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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软香 作者:飞鸟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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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黄老头回来,果然买得新鲜好鱼。黄老头手又巧,怎麽会做得不好吃。可吴明瞬气闷在心,山珍海味也是吃不下的,只能勉强自己多吃些。当晚怏怏歇下。看着杜雨时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却已经与自己隔了千山万水。原本还有要事在身,次日只得打点行装,无精打采地离开。

杜雨时与他不欢而散,更是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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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逢润去扬州是为了谈一笔丝线生意,自然没法不去。出去之後又想念着杜雨时,情热之际分开多一日也是难以忍受,谈完了生意,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哪知道回来之後,大帐房孙先生又是一通罗嗦,先是细细询问扬州的情形,接着又长篇大论地讲齐逢润不在时铺子里的状况。当下天气又闷,齐逢润心中又是着急,好不容易才听完了他那通唠叨。(孙先生在第二章出现过)

往常齐逢润虽然风流,但也只是闲暇时偶尔为之,众家人自然没理由去干涉他。可是自从近来搭上了杜雨时,齐逢润就有了些荒废正务的苗头。一开始就许了不少於自家不利的条件给杜家,虽然算不上多大的亏损,可也让精打细算的孙先生堵心。後来时不时地,竟然大天白日的将整日的时光都耗在宅子里只顾与那杜雨时卿卿我我。

孙先生是齐家的老人了,当年与齐逢润的母亲顾氏一同辛辛苦苦地打下江山,大好的年华都交给了齐家,如今看到齐逢润竟似萎靡不振,很是难过。这次齐逢润去扬州,估摸着总得五六天才能回来,哪知道只两天他就赶着回来。回来了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多讲两句话都不耐烦。孙先生心中不快,连带地对杜雨时也嫌恶起来,暗暗嘀咕着这绣花枕头一样的人,如果是个女人,好歹还会生孩子,偏偏是个男人,却要粘着齐逢润,实在厚颜无耻;一边也想不出该怎麽劝劝齐逢润,嗐声叹气地走了。

齐逢润深知孙先生的想法,心中也有些惭愧,可等到孙先生转身一走,这点罪恶感就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忙忙地叫玉髓出城去接杜雨时。玉髓这一去,真是天荒地老一般,齐逢润一路上就在肚子里想象了无数次再见时要跟杜雨时怎麽怎麽地来一下,此时更是等不得了,如坐针毡。直到日已西斜,才有人回说玉髓回来了,却不见请杜雨时进来,倒是玉髓自己畏畏缩缩地蹭了进来。

齐逢润大失所望,连声问:“人呢?”玉髓便解释说,杜雨时病了,推不能来。齐逢润又问病情怎样,才知道他今日连杜家的门都没进去。

可想而知齐逢润当下的心情,先是被泼了冷水一般,接着又气恼起来。虽然并不想轻视杜雨时,可是自然而然地还是觉得杜雨时根本没有跟自己叫板的资格。况且杜雨时在他面前也的确向来是百依百顺。哪里想得到突然说翻脸就翻脸,连门都不给齐家的下人进呢?要跟自己拧,早干嘛去了呢?如今自己正对他上心的时候,哪里还由得他肯不肯呢?

齐逢润越想越是上火,连轿子都不乘,站起身就往外走。玉髓只得跟上。

到得城外杜家,已是红霞满天,夕阳老树,周遭一片寥落。齐逢润毫不客气地上前拍门,好一阵子才有人来应门,正是那老仆的声音,也不开门,只在里面说:“如果是齐家的人,便请回去吧,我家少爷病了。”

只说了这一句话,门内就再无声息。齐逢润叫他开门,也无人理睬。齐逢润怒上心头,越发把那老旧门板拍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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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逢润的无赖果然有用处,里面的人耐不过这吵闹,过不多时门上便传来“!啷!啷”的抽门闩的声音。门一打开,只见那黄老头弯腰驼背地站着,表情就像要哭了一般,急得满脸的皱纹都缩到了一块,龇牙咧嘴地说:“唉哟,这世道啊,怎麽这麽不像话呀,不依不饶地紧赶着折腾人家,人都给折腾病了,还不肯消停啊。齐老板你是大老板,可也不能不给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留条生路啊。”

黄老头兀自唠叨个不休,齐逢润却不十分相信,心想如今又不是春寒时节,大热天的怎麽就病了呢,可看黄老头的表情却是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的,就把那老头搡开,疑疑惑惑地走了进去。

前次齐逢润来杜家只到了前院的正堂拜祭,这次就从正堂边上的小门直进了後院。颇出意料,那院子相当宽敞,几乎像一畦田地,种了密密的花草,大多却是齐逢润叫不出名字的。夕阳的余晖之中,齐逢润看得清楚,这花园打理得极精细且错落有致,大概是将花期相近的花草植在一处,高大的花木植在一处,低矮的灌木植在一处,中间穿过花圃是一带弯弯曲曲的花架,上面爬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藤萝。花架下是一条碎石小路。院子尽头坐北朝南是一间居室并几个耳房,想来这院子一直都只住着杜雨时一人,这满院的花草也是由他一手打理的。齐逢润踩着碎石小路走过去,一边心想难为杜雨时目不视物却能将如此繁琐复杂的院子记得清楚。

堪堪走到那居室门口,就听到黄老头在後面扯着嗓门喊:“少爷,齐家大老板来了,他硬要进来,我也拦不下他了。”

屋里一个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黄伯不必着急,他要来,就教他进来吧。”正是杜雨时。

齐逢润走进去,只见满室昏暗,内室的床上隐隐约约躺的有人,才想起杜雨时是用不着点灯的。黄老头倒还讲着点礼数,见齐逢润进去,就点了一盏灯拿进来。齐逢润才看清,杜雨时散着头发躺在床上,盖着一幅薄被,露出身上素白的中衣,满脸憔悴。当下大吃一惊,上前坐在床边,抓着他的手问:“你怎麽了,莫非是天气热中暑了?”

杜雨时的手有气无力地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由他握着:“前几日受了些凉,一不留神就病了起来。”

齐逢润伸手摸他额头,果然火烫。玉髓瞧见这情形,连忙说了一声“我去请大夫”就一溜烟地跑了。

杜雨时来不及拦他,叹道:“早有大夫来看过了,又请什麽大夫?你不是去扬州了吗,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齐逢润说:“我离了你一刻就想得厉害,怎麽能不赶着快些回来,哪知道一回来你又病了。”

杜雨时微笑说:“我这点不舒服也算不得大事,齐老板既然有兴致,我自当相陪,只是怕把身上的病气传到齐老板身上不吉利,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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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逢润早就习惯了他话里夹带的棱角,也不在意,握着他的手轻描淡写地说:“你身上不舒服,我坐在这里陪陪你也不行吗?”

杜雨时话一出口就自觉有些尖酸不够庄重,听他好言好语地,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齐逢润再细想想,突然有些明白过来,说:“难不成那日我硬抱着你在凉亭里睡了一晚,你就因此生病了?”

杜雨时想起那日凉亭里的疯狂,更是别扭,也不答话,轻轻将头转了过去。

原来那晚虽然有些暑热,可是赤深路体地吹了夜里的冷风,又浸了荷塘里的水气,齐逢润身体强健根本不当是一回事,杜雨时却由此受了风寒。偏偏次日见了吴明瞬,生了龃龉。感情上不顺意,自己意识到了就已经很难过,又被亲近的好友清清楚楚说出来,更是难以言喻的伤痛;自己让好友这麽愤怒,心中愧疚,更是沮丧。吴明瞬走了之後,杜雨时郁郁不乐,到了夜里,就发起热来。

齐逢润猜到缘由,很是惊奇,才知道世上的人并不是个个都跟自己一般耐得摧折,杜雨时竟然因为自己的一点点放纵就病成这个样子,暗暗懊悔。他却不知杜雨时第一次被他占了之後大病不起的事,否则也会良心不安吧。

黄老头算着齐逢润过来的时辰,估摸着他大概没吃晚饭,这时就端过一碗新煮的面条给他。齐逢润奔波劳累之後,胃口好得出奇,片刻就将面条带着汤水吃得干干净净。

刚放下碗筷,玉髓就领着大夫进来了,请的是寻常与齐府女眷们瞧病的百味堂的柳大夫,也算是城中一等的名医了。

那柳大夫正要回家吃晚饭的时候生生地被玉髓拽了出来,自然有些不耐。此时看到这荒郊冷宅里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又看到齐逢润在一旁紧张的神情,立时明白了这是怎麽回事。虽然杜雨时只是寻常伤寒,却也耐着性子细细看了,说:“前位大夫不知是哪一位?开的方子很是对症了。不过看这脉象,肾水虚软,肝火旺盛,恐怕平日里房事太过了。等现在这病症好了,须得再去我那里另抓几服药,好好调养调养。”一边说,一边紧盯着齐逢润。齐逢润自然诺诺称是。杜雨时却羞愧得浑身热一阵冷一阵。

那柳大夫接着说:“时下这麽热的天气,这位病人却如此虚弱,大概也是因为房事时不慎,内里有旧伤总不能愈合。年轻人不爱惜身子,老来才会知道受罪。”狠狠瞪了齐逢润一眼,又对玉髓说:“小哥便跟我回去取些药膏回来,好好敷一敷,将旧伤养好要紧。”齐逢润不由地抓紧了杜雨时的手,杜雨时心中没好气,使劲地甩脱了。

玉髓看到天已擦黑,马上就要关城门,连忙又跟着柳大夫回去取药去了。

黄老头看齐逢润磨蹭着不肯走,竟似要住下来,没办法,也不想理他,自顾自地打了热水来要与杜雨时擦身。齐逢润就一把接过来,挥手说:“你自去睡你的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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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头一听这话,又露出那要了命一样的糟心表情来,一字一叹地说:“哎呀,我的大老板,你生来尊贵的人,哪儿会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呢。我一个老头子,不过也在杜家伺候了几十年了,要是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哪还有脸活着浪费口粮?正经是您该当坐着,这些事还是由我来做。”

齐逢润不耐烦:“你这老头太不识趣,我跟你家少爷在一块,你还杵着干什麽?我见过的风浪不比你这没见识的老头子多?这点儿活都做不好,折腾了你家少爷?”

杜雨时也是不好意思让老仆瞧见自己与齐逢润在一起时的丢脸情状,说:“黄伯,不必担心我,你照顾了我一天一夜了,还是去歇歇吧。”

黄老头自然不舍得与杜雨时争执,气呼呼地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齐逢润揭开被子,看到杜雨时头发浸了汗水沾在额上,好不狼狈,摸他身上,衣服也是潮的,就解了他的中衣,拧了巾子来为他擦身。杜雨时觉着那湿湿热热的巾子在脸上身上来来回回地擦拭,不免生出了一些异样的念头。齐逢润瞧在眼里,说:“那老头子不也是这样擦的吗?我擦着跟他来擦有什麽区别?你就把我当成他不就完了?在这里害羞个什麽劲儿啊?”杜雨时听他讲得这样大方,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逢润体贴备至地为他擦了两遍,就听到有人敲门,是玉髓的声音在外面气喘吁吁地说:“东家,我把刚才柳大夫说的那药膏取回来了。”玉髓知道杜雨时不喜欢别人看他,就隔着门缝将药膏递给了齐逢润。

齐逢润说:“今晚咱们不走了,这杜家的屋子也不少,你自己去找个地方睡吧。”

玉髓心想,人家连你都不待见了,更不用说我了,却也只能哦的一声,去前院找黄老头去了。

那盛药膏的是个核桃大小的圆形小瓷罐子,拧开盖子,里面是满满一罐深绿色的半透明膏子。将那药膏搁在床缘,翻过杜雨时的身子趴卧着,拉过被子盖上他後背,扶着他的臀微微抬起,手指沾上药膏小心翼翼地推了进去。柳大夫所说的本是依照常理来推断的,自然不会有错,内里果然有些细碎伤口,不禁心疼。齐逢润是个实际的人,要做事的时候总是认真仔细,这时心中也没有什麽邪念,摸索着将药膏慢慢涂匀。完了再翻过杜雨时的身子,才发现杜雨时的脸早就红透了。

收好药膏,上床躺下搂住杜雨时,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好。

杜雨时脸上滚烫,说:“给我穿上衣服。”

齐逢润说:“这是你自己家里,最严实不透风的一间屋子,还怕什麽?再说有我抱着你呢,穿什麽衣服?你这人怎麽这麽多穷讲究?”

杜雨时不愿与他做这些无谓的争辩,抿起嘴角不出声了。殊不知他这撇嘴的样子看到齐逢润眼里也是说不出的可爱,当下齐逢润就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亲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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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逢润的吻像滑软的丝绸抚摩着杜雨时的嘴唇,浅尝而止,不似平日里步步紧逼。一吻方过,杜雨时却微微喘息起来,颊上仍是那两抹不正常的红晕。齐逢润一时情动亲了他一下,又有些心虚,急急地问:“你难受得很吗?”

杜雨时慢慢摇了摇头。

齐逢润玩味着他摇头的意思,觉得有一丝淡淡的甜从心底浮出来。杜雨时太过倔强,一开始是自己强迫了他,他对自己的恶感就很难消除,这个摇头就已经是他表示过的最大的好感了。齐逢润正自暗喜,就听到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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