴武器的几个火枪手，抽出腰间的水手弯刀朝瓦萨号的后部舰桥扑来。
随着黑发青年的骤起发难，他身旁那个如同铁塔一般的大个子青年，脸上露出一个憨实的笑容。蒲扇大手左右一张，各自抓住两个维京水手的衣领，轻松地将他们凌空提了起来，当成两面盾牌挡在自己身前，如同一辆重型坦克朝舰桥一路横冲直撞而来。
“费南德、埃米利奥，等……”丽璐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正要中止商量好的原计划，却发现身前的两人已经发动。顿时苦笑着和身边的卡米尔对视一眼，同时抽出水手刀，跟上前面的两个同伴，替他们掩护住身后。
擒贼先擒王？徐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是个好计划。
这下子他算是明白了佛兰德斯帆船，为什么会在前面出现那么多的诡异行为。丽璐这帮人从来就没想过投降，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确是要贴上来打接舷战，但是后面看到瓦萨号规避近战，进入了炮击战列线。他们没办法之下，只好诈降，希望能够抓住瓦萨号的重要人员，换得自身安全。
“铁礼列，站到我后面来！”徐默饶有兴趣地双手抱肩，看着下面的四人。
丽璐等人登船位置非常靠近瓦萨号的后部甲板，看起来是早有预谋，加上战舰上的水手根本就想不到，对手只有区区四人，就敢发动对船长的突袭。因此，变故突生之下，都有点茫然无措，竟然被那四人在几个呼吸之间就突进到了舰桥下方。
瓦萨号的后部舰桥实际上就是船长室的舱顶，正前方是船体的第三根桅杆，在舰桥的下方有四名火枪队的成员，把守通往舰桥的两侧木梯。风帆战舰的舰桥是战舰要害，除了战舰的提督和高级军官，以及少量战舰宪兵之外，其他普通水手是绝对不允许上来的。
站在舰桥上，整个战舰甲板都一览无遗，这里安装了一门6磅炮。这门尾炮的作用主要是为了镇压水手的叛乱，一旦船上产生叛乱，那么宪兵就会利用这门炮封锁甲板。居高临下的一发霰弹，足够对叛乱者产生巨大杀伤。
丽璐四个人的打算就是劫持这艘战舰的船长，控制住这门舰尾炮，然后再给自己的船打信号，让船员接管瓦萨号。当然，如果不能把这艘战舰据为己有，至少也要保证商船的安全离开。
这个时候，船上的水手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怒吼着追赶而来。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丽璐四个人已经在大个子青年的“人盾”掩护下，靠近了四个火枪手卫兵。
看着被大个子青年提在手上的两个自己人，四名火枪手的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迟疑地举起火枪。他们的迟疑，给了丽璐四人机会，隐藏在大个子背后的黑发青年，以及卡米尔分别从左右扑上，逼退火枪手，抢上了舰桥木梯。
“哼！”忽然，后方追赶的水手中，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别扑出。左边的人影拔地而起，整个身体在空中优美地舒展开来，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平行滑过众多水手的头顶，手中同时亮起一道寒光，闪电般刺向左侧木梯上的黑发青年。
“休想！”丽璐娇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脚下一跺，腾身跳起，手中弯刀狠狠地砍向人影。
“咦！”人影轻呼一声，半空中身体诡异地一扭，丽璐的弯刀贴着人影腰际，以半厘之差砍了个空。不过，人影手中的刺剑也因此受到了影响，只在黑发青年的背后划出一道血痕，没能阻止他踏上木梯。
人影在失手之后，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半空中双脚一踩桅杆，一个空翻轻巧地站在甲板上，正是女扮男装，假扮成普通水手的克莉丝汀娜。
实际上，能够拦阻下丽璐四人的瓦萨号船员，并不止克莉丝汀娜一个人。老K团的几个成员都已经出现在了舰桥周围，不过徐默却在团队频道中限制了众人的出手，除了麦斯，其他人都被要求原地待命。
舰桥两侧的木梯很狭小，基本上只能让一个人通行。左侧的木梯是黑发青年，而右侧的木梯则是卡米尔。在黑发青年受到克莉丝汀娜阻击的时候，卡米尔同样也受到了麦斯的拦截。
黑发青年或许敢无视克莉丝汀娜的刺剑，但是，卡米尔却不敢让麦斯手上那把血腥斩首斧，沾上自己的身体。血腥斩首斧可不同于小小的水手斧，这把斧面宽阔得如同盾牌一样的巨斧，别说是人，就算是钢铁被砍中，也要变成烂柿子。
无奈之中，卡米尔只好闪身一跳，避开了麦斯的攻击，手中弯刀一挺，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