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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愤怒的子弹-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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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谁从我嘴里面抢吃的这是? 
    我一回头,就看见吐鲁弘老汉的那张脸了,还有吐鲁弘老汉脸上那明摆着的怒气。 
    我就赶紧站起来说大爷你这是怎么的了?怎么一脸的不高兴啊?这是谁惹着我们吐鲁弘大爷了? 
    吐鲁弘大爷是真生气了,胡子一翘一翘的;手里头那锋利的烤肉签子就指着我;说你个娃娃你看不起老汉,就是你叫老汉生气了! 
    我这下子是真不明白了 
    我就说我什么时候看不起吐鲁弘大爷你了?我就是出来吃个烤肉我没干别的啊? 
    吐鲁弘老汉的眼睛都瞪圆了,猛地就把剩下的那烤肉朝着摊子上面一放;说这个就是瞧不起我! 
    整个巴扎上谁不知道我吐鲁弘老汉烤的肉是最好的?整个巴扎上谁不知道阿达西来了不吃我吐鲁弘烤的肉就是瞧不起我?光头你还是不是我的阿达西? 
    我算是有点子明白了我就说吐鲁弘大爷你不放羊了么?我不知道你弄了个烤肉的摊子,要是知道的话那我是肯定要过去尝尝你的手艺的。 
    我还记得那次在雪山上,外面的雪那么大,我就在你那特暖和的房子里面吃着大爷你烤的肉,那个味道真是好 
    我估计着我的马屁拍得还算是比较到位的,吐鲁弘老汉的眼睛里面就有了一丝丝的笑意,可脸上还是故意绷着弄出个严肃的样子;说你这个娃娃还算是知道错误的,那老汉我就不怪你了! 
    可今天你不能走,你要到老汉的烤肉摊子上面去美美地吃个烤肉,然后再好好地喝点新疆的伊犁特曲!听着说起了酒,当时就觉着我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还喝?我估计我当场就能喝出个胃穿孔! 
    我就赶紧地告饶说吐鲁弘大爷我不是不听您的话,可我刚刚还在医院里面住院呢,前几天喝酒喝过头了把我给喝伤了,您看今天是不是就 
    吐鲁弘老汉脸上地表情就再次地变了,然后说光头你是不是胡说呢?你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几瓶子白酒不能把你怎么样,而且你们那个大军的规矩不是不叫你们喝酒的么? 
    一边说着,吐鲁弘老汉一边就朝着那烤肉摊子的老板吆喝几声,一把按住我要付钱的手拽着我就朝着巴扎深处走去。 
    一路上,不少认识吐鲁弘老汉的人都给吐鲁弘老汉打招呼,而我则是大致上地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吐鲁弘老汉说了个大概。 
    吐鲁弘老汉的胡子再次地翘了起来,嘴里面也开始絮絮叨叨也说些话,可我当时真的就是没听清楚 
    尤其是在吐鲁弘老汉亲自烤好的羊肉端到了我面前之后,我就更加地不注意吐鲁弘老汉的脸色,只顾甩开了腮帮子大嚼起来。 
    说起来,我还真是是彻底地低估了吐鲁弘老汉的威望和能力。 
    也就是我回到部队后的两天,一封告状信就送到了自治区的某个纪律监察部门,那个某某部门的混账东西没过多久就给扒拉了制服,老老实实地回家放羊去了。 
    而在一个多月之后,一帮子维吾尔族棒小伙子就在吐鲁弘老汉的带领下把县城大街上最好的门面给修整了,再强拉着嫂子们把杂货店转到了那门面里。 
    我还记得嫂子们的杂货店重新开张的那天,吐鲁弘老汉笑嘻嘻地坐在街边的台阶上抽着漠河烟,嘴里还一个劲地低声嘟囔着 
    都是老汉的好小子,都是老汉的好丫头子。谁都不能欺负老汉的好小子,谁都不能欺负老汉的好丫头子 
    那神情,就像是个子孙满堂的老人在欣赏着自己为儿孙们挣下的产业,就像是个慈祥的老父亲在守护着他的儿女们。

 第102颗  瘦狗救了主子的命 

    我得说说盘子,就是我们转场的时候从沙漠中捡回来的那条瘦得可怜的狗。 
    盘子的名字是我们炊爷老大起的,原因就是盘子估计是在沙漠中饿出了毛病了,每次端给盘子的那点子剩饭剩菜,盘子都是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而且还要伸出长长的舌头把盘子添得干干净净。 
    所以炊爷老大就给起了盘子这么个名字,而兄弟们也就都认同了这个名字。 
    盘子和麦子兄弟之间的关系最好。 
    我也不知道麦子兄弟是不是天生地有着一种亲和力,平时兄弟们喜欢和麦子兄弟忽悠几句解闷也就罢了,连我们豢养着的那些个军犬;平时除了军犬训导员那是谁也不能接近的,唯独就是见了麦子兄弟不吠不咬。只是吐着红红的长舌头凑到麦子兄弟的身边,一张张平时看着都糁人的狗脸上渗出来的都是一片温顺的光芒。 
    至于盘子,那就几乎是天天跟着麦子兄弟蹿进蹿出,几乎就是形影不离。 
    而且盘子懂事。平时麦子兄弟操练的时候,盘子就找个僻静的地方远远地趴着,远远看着麦子兄弟操练。只要是等着休息的哨声一响,盘子就一溜小跑地蹿到麦子兄弟身边,或是撒欢或是安静地陪着麦子兄弟玩耍 
    我们一帮子兄弟都开玩笑说,麦子兄弟和盘子闹不好上辈子还真是兄弟,只是这辈子盘子误投了个狗胎罢了。 
    盘子招人喜欢,兄弟们看着盘子瘦弱也就心疼,也就时不时地给盘子弄点子好吃的补养。外出采购生活用品的兄弟们一进营房,第一件事情是销假,第二件事情就是从口袋里面掏出点子火腿肠烤肉羊骨头什么的扔给盘子。 
    到了后来,就连那些个训军犬的训导员也都喜欢上了乖巧的盘子。每次军犬大爷们开完饭了,训犬员们都会敲打着脸盆吆喝一声——盘子,过来收拾! 
    盘子就转头看看麦子兄弟,等麦子兄弟一点头,盘子就一溜小跑地蹿过去,伸出舌头舔干净给军犬端饭的脸盆。 
    通常,那脸盆里面都会剩下足够盘子饱餐一顿的军犬口粮。 
    盘子,几乎就是我们那军营里面的吉祥物了。 
    训犬的兄弟们说了,其实盘子还真是条好狗,甚至还可能是正经牧羊犬的后代,只是不知道被什么杂种狗给串了,这才弄出来个土狗的操行。 
    可只要是稍加训练,说不好盘子还真能当个警犬来用用的。 
    可麦子兄弟不同意。麦子兄弟说咱爷们训练的时候就够辛苦的了,寻常人也都受不住这个罪过。而那些训犬员兄弟们带着的军犬大爷们也都是经过了残酷的训练的,不少军犬都给弄伤过,那军犬的训练也不是什么狗都能受得住的! 
    这不就是那句老话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咱们不能眼睁睁地叫盘子去受那个罪! 
    我记得麦子兄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兄弟都愣怔了片刻,然后就是一通狂笑,把个盘子都给逗弄得狂吠不止。 
    也就是在麦子兄弟闹了这个笑话不久,我记得那是在九月的时节,我们接到了一项任务,是叫兄弟们去某个地方察看一些废弃的仓库的。 
    在新疆的很多地方,都会有一些废弃或是处于闲置状态的仓库,而且大多数都是那种半掩埋在地下的仓库。 
    一般说来,这都是当年建设兵团留下的建筑。在过去的岁月中,尤其是在边境出现紧张状况的时候,无数建设兵团的前辈们就在一些荒僻的地方修筑了这样的建筑,以备出现战争状况时作为屯兵或是储藏物资所用。 
    但时间的流逝中,不少这样的建筑被人遗忘了,或是在无奈之下放弃了。 
    于是,这些曾经付出了建设兵团前辈们无数心血,甚至是生命的建筑便成了牧羊人偶尔遮风避雨的地方或是临时的羊圈,甚至是狐兔栖息的巢穴。 
    也就是在不久之前,有几个牧羊人偶尔在那些荒废的建筑中发现了有人活动的迹象。尤其是在一些极为荒僻的地方,甚至还有人在夜间出没于那些荒废建筑中。 
    在新疆的一些敏感地域,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就意味着出现某些不可预知的危机。所以兄弟们在前去察看的时候,也就都多了一分小心。 
    可谁都没想到平时在基地里面待着不出来的盘子也跟在了我们身后,而且还像是经过了训练的军犬一般,悄无声息地跟了我们将近上百公里的路程。 
    一路地检查下来,我们也的确是在一些荒废建筑中发现了一些古怪。 
    寻常的牧羊人是绝对不会买一些盒装香烟来抽的,大多数的牧民都喜欢那种自己手工卷制的漠河烟,最多也就是用些相对讲究的卷烟纸罢了。 
    可在那些荒僻建筑中,我们不止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些国外品牌的香烟。 
    寻常的牧民生火做饭或是取暖都在喜欢在露天,也免得烟熏火燎地难受。可在我们检查的一些荒僻建筑中,用三块石头或是残砖搭建的简易炉灶却是明显地带着军人野外烹饪的方式。 
    走走停停,外带着记录各种疑点,在走到了最后一处需要检查的建筑前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下来。 
    我还记得我从车上提着野炊炉具下来的时候,盘子是猛地从一丛枯萎的杂草中蹿出来的,而且毫不客气地扑到了我身边的麦子兄弟身上。 
    兄弟们就都乐了,我就说麦子你看看盘子还真是你兄弟,刚刚见你出来就舍不得了,上百里地居然还就跟着我们给跑来了? 
    我说你们两兄弟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沟通方式啊? 
    麦子也笑,就使劲搂着扑到身上的盘子说是啊是啊,盘子是我兄弟,你们也是,妈的大家伙都是一个狗怂操行,咱们谁都别说谁! 
    笑闹了一阵,麦子兄弟就把盘子给放下然后说咱们赶紧的,检查完了最后一个地方咱们吃饭。今天咱们带着的可不是野战口粮,我可是从炊爷老大那里弄了不少排骨,本来就打算让兄弟们好好吃一顿的,没想到还带了盘子的口粮呢。 
    笑闹中,麦子兄弟正提枪朝着那建筑中走,可盘子却是猛地蹿了过去,一口就咬在了麦子兄弟的裤腿上死活不放。 
    兄弟们就觉着奇怪了,盘子平时从来不这样啊?难道 
    兄弟们就都抓起了家伙,也不用多说就分散开来形成了防御圈,而我和麦子兄弟也就交替掩护着朝着那建筑里面走去。 
    可盘子还是咬着麦子兄弟的裤腿不放,从喉咙里呜呜地叫唤着,就是不让麦子兄弟朝着那建筑中走! 
    也就是僵持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和麦子兄弟猛地就听到了一种古怪的声音,就像是有人用极大的力量在拉扯着金属一般。还没等我和麦子缓过神来,那幢半掩在地下的建筑就在我们面前扭曲着坍塌下来! 
    轰然的响声与冲天而起的尘埃中,只有盘子的狂吠声在不间断地响起。而我们所有的兄弟却都目瞪口呆地站在尘埃之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盘子,恐怕我们 
    那天晚上,我们就在那坍塌的建筑旁煮了一大锅排骨,兄弟们围成一圈吃了个眉飞色舞。 
    而盘子就趴在麦子兄弟身边,两只前爪抓着最大最肥的一块排骨啃得吱嘎作响。

第103颗 我们为什么不开枪 

    我这个人没念过几天书,所以我一直都不能理解一些大局方面的考虑,总体方面的想法。 
    所以我始终都不能忘记麦子兄弟的血,也忘不了麦子兄弟咽气之前问我的那句话 
    为什么我们不开枪?我始终在想着麦子兄弟咽气前说过的那句话。 
    我们都是团头参座指导员口里叫唤的屌毛、最精锐的屌毛,连阎罗王都敢抓着暴揍一顿的屌毛 
    我们为什么不开枪?是我们的老大们不心疼我们么?我不这么认为。 
    有兄弟病了,指导员亲自端着炊爷老大特制的病号饭送到患病兄弟的床头。要是那兄弟病重,指导员还会亲自派车送兄弟去陆军医院看病。 
    自然,上好的水果补品也是指导员亲自送到病床边,外加上指导员那味道浓厚的河南梆子——你个孬孙,赶紧地给老子好起来。你个孬孙想泡病号是怎么的? 
    有了这句话,哪个兄弟不是养好了病之后飞快地蹿回了部队,玩命地在操场上操练? 
    还有参座,那张笑脸在兄弟们的眼里就是后盾的象征。尤其是基层军官们,谁有个麻烦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参座。 
    通常都是那些个基层军官哥哥们把麻烦事情的原委跟参座一说,参座那两道弯弯的细眉毛一挑,一张笑脸首先就安定了那些哥哥们的心思。 
    然后就是参座出马,一张笑脸走四方,还真就是没参座办不下来的事情。 
    解决了麻烦,参座还是一张笑脸,拍着那些个基层军官哥哥们的肩膀,慢条斯理地笑着说都搞定了,你们这帮子小子就安心穿着这身马甲就是。 
    好好干,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万事都有部队帮着你们扛呢! 
    至于参座回来了之后累得趴床上吐血,却是没几个人知道的。也就是参座的公务员见过几回,却被参座严令不得外传可兄弟们还是知道了,也就都念着参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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