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月销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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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了祖训守着灵珠,等待有缘人的前来。
灵珠不认朱颜为主,朱颜也拿他没办法是不?
现如今在这密道里,朱颜定也使不出法力。要守住末月的气息不让三界知末月所在,没有强大的阵法确也是控制不住的。
朱颜走上前去,欲取了末月,却见尉迟偃站在原地,一副万分放心的样子:“你就真由着我取了末月?”
“末月若是肯跟你,自会认了你作主人。”尉迟偃站在一旁云淡风清地扇扇。
朱颜走过去,手里暗暗汇聚灵力,却发现体内灵力不聚反散,遂即明白是尉迟偃搞的鬼。
朱颜脸上神情细微的变化,都被尉迟偃看在眼里。
“无论是谁,来到这里都会与普通人无异。”尉迟偃微微眯了眼,普通男人和普通女人的战斗会是谁赢呢?
两人互相静默地看着对方,可就在蓄事待发之际,朱颜却一步走向末月,尉迟偃也收了招式跟上朱颜。
“还怕末月跟我这个主人跑了?”朱颜胸有成竹地盯着末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尉迟偃只看着末月不语,若真的让朱颜拿了末月,他到底还是心有不甘。
朱颜对尉迟偃微微一笑,就向末月伸出手,用灵觉和它感应着。没想末月在一瞬间放出刺眼的银色光芒,两人忙用袖子遮住双眼以防被末月发出的光芒伤到眼睛。等他们发现末月的光芒又渐渐柔和下来睁开眼睛时,末月已经悬浮在朱颜身边。
朱颜有些微愣地将末月握在手里,一种温润的灵力就传遍她全身。
“尉迟偃……”
“呃……”尉迟偃亦发了愣。
见末月没了反应,两人随即异口同声道:“就这样而已?”
“咳……”朱颜才发现自己失了常态,急忙恢复平日的样子,“既然末月已经到了我手上,那我就不便在尉迟府多叨唠了。”
尉迟偃叹了口气,认命道:“那我便送朱颜出府。”
见朱颜收了末月进体内,尉迟偃不禁万分懊恼,当年他为了让末月认他为主,差点将整个密道都拆了。
湖水从密道裂开的缝隙里冲进来,若不是他水性好,还真真会送了他一条性命。如今,他连逃生的准备都做好了,却让朱颜轻易得了手。
也罢,他族人的任务就是世代守着末月,直到遇到有缘人的出现。现下里他的任务也完成了,自不必整日看着这上古留下的法阵,害怕出了错,惹来三界的是是非非。还得了个便宜,取得这江山社稷,何乐而不为?
“右护法,你这是去哪里?”朱颜方走出尉迟府,就见阴影里站着个青衣女子语气不善地问话。
朱颜站定,瞧着那人笑道:“左护法,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哼,宫主最厌恶的是多与凡人接触,右护法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青衣女子正色,有些严厉地斥责。
“烟栖暮,你别忘了自己的原身!”
烟栖暮抬眼冷笑:“不错,我本就是人,也比你这个修行百年才化得人身的东西强。”
朱颜环抱手臂,狠狠地盯着烟栖暮:“我可把你的话当着在暗讽宫主。”
“你倒是到宫主面前说去。”烟栖暮悠然理着发丝,“看宫主如何惩罚我。”
“我朱颜的职位不大不小,倒也是个护法。”朱颜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还轮不到你这个左护法来管我。”
烟栖暮道:“我是左你是右,尊卑分的清楚的很。”
朱颜转身,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烟栖暮,是宫主叫你来寻我的吧?”
烟栖暮微微点头,两人随即消失在夜幕当中。
而此时,几肆正在与莫轩寒和叶飞花在回昆仑山的路上。驴车上挂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灯笼,山里的夜风也很是大,将灯笼里的火吹得将熄将灭。
几肆闭着眼睛躺在驴车的车板上无法入睡,莫轩寒和叶飞花则是边敢着驴车边聊天。
叶飞花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几肆低声对莫轩寒道:“莫轩寒,你觉得师父会收她为徒吗?”
“你当初不是很有信心地劝她来我们昆仑派,一副师父收定了她的样子吗?”莫轩寒翻了翻白眼,“一提到琼华派,你就不理智。”
叶飞花撇了撇嘴埋怨道:“我这也不是爱护我们师门的表现吗?”
“多久能到昆仑山?”莫轩寒有些发困地揉了揉眼睛,在几肆身边躺下来,手枕着头仰望满天的繁星。
叶飞花在脑海里估摸了路程道:“大概还要一天的时间。”
“三师兄……”
“嗯?”叶飞花惊奇地看着莫轩寒,这小子什么时候也会用如此恭敬的证据和他说话了,“干嘛……”
莫轩寒犹豫着,不安地看了看身边的几肆:“那个……去年的我从花府抢来的墨菊……”
“别……”叶飞花一下看透了他在打什么主意连忙打住,“你可别往我这里放。”
“三师兄……”莫轩寒爬起来,抱着他的胳膊眼睛亮闪闪的,“难道你就忍心……”
话说了一半又吞回肚子里,其实莫轩寒想说的是:三师兄,难道你就忍心我的脸被虐待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说出来了定给人笑话,终于还是忍了下去。
“忍心什么?”叶飞花被他吊了胃口,见莫轩寒欲哭无泪的样子便奸笑道,“忍心你那可爱无比的小姑娘弃你而去吗?嘎嘎嘎……”
莫轩寒汗颜,可依旧死死抱住叶飞花的胳膊:“三师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喂,你别抓着我胳膊!喂喂!要掉下去了!”叶飞花拉着缰绳的手僵在一边,驴车开始摇晃起来。
“我就不放!就不放!”莫轩寒却耍起小性子来,将破烂的驴车摇得愈加剧烈。
只听“扑扑”的两声闷响,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掉在泥泞的泥土上,摔了个嘴啃泥,莫轩寒坐在驴车上只觉得一股寒意窜上他的脊梁骨。
“莫轩寒……”几肆和叶飞花带着满脸泥从泥路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莫轩寒。
三张机 第三十一章 身处两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莫轩寒弱弱的辩解。
叶飞花抓了脸上的泥就往莫轩寒脸上扔去:“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师兄,这话可不能乱说。”莫轩寒假正经地虚咳两声。
几肆低头看了看身上已作花衣的素白织锦,无比“灿烂”地对莫轩寒笑,笑得莫轩寒不敢直视她。
“叶哥哥。”
“嗯,几肆要做什么?叶哥哥都支持你。”叶飞花看着几肆笑眯眯地却僵硬着脸。
莫轩寒见二人笑得诡异,在车上早已惊恐万状地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有事好商量……”
“谁和你商量!”几肆气愤地就扑上去。
莫轩寒惨叫一声,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天明,在昆仑山脚下打猎的猎人只看见一辆驴车上坐着三个表情各异的“泥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大一小正在欺压另一个小泥人。
京城皇宫内。君御邪正和尉迟锦游着御花园,此时的天气就要入了夏,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竞相开放。
母子二人走在一起,相互间却没什么语言。君御邪闷闷地看着远处,而尉迟锦是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自君御邪登基以后,柳暮然和飞儿却不见了踪影,据说柳府也成了空宅。每每想要派人去寻,却都被尉迟偃一口回绝,连最近对他这个新皇的要求都降低了许多,总让他到处玩乐,朝政都由尉迟偃全权负责了去。
君御邪虽在御花园散着步,但心里想的却是近来发生的事情。
从梁文宇的叛变到君逐尘的死,尉迟偃成为摄政王再到柳暮然的失踪。这一切似乎很难与尉迟偃和卓安给他的原因联系起来。
奇怪,真是奇怪。君御邪摇头,最近连尉迟锦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君逐尘的死其他嫔妃都伤心得死去活来的,虽说尉迟锦表面上也是如此,但作为当朝皇帝,尉迟锦亲生儿子的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她哭得假情假意。
“邪儿,你在想什么?”尉迟锦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
君御邪回过神来向尉迟锦道:“我在想我父皇的死。”
“眼前刺杀你父皇的人不都已经抓到了么?”尉迟锦不自然地避开君御邪探寻的目光,“等到行刑之日,你父皇的仇也算报了。也不必整日想着,让你父皇上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
“母后说的是。”君御邪神情恍忽地答着,脚下只知机械地走路。
君逐尘被刺杀的当晚,大火烧着了整个寝宫,即使宫里的嫔妃们都出来帮忙灭火,也无法阻止火势的蔓延。最终,大火将整座宫殿烧成了灰烬,众人只找到君逐尘被烧得如同焦炭,只能勉强分辨出人形的尸体。
皇上驾崩,举国同哀。宫里的所有人现今仍装着丧服,残香纸灰飘得到处都是,也无人打扫,就连他这个新皇的登基典礼都要延迟到服丧期结束后方能举行。
但尉迟锦为什么心虚到不敢与他对视?是因为看到他会想起君逐尘么?君御邪继续想到,是,但也可能不是。他与尉迟承了尉迟家族的九分相貌,与君逐尘只有一分的相像。以前他还时常庆兴自己长的不像君逐尘,如今又哪里生得个睹他就思君逐尘?
君御邪未置可否,但他隐约感到尉迟偃的野心不小,甚至将来可能危及他的皇位!他必须要保住君氏的天下,哪怕侵犯者是他的亲舅舅。
“母后,我想提了刺杀父皇的叛贼来看看。”
尉迟锦急忙回了头来看他:“怎的今日想起这件事来?”
君御邪狠狠道:“我要问问他为何杀了我父皇。”
“皇儿还是在宫中学习如何处理政式,这些事情就交由你舅舅处理,那些人见了晦气!”尉迟锦竭力掩示自己的欲图,当然她也掩示得相当不错。
君御邪微微点了头,道:“今日皇儿就陪母后走到这里了,皇儿告退。”
“也对,走了许久了,回去休息休息吧。”尉迟锦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看着君御邪在一群宫女的跟随下走远了。
君御邪走进永和殿,屏退了宫女,看着书架上满满的书卷发呆。若是以前,柳暮然和飞儿定要唠叨他读书不用心了。那时他还嫌他们聒噪,如今却恨不得他们日日在耳边叫个不停。
“皇上。”也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个小太监,对他俯了俯身,低垂的帽檐子住了他的大半边脸,皮肤看上去还算白净。
“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君御邪无力地抬了抬手,就坐进书堆里去。他们想要“愚君王而统天下”他就偏不,到时看是孰胜孰败!
君御邪发了会愣,一抬眼却见那小太监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便心生恼意:“朕不是叫你下去了吗?怎么还站在这里。哪个公公调教出来的?”
“皇上!”那小太监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草民的父亲是冤枉的!”
君御邪原本有有些发困,被小太监这么一跪,把周公都给跪到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可这声音
君御邪几乎跳起来:“你……你是?”
“请皇上为草民的父亲做主!”小太监抬起头,却是飞儿穿了太监服偷进宫来。
“飞儿!”君御邪乍一听飞儿的话很是不解,过去扶了飞儿起来,“太师他怎么了?”
“皇上不知?”
君御邪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国舅一手揽了政事,朕分毫不得接近……”
“皇上……我父亲他被冤谋杀先皇!”
“什么?”君御邪瞪大眼睛,气得全身颤抖不已,“难怪母后她不让我提审叛贼!”
飞儿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那皇上可相信草民?”
君御邪微愣,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良师益友,叫他舍弃任何一个都是很抉择的。他现在要的事实,只有实事摆在他面前,他才可以去做出决定。
“飞儿,朕……”君御邪叹了口气。
飞儿垂了头,语气带了丝失望:“是草民鲁莽了,皇上做事也自有规矩……”
君御邪有些内疚地别过头:“朕知道国舅野心,若朕能做到,你和太师就离开京城吧,以后别再来了了。”
“皇上!”飞儿惊讶地看着君御邪,最后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皇上隆恩!”
君御邪背对着飞儿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此前他见君逐尘的时候都没行过这么大的礼。如今他自己亦无实权,只怕他想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飞儿,朕只能说朕会尽力而为……”
“皇上恩德,飞儿已经没齿难忘。”
君御邪仰了仰头,将酸楚倒回肚子里:“宫里处处都是尉迟偃的人,你是如何进来的?”
没等飞儿说话,君御邪又补了句:“朕如今也是笼中之鸟,此处不宜久留,朕还是派人送你回去吧。”
驴车在山上又缓缓行了几个时辰,终于攀到山顶。昆仑之巅雄雄屹立,放眼望去可谓“一览众山小”。
转过一个弯,一座气势宏伟的宫殿出现在几肆面前。几肆暗叹,这宫殿竟比起皇宫里的不逊色上多少。远远地听见刀剑碰触的打斗声,走近了见是两个男子在切磋武艺,出招之快使人眼花缭乱,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