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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风野七咒-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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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走。”魔屠南三个又惊又怒,急要追出,却早不见了雪槐身影。
    夕舞飞掠而至,俏脸上又惊又怒,叱道:“四个人围一个竟也叫他走了,还真是本事啊。”
    “公主恕罪。”魔屠南四个腑身认罪,魔屠北有些不甘心,道:“我们虽是合围,但不能使戳魂阵,所以。”
    “还要强辨?”夕舞怒叱:“你们四个合力,无论如何也要比他强得多,一定要使戳魂阵做什么,哼。”
    她一声怒哼,魔屠南四个吓得皆是身子一抖,再不敢做声。
    夕舞却突地又笑了,道:“不过你们拦不住他也在我意料之中,这人从小善打烂仗,情势越险恶,越能激发他的潜能,越能创造奇迹,花样百出,再强势的人碰上他也是头疼之极。”
    魔屠南抬头,道:“原来公主认识这叫雪槐的小子。”
    夕舞不答他话,眼睛望向雪槐掠去的方向,脸上泛起一个笑意,低叫道:“槐哥啊槐哥,我发现你是越来越了得了,也越来越好玩了,好,我们就再来玩玩。”眼珠一转,已有主意,飞身出谷。
    雪槐出谷,骷碌鬼王幻形出来,一脸喜色道:“恭喜主人生出不归谷。”
    雪槐哼了一声,道:“什么恭喜不恭喜,那什么魔门四剑不过如此而已,你太夸张了吧。”
    “绝不是我夸张。”骷碌鬼王摇头:“不归谷确实恐怖之极,但奇怪的是,他们对主人似乎没什么杀意,没用戳魂阵,为什么呢?”他鬼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雪槐可没心思理他,跃上一个高岭,运剑眼搜索无花,心中忽地狂跳,他没看到无花,却看到了夕舞,正被两个鬼面人追杀,边打边逃。
    雪槐脑中热血上冲,再不顾一切,急掠过去。夕舞被追杀甚急,猛地向一个山洞里射去,雪槐剑眼忽地发觉,那山洞竟是一头魔兽的巨嘴所化,夕舞这一进去,岂不正送到魔兽肚子里,一时间魂飞魄散,狂叫道:“夕舞小心。”万屠玄功猛地暴长,闪电般射到夕舞身后,拉着夕舞的手向后一甩,将夕舞甩出。那魔兽巨嘴中却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他身子恰又是往前冲,顿时就给那吸力扯得直向嘴中射去,魔兽巨嘴同时合拢。
    这时猛闻一声惊呼:“槐哥。”
    夕舞已到魔兽嘴外,闻声扭头,却见是碧青莲飞掠而来,看那势子,竟是要直冲到魔兽巨嘴中去拉雪槐,夕舞心中一时不知如何生出一股醋意,也叫一声:“槐哥。”抢先一步掠向魔兽嘴中,伸手便去拉雪槐。
    雪槐这时正在魔兽肚中发出的吸力中挣扎,没想到夕舞竟会返回来拉他,岂不两个都要送在魔兽嘴中,大惊之下神力陡生,猛地掠回数丈,双手托着夕舞的腰便向外急抛出去,那魔兽巨嘴离着合拢还有一段距离,雪槐这一抛又尽了全力,夕舞完全有可能在魔兽巨嘴合拢前射出去,然而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先前幻化为钟乳石的魔兽满嘴的牙齿突地激射出来,夕舞猝不及防,两枚牙齿一上一下,正击在她胸背间,刹时间鲜血狂喷。
    雪槐心胆齐裂,狂叫:“夕舞。”不知何处生出一股巨力,竟挣脱魔兽吸力,急射出来,这时碧青莲也到了,手指一弹,一粒青莲子飞出,到魔兽嘴边化成一朵巨大青莲花,灵光闪烁,竟将魔兽合拢的巨嘴挡住。伸手一把抱住夕舞退了出来,雪槐也跟着射出。
    那魔兽不知死活,竟仍要来咬,雪槐怒吼一声,当顶一剑,此一剑之力,可想而知,竟将魔兽一个巨头一劈两半。
    此兽名为吞天云獬,乃是夕舞召来,本是想诱雪槐入它口中,闷晕后擒之,本来雪槐全不知机,眼见成功,偏偏这时候碧青莲刚好赶来,那时候夕舞心里就只想到不要让碧青莲冲进去后和雪槐在一起,所以自己抢先一步进去,本来问题也不大,她自有命吞天云獬张口之术,闷不坏她,再想不到雪槐却会突然间把她往外甩,那吞天云獬虽有灵异,但夕舞在它嘴里,如何看得见,竟就弄巧成拙,身受重伤,雪槐一剑劈了吞天云獬,夕舞也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夕舞,夕舞。”眼见夕舞喷血昏迷,雪槐惊得手脚冰凉,但知道此时惊慌不得,从碧青莲怀中接过夕舞,随即呼唤神剑灵力,他知道神剑灵力疗伤极为神异,夕舞虽受虽重,但只要神剑灵力入体,自当大为好转,然而不知怎么回事,连试几次,却怎么也接触不到神剑灵力,没办法,只好将已身灵力缓缓注入夕舞体内,他灵力的本源来自神剑,想来该当有疗伤之效。
    过了好一会儿,夕舞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雪槐,她嘴边露出一个衰弱的笑,道:“槐哥,我要死了吗?”
    “别说傻话。”雪槐强装出一个笑脸,道:“你只是受了一点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但他心里知道,夕舞的伤实在是沉重之极,心脉中的生机极为微弱,就象风中一点点的烛光,随实都可能熄灭。
    “我知道我要死了。”夕舞又笑了一下,定睛看着雪槐,想举起手摸摸雪槐的脸,却是抬不起来,道:“槐哥,我发现一个秘密,我以前并没有很喜欢你,但最近,突然之间就很喜欢你了,能死在你怀里,我很开心。”
    “你不会死的,夕舞,我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你死的。”雪槐竭力强忍着才把自己的声音放低,他实在惊慌害怕到了极点,还有愤怒,老天爷没有道理在他眼前夺走他的夕舞的,但他就是呼唤不到神剑的灵力,而夕舞的生机却是越来越弱。
    “你很坏,诡计多端,从来也没打输过,但这次你打不赢了。”夕舞笑,眉头慢慢凝起来,道:“槐哥,你不要怪爹爹,他。”说到这里,她又咯出一口鲜血,眼睛再无力睁开。
    “怎么办?怎么办?”雪槐一颗心仿佛要跳出来,看向碧青莲:“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她。”
    “她受伤实在太重,我也救不了她。”碧青莲略一沉凝,道:“现今之计,惟有以我的千年青莲露护住她心脉,然后上王母雪山,求西王母赐一滴玉露瓶中的金风玉露,或可救她性命。”说着,她口一张,嘴中吐出一朵青莲花,莲芯上一滴露珠,青翠欲滴,雪槐大喜,轻捏开夕舞的嘴,碧青莲执了青莲花,将露珠滴入夕舞嘴中。
    这一滴青莲露,是碧青莲灵体精元所凝,她感觉得出夕舞背后的重重阴影,本不想救她,尤其吐出青莲露将损伤她的道元,这一滴青莲露,至少要她三年的修练,但她爱雪槐之心,丝毫不比雪槐爱夕舞少,知道若任凭夕舞死去,雪槐从此也将永无生趣,是以不得不救。
    青莲露入肚,夕舞心脉中生机立即由弱转强,眼皮抬了抬,却因太过衰弱,无力睁开,睡了过去,但至少不是昏迷,这中间的区别雪槐自然看得出来,喜极而泣,看向碧青莲道:“青莲,谢谢你。”
    看他如此激动,碧青莲心中也不知是酸是涩,道:“小事一桩,不过要想彻底治好她,还得向西王母去求金风玉露。”
    “我现在就去。”雪槐抱着夕舞站起,却猛地想到无花,一时为难,有心请碧青莲代为出手,又不好冒然开口,只得问道:“对了青莲,你怎么突然到了这里,有事吗?”
    碧青莲幽幽的看向他:“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眼见雪槐尴尬,又有些不忍,轻叹口气,道:“最近七杀教猖狂之极,到处拉人,或逼或诱,疯狂扩张,前不久又盯上了百花山庄,那庄中有七十二花木之灵,俱有神通,但素来潜心清修,不问世事,若给逼入邪教,实我正教一大损失,所以我奉师命去相助,知道你在这里,顺便就来看看你啊,你好象话只说了一半,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雪槐忙摇头,碧青莲要做的事重要得多,可不能拿无花的事来麻烦她,另外他也想到,巨犀无非是要逼无花让步,不会轻易害他性命,等救了夕舞再去救他也不为迟,想到这里,对碧青莲道:“即如此,那你去百花山庄,我上王母雪山去。”
    “就这么急着赶我走?”碧青莲轻嗔,却又一笑,道:“槐哥,跟你说,就你这么去,救不了夕舞的,西王母为西方四圣之一,乃神道中性子最怪僻的一位神道,除非是她想见的人,否则谁也进不了她的瑶池宫,连大门都进不了,你怎么能求得到金风玉露?”
    “那怎么办?”雪槐大急。
    “所以我说你别赶我走啊。”碧青莲笑:“但西王母却和我师父投缘,曾请我师父去她宫中赏过两回莲花,如果我求我师父修书一封给你送去,西王母或许会卖我师父一个面子,赐你一滴玉露。”
    “太好了。”雪槐大喜,叫道:“青莲,请你一定跟尊师求求情,请他修书一封。”
    “我真恨不得那个受伤的人是我啊。”碧青莲轻叹一声,看了雪槐道:“槐哥,是你的事,我不会不尽心的,你带了她去王母雪山吧,我自会请师父修书替你送上山去。”
    她的深情,雪槐如何不知,这时也不知说什么好,道一声多谢,转身奔向王母雪山。
    王母雪山远在万里之遥,雪槐遁术虽快,也用了近三天时间才到雪山之下,中间夕舞醒来了两次,却只是略略睁一睁眼,便又昏睡过去,途中雪槐始终以灵力缓缓注入她体内,却也只是稳住夕舞伤势,并不见有半点好转,而雪槐一直感应不到神剑灵力,实是百思不得其解。
    雪槐这时也不知荷叶道人的信送上山了没有,心中焦急,只管闯上山去,西王母瑶池宫在王母雪山最高的王母峰上,便以遁术也要爬小半个时辰,雪槐爬到一半,山上忽有冰雹打下,雪槐立知是守山神道不许他上山,心中焦急,暗想:“难道荷叶道人的书信还未送到?”不甘就此退回,猛地跪下,对着山上抱拳道:“小子雪槐,冒昧上山,只因舍妹身受重伤,恳请西王母娘娘赐一滴金风玉露,救命之恩,小子感激不尽。”说着连连叩头。
    他说话之时,山上冰雹不再打下,但他叩过头爬起来再往上走,冰雹却又打将下来,看来叩头全然无用,雪槐没有办法,想:“青莲说得不错,看来只有等荷叶道人的书信到了,该不要多久了吧。”这么想着,便后退一段,找一个避风处坐下,将夕舞抱在怀里。
    这三天来,直到这会儿,他才有空好好的看夕舞,眼见她小小的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心中爱怜无尽,低叫道:“夕舞,夕舞,你一定要好转来,只要你能好转来,不论要我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先前的冰雹却震醒了夕舞,睡了三天,也多少有了点精神,这时听了雪槐的话,却就睁开眼来,看了雪槐道:“槐哥,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夕舞,你醒了,好点了没有?”见夕舞醒来,雪槐大喜。
    夕舞却只是看着他,道:“你还没答我的话呢。”
    “是。”雪槐用力点头,一脸庄严道:“只要你能好转来,不论要我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啊呀,不要扳着个脸,难看死了。”夕舞皱了皱眉头,眼光去雪槐脸上一转,忽地顽皮的一笑,道:“那我现在就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重睹她那种俏皮的带点恶作剧的笑,雪槐心中充满温馨,从小到大,每当夕舞想到了捉弄他的主意的时候,总会有这样的笑,这笑容,正是他睡里梦里,千百次的陪伴啊,他曾以为永远不会回来了,但今天又看到了。一时激情翻涌,道:“好,你要我做什么?”
    夕舞一时间却不开口,只在他脸上看着,眼中的神情似笑非笑,道:“槐哥,你先老实答我,你亲过碧青莲没有。”
    雪槐没想到她竟会在这会儿问起这个问题,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为难,他知道夕舞小性儿,若老实答她,只怕她要生气,但骗她,却又不愿,左思右想,终于点了点头,低声道:“是,但是。”但是什么却又说不下去,他总不能说是碧青莲硬要吻他吧,虽然是事实,但碧青莲真情一片,他可不忍说这样的话。
    夕舞只是幽幽的看着雪槐。那天碧青莲扑到雪槐怀里亲他,她是亲眼看到的,这时只是试试雪槐,这时眼见雪槐一脸为难,心中暗暗摇头:“唉,傻傻的槐哥,为什么你永远是这样,有时是极度的聪明,有时却又是莫名的傻蛋呢。”低低哼了一声,道:“我要一个雪球。”
    雪槐不知她要雪球做什么,也不知她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只得抓一个雪球,夕舞接了,却突地去他唇上擦起来,雪槐莫名其妙,要躲,夕舞却喝道:“不许动。”
    雪槐只有不动。夕舞永远有那么多他不明白的花样,但不明白不要紧,只要她高兴就好。
    夕舞用雪球将他的嘴唇细细的擦了两遍,展颜一笑,道:“好了,干净了。”说着闭上眼睛,没有什么血色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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