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音乐之王[重生]-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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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暮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低声呢喃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闵琛,我好想听你再弹奏一遍《死之舞》啊……”
青年话音刚落,漂亮华丽的钢琴声便倏地响起。
这首曲子和一年前的没有丝毫的出入,但是听这首曲子的人,却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关系。
这是他们一起走过的第一年,听着这首激烈华美的《死之舞》,戚暮忍不住地勾起唇角,暗自想到: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年,一起走下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
九月份的维也纳,晚夏的太阳渐渐没有了曾经的炙热火辣。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维也纳的大街小巷,在这座城市里,到处可以听到欢快优美的音乐声,尤其是在音乐之友协会大楼的第三排练厅里,那乐声更为磅礴大气。
当戚暮提着自己的琴盒来到排练厅的时候,正好是一首《康斯》排练结束,此时闵琛正低声与一旁的首席陈政说着什么,而戚暮便悄悄地走上了舞台。
“嘿,小七!”
第一小提琴组的某个成员发现了他后,高兴地与他打招呼,之后所有人才发现戚暮的到来,然后纷纷和他打起招呼来。
刚来到音乐之友协会大楼,戚暮先是去了维爱将一些日常的事务打理完毕。他尽量在一个小时内完成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接着便很快从维爱的日常排练厅赶到了这里。
见到戚暮来了以后,闵琛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接着才低首又继续与陈政说了起来。戚暮径直地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子上,他将小提琴从琴盒里拿出来后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接着开始擦拭松香、调试音准。
等到他全部准备结束后,闵琛也正好与陈政交流完毕,戚暮笑着问道:“所以接下来我们还是继续《康斯》的排练?”刚才闵琛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坐在一旁的戚暮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是从第一段直接开始吗?”
此时闵琛已经回到了指挥台上,忽然听着青年低悦好听的声音,他低首向后者看去,薄唇微勾:“嗯,直接从《康斯》的第一段开始。”顿了顿,他又问道:“第二部分的华彩准备得可以了吗?”
戚暮轻笑着点头:“嗯,准备好了。”
“好,那就开始吧。”
一头雾水的华爱众人:“……”
等……等会儿?这就交流完毕了?!!!
不需要再向昨天对待他们一样,先是熟悉磨合一下,然后再听一下小七的演奏,等经过一段炼狱般恐怖的突击训练后,最终才决定是不是要和乐团合奏?!!!
这和说好的剧本不大一样啊!!!!!!
戚暮自然没有发觉身后华爱成员们怨念到快要形成实质的眼神,他笑着转首与陈政说了一句“请您多多关照”后,便将小提琴架在了肩膀上,准备好了直接开始排练。
而闵琛则也淡定从容地执起了架子上的指挥棒,他低头与戚暮、陈政对视了一眼,接着再抬首看向华爱的全员。
数十人立即挺直了身子,刚刚还精神萎靡的也一下子振奋了精神,聚精会神地等待着指挥的号令。
只见在灿烂明亮的聚光灯下,俊美清贵的男人指挥棒一样,瞬间,磅礴恢宏的琴声随之而起!
今天上午,华爱已经将这首《康斯进行曲》排练了两次。
这是闵琛自己作的曲子,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有资格来诠释这个交响乐,因此当今天早上闵琛多次纠正了华爱成员的指法、强弱、插入顺序的错误后,他们丝毫没有一点的怨言,反而默默地在心中想到:原来这首曲子应该是这样表达的啊……
而如今,虽然很多华爱成员都非常喜欢戚暮的音乐、也很相信他的实力,但是却也不约而同地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没有一点磨合就直接加入乐团进行排练?
这也难度太高了吧!
就算小七是维爱的首席、小提琴水平极高,恐怕也无法做到这么困难的任务吧?
甚至有一些一眼就疼爱上这个俊俏可爱的青年的女性乐手都开始在心里埋怨了:闵琛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人家小七就是水平再高,你也得给人一个和乐团合演的机会啊……
但是再多的抱怨、埋怨,等到那一段绚烂精美的华彩乐段响起时,所有人的无奈已然变成了惊骇。不,大概还有一个例外!
听着那段顺着音乐插入进来的琴声,盛彦辉抬眸看了坐在前方的戚暮一眼,并没有任何惊讶。
是的,他早就知道这个青年拥有这样的实力。
戚暮的音感实在太强,他可以毫无缝隙地插入乐团的和声。而且他也太勤奋,盛彦辉一点都不怀疑,在今天的排练前,戚暮大概早就将华夏爱乐乐团的音乐会听了不止十场了吧!
……这一点,盛彦辉还真没猜错。
在闵琛和华爱来到维也纳之前,戚暮就已经将后者近十年的音乐会视频和唱片听了不下二十遍,甚至也将柏爱最近几年的音乐会专辑听了五六遍。
只有一周的时间,戚暮和闵琛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与华爱合作过,如果说想要演奏出一场出色的音乐会,那么这个任务恐怕还不算重。但是如果要演奏出一场“让华夏人看到华夏古典音乐的未来曙光”的音乐会,那么仅仅是让他们两人联手,一周的时间还是有点紧张的。
于是戚暮便想要尽量地在自己这里多下点功夫,让闵琛少操心一些。而且即使这个冷峻淡漠的男人没有开口,戚暮也知道……闵琛在私底下肯定也做了很多准备。
否则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闵琛就能够直截了当地点出了乐团成员的一些固有毛病;也不会在纠正每个成员的缺点的时候,一针见血地对症下药。
一段飞快的跳奏结束,属于戚暮的华彩部分暂时告一段落。在他的身后,交响乐团轰隆作响的音乐声几乎要将他埋没。
而此时此刻,戚暮却情不自禁地抬首看向站立在指挥台上的男人,忍不住地翘起嘴角。
这个人啊……其实是面冷心热。
……
等到一首《康斯进行曲》全部结束的时候,戚暮顺畅流利地演奏完了最后一个音,而乐团所有的成员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有出现任何失误的乐手是彻底地放宽了心,准备起下一次的练习来;而明确知道自己出现偏差的,则是提心吊胆地低下了头,生怕被闵琛看到自己的脸;至于那些在排练中出现严重失误,甚至当场就被闵琛狠狠瞪了一眼的,更是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舞台下面去,干脆从来就没出现过好了。
但是让他们惊讶的是,那个俊美挺拔的男人竟然只是随意地扫视了全场一眼,然后语气平淡地开口说道:“第一小提琴组在第三部分出现了一点失误,陈政,你负责指导一下;圆号组,第二部分的时候,有一点抢音,首席注意一下……”
将一些比较小的失误全部提点过去以后,在成员们或是惊讶或是困惑的眼神中,只见闵琛抬眸看向了最后操作定音鼓的打击乐成员,俊挺的眉峰微微一蹙,眸色暗沉。
负责定音鼓的成员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此刻他忽然被闵琛危险可怕的目光瞅上,他整个人都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就想高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抢音了,我再也不敢敲错三个小节了……”。
但是就在那成员刚准备开口的时候,所有人却听见,在舞台的前方,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刚才我好像听到定音鼓一不小心敲错了三个小节的音,还抢快了一拍,是吗,闵琛?”
话音刚落,在排练厅明亮刺眼的聚光灯下,华爱所有成员惊悚地看见,那个刚刚还面色沉郁、似乎下一秒就能面不改色地说出一段可怕话语的指挥,突然间阴转多云、再多云转晴!
甚至当他垂首看到了一旁温和轻笑的青年时,那前一秒还雷霆暴怒般的神情已经化为浮云,再也找不到一点愠色!
闵琛俊挺的眉头微蹙,他无可奈何地轻叹道:“嗯,你听得没错,是错了三个小节,还抢快了一拍。”语气平淡,声音冷静,仿佛刚刚那个即将暴怒的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华爱众人:“w(Д)w!!!!”
盛彦辉:“……”
戚暮俊秀白皙的面庞上升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他轻轻点头:“真是没想到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话音落下,他转身看向了那个早已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打击乐手,笑道:“我记得你是叫张永是吧?数小节这件事确实挺麻烦的,不过我记得你敲错的三个小节的地方,正好都有一段圆号的阻塞音,你可以注意一下。”
青年声音刚落,闵琛也轻轻颔首:“嗯,听他的。”
刚刚还抖得和筛糠子似的打击乐手张永:“……啊?”
华爱众人:“……诶?”
盛彦辉:“……”
在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大楼排练的第一天,华爱的成员们经历一个悲喜交接的一天。先是与恶魔指挥(没错,华爱成员最新的共识)一起排练了三次,度过了人生中最为煎熬的一个小时。
而在此之后,仿佛雨过天晴、否极泰来,那个一个小时前还冷声呵斥、严声厉色的闵先生,突然间他就春暖花开……好吧,并没有,但是脾气好了不只一点啊有没有!
甚至有小号手在中途吹泡,闵琛也只是冰冷地扫了一眼,事后也没有像昨天对待小季一样,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啊!
难道说……是有神明听到了他们昨天晚上的祈祷?
对此,盛彦辉表示:呵·呵!
作为唯一一个大概明白真相的人,他真的是心·好·累!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周的时间飞速而过,当华夏爱乐乐团的维也纳音乐会正式到来的时候,这些远道而来的华夏年轻乐手仿佛是脱了一层皮,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碎了,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这一个星期,可以说是这些年轻的乐手们度过的最难熬的七天了。为了让年轻人们拥有更多的锻炼机会,这次华爱派出来的乐手们基本上都是乐团里的年轻一辈,老一辈的则仍旧在华夏大本营,等着观看这一次的现场直播。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好处——耐操。
上午八点准时就得进行排练,中午进行一段简短的午餐休息,下午还想要有下午茶?那不可能!西方人的下午茶对于这些身负重任的华爱成员们而言,那就是美梦!他们必须得抽出一切可能的时间,来将六首曲子都排练稳当。
如果你说:要不咱们就熬上七天,起早摸黑地把音乐会排练好算了?
那也不行!
良好的休息对于所有成员而言都是非常有必要的,否则你休息得不好,在排练的时候状态不好?那更糟糕!
所以,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华爱成员们每天都精神紧绷、刻苦钻研地进行排练,不能休息不好、那就得把时间的利用效率提高上去,更是得注意力集中。
在第三天的时候,趁着闵琛和首席陈政交流的空荡阶段,盛彦辉犹犹豫豫地找到了正在擦拭松香的戚暮。他忸怩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戚……戚暮,你和闵先生……是不是在一起的啊?”
盛彦辉问的很小心谨慎,也故意压低了声音没让周围随意谈论的其他成员们听见。但是听了他的话,戚暮却是惊讶地睁大双眼,就在盛彦辉以为戚暮一定会否认的时候,却见这个形容昳丽的青年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我是和闵琛在一起的。”
盛彦辉:“……”
过了半晌,盛彦辉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忧仿佛是多余的了。面对这样坦然直率的青年,刚才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根本就是杞天之忧。
于是盛彦辉将自己的座位稍稍拉近了戚暮,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会隐瞒这件事,不说出来的。”
戚暮将琴弓放在一旁,淡笑着勾唇摇首:“我确实是和闵琛在一起的,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是我的朋友,你既然问了,我当然要回答你了。”
你是我的朋友。
简单的六个字,让盛彦辉四天以来的一切忧虑和顾忌全部消散。
在维也纳国际机场见到戚暮的第一眼起,盛彦辉就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温和亲善的青年。一年前,他还曾经对这个青年产生过眸中绮丽的情愫,虽然在那感情还没来得及萌芽的时候,就被某个男人用一个拥抱和一个眼神,全部扼杀在了摇篮里。
但是盛彦辉却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看待戚暮。
一年的时间里,前四个月盛彦辉组织了一个小型四人乐团,在华夏也闯出了一定的名头,之后两个月他便回了慕尼黑音乐学院,参加结业考试和毕业典礼。从学院毕业以后,他听从家人的建议,通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