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专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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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一个晚上没睡，让她休息一下吧。”
肖扬说完之后，看向了林诺像是在等林诺的指示。林诺看了看肖扬，才开口：
“调查刘雨萱，她四次事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查一下她是否有和死者接触过。再来，查一查近些年刘雨萱的变化……韩若说她的气场变了很多，看看她是不是有经历过什么大事情。”
林诺的命令很快的下达，肖扬点了点头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小夏看着林诺，眼中放出佩服的光芒，也不知道是佩服林诺有经验还是林诺和韩若之间的默契……不过就她看来，何止林诺和韩若有默契，连肖扬都跟韩若有默契……当然，这些都只能放在心里想一想，并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下午两点。
“韩姐睡了好久了，没有吃饭真的没有问题么？”
小夏一边怕韩若没有睡够，一边又怕韩若不吃饭会有胃病，就支着自己的脑袋坐在韩若的身侧。不过，就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听见了韩若的声音：
“那就麻烦，扬州炒饭。”
小夏还没有反应过来韩若说了什么，就见到韩若懒懒的拿手撑起了自己的下巴。她这才反应过来……韩若居然是醒了：
“诶？韩、韩姐你醒了啊？我现在就去给你叫外卖！”
说完，小夏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肖扬看着韩若那张看不出到底睡够了没有的脸，默默的开口：
“你吓得她都不记得外卖是可以打电话叫的了。”
“这样也好，就当做是运动嘛！”
韩若的话说的相当不负责任，肖扬只能为小夏叹息——谁让她崇拜上了这么一个对象！当然，难保他没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肖扬，那个查出来了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林诺忽然推门进来，正好看见已经醒了的韩若和疑似在偷懒的肖扬。肖扬转头看过去，才点了点头：
“你们一定不知道，她居然碰上过这种事情。”
肖扬痞子一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意味。不过，他很快的就把自己的电脑转了一个方向，林诺也就走到了电脑的前面。韩若却没有看着电脑，果然，一会儿时间之后，肖扬就开始说起来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很背，两年之前，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跟顾阑进行了接触。这次我总算是查到了，是顾阑一个人一手将顾氏给办起来的……刘雨萱找上他之后，居然真的拿到了跟他合作的机会。她负责给顾阑寻找有用的企业，而从中抽取一部分的利润。但是也正是因为被人知道她争取到了这个机会之后，居然有人找了一些小混混试图对她强｜奸……”
“这一次的事情，肯定没有成功。”
韩若很是笃定的插了肖扬的话。肖扬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个不是本地的人救了她。不过我查不到他的身份，估计是顾阑的人。接下来就是刘雨萱的转变了，她剪掉了自己的头发，并且短时间内购置了一批走女强人风的服装。她放弃了每天的看书写字的悠闲时间，跑去健身房锻炼。整个人的气质在一瞬间完全的改变了，变得中性很多。”
肖扬说完，做了一个停顿，显然是为了韩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过了一会儿，林诺才点了点头：
“那么她和几个死者之前有没有见过面？”
肖扬听到林诺说这个，又笑的信心十足：
“这个女人很狡猾，不过还是被我找到她和他们碰面的画面了。第一个死者梁某，其实他的男性恋人曾经是莫某的男朋友——连辉——公司里面的人。她和第一个男人认识其实是在五年之前，她也曾经是连辉的员工……因为他们两个人在两年前都已经离职了，居然一时之间没有查出他们认识。”
“那么，后面的几个人，刘雨萱也认识？”
林诺开口，显然他也没有仔细的看肖扬的电脑。肖扬对于这个居然也不恼，只是面色有些慎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居然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这一次的死者，很久之前也和刘雨萱有过接触，不过只是面包店的偶然碰面，我也差一点忽略过去。”
肖扬说完之后，一改之前的表情，皱起了眉头。毕竟最后一个人要是只见过这么一面，这个刘雨萱杀人的手法也未免太过于狠毒了一点……或者说她的心里太过于变｜态了一点。
这个时候，小夏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办公室，顺便带着一盒炒饭：
“韩姐，炒饭！还有汤，我给你泡……”
小夏说完之后居然很乐意的就拿出了汤包给韩若泡了紫菜汤。韩若等到小夏为她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居然吐出了“谢谢”两个字，然后才低头吃了一口饭。肖扬看着韩若忽然开口：
“边吃饭边说吧？你有什么发现……”
肖扬很清楚，要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笃定的发现，韩若是不可能轻易的就花这么久的时间去休息的。韩若细嚼慢咽之中，居然抽空抬头看了肖扬一眼，才又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恩，其实挺简单的，刘雨萱来见我们的时候头发什么的都很乱，衣服也像是刚刚穿起来……很不习惯的样子，虽然她故意坐着等我们，但是破绽总归还是有的。这么做只有两点可能……”
“有人在她家或者刚刚她才换了衣服？”
小夏忽然接上了韩若的话。韩若点了点头，再吃了一口饭，正打算开口，林诺却先一步将她的话给接了过去：
“但是她家并没有多余的车……她鞋柜里面的鞋子也显示出来，她并不是离开过家。照她的别墅的地理位置来看，到她家必定是要有车，所以……她刚刚换了衣服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为什么见我们要特地换衣服，她见我们的时候也穿着睡衣，根本就没有必要换衣服。”
林诺分析完了之后，才示意已经吃了几口饭的韩若继续说下去。韩若点了点头，才又慢悠悠的开口：
“其实还有一点，她家里有很多的球鞋。按理说，一个这么成功的女人，随时可能要出去吃饭开会……只要有一两双球鞋方便出门运动就可以了，但是她却有很多球鞋……这是没有必要的。”
韩若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小夏，似乎是给小夏说话的机会。小夏默默的戳了戳自己的下巴，似是自言自语：
“可是为什么呢？她穿这么多球鞋是为了杀人的时候换一双什么的么？而且……这次的杀人事件时间相隔的很长，要不是出现在录像里面有同一个嫌疑人，还是一样的手法，根本就看不出来是连环杀人案啊……”
“恩，要是我们假设，刘雨萱有不一样的精神状况呢？”
韩若轻笑了一下，给了小夏一点儿提示。小夏瞬间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诶？韩姐你说那个刘雨萱有精神病么？可是完全看不出来嘛！一点儿都不像是精神病的样子啊！”
小夏说着，一边若有所思……似乎是在回想之前刘雨萱的举动。韩若却摇了摇头，唇角始终保持着一个弧度：
“有些人的精神有问题却不一定是精神病。之前肖扬说的强｜奸事件，或者就是一个最好的导火索。她痛恨自己没有能力在要被人侵｜犯的时候反抗那些人，她也崇拜甚至是有些羡慕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将她从那几个小混混手里救出来……所以，她觉得有的时候是个男人，其实很好……”
韩若说到这里居然自动的做了一个停顿。肖扬他们自然是都听懂了韩若话里面的意思，不过林诺还是示意小夏开口。小夏犹豫了一下，才说：
“难道，刘雨萱就是要把自己当成男人才去锻炼之类的？但是她又害怕穿着过于男性化会被流言蜚语淹没，才中性起来。但是在家里她又喜欢穿男装，这才在我们去拜访的时候急急忙忙的换上了女式的睡衣？”
小夏说着的时候都用的是问句，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说的时候语气又显得很兴奋……完完全全是一个新人的样子。
☆、易性的癖好·完
小夏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韩若他们一眼；生怕自己说错了。不过韩若确实适当的点了点头：
“差不多就是这样，这算是人在性别认知上面的差异了。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确定她是精神有问题。现在就只能认定，她认为那些男人明明身为男人，却并不把自己当做男人来看……所以才下手吧，具体心里是不是有问题……我还不能下定论。”
“不过，我既然能够找到那个女人的资料了的话；就证明她已经被顾阑给放弃了吧。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让我轻易的找到。”
肖扬这么说完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这个女人今后的命运叹息。至今为止，被顾阑放弃的人；现在都在精神病院关着呢。韩若却是摇了摇头，然后慢慢的开口：
“刘雨萱的篓子捅的太大了，要是现在不放弃她的话，她到时候被警方抓到就很有可能会供出什么不利于顾氏的口供来。要是现在被以精神病的名义逮捕，今后就算她再要反咬顾氏一口，顾氏也可以用‘她的精神状态根本不足以做出有效口供’这一点而轻松的逃脱。”
韩若说完之后，又吃着自己的面前的饭，看她那副专注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继续说点儿什么了。林诺听完韩若的话之后，皱了皱眉头，才做出安排：
“赵润，叫他们技术支援，窃听刘雨萱的电话。肖扬，你试试找找别的证据，要是顾阑真的放弃了她，估计还能找到别的证据。小夏你去叫人到刘雨萱的家门口待命。韩若，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林诺对着韩若就说出了这么一句，韩若居然还点头答应了。一行人分开行动了之后，房间里面瞬间只剩下了韩若和林诺两个人。韩若看着林诺，停顿了几秒，才慢慢的开口：
“怎么了？把所有的人都叫开，有什么事么？”
韩若托着下巴，一副什么都了解的样子。林诺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有些无奈，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关于顾阑，你和程枫到底有什么想法？我不相信一个普通的企业家会让你和疯子两个人都这么看重。一开始以为，你是打算揪出近些年精神病犯人增加的原因，但是这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林诺的话相当的直接，他很想知道韩若究竟在顾虑什么。韩若不过只是抬头看他，然后轻轻的叹气：
“这个事情真的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进来，要是哪天我和疯子又被关进精神病院了，你也就当没有认识过我们吧。”
韩若的话与其说是无奈，不如说是有些无情了。林诺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抓住了韩若漫不经心支着下巴的那只手……韩若有些惊讶的抬眼看着林诺：
“怎么了？”
她的语气带着不解，林诺被韩若的话弄得瞬间没有了脾气。本来他还因为韩若那句把他排除在外的话而有些火气，可是现在看着韩若的这幅样子，他还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所以他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要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那样不好。而且，我们都已经合作的那么久了，你觉得我还有后撤的可能性么？”
林诺知道这些都不是借口，但是那个最有利的借口却已经被他咽下了喉咙没有提出来。韩若抬头看了林诺一眼，道：
“不一样的。”
“那究竟是什么不一样，到底为什么你和程枫都选择追着顾阑不放？一开始你们告诉我们说，那是因为觉得他就是那个原因……不过现在看起来却没有这么简单。你们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认为我们不应该知道，所以就没有说？”
林诺说完之后，硬是让韩若面向了自己，不让韩若有机会逃避自己的眼神。韩若听着林诺的话却只能继续叹息：
“既然我们认为是不该你们知道的，你又为什么要问我呢？你知道我不会说的。”
韩若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儿冷淡，不过林诺却依旧不在乎，他伸出手握住韩若的手，眼神温柔：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没有说，不代表他们的猜测就是错误的。有些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没有打算置身事外……这些年，你们越来越明显了——很多关于精神病者犯案，你们的关注点都是顾阑身边的人。虽然知道顾氏就是他的也不过才是没有多久的事情，但是你们显然关注的原因没有这么简单。”
林诺说着，韩若很清楚林诺到底说的是什么，不过韩若却避开了林诺话里的深意，只是随意的开口：
“那是我和程枫的个人原因，你们不应该掺合进来。”
韩若说着，才转过头去。林诺却不这么想，不过也没有勉强韩若看着他，只是看着韩若之后，默默的开口：
“我们已经掺合进来了。反正……你要知道，不管是不是因为你个人的原因，要是顾阑真的是上头要找到的那个原因，我们迟早都要跟顾阑打交道。”
林诺说的倒是也是真理……只要顾阑是他们最终目标，他们总是要有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