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每次进球只为你-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洛斯不知如何回答,他低下头,眼底光彩闪烁。
女孩突然靠了过来,清新雅致的香味让他不知所措。
“再见卡洛斯,祝你一路顺风。”苏清嘉拥抱了他一下,然后放开,走向莱昂那边,边走边冲他挥手。
卡洛斯摸了摸胸口的衣服,有点微微的凉意。
隔得很远,卡洛斯看不见那个矜贵少年的表情,他心里有些甜蜜也有些紧张。
莱昂把车门打开,“请。”关门前,他朝卡洛斯那边看去,有时候,不用说,男人之间就已开始较量,但他自信,他不会输。
卡洛斯绕到柯蒂斯学院门口转了一圈,没有进去,远远地眺望了一会,然后。
不同于简陋的拉玛西亚铺就了简单的人工草皮,柯蒂斯处处是流动和静止的美丽,建筑别具匠心。
就像是他和贝拉的差距。
那个穿着昂贵西服的男孩用眼神对他说,这样的女孩,他还高攀不起。
回到酒店,卡洛斯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这是奥莱格告诉他,女孩子最喜欢的打扮,牛仔裤白衬衫,加西亚说这样的他完全可以去演电影里的豪门贵公子了。
可今天,他遇见了真正的豪门贵公子,他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但他不会输,不会。
收拾好行李后,卡洛斯去了机场,他买了晚上回西班牙的机票,离他的假期结束还有两天,他对贝拉撒了谎。
昨天一下飞机他就好好在酒店睡了一觉,起床后,他耐心地梳好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阳光帅气一些,之后他便拿着明灵给的地址一路打听过去。
女孩已经长大了,美好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梦,他想了想自己笔下的贝拉,竟发现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丽几分。
这些年,贝拉的电话一直没有换过,他知道,他也知道在去年贝拉生日的时候,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他的祝福,她哭得很厉害,他没有亲眼看见,但听起她妈妈这般说,他就想起颤颤巍巍地打了雨水的玫瑰花,心里像是被铁钉戳了进去,汩、汩地流着黑色的血。
但他还是不敢和女孩打电话,跨过九个时区的距离,他怕她听见电话里他的哭泣。
他希望,在女孩心里,他永远是坚强的样子,能够为她遮蔽起风风雨雨。
卡洛斯又独自一人上了飞机,舱外,他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个繁华的城市,明灯闪烁。
就像女孩在成长一样,他也在改变,卡洛斯摸了摸、胸口的纹身,他已经学会了说谎,学会了掩盖伤痛。
两百欧元的周薪不高,但他会倾尽所有,为他的女孩买来她心仪的手链,他不想她为他哭泣,那些压力和黑暗,他要一个人承担。
他相信u19会成为他最好的跳板,他要走到最高处,他会成为最好的足球运动员。
相遇的时光虽然短暂,但依然美得让他窒息,他也相信,他期待的那天不会遥远。
*
音乐会上,苏清嘉有点心神不宁,这是她很喜欢的一个乐团,享誉国际,它的首席钢琴师也是一位极富盛名的天才人物,但此时,再优美的乐章也抚慰不了她纷乱的心。
脑子全是卡洛斯离开时候的背影,略带灰色的天空和他蓝灰色的眼睛像是一首挽歌,苏清嘉强迫自己不去想,可胸膛里的心就像是被线缠绕住一般,动弹不了,剧烈跳动的时候,一抽一抽地越捆越紧。
今天见到卡洛斯,苏清嘉真的很欣喜,他长高了啊,也变得更帅了,声音变得有磁性,他穿着白衬衫的样子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时候的青葱岁月,一个眼神就能让一片花开得无比灿烂。
也许世上真的有莫名的力量在牵引,两年的时间鸿沟,白驹过隙间匆匆多少华发,可当那个人真的站在你面前时,你才发现,不管过去多久,只要一个友好的微笑,嫌隙尽散。
她托母亲告诉卡洛斯和雷克萨奇她的住址和电话,那段时间她每天只要电话铃声一响就会第一个下楼,可是等了好久好久,她都没有等来那个电话,连一句问候都是奢侈。她不断安慰自己,或许是卡洛斯没有空,训练忙;或许是小金毛要准备考试了,他文学不好啊,肯定在补习;也有可能啊,小金毛在攒钱,毕竟越洋电话很贵。
可时间久了,她就知道,那些借口永远是借口。
她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力要求卡洛斯为她做什么,她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段小插曲,也许过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痕迹了。
就像那首诗歌里说的——
“我不是归人,我是个过客。”
苏清嘉把那张照片用素雅的雕花相框装了起来,放在床头柜上,晚上的时候,她会对照片说声晚安,然后早上对它说早安。
隔着玻璃的外壳,苏清嘉把它放到耳边,她似乎能听到记忆深刻的心跳声,在微凉的夜里,在少年热血的胸膛。
生日那天路易斯在别墅给她办了个大大的party,她收到了好多好多礼物,莱昂给她送了条手链,细碎的钻石链子,像是银河闪闪的光芒。
那天晚上,她一直没有睡着,她真的特别贴别想那个男孩,想起他穿过冬季的大雨给她送来美丽的银链,想起他手忙脚乱地和她一起切蛋糕,想起他会羞涩地红着脸给她一个拥抱。
她等啊等,等到凌晨,西班牙的傍晚时候,一直都没有铃响。
她想起莉莉丝对她说过的话——
你是一个幸运的女孩,但也希望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
苏清嘉尝到有苦涩的泪水掉进嘴里,她有点害怕,那个少年把她遗忘,在这片冬天会下雪的陆地上,她无比地想念巴塞罗那的阳光。
第二天,她把莱昂送来的手链退给了他,她知道,莱昂在对她表示好感,但她并不想接受。
她知道,也许,那个男孩已经不知不觉间住进了她的心底,只是,她缺少勇气去承认。
不知不觉间,乐团的演奏已经结束,他们已经出来谢了三次幕,可苏清嘉一点感觉也没有,呆滞地随着路易斯鼓掌。
她有点恍惚,似乎时间开始倒流,回到了她在拉玛西亚给他进球鼓掌的日子,金发少年的汗水沾湿、了球衣,她在为他呐喊。
路易斯没有开车,他们乘坐着莱昂的车回去。
温润的十六岁的男孩彬彬有礼,路易斯很欣赏这位谦逊的天才小提琴手,两人一路上都在交流对这场音乐会的感受,问到苏清嘉时,她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了,两位也是人精,何尝看不出苏清嘉的心不在焉,便转移了话题。
下车的时候,莱昂叫住了她,路易斯给了莱昂一个戏谑的眼神然后默默先走了。
第四十章
“贝拉,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是不是遇见什么问题了?”莱昂问道。
苏清嘉尴尬地笑笑,“没有,你多想了,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不在状态而已。”
“是因为上午来的那个男孩吗?”出身良好的莱昂骨子里还是有些强势的,“你在想他?贝拉,你喜欢他吗?”
苏清嘉摇摇头,道:“莱昂,不关他的事。谢谢你今天送我,我要回去了。”
莱昂眼神炽烈,上午苏清嘉给男孩的拥抱让他心底的嫉妒在滋长,像是一条蛇,啃噬着他的心脏,在车上,他看见了她睫毛上的泪水,和红红的眼眶。
凝视着她,莱昂道:“贝拉,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你弹琴起,我就喜欢你,你能考虑一下我吗?我们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我可以和你聊音乐,帮你整理资料,我们还可以合奏,我们的合奏是学校里最好听的二重奏。”
又想到什么,莱昂补充道:“如果是今天来的男孩让你心神不宁,贝拉,我想请你能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不会比他差。”
苏清嘉再次摇头,言语诚恳:“莱昂,我已经很明确地说过,不关他的事,况且,我真的不喜欢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苏清嘉朝他挥手,“再见,还有谢谢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别墅。
“可他了解音乐吗?贝拉,我才是可以和你合奏的那个人。”身后莱昂不顾形象地大吼。
苏清嘉没有回答,只是向他再次挥手,莱昂有些丧气,这是这个矜贵的少年第一次遭受到来自喜欢女孩的打击,他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绅士风度了,朝着远去的苏清嘉大喊:“没关系,我可以等!”
回到房间的苏清嘉心绪万千。
莱昂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少年,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让人如沐春风,他的西装永远一丝不苟,光亮的皮鞋不沾一点灰尘。
而卡洛斯不一样。
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贫苦少年,只能靠自己一点点打拼才能拥抱少许的温暖,他就像一颗需要不断抛光的钻石原料,坚硬无比,却能够闪耀最打眼的光辉,让人忍不住去接近。
他的球衣总是沾着汗水,球鞋会因为磨损总是要更换。
莱昂能够不费力气就买下最昂贵的首饰,卡洛斯却需要付出不知多少个日夜的拼搏。
苏清嘉拿着相框细细摩挲。
尽管卡洛斯不能和她谈音乐,不能和她合奏,但她其实——
她其实很喜欢那个少年听着舒缓的音乐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侧脸,那么安静,那么温暖。
*
回到巴塞罗那,佩莱教练虽然讶异卡洛斯的提前归队,但更多的是高兴。他向所有队员介绍了这位中场。
挑选球服的时候,卡洛斯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了三号,虽然这个号码大多是右后卫的,但也不是硬性规定,碰上任性的球员就随便了,只要不是门将的号码被挑到就行。
卡洛斯自然是非常任性的一个球员,教练佩莱心塞塞的。
在所有队员中,卡洛斯是最小的,但是身高却处在中等偏上的位置,加上他总是冷着脸,倒是不怎么看得出年纪。
凭借着奥莱格教的经验和沈柯灌输的交际手段,卡洛斯很快便适应了更衣室的关系,并迅速地融入进去。他精通西班牙语,加泰罗尼亚语,和英语,还会一点点葡萄牙语,这让他在与队员的交流的时候毫无滞涩感。
但让他真正压制全场的是他的技术。
如果说佩莱对安排卡洛斯上场最开始还抱有一丝忐忑,那么在集训时间段看来,他的担忧完完全全是多余的。
在第一次训练中,卡洛斯就展示出了作为中场的绝对观察力,灵动飘逸的球技让他带球置旁人于无物。
他既能够为队友提供关键的助攻传球,又能够寻找最佳角度,打出富有创造力的进球。
佩莱在他背上看了好久,这才确定他后面没长眼睛,这么踢球完全靠的是堪称恐怖的感觉。
集训强度一天天加大,随着赛季的到来,卡洛斯明显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变强。
他主动要求加训,富有针对性的训练让他的腿部力量变得更强。
赛季前一天,他给贝拉打了两年来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亭里,卡洛斯插上电话卡,第一次鼓起勇气完整地把号码拨通。
那串数字已经牢牢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无数次地想要拨出,可是按了几个数字之后,就退却了,他还没有想好对贝拉说什么,他也还没有勇气听到她的声音。
他迎来变声期的时候,他更是不敢开口,他怕贝拉听了难受,更怕她会厌恶。
等到变声期完了之后,他就更不敢开口了,他怕贝拉认不出他的声音了,会客气地问“你是谁”。
卡洛斯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唯一一次勇敢在贝拉离开前全都用光了,再也攒不起来了。
但去到美国后,他开始慢慢又开始自信了起来,那条漂亮的链子还在贝拉的手腕上挂着,她的手指变长了,但手腕还是那么纤细。
从美国回来后,他时常会做一个梦。
不同于年少时候第一次地羞涩,他很镇定地将被单洗掉,挂在阳台上。
梦里,那双莲花一样的小手在他身上挑起火焰,指尖是樱花的米分色,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的手在他身、下轻柔地来回动着,手上的银链发出的光让他感觉一片模糊,饱满的珍珠像是受了惊吓般晃动。
梦里那双手柔若无骨,绵绵的香味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黑发包裹着他俩,像是缠绕的网,不能分离。
长长的嘟声后,有人接起了电话,卡洛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却不是他要等的女孩,是家里的帮佣。
歇了口气,他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吞吞吐吐地说要找贝拉,帮佣说请稍等。
卡洛斯刚刚掉下去的心又开始在嗓子眼扑通扑通地跳动了,他右手在心口上放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