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剑-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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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班老前辈这般相逼,岂不有伤两家和气?”
黑衣秀才陆寒生笑道:“堂主要你们留下,但只要朋友能在陆某扇下,突围而去,陆某可以保证,决没有人再阻拦于你。”
申秋松晴道:“只要班远不亲自出手,突围也并非难事。”一面故意冷冷说道:“你此话作数?”
陆寒生朗笑道:“陆某说出来的话,自然作数。”
申秋松回目瞧去,但见五师妹楚云娘面前,也被一个身穿黑衣长衫的汉子拦住了去路,这就伸手朝田布衣一指,问道:“你呢?”
田布衣耸耸肩,阴笑道:“自然一样,只要这位姑娘胜得了兄弟,只管请便。”
申秋松冷笑一声,暗暗朝五师妹使了一个眼色,点点头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两位可以出手了。”
要知黑石岛门人,每人身边,都有几件剧毒之物,当作暗器,他暗使眼色,正是示意五师妹,要使暗器,也要等双方动上手之后,出其不意,方可制胜。
黑衣秀才陆寒生看在眼里,只作不见,摺扇连摇,含笑道:“且慢!”
申秋松道:“朋友还有什么见教?”
陆寒生道:“你们还有一位,躲在树上,也可以来了,不论加在兄弟这里,或是加在田兄那边,悉听尊便,免得多费时间。”
原来了灵正和黑衣汉子动手之际,听到三师兄的口哨,立即双剑一收,刷的一声,纵身跃上树梢。他身子极小,轻功又甚了得,只在树丛间闪了一闪,便自消失不见,此时早已走的不知去向。
申秋松心头暗喜,一面故意冷哼道:“朋友只管放心,两位只要把咱们师兄妹擒下,在下自会叫小师弟下来,束手就缚。”
陆寒生朗笑道:“如此甚好。”摺扇刷的一声,打了开来,目注申秋松喝道:“朋友小心了!”
语声甫落,右手一转,半月形的一道扇影,缓缓向申秋松身前推来!
申秋松心中暗暗冷哼一声:“看他扇势直欺中宫,来势缓慢,必有奇变。”探手摸出一支两尺来长的铜尺,横胸而立,并不迎击。
黑衣秀才缓缓推出的扇势,相距他身前尺许左右,申秋松仍然兀立不动,陡然间。陆寒生摺扇疾翻,有如匹练乍飞,霍然生风,直向申秋松咽喉划来。
申秋松一声冷笑,人影闪动,避过一击,人却欺到陆寒生身侧,铜尺朝他背心点了过去。
陆寒生大喝一声,迅快的移动身形,摺扇疾转,迎空拍出,左手五指半屈,向申秋松铜尺抓去,但听“嗒”“嗒”两声,两只毒蜂,被他扇风扫中,击落地上。
两条人影交错转动,陡然间,住慢转快,展开了一轮快攻。
就在两人动手这际,楚云娘已然取出缅刀,朝田布衣娇喝道:“咱们速战速决,你兵刃呢?”
突飘身而至,劈出一刀。
田布衣是何等样人,她双肩一动,他早已知道她就要发难,没待楚云娘缅刀劈出,人已闪了出去,探怀取出一支铁笔,耸肩笑道:“兄弟兵刃就在这里。”
楚云娘一刀落空,快疾无比的欺身而上,刷刷两刀,劈了过来。
田布衣大笑道:“姑娘何用这般性急,慢慢的来吧!”
铁笔一挥,当当两声,封开缅刀,一点笔影,陡然朝楚云娘左肩点去。这一招,阴辣险狠,快同星火,眼看就要点上对方肩头,瞥见楚云娘左腕一抬,一道白影闪电朝自己手背激射而来。
田布衣目光何等锐利,一瞥之下,已然看清了那白影竟然是一条竹筷长短的白线蛇!他在铁笔上浸淫了三十年苦功,认穴自然奇准,白线蛇直射来,他笔尖这一挑,白线蛇就像是自己凑上去的一般,肚下由头到尾,被笔尖划过,剖了开来,跌落地上。
田布衣阴笑道:“白线蛇奇毒无比,算得上罕见之物,姑娘该是珍惜着使用才好!”
楚云娘眼看白线蛇被他击落,心头又惊又怒,娇叱一声,手上一紧,一柄缅刀,刷刷攻击,她这一轮抢攻,缅刀如雪,快速无伦,一片刀光,构成了绵密的刀网!
田布衣迅疾举笔封解,心中暗道:“黑石岛主以善使毒物出名,他门下弟子的武功,倒也不弱,”心念一动,陡施反击,铁笔挥洒,闪起了点点寒芒,但闻一阵当当之声,楚云娘的一片刀光,尽为他铁笔震荡开去!
鬼影子申秋松和黑衣秀才陆寒生此刻已然打得难分难解!
论功力申秋松自然不及陆寒生深厚,但申秋松是出名的鬼影子,身法奇快,尤其在搏斗之中,他不时的放出毒蜂,骚扰对方,使人防不胜防,才能和陆寒生打成平手。
这时两人已经搏斗了一刻之久,依然不分胜负,激战中,但听陆寒生朗笑道:“朋友还有多少毒蜂,怎不一起放出来?”
摺扇横空扫过,又击下了两只毒蜂。从动手迄今,已被他击落了十几只多,心头大感恼怒,在摺扇横扫之际,左手呼的一声,直劈而出。
申秋松为人机警,自知功力不如对方,那肯和他硬拚,人影一闪,交错而过,闪到了陆寒生身右,正待放出毒蜂,往他脑后袭去!那知目光一瞥,只见五师妹一轮刀法,悉被田布衣震开,刀法已见凌乱,被逼的节节后退,心头不禁猛吃一惊,暗道:“小师弟明明就在附近,怎的还不出手?”
心念闪电一动,左手朝田布衣一指,放出身上仅余的两支毒蜂。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田布衣刚把楚云娘一片刀光震荡开去,猛听身后响起极其轻微的“嗡”“嗡”之声,来势奇快,似是向脑后飞扑而来!他久经大敌,听风辨位,连回头都已不及,手中铁笔一振,反腕往后点出。这一下当真快速无比,奇准无比,两支毒蜂堪堪振翅扑下,已被他铁笔点中,随地死去。
但就在此时,一道人影,突然从一棵大树上直扑下来,疾风飒然,一片金光,朝田布衣当头罩落。
田布衣双目暴睁,大喝一声:“好,一招苍龙入海!”
左足一迈,腰肢一挫,铁笔挥处,倏地向上迎去!
楚云娘瞥见小师弟现身下击,心头一喜,同时欺身急进,缅刀一挽,朝田布衣胸口扎来。
但闻三声“呛”“呛”急骤的金铁交震,敢情是各遇险招,三条人影,一合倏分。
丁灵刺下来的金剑,削落了田布衣头上一缕发瓣,田布衣迎击的铁笔,也划破了丁灵肩头衣衫,同时他铁笔下沉,也一下把楚云娘震退了一步。
这一招交接,实在太过快速了,使得无法看清三方招术的险恶变化。但见丁灵双脚甫一点地,身形又腾跃而起,纵起三丈来高,掉头下扑,双剑交叉,二度朝田布衣扑击而下!
田布衣没想到一个小孩轻功有这般了得,口中阴嘿一声,右腕连振,一支铁笔,幻起了点点寒芒,宛如风卷雨丝,漫空飘洒!
丁灵剑先人后,向下扑撞而来,突感眼前一花,敌人头顶,爆出点点笔影,虚实难辨!但此刻身悬半空,下扑之势,何等快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匆忙之中,双剑一绞,直对一片笔影中刺了下去!
剑光笔影,乍然一接,爆出一片连珠般的金铁狂鸣!
田布衣卓立原地,丁灵一个小身子,却连翻两个筋斗,斜刺里飞了出去,但楚云娘却在此时,一退倏进,挥动缅刀,又攻了上来。
五个人分作两处,恶战正酣。
黑衣堂主摄魂掌班远依然踞坐大石之上,神情冷肃,恍如不见,他身后侍立的两名黑衣使女也仍然各执拂尘,一动不动。
这时大门前,宽阔的石板路上,出现了一乘软轿,飞快朝园中而来!
轿前是一个花白头发,包着黑缎包头,手持竹筇的灰衣老抠,轿后跟随两名青衣使女,护轿而行。
转眼工夫,这乘软轿已然进入园门,朝石砌小径行来。
两处激烈的搏斗,并没使班远投注上一眼,但这乘软轿的突然出现,却引起了班远的特别注意,心中暗暗忖道:“这座荒园四周,已有本堂名下数十名武士扼守,这乘软轿来的大是古怪,副堂主阴阳手马飞虹和一干埋伏的人,都到那里去了?”
正在思忖之间,那乘软轿已经到了几人搏斗之处!
这时黑衣秀才陆寒生已然连施杀着,一柄摺扇盘空飞卷,宛如一道匹练,把鬼影子申秋松圈入扇底,只余了招架之功。
黑衣判官田布衣同样占了上风,一支铁笔挥洒之间,风飘万点,丁灵、楚云娘双剑一刀,虽然还在拼命扑攻,已成强弩之未。
这两处激战,正好挡住了软轿去路,除非从丛草瓦堆中,绕道通过,否则就非停下来不可。
走在前面的灰衣老妪突然大声喝道:“你们瞎了眼睛,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的轿子来了,还不快快住手,都给我滚开去?”
这老妪开口就没好话,这是什么人的轿子,皇帝的銮驾?
黑衣秀才陆寒生莫说己把鬼影子圈在扇下,转眼就可把对方拿下,就是换在平时,对老姐这般大声呼喝,也是不会加以理踩的。
黑衣判官田布衣也正在全刀施为,当着堂主,不把这两个黑石岛的小辈擒下,岂有不失左总管的面子?
申秋松、楚云娘和丁灵三个人,更不用说了,此刻全已落在下风,欲罢不能,当然也不会抽身后退:
灰衣老枢喝声出口,人已渐渐逼近,眼看双方的人,全都充耳不闻,这下气可大了!只见她脸色一沉,口中呷呷笑道:“好哇,老太婆有几年没有出门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东西,居然把我看扁了,连我说的话,都没人理了!”
手中竹筇,倏地一抖,朝前挑去。这一挑,看不出她如何使劲?但激战中的人影,倏然四分!
黑衣秀才陆寒生、黑衣判官田布衣、鬼影子申秋松、楚云娘,一个个被震的后退不迭!
丁灵人小鬼大,一个筋斗朝后翻出,自以为见机得快,仍然被杖风扫上,摔出七八丈远。
场中诸人武功全非弱手,皆因灰衣老妪出手实在太快了,谁也没看清她是如何把自己等人震退的?
陆寒生、田布衣没想到一个瞧不起的老妪,竟具这等高超身手,不禁互望了一眼,惊然变色!
陆寒生摺扇霍的一收,朝灰衣老妪指了指道:“老婆子这一手四两拨千斤,果然高明的很,兄弟倒是看走眼了。
田布衣轻咳一声,耸耸肩,阴声道:“不错,这老婆子看来有些门道,咱们再试她一招看看!”
他为人极工心机,话中之意,就是暗示黑衣秀才和他联手出击。
灰衣老妪手持竹筇,横了两人一眼,冷哼道:“你们要送死,还怕不容易么?”
陆寒生仰天朗笑一声道:“何方老妪,好狂的口气!”摺扇一展,霍然打了开来!田布衣同时右腕一振,铁笔迎空晃了晃,两人全都心头有数,对方武功高强,因此各自功凝百穴暗暗作势。
鬼影子申秋松早已暗暗朝楚云娘、丁灵两人使了个眼色,一齐退到边上。
就在此时,但听黑衣堂主班远沉声喝道:“两位总管速退。”
语声不响,但自有一股冷肃的威严!
陆寒生、田布衣宛如箭在弦上,满引待发,骤然听到堂主的喝声,立时兵刃一收,朝后跃退。
灰衣老妪嘿然干笑,瞧着两人道:“便宜了你们。”
口中说着,自顾自迈步朝前走来。
黑衣堂主班远已从大石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拱,说道:“来的可是虎嬷嬷么?班某这厢有礼了。”
摄魂掌班远以黑衣堂主之尊,居然对灰衣老妪起身致候,实是异数。
鬼影子申秋松出身丐帮,见闻较广,听到班远日中说出“虎嬷嬷”之名,心头方自一凛!
楚云娘忍不住低声问道:“三师兄,虎嬷嬷是什么人?”
申秋松赶忙朝她摇头示意,一双深沉目光,只是盯着那辆软轿,心中暗道:“这老婆子若是虎嬷嬷,那么坐在轿中的莫非是她……”
但觉一股寒气,从脊背上直冒起来!
日听老妪一阵呷呷尖笑,说道:“姓班的,你还认得老婆子?”
口气托大,而且毫不客气。
怪就怪在这里,黑衣堂主班远居然丝毫不以为件,依然陪笑道:“虎嬷嬷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什么风把你也吹出来了?”
这几句话的工夫,灰衣老妪已然走到班远面前不远,一张鸩脸突然一沉,喝道:“姓班的,你看谁来了?”
班远故意惊“哦”一声道:“莫非……”
灰衣老妪尖笑道:“你知道就好。”
班远冷肃的脸上,神色微微一变,连忙拱手道:“班远不知仙子驾到,有失迎迂,还望仙子恕罪。”
软轿之中,轿帘低垂,连哼也没哼一声。
灰衣老妪挥手道:“班远,咱们要在这里休息,你带着手下,可以走了。”
班远脸色凝重,为难的道:“仙子云轩莅临,在下自当退出,只是兄弟……”
灰衣老妪没待他说出,冷喝道:“好哇,听说你当了铜沙岛堂主,大概有齐天宸替你撑腰了,是不是?仙子令出如山,你敢不遵?”
班远连连拱手道:“嬷嬷误会了,兄弟……”
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