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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恋爱习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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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告诉我,你农历年有七天的假,要不要到法国来?
  我可以抽空陪你玩几天。
  简短几个字,安采妮却要一看再看。
  整整六十八天,他没有只字片语,甚至一通问候的电话。这封电子邮件,叫她不免要怀疑,是不是公公以恶势力逼迫他写的。
  果然在除夕前两天,许沁雅试探性的问了她,要不要出国走走。
  “豹仔跟你都没去度蜜月哩,我看你干脆先到法国找他,然后选个地方,好好休息几天。”餐桌上林镇福显得特别高兴,林镇财和张家玮也都来了,五个人坐在大餐桌前闲话家常。
  明知自己强行撮合的婚事,压根不被外界看好,他依旧满怀希望,并且用最大的心力来巩固维护。
  “时间这么赶,恐怕已经订不到机票了。”安采妮意兴阑珊的找借口搪塞。
  “机票不是问题,阿玮有得是办法。”林镇财笑说:“你打算哪天出中,我叫他帮忙把机票送来。阿玮,行吧?”
  “行,当然行啦,”张家玮硬挤出来的笑容相当难看。“不就是阿叔您一句话嘛。”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安采妮,见她根本没在看自己,复又低头搅动碗里的豆腐脑。
  “那就这么说定了。”林镇福眉开眼笑地夹了一块炒龙虾递予安采妮。“多吃点,你太瘦了。”
  许沁雅也给她舀上一盅黑枣洋参炖鸡,直盯着她连汤都喝光了,才肯善罢甘休。
  大伙心里各端着一窝心事,表面上和乐融融,却从头到尾说不上一句真性子的话,和平常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人相聚时的有说有笑,很不一样。
  晚饭后,张家玮和林镇财借口另外有事,先后离去。
  林镇福立即将安采妮叫进书房,面色凝重的说:“知道我今儿为何要阿玮到家里吃饭?”
  “不知道。”
  “公司里有许多流言,”林镇福摘下老花眼镜,定定的看住她。“你受了多少委屈我都心知肚明,所以,我必须给你更大的权限。有些人即便能力再好,若不适任,随时可以叫他走路。”
  “爸爸您指的是……”
  “你是聪明的孩子,不需要我多说,应该也猜得到吧。”林镇福打开书架旁的木柜,取出一只绒布盒,“拿去,我跟你妈妈的一点心意。”
  安采妮怔愣地打开盒盖,竟是整套的钻石首饰,从项链、耳环、手镯到戒指,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爸,这怎么……”她怎能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
  “收下来。”林镇福轻拍她的肩膀,“坦白说,你比豹仔要孝顺多了,他呀!”除了迭声的叹气之外,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知怎么说自己那令人又气又疼的儿子才好。
  一向不善于劝解人的安采妮,只是静静的候立一旁聆听他的无奈和哀伤。
  这感觉很奇特,被数落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她却完全置身事外。
  这夜月明星稀,再过三天就是农历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呵,林少夫可曾思念过她这个新婚的妻子?但,他为什么要思念她?
  林家两老是因为有时留她较晚,特地帮她打理一个房间,供她有时留下来过夜。道过晚安后,回房的独自趴在窗口数星星。
  今夜的她,心绪格外芜杂,万念丛生,剪不断理还乱。
  “采妮,”许沁雅悄声推开她的房门,“豹仔来了电话,找你呢。”
  “喔。”她拿起话筒,婆婆已知趣的退了出去。
  “睡了吗?”林少夫的声音听起来挺开心的。
  “还没,”安采妮搞不懂自己为何心跳突然急促了起来。“找我有事?”
  “准备来法国了吗?”
  “应该吧。”她淡淡的说。
  “表现得兴奋一点,否则我会觉得很无趣。”
  问题是,他的口气也没让人家觉得受到欢迎呀。
  “那也得有个兴奋的理由。”
  “千里会夫君,理由还不够充公?”
  一听就知道他又想乱没正经的调侃她。
  “别提夫君这两个字,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请阿玮别忙订票了。”
  “那阿忌呢?他总值得你不远千里来一趟吧?”
  安采妮尚未来得及反应,电话已挂掉。他提到阿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难不成如何,她委实无法想像,只是整颗心,霎时涨得满满的。
  晨曦微明中,华航的班机缓缓降落在戴高乐机场。
  安采妮提着简单的行囊,跟着人群移往电动走道,步出机场大门。
  几乎一抬眼,她就瞟见他了。
  栏杆旁那个穿着厚重大衣,戴着皮手套、穿着皮靴子的男子,不就是她久违的丈夫吗?
  “嗨,”安采妮表情生硬地朝他挥手,“没想到你会来接我。”
  “情非得已呀。”阿忌掩饰起久别重逢的喜悦,故意跟她大加抱怨。“我是现代的岳飞,我爸则是可恶透顶的秦桧,人家充其量不过只下了十二道金牌,他刚是早十通,晚十通,三天共六十通越洋电话,就差没让我的耳朵穿孔爆裂而已。”
  “对不起。”安采妮歉然的说,瞧他话语间的不情不愿,她心里不免有些怅然。
  “就这样?”未名太便宜了吧。“我可是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特地赶来的。”
  “不然呢?”错的又不是她。安采妮已经开始后悔大老远飞到这寒冷剌骨,一点也不浪漫的巴黎来。
  阿忌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丢进租来的宝蓝色轿车的后车箱,然后站在她面前,非常仔细的盯着她瞧。
  “别这样看着我。”她不安的说。
  “令你意乱情迷?”他疯言疯语的毛病丝毫没有因为身处异地而有所改变。
  “哈。”标准的自恋狂。她不屑地把脸侧转一旁,却立刻让他给板了回来。以为他又不良企图,她忙道:“别在这里吻我。”
  “唔,很好的提议。”阿忌脸上的笑靥更深了。他身子前倾着,把那张带着邪气的脸移到她眼前,让彼此的距离拉近至只剩咫尺,以便鼻息相闻。
  “我累了,请直接送我到饭店吧。”为自己一时的失言,安采妮脸上的红云直飘到耳根子去。
  “让我亲一个。”他的口气仿佛缠着要糖吃的小孩。
  “别闹了,我真的很累。”她话声才落,他已不顾来来往往行人的侧目,给了她一记热情洋溢的亲吻。
  “唔,不错,毫无杂质,和两个半月前一样芳香迷人,回去我颁一个贞节牌坊给你。”
  “你是专程要我来这里忍受你的讥诮?”安采妮真的光火了,愤然推开他,悻悻地朝相反方向快步离去。
  阿忌猿臂一伸,将她揽了回来。
  “几十天不见,你的幽默感比以前更退化了。”他连声可惜之后,为防她一时兴起,又要耍大老婆脾气,索性张开双手,将她圈在胸前。
  “究竟要不要送我到饭店?”她生怒的俏脸看在阿忌眼里,却是千娇百媚,艳丽无比。
  “让我再看你一会儿,别,我保证就只是这样看着你。”将她挣扎的手握入掌心,他定定的望着她瘦削苍白的容颜。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我不懂。”他这算什么问题?没头没脑。
  “你懂,你只是不肯承认,不敢面对。”轻轻拥她入怀,他一改放浪不羁的轻佻态度,神情凝重的低语,“你累得连呼吸都觉得是沉重的负担,为什么不学着释放自己?大仇未报,你也许已经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划得来吗?”
  短短几句话,即道尽她潜藏灵魂深处的所有心酸血泪。但她仍好强的仰起下巴,假装自己很好,根本不曾受伤。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只是缺乏睡眠,睡一觉就没事了,真的。”
  “我在你眼中看到强忍的泪。”阿忌气不过她的故作坚强,却又不能将她大卸八块,只得愤愤地推她坐入车子里,“给我好好保重,我可不想在三十岁就变成鳏夫。”
  车子滑出车道,他扭开音响,播放出来的是披头四的“草莓园”。
  安采妮是个非常忠诚的披头迷,长途疲累之后,能欣赏到这么感性的歌声,对她而言是另一种形式的甘霖。
  他对巴黎似乎满熟的,超速、蛇行、闯红灯,一点不含糊,简直比本地人还要如鱼得水。
  “什么时候回台湾?”长久的沉默后,她突地问。
  “说不准。”他总是没有张固定的时刻表,好似生命永远在空中飞舞。
  “爸妈很想你。”
  “你呢?你想我吗?”他抛过来一抹冷凝的眼神,叫人猜不透里面蕴含着的是什么。
  “我没有想你的理由。”她苦笑着说,“一如你没有想我的心情。”
  阿忌不再言语,他缄默地望着前方,黝黑的瞳眸中闪着寥落的、无彩的星芒。
  红灯时车子停下,他若有所思的转头看着她的眼。
  “你爱过吗?撇开那个舞者不谈,你曾经在轻狂年少时,疯狂的、不顾一切的爱上一个人吗?”
  “这样的问题很侮辱人。”安采妮沉下脸,“我不是冷血动物,我、我也是……我当然爱过,只是、只是无法长久,我无法长久去维系一份感情,因为我,因为我……”
  “因为你没有心。”他语带嘲弄,“你的心已被你锁死在仇恨的包袱里,因此你无法爱人,别人也无法爱你。”
  “这样说是不公平的。”她大声抗议。
  “但,你在乎吗?”他把车子驶进一家五星级饭店的地下停车场。“在你眼里,我除了是助你挥剑杀人的帮凶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意义?”
  她处于错愕中,跟着他迷惘地走向一楼大厅,进入位于十五楼的房间。
  “小睡片刻就好,否则时差很难调整过来。”他从大衣口袋取出一张票,放到她手中。“晚上七点三十分,你的‘阿忌’将有一场很精彩的表演。”
  “你不陪我去?”
  “我另外有事。”他交代着,“散场后,我去接你。”
  “这,你就让我一个人枯坐在饭店里?”他的忽冷忽热令她非常不能接受。
  “我以为你喜欢孤独。”他淡漠的脸庞似乎隐藏着许多心事。
  “是我刚刚的话得罪你了?”
  阿忌没有回答,只是给她一抹很轻很轻的笑,便转身准备离去。
  “别走。”安采妮慌忙挡在门口,接下来便无以为济了。“我……”
  他锐利的瞳仁紧盯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我、我大老远的来,你……”钦,怎么说才好呢?
  “找不到留我下来的理由?”他淡笑的脸孔有着叫人不易察觉的黯然。
  “难道非要我求你?”她轻咬着下唇,朝前移近一大步,伸手环向他的腰,把脸靠在他胸口。“好,我承认,我想你,即使明知你不爱我,我还是想你想得心慌。”
  原本僵硬地杵着的阿忌,终于将她紧紧拥进怀里,黑瞳深深望往昏黄灯光下,美得不像真的她的脸。
  “怎见得我不爱你?”他的吻从她耳后来到前额、眼脸,霸住她的唇,与她的舌缠绵不舍。
  “张家玮说,他说你什么也不爱,阿叔也说,爱情走不进你的心里面,你的心里没有留空位给任何女人。”安采妮惶恐于体内忽尔滋生的澎湃情潮,所有的细胞在瞬间快速苏醒,每一根血管都是狂窜的火苗。
  这份感情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令人措手不及。
  “可惜这一次他们统统都猜错了。”怀中这强悍、冷酷、精致而娇弱的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引他的?
  他按掉大衣口袋里叽叽作响的手机,迫不及待地剥除彼此身上的衣物,将野浪的拥吻延伸到她丰满粉嫩的乳峰。
  一阵温热涌上眼眶,安采妮忍不住淌下泪来。躺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满足感,悄然自体内衍生。
  这样的欢爱无疑是销魂蚀骨的,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两性之间原来也可以如此愉悦美妙。
  “敛,”她急喘地拉开瘠挠的嗓子,忧心忡忡的说:“万一我爱上了你,可如何是好?”
  第七章
  安采妮阖上双眼,泪水顺着嫣颊潸然而下,阿忌不舍的紧拥她入怀。
  “敞开心灵,跟着感觉走,我会等你。”他把脸贴着她的脸,耳鬓缓缓厮磨。
  “等我来爱你?”在极度恍惚中,她睁开眼,往脸上一抹,只觉满面涕泪婆娑。早春长脚的阳光,透过低垂的布幔停在浅蓝的沙发上,再蹑足来到床边,将她的水颊映照得晶莹剔透。
  “等你来与我相爱。”他的话真挚而专一,半点不像在开玩笑。
  安采妮怔往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这是真实的景况吗?她和林少夫竟在他乡异国,躺在床上缠绵俳恻,情语低回。
  蓦然间,她迷失在幻境与真实的灰色地带,涣散的精神,久久无法收拢。
  “爱上你会是个灾难吗?”她双手反扣他多毛的肱臂,贪婪的用左颊与其贴近摩挲,从颈项到发根。天,从来不曾这么渴望与人分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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