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邪尊-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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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犬瞅着自己胸口上那团粘糊糊的东西,强忍着心里的恶心看着风萤萤那张哭花的脸:“父王说,婚前不能冲着自己的妻子乱吼!”
听他说到这句话,风萤萤瞬时忘记了刚才的伤痛,心里紧张的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震惊的问:“你说你已经把咱俩要成婚的事告诉你父王了?”
獒犬老实的点头,单纯的模样被这小畜生表现的淋漓尽致:“儿女成婚,自然是要禀告父母;虽说这种繁文缛节在我们妖界并不流行,可顾念你的想法,我觉得还是通知父母、明媒正娶、正大光明点比较好!”说到这里,獒犬这小畜生就眯住了眼睛,长臂一伸就将她一把搂在怀里,骄傲的使劲得瑟:“我们也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这般,将来你就算是想要甩开我也是比较困难的。”
风萤萤听着獒犬的话,柳叶般的眉毛诡异同情的跳动了几下;怀疑的眼神瞄了几眼紧搂她在怀的小畜生;心里不禁叹息:这小混蛋八成是被她折磨出毛病来了,还没成亲呢就想到自己将来的某一天会被甩,他的内心里不会是住着一个受吧!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禁溢出一个玩味的笑痕;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脊背,道:“行了,我们赶快回家吧!”
回到家里,阿松就一边摇着圆乎乎的蒲扇,一边眼带垂泪,咬着手绢跑过来;上前,抱着獒犬的腿就是一顿子嚎:“殿下,您总算是回来了!”
獒犬单臂勾着风萤萤的腰,懒得搭理自己的忠仆,凉凉的问:“怎么了?”
“五王爷来了!”
来者不善,獒犬噌的一下有了精神,金光熠熠的眼珠子怔怔的盯着院内的花厅,似乎要燃出一团烈焰,将那里烧的寸草不生。
风萤萤倒是没在意獒犬那门子杀人夺命的心思,只是低着头看着依然抱着獒犬的美腿不撒手的阿松;话说这只猪精越来越像百春园的老鸨里,走到哪里都摇着蒲扇,现如今更是娘的厉害,手绢缭绕、媚眼垂泪;一定是跟骚狐狸接触的时间久了,被挖掘出了内心的潜质。
阿松正捏着兰花指拭泪,察觉到头顶上那一道道诡异的目光,娇羞抿唇的抬起垂泪的醉颜,一看是他家小姐,忙整理衣襟,一派风骚多情的模样,问:“小姐,你这样看着阿松是有什么事吗?”
风萤萤快要被阿松这股娘样憋出病来,一脚踢开他手上的圆蒲扇,道:“刚才我差点误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还想着群芳街的妈妈桑什么时候有了你这号人妖!”
阿松听见这话,垂着泪的眼角瞬时扩散,怔住的神色还真有那么点我见犹怜;獒犬也被她的话吸引,低头看着抱着他的腿不撒手的阿松,又见他娇羞以待、媚眼十足;顿时明白过来,在毫不留情的踹开自己的小跟班的同时,还嫌恶的一个劲儿拍打着刚才阿松抱过的地方:“以后不准你跟着骚狐狸瞎闹腾,恶心死了!”
“殿下……”阿松拖着长长的尾音,心里受伤的扑上去就又要抱着獒犬,却被獒犬一个巧妙闪开,指着他的鼻尖,警告:“你赶快把自己变成公的,要不然,本殿下就换贴身跟班了!”
毫不留情的说完这句话,獒犬就抓着风萤萤的手朝着花厅方向走。
风萤萤一步三回头,放心不下的看着阿松真的像个娘们一样捏着兰花指大哭不停;心存担虑的说:“你刚才那样对他说话,会不会太狠了点!”
“我这是对他好!”说到这里,獒犬的声音变的严肃起来:“妖跟人不一样,可以选择自(文)己的性别;阿松已经辛苦(人)修炼了三千多年,现如今正是他(书)不如退化的重要时期;如果这时候(屋)他受到外界影响选错了性别,等到将来某一天,他有可能会因为性别不明而走火入魔!”
风萤萤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在她仔细想了想后,顿时又觉得匪夷所思;惊愕的她,一把拉住獒犬,站定在原地:“你是说,妖怪当男人还是当女人,都是可以自由选择的?”
獒犬见她大惊小怪的模样,自己反倒是蒙了:“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我活着的时候是人,死了以后是鬼,什么时候当过妖怪呐!”说到这里,她不禁托起下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獒犬:“那你当初是男人还是女人?”
獒犬被风萤萤盯得看着浑身不自在,窘红的脸,一把捂住自己的档:“本殿下当然是男人,洞房花烛的时候露给你看!”说完,小畜生像是被伤到了自尊心一样,气哄哄的一扬脖子,朝着花厅里那悠闲喝茶的小屁孩杀过去。
……
自从上次提亲至今,白浅就一直没露面;像今天这样气度坦然的坐在这里,还真是十天之前的事情了。
见到风萤萤和獒犬一起从外面回来,他也不仔细问;只是放下手边的杯盏,挑着那双轮廓幽邃的眼瞳望过去,说:“今天我只是来问一问,是萤萤带着她的嫁妆带着獒犬一起嫁过来呢还是我带着我的东西搬到碎花居来住!”
白浅永远都有一种本事,那就是一句话戳到重点上,同时将小畜生气的像是点了pi股上的绒毛似的。
风萤萤看着獒犬拉黑的脸,聪明的选择默不作声;虽然她不想看见他们两人为了一件小事而争得你死我活、火烧三百里;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决定随波逐流;因为她一没嫁妆、二没庭院;他俩互相争夺,谁赢了她就跟谁。
想到这里,她不禁无语望天;心里存在着这种想法,算不算得上一个水性杨花、朝秦暮楚、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的坏女人呢?风萤萤无语的叹了口气,缴着丝绢的手帕上,莹润的手指轻轻地蜷缩了一下;自从和蒋子文分手之后,她就越来越自甘堕落了;又瞧了瞧眼前这对侧脸如画的美少年,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獒犬是个傲性子,尤其是摊在她的事情上,更是事事力争上游的主儿;眼下听见白浅说出这心存大患;斜眼睇了下风萤萤,看她不说话的坐在一边嗑瓜子,就来了胆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撩开袖子,也不知从哪里来的霸气,冲着白浅那只白嫩白嫩的小奶娃娃,嚎了一嗓子:“你,嫁进我家来!”
风萤萤差点被一颗小小的瓜子仁呛死,跟在她身后乖顺听话的绿殊脚脖子一软,哎呦喂的跌倒在地上,憋着一腔子的笑,忍得脸都摆成了酱紫色。
白浅的面部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但这小屁孩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算是被獒犬这一嗓子吼得颜面尽失,恨不得夹着尾巴偷溜;可这孩子依然强撑着淡定,眼角往疯里跳,压着嗓音,耐着性子的问道:“你?要我嫁进来?”
獒犬像是下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定,磨着牙槽,狠狠地点着头,回答:“大婚当天,我和莹莹两个人,一个坐轿子,一个骑大马,你在家里乖乖的等着;良辰吉时之际,我来敲你的门!”
“獒犬!”终于,白浅爆发了;小屁孩的小拳头握的梆梆响:“你来敲我的门作何?谁要你来敲我的门?!”
獒犬不明白的看着白浅那股子怨气,回答的清爽明朗:“就算我不想承认,但从萤萤答应让你过门的那天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不去敲你门,难不成让你来敲我的门?”
风萤萤清楚地看见白浅额头上的青筋一点一点的冒出来,而獒犬,似乎还不明白自己在无意之中用多么无辜的表情伤害了一个男儿的尊严。
白浅再也坐不下去,‘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下来,冷眉怒目:“我来问你这个问题,真是自找苦吃、自寻麻烦!”
“白浅,你少拿着大饼当锅盖,本殿下可是考虑到你的身份,这才愿意亲身相迎的!”说到这里,他还有意无意的顿了顿,高傲冷艳的模样被他描绘的更加淋漓尽致:“让你进我碎花居的门,从此吃穿不愁、荣华不尽,这是多少人想盼都盼不来的!”
白浅嘴角抿着冷笑,哼哼了两声:“多谢小殿下的美意,本王,消受不起!”说完,白浅就要甩袖离开;只是在路过到现在还狂咳不知的风萤萤身边时,站定了一下,看着她醉红了一般的容颜,难看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道:“吉日那天,我会来迎你!”
风萤萤摆了摆手算是答应了,接着捂着胸口,又是一顿难受的狂咳。
而獒犬在听见白浅这句话时,快走了几步就揽到白浅面前,眯着眼睛,低下头,与他眼对眼、鼻对鼻:“你刚才那话是什么个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白浅的脸色又变黑了。
獒犬看小屁孩又要跟他杠上了,嘿嘿的冷笑了几声后,就开始撸袖子:“放心,不打你脸;毕竟几天之后咱俩都要见人!”
说完,獒犬就扬起拳头,眼看着就要落在小屁孩那软绵绵的胸口上时;突然,一把折扇横空出来,‘呛’的一声,险险的拦住獒犬的攻势。
獒犬诧异的眨巴了眼睛,顺着扇子朝着那人一看,嘿了一声,嘴角的坏笑越来越深:“呦!这两天仙力恢复了不少么,能接得住我使了三分力道的拳头了!”
白浅面若冰霜,看着死不要脸的欺负小孩的小畜生,冷哼哼了两声:“放心,跟萤萤成了亲,我会更加勤学苦练、昼出夜伏,定不复小殿下的期望,争取一年之内将你打倒在地!”
风萤萤被白浅如此大胆的挑衅惊了魂,跟着獒犬相处的这几个月来,她算是彻底摸清除了小畜生的秉性和脾气;说好听点是单纯,说直白点是真率,说难听点那就是任性胡为、无法无天!
在幽都,一般事情是入不了他那双金色的眼眸的,但是一旦入进去了,最明哲保身的法子就是千万不要去招惹他;而白浅,似乎就是要故意招惹他一样,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带着根刺,一下一下的扎着这脾气任性、性格乖张的小畜生!
獒犬依然嘿嘿的冷笑,面部不爽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缓;一副该出手时就出手,揍你没商量的表情让风萤萤看着都指出冷汗。
事事总结下来,一群不淡定的人群之中,总是有一两只比较淡定的孩子存在着的。
绿殊揉着扭伤的脚脖子,趴在地上偷偷摸摸的拽了拽坐在一边晾干菜的风萤萤;挤眉弄眼的打暗号:“小姐,快点阻止吧!会闹出血光之灾的!”
绿殊一语惊醒梦中人,风萤萤忙腾身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小跑到獒犬身边,低头看了一眼眼夹碎冰的白浅,颇为无奈的说道:“听说大婚之前不易吵架闹事,你们俩真的决定要在这个时候分出个公母吗?”
獒犬撸袖子的手顿了顿,白浅拿折扇的手也停了停!
两个男人,皆用夹着电光的眼睛愤愤的瞪了对方一眼;还是獒犬念着要娶她的大局,先放下手;双手背在后面,哼哼唧唧的嘟囔着咒骂白浅的三字经。
白浅收起手边的折扇,长舒了口气,仰起头看着她,道:“萤萤你觉得呢?是跟我去阎王府住还是依然住在碎花居?”
听见白浅的话,獒犬也回头看她;风萤萤的心里低咒一声,见自己逃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在这里住习惯了,换个地方又要适应,恐怕有点……”
“我明白了!”白浅一口拦截下她的话,眼皮连眨一下都没有;怔怔的盯着她,看着说:“好,那我就在大婚的前一天搬到碎花居来住,大婚当日,我与獒犬各骑骏马,你坐于轿中,咱们把这幽都热闹的地方都转个遍后再回来拜堂成亲,你认为怎么样?”
风萤萤看着白浅那亮锃锃的眼瞳,心里有点怵怵的:“听你的!”
白浅得了满意的答案,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慢慢投身在清亮的日光中,直到消失不见;风萤萤这才抚着怦怦直跳的心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獒犬背过身来,用肩膀撞了下她,口气中带着不满:“我怎么瞧着你有点怕他来着?”
被看出来了?风萤萤的额头上瞬时滴下一滴大大的冷汗。
“不是怕他,只是有点……”说到这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面对着獒犬那不屑的眼角时,还是壮了胆气,继续说下去:“这世上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些人,表面上温温无害,其实内心毒如蛇蝎;而有些人看上去阴毒狠辣,其实却是个大善人;白浅给人的感觉就是永远都隔着一道天堑,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只有跟你在一起吵闹时才会偶尔露出些真性情;但这并不代表他无意伤人的举动;你不觉的吗?他的心里住着一只有着獠牙利爪的野猫,他一个不爽,就会把那只野猫放出来挠人!”
獒犬被她这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拧着眉心盯着白浅消失的方向深深地凝思,最后,放弃的叹了口气:“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经常被他挠!”风萤萤凉凉的说出实情。
獒犬抬了下眉角,并不在意她话中的深意;只是在想到回眸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抓着她的手就问:“为何你害怕白浅的那只野猫挠你,就不怕我这只小狗咬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