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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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河对二人的亲密更是生出无尽的醋意,冷冷地说:“王爷与公主,把所有人和事都跑到了天外。王爷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吗?范阳还去不去了?”
高长春斥道:“许清河,怎敢如此与王爷讲话?”
江枫忙含歉意的说:“抱歉各位,我们高兴得过头了,郭源,传令,立刻拔营上路!”
他们在这座山头停顿了半个月。有人都已经懒散了,不想再长途行进。有的士兵居然去偷窃百姓的鸡鸭和地里成熟的庄稼,江枫刚开始不知道,直到老百姓拦住去路喊冤告状才知原委。江枫毫不容情的杀了带头抢劫的士兵,所有参与之人都加以重罚,才平息民怨。随行诸人大都表示处罚的太过。江枫却说官兵与百姓是鱼儿和水,应该秋毫无犯,或者维护百姓。对伤害百姓利益之人绝不宽贷,才能赢得广大老百姓的拥护支持。
一路上,纪律严明,再无人胆敢动一针一线,途中也没有任何麻烦,二十天后,队伍进了范阳城,城中三教九流,店铺林立,别有一番气象。一派欣欣向荣,繁华热闹,好一副国泰民安的画卷。
江枫感叹,这份太平气势又能维持多久?安史之乱一起,天下便会四分五裂,百姓将背井离乡,家破人亡。江枫忽然萌生了一股冲动。如果找机会杀掉安禄山,也许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
江枫与许清河驱马缓缓行走在队伍的最后,许清河忽问:“江枫,现在我们就在北京城内,如果此刻我们在未来,你会在干什么?”
江枫拿出手机看了看说:“现在是下午两点,刚刚上班。”
“你喜(…提供下载)欢这里吗?”许清河又问。
“即已来了,喜不喜(…提供下载)欢,我们都要完成任务。”江枫轻轻地叹息一声问:“清河,如果我杀了安禄山,历史会不会改变?”
许清河吃了一惊:“你可别胡来,安禄山死了,安史之乱可能不会发生,历史铁定会改变,你就成了五千年历史的罪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这是杜甫对安史之乱的惨痛写照。我真的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
许清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我看你真的被李豫的身份给腐蚀了,为李亨舍生忘死,为佳佳去硬碰帝王的皇权。现在竟然要阻止安史之乱的发生,省省吧!那都是历史注定的,不要违背史实。“
郭源飞马疾驰而来,两人忙住口不语”禀王爷,安禄山已在前面迎候。“
江枫打马绕过急行至最前边,一眼看到安禄山身着朝服,严庄和一群文官武将陪着,身侧还有几个年轻男女站在三丈之外,气氛很是庄重。
江枫忙令队伍停下,安禄山已带一大群人恭顺地跪倒尘埃,大声呼喊:“臣,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率所属官吏及妻儿子女恭迎广平王爷,顺仪公主。”
江枫甩鞍下马,走过来,双手去扶:“安大人免礼,各位大人请起。”
安禄山一一介绍一群官吏,最后指着一位身着白衣,长的颇为俊美,只是面目有些奸猾狡诈的男子说:“这就是臣的二犬子安庆绪。”
安庆绪二十来岁,双目含着几分不削,还有点不安分的神情。他的眼神望着江枫,有些古怪,惊讶,更有疑窦,他慢慢地很不情愿的跪下说:“臣安庆绪拜见王爷公主!”
“安公子不必多礼。”
安禄山又指着一个红衣少女:“这是小女安娜。”
安娜微微一福,目光突然定格在许清河身上,双目炯炯,面色潮红,问:“王爷,这位公子是。。。。。。”
“他是我的朋友。姓许,名清河。”
安娜一双柔目充满了惊喜,羞涩,激动地神情。
安禄山拱手道:“王爷和公主一路鞍马劳顿,甚是辛苦,请随为臣去舍下休息。”
“安大人请!”江枫命众人上马,队伍又徐徐前进。
绕大街,穿小巷,街道两边排列着精神抖擞的官兵。范阳的繁华热闹丝毫不亚于长安城。每一条街道都是摩肩接踵的行人,川流不息,百姓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队伍来到一座豪华府宅前,这座豪宅真气派,两边摆着两个金黄色的大石狮子,显得霸气,恢弘。门楼高大,漆金图玉,正上方挂着一个金字匾额,上书“范阳节度安府”门前石阶两旁,站着百十名全副武装的官兵。当他们往里走时,官兵齐跪地上高呼:“王爷,公主千岁千千岁。”那阵势跟迎接皇帝差不多。
大门里面,四通八达,甬道宽阔,处处是华丽的装饰,金光四射,花红柳绿,花香沁鼻。北国初冬的气息丝毫没有光临这里。江枫突然含笑道:“安大人的府邸比本王的王府还华贵几分啦!”
安禄山心里一凛,对方此言隐射着自己的不安分。他只好装作不懂,惶恐的拱手:“臣哪敢与王爷相比?”
拐弯抹角,蜿蜒绕行,来到了一座雄伟瑰丽的大院外。这里道路宽广,花圃环围。因是近冬,许多花草有干枯的迹象,唯有几株梅树尚青绿茂盛,与刚入大门时又另有一番富丽气势。
安禄山道:“这是臣为王爷和公主精心布置的行宫,公主与小儿完婚之前,这里就是公主的娘家。”
宫女搀扶李永佳下轿,安庆绪一下子就被公主的绝世姿容所动,他双目闪烁着饥渴的光芒,笑得有些淫秽。
顺阶而上,院门前有一块大匾,写着“赐婚行宫”四个大字。
再往里走,是个宽广平坦的大院子,可能是安家屯兵之所。四外广植树木花草,郁郁青青,苍翠碧绿。
江枫对郭源说:“郭将军,传令王府侍卫与御林军,在此院驻扎,这里可容十万大军,应该可以随意操练我们的士兵了。从即日起,公主行宫内闲人不得擅入。”
“末将遵命!”郭源应声去安顿兵马。
安禄山感到广平王字字句句在暗示自己有异心,顿觉不自然。
远远地看到一共四层屋宇。每层有十余间华屋。其富贵华丽难一一形容。
此时,秋光正好,冬寒未至,庭院中满园繁花已落,那仓绿的树叶已被风熏得泛起轻蒙的的黄,连带着把那山石上的厚密青苔都染上一层浅金色的烟雾,朦朦胧胧,好像仙家神阙,缥缈恍惚。
江枫牵着李永佳得手进了第一层大院中间的厅房内。这里已修葺成殿宇,两侧摆着几十张长椅。正中四级玉阶,阶上放着一张黄金色书案,望之耀目生辉。这个如果不是小了一点,真有点像是八宝金銮殿。
江枫走出这座厅院时,郭源已经在各厅堂屋宇,廊道设了岗哨。
这四十多天长途跋涉,,他太累了,目的地已到,至少暂时没有危险。他到了第二进大院里,宫女引他进了一间华屋外,守在门口的御林军掀起珠帘,江枫看到里面的陈设让人耳目一新,红毡铺地,沉香抹墙,几上燃着安神香,宛如天上仙宫,真比广平王的寝宫还气派几分。
他倒在床上,和衣而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放松,他睡得非(提供下载…)常香甜。
直到被敲门声惊醒,江枫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此时神清气爽,精力恢复了七八分。郭源领着几个宫女捧着洗漱用品,衣袍进来,请王爷梳洗更衣。
江枫道;“我洗漱从不用人侍候,你们放下东西,出去吧!”
“王爷请更衣赴宴,安大人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摆鸿门宴吧?”江枫自语,虽然不高兴,也不得不应酬。安禄山是不会设鸿门宴的。
天色微暗,行宫大院外的景物只依稀看得见,模模糊糊一片。大院围墙外的台阶周围,阶下均有大批侍卫把守。两顶软轿停在门口,十六名轿夫站在轿子旁。宫女搀扶着李永佳出来。安家管事恭请王爷公主上轿。
“本王不坐轿,没有多远,走过去即可。”江枫叫宫女扶公主上轿。
“皇兄不坐轿。我也不坐。”
“那怎行?你是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蹦蹦跳跳,像什么话?”
安家会客厅,极尽奢华,门口的许多妙龄少女恭敬地行礼。
许清河戏虏道:“安家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美女?比北京五星级宾馆的服务员俊俏多了。”
安禄山早已等候在大厅门口,躬身请公主。王爷入厅用膳。
这座大厅,朱漆梁柱,西蜀思帘,白玉檀桌,金银碗筷,雕龙玉盘。两侧摆着十几张锦桌,正中四级台阶上摆着两张玉石桌案。
安禄山请王爷公主上座。
江枫携李永佳缓步走上,并肩坐下。招呼众人入座。他只扫了一眼,就看出席间都为范阳文武官吏,他却只认得严庄一人。虽然刚才,安禄山已为他一一介绍过。他只能猜出那位英俊洒脱的武将叫田承嗣。此人英气逼人,神采不俗,其气质威猛看上去反胜安庆绪许多。
妙龄侍女穿梭来往,并不紊乱的上酒上菜。
酒香扑鼻。尚未开盖,已芳香醉人。宫女为两人斟上酒。
安禄山起身,那些文武官员也举杯:“臣与范阳众同僚敬王爷与公主一杯”
江枫一口饮干,李永佳勉强抿了一口。
“安大人,范阳的美酒妙不可言啦!比皇宫的御酒还香甜的多。他日本王回京,可否送我几坛?”江枫笑问。
“范阳的丛台酒天下闻名,精选数十种民间谷物发酵而成。味醇香甘甜。每年,臣都会专程派人进贡给皇上品尝,难得王爷喜(…提供下载)欢,臣会为王爷准备几坛带回。”
“如此,本王倒要先谢了。”
安禄山对着满桌佳肴解释:“臣知公主与王爷居住京城,对北方饮食不太适应,特命厨房照着南国风味烹制,请用菜。”
安庆绪已独自干了几杯,借着几分酒劲,手捧一杯酒,几步跨上台阶。单膝跪地,含着一丝坏笑:“臣安庆绪敬公主一杯。”
李永佳忙道:“我不会喝酒,只能浅尝,方才已经饮过了。安公子不必勉强。”
“公主,你我夫妻名分已定,为夫好意,公主怎可拒绝?”安庆绪似笑非笑。
李永佳面色绯红,窘迫不已。
江枫冷眼旁观,情知不能拒绝,忙道:“佳佳,安驸马敬酒,理当接受。”
李永佳伸手欲接,谁知安庆绪忽然伸出左手,一把握住她的玉手。李永佳急忙一缩,杯子掉落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许清河‘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安公子,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戏弄公主?”
“许公子,我不过与公主开个玩笑,干你什么事?”
“你,你无耻!”许清河斥道。
安禄山急忙打圆场“庆绪,快向公主赔罪,回座位上去。”
江枫近在咫尺,明知安庆绪不怀好意,心里大恼,真想给他几个耳光,又不得不压住满腹火气。
安庆绪并未认错,转问:“不知王爷准备让臣与公主何时完婚?”
“公主劳乏,需些时日休息,安驸马不必性急。”
许清河冷冰冰的说:“在王爷面前,安驸马都这般无礼。将来,公主完婚,驸马会真心待她吗?”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我?”安庆绪吼道:“我知道,你也喜(…提供下载)欢公主,你是看我有福气拥有公主为妻,心中不忿是吧?我们去院里比试一场,你胜了,公主就归你。”
“许某不削以武力夺取。所以从来不曾练过武功。”许清河说“靠武力取胜的不过莽夫耳。”
安庆绪狂笑道:“原来许兄不会武功啊!世间的一切都只有靠武力才可取得,你身无所长,难怪你没资格得到公主了。”
许清河又气又恨,有些挂不住,顺手端起一杯酒,泼在了安庆绪脸上。
安庆绪大怒,欺身上前就是一拳,打在许清河胸口。
许清河疾步冲到大厅门口,拽过一个侍卫的佩刀,又回到厅中:“许某今日与你同归于尽。”说着举起刀,笨拙的砍过去。
江枫急了,这样下去,清河必吃大亏,忙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两人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
“你们要干什么?”江枫喝问,“把公主当战利品吗?谁胜了就归谁?许清河,把刀放下!不想用膳就回行宫去。”
许清河愤然扔下刀,转身便走了。
“安驸马。”江枫厉声说道“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孙女,赐予你为妻,希望你好好地善待她,不要把她当成玩物,随时可用来与人打赌。”
安庆绪忙拱手道“为臣一定会珍惜公主,请王爷原谅臣无礼。”
这次聚会,闹了个不欢而散。尽管江枫和安禄山竭力维持平和气氛,但彼此心里都有了疙瘩。
李永佳一直闷闷不乐,嘴巴翘得老高。她突然一阵胸闷,心头烦恶不堪,扶了宫女得手出了卧室。夜风呼呼作响,刮过耳边,耳垂上的珊瑚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