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摩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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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走向她,将她扯进怀中,深幽的黑眸对上她美丽的星瞳。
“以后再敢挑衅我,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他很明白地警告她。
她完全无惧于他的警告。勇敢对上他的注视,藕臂攀上他的颈,樱唇抵着他的下唇,甜润的气息和他愠恼的气息交错着。
“上野樱子很美、想必也相当能干,你……对她的感觉如何?”她想探探他的口风。
丁达也只是冷冷回道:“我提出的警告和她无关。”
不给答案?安贝绮偏过头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那芬娜呢?她人挺漂亮的,又成熟妩媚,而且,她是你的秘书,朝夕相处,你不会动心吗?”
“别胡扯,休想岔开话题。”他的脸部线条紧绷,一样不给答案。
这两个女人除了公事之外,一概和他毫无关联,他拒绝浪费时间回答这种蠢问题。
“我要知道你和其他女人交往的情况。”她一定要追根究底。“不管是你那段受了伤害的初恋,还是现在爱慕着你的上野樱子,还有对你充满企图的芬娜,我都要知道。你到底对她们有什么感觉?”她松开攀附着他的双臂,生气地叉着腰,质问的意味十分明显。
听安贝绮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恋情,丁达也的身躯一僵,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更加铁青。
“你——知——道?”他紧咬着牙,扣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冷绝的嗓音有着一触即发的怒气。
她竟然在背地里窥探他的隐私?!他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我……”安贝绮心里一惊。
“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以我们的关系,难道不能把过去开诚布公地让彼此知道吗?”他的神情、眼神倏然变得尖锐可怕,让她企图想挣开他。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以为和我上了床,就可以一再挑衅我,挖我的隐私?我想,我有必要清楚告诉你,我痛恨隐私被人刺探,你这样的行为,令我感到深恶痛绝。”他对她咆哮,忿忿地甩开她。
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被赤裸裸地掀开,一时之间他感到相当难堪,向来高傲的自尊受到不小的打击,所以他失去理性,无情冷酷地指控她。
“你说这些话是在对我表态,要我清楚我在你心中微不足道的分量,是吗?”她的腰撞上流理台,一阵吃痛,难受地拧了一下眉。
他痛苦的表情让她在瞬间了解,他还没走出过去的阴影,他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你……”他的心一揪,但愤怒逼使他克制自己,不愿上前去拥抱她。
他的沉默给了她答案。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也明白的告诉你,我们没必要再走下去。”她深吸了口气,抚平内心郁闷的情绪,清晰且缓慢地对他说。
在爱情上,她是个绝对自私的女人,绝对无法接受他的心里还存在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虽然提出分手,心里不免感到一阵刺痛,但她绝不会因为这么可恶的男人而伤心欲绝。
他冲上前,捉住她的皓腕,震惊地瞪着她,无法相信,她竟然该死地提出分手。“你最好……好好想清楚你在说些什么?”
“我想得够清楚了。”她耸了一下肩,漂亮地回击。“别瞪我,你现在没有资格这样看我,就像我无权探知你的隐私一样。”
她骄傲地告诉他,她很清楚自己所作的决定,绝对不会收回自己说出口的话。
甩开他的手,她十分潇洒地走出他谴责的视线,也走出他自负、孤僻的生命之外。
不需要脆弱的眼泪作点缀,她只会为这段短暂的恋情感到遗憾而已。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坚定要和他分手?!丁达也僵在原地,只是在高傲的男性自尊作祟之下,他拉不下脸去把她追回来。
他只听见电梯抵达的铃声,之后是开、关门的声音。她走了,毫不留恋地走了。
芬娜走了进来,她是被众人推派出来劝告丁达也的。
“你得去向她道歉,否则,你绝对会失去她。”她好心地给予上司警告。
躲在外面的三个男人很同意地点着头。
丁达也痛苦地闭上眼,倏然又张开。他转过身来,眼神扫向芬娜,大吼着说:“马上给我滚回去工作。”
他没有听芬娜的劝告下楼追人,反而带着一身怒气飙进办公室。
躲在外头的三个人马上作鸟兽散。他们躲在外面偷听人家情侣吵架,这种怠忽职守的无聊举动要是被上司逮到,往后可有苦头吃了。
芬娜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这男人真是骄傲得令人生气。他会后悔的。
第八章
一只“路易威登”的皮箱被搁置在她所处门前的走廊上。
安贝绮瞪着那只眼熟的黑色大皮箱,已经有十分钟之久了。她心里觉得纳闷,这只皮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安贝绮带着满腹疑惑,正打算下楼去找看守大楼的守卫时,守卫却自动出现了。他身后跟着好几个粗壮的男人,他们肩上扛着沙发、床柜之类的家具。
“这些东西哪来的?”她狐疑地问。
“这是丁先生订的,他吩咐我们把东西送到这里。”一名搬运工抢先说话。
“丁先生?”她又看了那只黑色皮箱一眼,
还真凑巧,这只皮箱的主人竟然也姓丁。
“安先生把房子租给了一位丁达也先生,丁先生的行李早上交给饭店司机送了过来,钥匙也顺便寄放在我这里,我得帮忙把这些家具摆进去。”守卫拿钥匙打开了她对面的房子大门,让工人把家具一一摆进去。
“三人座沙发、酒柜、床组,还有一组完善的视讯设备。嗯,看来满齐全的嘛。”她冷冷地看着每一件昂贵的家具。
“还有一些电器设备晚一点会送过来,我们的电器装配工会把所有设备安装妥当。”这是一家大规模的家具公司,除了一应俱全的家具外,更提供很好的服务。
“是吗?”她回了一句。
真令人讶异。那家伙竟然租下了她对门的房子,而那只黑色的“路易威登”皮箱,是在上午也就是他们还没闹翻之前,就被饭店司机送到这里来了。
看来这整件事除了丁达也本身的意愿之外,她老爸一定也参了一脚,扮演着推手的角色。
这事绝对是早有预谋的,因为对面那间房子的产权所有人刚好是她老爸,当初他买下这栋双并高级公寓的一层楼,把其中一间过户给了她,一间则保留在他自己名下。
原来老爸保留那间房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替她制造和男人成为对面邻居的机会,而丁达也正好是他相中的人选。
不过,他这个精明的商人这次可失算了,因为她和丁达也在半小时之前就闹翻了。
既然不可能再交往下去,她不认为丁达也还会搬到这里来住。这些刚摆进去的家具,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撤走。
“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不过……可别白费力气才好。”她一脸悻悻然,不怀好意的眼神又瞄向皮箱。
接着,她抬起腿,用力踹了皮箱好几下,在上头印上好几个脚印,借此宣泄怒气,直到它倒地不起。
守卫和工人们看着美女粗鲁的动作,全都大吃一惊。
“呃……安小姐,这皮箱是……”守卫说话了。
安贝绮盯着他,那眼神告诉他,他要是敢多话的话,就等着换工作吧!
守卫识相地闭上了嘴。这位美女在这社区里人缘很好,很吃得开,她要是在住户面前数落他几句,他铁定工作不保。
“把那只皮箱丢了,免得看了碍眼。”她转身进屋里去,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走廊上的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全搞不懂那只名贵的皮箱哪里得罪这位大美女了?!
走廊上的声响不断,工人们搬运和装修安置的工作从下午到晚上一直持续进行着。
没有停止过的声响惹得她心烦不已。她烦躁地打开门,直接闯入对面,双手叉在腰上,对着正在忙碌的工人大吼一声。“你们打算到什么时候才肯还我安静?”
她不懂,丁达也既然不可能搬过来住,为何迟迟不出面阻止这些工人?
家具都安置得差不多了,连挂画、窗帘和艺术吊灯都有。电视机、音响、影碟机这种家庭剧院组也都摆上了,看来丁达也砸了不少钱。
“漂亮小姐,对不起,吵到你了。”正在用电钻钻孔好装冷气管线的工人,不好意思地停下工作。
她不耐烦的眼神在室内转了一圈,然后落在那位工人身上。
“这个浩大的工程,请问还要进行多久?”
“呃……两个钟头左右啦。”工人不大确定地说。
这小姐长得很美,身材也很好,只是脸色难看了些。
“两个钟头?”她还要被这些声响折磨两小时!“你们何不派个人打电话给那位丁先生,或许他已经打消搬进来的念头,那你们就可以回家去,而我也可以得到安宁。”她提出的建议对双方都有好处。
“小姐,不要开玩笑啦。”有人起哄逗她,工人们全笑了起来。
“我是认真的,你们何不照我说的,去打一通电话。”
“我们也是很认真地在笑啊!”他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安贝绮脸色铁青,她气炸了,受不了这群顽固的工人,气呼呼地转身走人。
可恶!下午受了那该死的家伙一肚子气,现在又被他请来的工人们取笑,她不被气疯才怪。
她气呼呼地回到屋子,拿起电话,打给沈柠。
“陪我喝酒去。”她心情不好,想借酒浇愁。
“抱歉,没空。”沈拧懒懒地回了一句,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你这没朋友道义的家伙。”她对着话筒咬牙切齿。
她接着又拨了号,这次的对象锁定了芷芹。
不过,接电话的却是高其野。他直接丢给她一句——“要喝酒,免谈。”不再多说,立刻挂了电话。
很好!她尽交了一些没道义的“好朋友”。
“我自己喝,总可以了吧。”摔下电话,她很有骨气地决定单独行动。
丁达也环视屋子一周,对这暂时落脚的地点还算满意。
房子的装潢采开放式格局,仅用质感优雅的柚木家具来区隔出客厅、起居室与餐厅,让空间显得更宽敞。
脱掉西装、他疲惫地坐到沙发上,背脊陷入软垫中,闭目养神。
再睁开眼,他的眼角余光瞥见放在屋内一角的黑色皮箱,上面还有几个鞋印。
刚才他进大楼前,那位尽忠职守的守卫告诉他,那是安贝绮的杰作。原来有人把他的皮箱当沙包踹来练脚力了。
一想到她,他的脸绷紧了些,神色不悦。对于她窥伺他的隐私一事,他到现在还是无法释怀。
他心里烦躁,手指耙黑发,动手扯掉领带,走到玄关关掉客厅的灯,室内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他走到落地窗前,踏出阳台外,颀长的身躯倚在落地窗框上,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他会选择搬进这里,不是受了安正群的鼓动,惟一的理由就是她。他强烈地想拉近彼此的距离,所以舍弃了更多适合的地点,住进这里,只因为这里有她。
可是搬进来的第一天,两人的感情却因为下午的那场争执而起了变数。
不过,她贸然提出分手,这点他绝无法接受,纵使争执是因为他强硬而伤人的态度而起,她也不该如此轻易就想斩断两人的情缘。
在黑沈的夜色笼罩之下,丁达也的心中充满懊悔。
深夜时分,四周一片沉静。
走廊外传来由远而近的高跟鞋声响,听起来格外刺耳。
这层楼仅有两户,安贝绮就住在对门,所以会在走廊上走动的,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竟然这么晚才回来?!
丁达也原本不打算理会,但终究还是熄掉香烟,皱着眉头走到玄关,没有打开门,只是杵在门后探听外面的动静。
在PUB混到深夜才回来的安贝绮,打开了大门,但并没有直接进入她的屋子。
她思索了一下,走到对面他的家门前,把耳朵靠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里头的声响。
她再往门下瞄了一眼,没有灯光,里头也没有半点声音,一片静悄悄。奇怪,守卫跟她说他进门了呀,可是里头怎么没有半点声音呢?不会已经睡了吧?!
可恶的家伙,竟然还睡得着。一想到他心情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倒在床上安然入睡,而她却窝在PUB喝闷酒,她心里就忿忿不平。
她生气地瞪着门板,接着弯下身脱下一只高跟鞋,用力地往门上拍打。
“大猪头,我恨你、恨死你了!”砰砰!门板震动了两下。
在门内的丁达也紧绷的下颚狠狠抽动两下。该死的女人,拿他的皮箱练脚力还不够,竟然连门板都不放过。
“你最好睡死算了!”她不甘心,又敲了好几下,然后抓着高跟鞋,气呼呼地转身冲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