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兽人小牙-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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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炸弹的采收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东西的出产率一直很低，尽管负责这方面的几个都费尽了力气，在第9次抗敌的时候，也不过得了100多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部落里根本瞧不上这个，总之除了白墨和几个和白墨关系好的兽人关注了一下数字和进程之外，其他人完全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日子也就日趋平淡下来。
只是有一天白墨照常回来、竟然没和他打招呼就侧身倒在了新做的大床上面——雌性身体毕竟比较娇弱，怀孕的时候被睡相不好的兽人一压压出什么事就不好了，所以兽人都会在伴侣查出怀孕之后做一张新床。
小牙当时吓了一跳，这可是太不正常了，白墨今天怎么会这么累？他心中担心白墨生了病，就起身走到白墨身边摸了他的额头，这一摸体温上也没问题，就是沾了一手汗。
可别给这样弄生病啊，小牙赶紧弄点水给白墨擦了身，摸摸没再出汗了这才放下心来。白墨这样应该是训练过度了累着了，小牙一下一下的捏着白墨的肌肉，他现在手上最迫切得能做的也就是这事了。
一连几个月，白墨都是这样的状况，小牙的肚子也从原先的平平变得微微有些突起。他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几个月如一日的给白墨擦身、做饭、给他进补。
小牙什么话都没说，事情还照做着，一点娇气都没有。白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把小牙对他的好记在心里，暗暗的发誓过了这段最艰难的日子，他一定会对他百分之三百的好，再也不真正的瞒他任何事了。
正巧，日子过着过着就到了敬神节，白墨想着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大节日，和族里的年轻人商量着就算为着怀孕的伴侣也要大办一场。请示了长老、也费尽了唇舌——长老考虑到这些日子大家过得确实紧绷，放松放松也是好事，嘱咐着不能太过也就答应了。
这大型节日呢，走不过吃喝玩乐这个大范围。这玩乐就是同场竞技了，押加、摔跤——基础的就这两项，既不伤和气又能炒热气氛。
只是吃喝这方面还是得理家的雌性出点子，白墨旁敲侧击着问小牙最近有没有想出什么新的菜。小牙不明所以，以为白墨是被过来过去的几道菜给搞腻了，考虑了些时间才小心的出了几道菜式——汤是芽苗丸子汤，凉菜是全香莱菔干，辣菜是火爆腰花，再加上一小碟醋溜少熏指；他觉得白墨最近实在是太累了，要好好补补。
最让小牙意外的是白墨还问了做法——难道是别家的兽人想换口味特地让他家白墨过来讨配方？小牙越想越觉得可能。左右这也不是稀罕的东西，小牙很爽快的就蘸着黑色汁水全部详细的写了下来，并且保证只要照着做，味道绝对不会太差。
白墨看着小牙那一脸贼笑的样子，知道小牙大约是想差了。小牙一向这样——能总是捣弄出新鲜东西的人，脑子里的思想绝对跳跃；这样也挺好，连理由都不用想了。白墨将菜单收好，又亲了小牙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这还是大白天呢，小牙有些脸红；他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这里怀孕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孕吐、没有恶心、没有负担。他现在舒舒服服的，要不是肚子突出来了，还真会忘了自己怀着孕。就是胃口上开始偏酸辣了，小牙摸了摸脸，自力更生，做酸辣地果去吧。
水果有了，食物有了，投掷机也拿上了手，用着也算顺手——最好的是敌人还没来犯，这敬神节来得日子还真是顺风顺水。敬神节第一天上午小牙还在呼呼大睡呢，突然就被拉扯着起来一起去看点焰火。
对方刚刚吃完鸡腿，手上还带着油，那油印子可是一掐一留一个准。小牙倒是想发火来着，可抓着他的这人是谁啊，他的邻居可也怀着呢。
得，小牙翻翻白眼，好好地整理了仪容这才敢抬头去看：这时堆得大概有十米高的木架子顶端已经整个点燃了，呼啦呼啦的往下燃烧着，因为是白天，看着也就觉得用心很多，场面壮观。小牙想着要是晚上这样点可就好看多了，就是明晃晃的大火把容易被当成靶子，点焰火这个仪式才改成一大清早进行。
听着旁边的人在议论说整个敬神节的举行都是完完全全按照兽神的喜好，小牙忍不住想笑——他记得泰迪叔叔说过，人类一般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总是以神明为借口；明明是国王自己想庆祝，偏偏说是神明喜欢热闹。这世界上怕是也只有叔叔这一个总是讲些似是而非却又很有道理的人了；在这样热闹的节日里，他发觉他不知为什么又开始特别想念那个世界的亲人，不知道是不是强敌在前影响的心境。
他这种悲伤的情绪也没能延续多久，年轻的准妈妈们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一回盛大的节日、他厨房名声又是早已在外的，自然被拉扯着交流厨艺心得去了。因为气候还很炎热，食物必须要当天做才新鲜，这谈着谈着小牙又被拖着实地演练了。
于是小牙又开始劳碌的边做边交代起来了，比如火爆腰花在做之前一定要将猪腰剖开，将内部的白色脂肪去除啦，时间上掌握必须要比较短啦；比如说芽苗丸子汤肉一定要搅拌起劲，否则丸子会散开啦；又比如说芽苗的选择上不要选择刚出的，要不会熬烂啦，如此总总，大家齐心协力总算让运动完过来的兽人吃得高兴。
他今天第一份亲手弄出来的菜被一个大盘子托着拿了去，小牙开始还以为是递给正在赛场的补充体力用的，聊天中才知道敬神节的第一份食物是必须要给祭司吃的。
好奇之下小牙又问了点部落祭司的情况，在这里的都是土生土长的虎族人了，他们除了知道祭司这几年比以前多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几次，其他的也什么都不知道。
左右都是感兴趣才问的，小牙马上换了话题，毕竟是祭司为他和白墨主持了婚礼，他却连对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总感觉有点失望的样子。
好在白墨当裁判要当两天，最后一天才上场，他就总抽出时间来陪着小牙；小牙呢，就把烤好的东西递给白墨，两人相互依偎着吃东西，气氛倒也不错。特别是白墨为了向他证明实力还特地卖力的得了第一名回来，小牙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白墨也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本来他去比赛就是为了小牙，小牙高兴了就是他的目的达到了。无论在何时何地，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家人的笑容了，他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完结。
55
55、完结章 。。。
第一天点燃的焰火要在最后一天熄灭，以展现祭拜的众人的诚意。那焰火本就高了，在这三天里还要不断的往上加，每年看守的兽人都是特殊挑选的，在熄火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出，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也没能松多久，似乎在等这样一个机会似的，大庆典刚过完，天之一族的总攻就来了。
更让小牙觉得奇怪的是，族里好似早已料到一样，白述叔叔镇定自若的指挥着大家撤退。小牙也被安排在撤退的名单里，他看着白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还是想和白墨共进退，不管……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毕竟没有生命危险，小牙摸摸自己的腹部，就算是为了孩子，他也不能失去白墨。
白墨对小牙交代着一些事情，语气很平缓，似乎他要去做的不是以命相搏、而是一次普通的角斗——小牙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他只知道对白墨尽力的说着他的担忧、他对孩子的期望，他希望这样做以后，白墨能更有分寸。
其他的雌性大概打得是一样的主意，眼中含着泪、不停地拉着伴侣说着话，小牙忍不住眨巴了几下眼睛，希望多出些水汽，看起来更可怜一些，这真的是个技术活，在战场之前是不能掉泪的，可晦气了。
光是眨眼睛逼出的水汽不够，小牙低头，又用手揉了好几下，确定更显泪眼朦胧的效果；这时候就只能靠自己的怀柔政策了，长辈在孩子出来单过后是绝对不能来说什么安慰的话的。他想一想过去难过的事，酝酿了一阵，自觉已经到了那个度了，小牙抬起头来，深深的凝望了白墨一会儿，转身就离开了。
有时无声胜有声，这种时候他说得再多也无非就是一个意思——叫白墨往前冲的时候小心点、不要赶着送死，多想想伴侣和小孩。话说太多了也没意思，白墨也不会高兴。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去战场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吧。大不了，小牙摸摸芝麻和萌萌，大不了和这两个一起拼一下。
白墨还不知道小牙有着和他一起上战场的想法，他听到小牙担心的话语时，心里是甜的；看到小牙有些想哭时，心里是酸的；等到小牙很利落的转身就走了，他的心里就更酸了……他觉得，这种分离真的一生中只要一次就够了，如果不是一定要保密，他真的想告诉小牙这一次战斗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抵御外敌……刚刚小牙那样的看着他，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
他静静的看着小牙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握紧了拳头，这才转身迈向相反的方向，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
小牙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眼神特好，站在高高的山峰上，向下看去一览无余。
转移的大部队本来就是逃难，看守的并不严，小牙轻轻松松的赘在队伍的最后一截，高高兴兴的越走越后。大概在每次战斗中总有这样的事情吧，当他骑着芝麻开始跑得飞快的时候，他有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甚至在他的前面。
没费多少时间，小牙就将投掷机摆在了战场的后方，一块地势较高的地方。同他有一样打算的非兽人有八九个，小牙比划了一下，这投掷机费的力气不多，可是核桃炸弹都是实心的、一个足有拳头那么大，搬还是要力气的。
十架投掷机，两组樱桃炸弹填装完毕，小牙站了一会儿，累了，静静的蹲着，等待敌人的到来。这蹲着蹲着，就接收到一股饱含感情的视线——小牙悟了，他倒是忘记了，两人签了生死契约，能互相感应到啊！反正现在你也赶不走我了！小牙嘴角抿着笑，把头压得低低得免得被白墨看到自己的表情。他可不想白墨还没开始打呢，就被他气得内伤了。
这次依旧是黑点点的一片儿，只是不再是少少的几个或者十几个，而是三十几个了。很奇怪吧，只是三十几个，这次少些，以前每次都是出动四十六个对他们进行绞杀，这次大概是更看不上他们这些人了，所以才变少；不管怎么样，这算是好消息，不去抵抗落得被杀的下场，那样和被圈养的食用动物有什么不同？每位兽人战士都显得斗志昂扬。
这次确实是和以前不同了，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大部队就一下子降落了，小牙这才注意到天之一族和有翼一族的差别，天之一族每次和他们正式战斗，似乎都习惯陆战，而有翼一族……这两个真的不是同一个段位，天之一族的防御力和攻击力实在是太高了，空战时速度极快，全身覆盖的极细密的鳞片很好的起到了防御的效果；陆战是翅膀收缩到很小，身上的鳞片变大了些、也更锐利了，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可以……无论是空战还是陆战，几乎都是无懈可击……
站在这里的，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小牙本就不该在这里，无论留着的是谁，也决不可能是正在怀着宝宝的。小牙看了一下，咳，那啥下一代真的粉重要啊，这里就他一个肚子突的。
“每年都要杀这么多雌性，我们这也算自愿奉献了。”和他一组的雌性悠悠地笑着说，“能和自己的伴侣一起死是件好事，倘若他有幸活下来，我死了，那也是好的。只是你可惜了，不管和伴侣感情多深，都要为下一代着想，不能胡来！看吧，现在后悔也晚了。”
那雌性眉眼里露出的都是必死的决意，小牙惊诧了一阵，微微低了头，他的空间镯认了主，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进去，拿来逃命足够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位竟然是来送死的……小牙心中一阵翻腾，精神有些恍惚。蓦地，他神色一正，不管怎样，上了战场就是战士了。
不管小牙怎么想，两边都已经开始混战开来——指挥人员和指挥人员对战，能力强的人和能力强的对战；小牙着急的看着战局，作为非战斗人员的他也只能静待时局。他这一刻隐隐地明白当初父母赴死的含义了——与其剩下一个终日在思念悔恨中度日，不如双双赴死。这样浓烈而决绝的情感，就是爱。
前方的战场是极致的火焰的碰撞，火焰所到之处、那覆盖着地皮的薄薄草皮几秒间就被焚烧殆尽。若是说火与火的交锋外人还看不出来强弱，那水与火的交锋也是破坏力巨大。以前明明是他们这边更弱，现在看来，似乎是分不出上下了。小牙时不时地拿樱桃炸弹过去搅和一下战局，他突然觉得，他这次来这里真的多此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