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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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明了,皇上没有深究,只是下,诏杀了杨六子和陈修成两个太监。”赵兴海说:“谁也不会相信两个太监胆敢加害太子,只是皇上不再查,李豫父子也只为水落石出,不想树敌,就这么不了了之。”
李璘轻叹一声“李豫的确勇猛兼备,临危不惧,处变不惊。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本王不甘心,三皇兄懦弱无能,无论才智,武功实力我都胜过他,要我向他称臣,我决不罢休。”
周岚劝道:“永王不必过虑,李豫这次异想天开接下了驯马任务,当殿立下生死文书。那些马之烈狂,世间仅有。无论他有多大本事也办不到,我看他是自找死路。”
李璘摇手说:“就算失败,皇上也不舍得杀他。皇上对李豫的宠爱旷古绝有。我们要告诫京中的密探,杨国忠兄妹只可利用,不可全信。”
四个人穿过几十座兽图假山,来到一个小亭内。这里地势开阔,整个花厅的景致可尽收眼底。小亭四面,百花盛开,红绿相间,四个人置身其间,如仙人一般若隐若现。几个美貌侍婢奉上清茶。
李璘请三人围坐石桌旁,品茶闲谈。
赵兴海忽道:“永王听说过只有最亲的人才会互相伤害,伤的最重最深吗?”
“兴海要说什么?”
“李豫是皇太子的长子,若无意外,就是将来的太子、皇帝。李亨现有的五个成年儿子,谁人不想成为继承父王江山大业的人?只要能让他们兄弟内斗,即可消弱李亨的实力。据我所知,李亨向来对李豫这个张扬狂妄的儿子并无好感。他们父子性格大不相同,一个心机重却软弱,另一个争强好斗,活泼随意,父子两分歧过多。永王请想,如果李豫的父亲兄弟全都排挤轻视他,他还有经历去想他事吗?”
李璘叹道“就算李亨的儿子起内讧,也不会在此时此刻。现在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助他们的父王登上皇位。”
赵兴海笑了笑,为其他三人各斟一杯茶,一口干了才说:“其他几位郡王我不敢说,但张良娣所剩的老四汝阳王李泌可不一定。此人心胸狭隘,与其母一样心狠手辣,为达目地不折手段。有他就够了。”
赵兴海这一番解说,李璘释然,几个人各自品茶。
京城的空气虽然清新,但这些日子却被谣言加的满满的。有人说安禄山很快会打进来,还是准备外逃吧,有人说太子的几位王子要内斗;有人说李豫虚张声势,不过以驯马来掩饰他与安禄山勾结的阴谋;更有人说皇上太宠杨贵妃,气数将尽。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谈之色变。
杨国忠坐在长春宫锦榻长椅上闭目养神,杨贵妃则在一旁凤眉微蹙,心神不宁的样子。
“你不要这样没信心,一切都在顺着我的计划发展!”杨国忠睁开双目,缓缓地说:“李璘这位王爷倒有几分见识,现在京城人心思变,谣言四起。李亨父子必会坐立不安,谣言可以杀人。”
“你以为皇上凭几句街头市井传言就相信李豫勾结安禄山谋叛么?”
“肯定不会相信,但是会让李豫分心,这样他在短时间内就不会想出驯马的办法了。”
杨贵妃低低的叹气“哥哥你也太小看李豫了,几句流言蜚语算什么?你忘了五年前玉玺一案吗?几乎已经定案了。他仍然从容应对,想出古怪的法子翻案,我可以断定此时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心情。”
杨贵妃顿了顿,又说:“你为什么要造谣,说皇上太宠我,气数已尽?这会对我不利的。大臣们定然趁机进言,后果怎样,尚难断定。”
“我看谁有这个天胆?”杨国忠冷冷的说。
“大臣们不敢说,可你忘了还有个李豫吗?”
杨国忠笑道“李豫是个聪明人,他可以私下对你无礼,说些挑衅辱骂之言,他是不会在皇上面前说你坏话的。因为他知道,皇上宠你过甚。只有你无有心机,才会在皇上耳边一再说李豫无规矩没礼貌。皇上就爱他的直白爽快,你懂吗?李豫在府里给宫女牵马,皇上反而认为他仁义善良,如果为君,也必是贤德开明。只有大事,大事才可以对他有打击力,才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你指的是驯马或者说是那些空穴来风的谣传?”杨妃问“哥哥以为凭一些无中生有的传言,皇上就定他谋逆之罪?还是他驯马失败,皇上真的要赐他死?有广平王鲜血字据怎么样?说不定皇上早就把那份军令状扔进火炉里了。”
杨国忠缓缓地站起来,抿嘴一笑“李豫若不能驯服贡马,皇上纵然不肯杀之,也必将大大消弱了对他的宠爱。”他停了一下,突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顺仪公主李永佳是李豫的同母胞妹,他们兄妹情深,你看他重伤失去了记忆,记不起父母妻子,却丝毫没有忘记他这个妹妹。接下来,我该在这位公主身上做点文章了。”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妃奇(提供下载…)怪的问。
“时机一到,你自然明白。”杨国忠神秘地笑“我是未雨绸缪,只要他驯马成功,就接着登场。”
长春宫里的陈设,极尽人间富贵,这对享尽荣华的兄妹,人心不足,他们的折腾实在是无事找事。与宫中的华贵形成极不相称的对比。人算能赛过天算吗?
第八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更新时间2011…10…11 9:27:52 字数:5789
三天,离贡马进京只剩下三天了。人们常说‘时间就是金钱’,但在此时,应该改为‘时间就是生命’,不但关乎江枫个人的安危,他在乎的却是历史。他已经想破了头,从这匹马的习性、毛色、皮肤、肉质着手,几乎把马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看遍,仍是徒劳而已。难道我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只是一场空吗?
三天之后,安禄山的马夫就有了留下的借口。将来他在范阳起兵造反,这些人和马都是他最好的内应。
月色清泠,窗前的树被风吹过,使人无端的惆怅黯然。微微摇曳的影子倒映在窗户纸上,仿佛是人斦长的身影。神思游离间。仿佛那书上一个一个的字都成了乌黑的墨迹,夹在杏花疏影里,在眼前飘忽不定。
江枫独在书房里,无聊的走来走去。难道因为我的穿越,历史要被改变?我都干了些什么?搞的而今一片纷扰。到头来安禄山扔要提前谋乱吗?
心里乱糟糟的。他拿出手机,无所事事的翻看几个月里拍下的照片。看到了崔芙蓉那天在房上惊慌失措、哇哇乱叫的样子很滑稽,有好些照片没有存到电脑里了。今夜无眠,存上吧。明天再想办法。这几天睡觉吃饭走路都在想马的事,甚至做梦都在和马搏斗,真有些乏了。
江枫取出电脑,发现那块电池没电了,忙拿出一块换上。
他懒洋洋的敲击着键盘,摆弄着鼠标。照片存上了,崔芙蓉的妖娆样子和她故作淑女样的打扮,叫人想吐。望了望窗外夜色深沉,凉意侵身,还是去内屋睡一觉吧!他正要起来,手指无意中碰到了鼠标,显示屏上出现各大网站的信息。
江枫心里一喜,急忙坐下握住鼠标操纵,,不错,电脑连上了,可以查资料了。他激动地搜索关于马的信息,呵,马的种类可真多,有好几百种呢,稀奇古怪的名字让人眼花,一个个浏览,一百五十四种关外白驹。
江枫心中一动,关外?是指山海关吗?他点着这关外的白驹,看到了这样的注释,关外白驹,唐宋时叫狮鬓雪驹,性情暴烈,因常年生长在苦寒地,几成野马。
狮鬃雪驹,不就是这批胡马吗?天哪,我终于找到了,他焦急地点击着马的饲养那一页,关外白驹,色纯白,无杂毛,头略大,脸颊的毛特别长,野性暴躁,不易接近,一见生人即咆哮受惊,若想此**匹成为常人可驭之物,训法有很多种,其中最简单的一种就是;马耳背面有几根黑色血管,只要用针刺破,挤出黑血使黑血管变红,此马就可以任由驰骋,与常马无异。
这时候,江枫的喜悦,激动,简直无法言语,他欣喜万分,情不自禁地哼唱起那首最有魄力的《少年壮志不言愁》“。。。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之处显身手,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峥嵘岁月,何惧风流。。。。”
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明天一早,这王府里所有人都可以骑这匹马啦!他又蹦又跳,不禁在书房手舞足蹈,挥动白云剑舞了起来,不行,我要连夜施用针刺之法,不能等到明天,白天人多,那些没事干的公子哥儿、千金小姐都要来看热闹,让他们知道我已有驯马良方,倒没什么,只是居心不善的杨国忠唯恐天下不乱,他若暗中通信给安禄山,不知又要生出什么变故,再说让奸相知道我已做到就不好玩了,我要让杨国忠受点挫折。
他在书房里搞的碰碰直响,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几个人忙推门闯进,跪在地上问:“王爷出了什么事?”
“没事!”江枫笑道,又问:“郭源,高长春他们没回家吧?”
“回王爷,四位将军都在府中休息了!”
“快去叫他们都到后花园,我有急事!”
“奴才遵命!”几个侍卫赶忙出去了。
江枫兴奋的跑出书房,趁着如水的月色,疾奔沈妃寝宫,到宫门外急呼:“珍珠!”
沈妃被他连声急呼惊醒,宫女们点上灯火。
“王爷终于肯来臣妾的寝宫了!”沈妃面有喜色。
“有针没有?”江枫却问了这么一句,“就是绣花的那种针,尖尖的?”
“王爷到臣妾宫里来只为找绣花针吗?”沈妃万分失望,又问:“这大半夜的,王爷找针干啥?”
江枫丝毫没有顾沈妃的感觉,对小娟说:“快给找绣花针!”
小娟应声,拉开橱柜,从一只锦盒里取出一根:“王爷要几根?”
“有多少要多少!”江枫接过绣花针笑向沈妃“珍珠,跟我去后花园!”
“深更半夜,去后花园做什么?”
“我先卖个关子,不说!”
沈妃轻轻叹息一声“臣妾困了,明天再去吧!”
“珍珠,你跟我走,一会我保证你兴奋的睡不着觉!”
后花园灯火通明,如银的月光倾泻下来。在明亮的灯笼火把下反而显得微弱暗淡,只能隐约看清花池中开的旺盛的鲜花。几百名侍卫举着火把,环立四周,郭源等人看到他们的王爷面含微笑,神情镇定,大为不解。
“王爷召末将深夜至此,莫非有了驯马良方么?”郭源问。
江枫含笑不语,径直走到拴着那匹白马的大树前,伸手拔开马的耳朵,这马冲他轻轻嘶鸣,晃动着尾巴。
灯笼火把把院子里照得如同白昼,但是毕竟非白日。他仍然没有看清那根血管。招手叫过一名侍卫“你打着火把,照我做事。”
那侍卫心里害怕。这些天他一直在后花园守卫,马的烈性看的分明。除了王爷,无人敢靠近。但王爷叫他过去,他又不敢不去。他战战兢兢地挪过来,刚到距马一丈处,那马突然惊吼一声,双蹄一抬,把他踢倒在地。
江枫这才想起,这匹马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接近。心中大愧。忙伸手去扶。一阵风吹来,灯笼火把挨着他左手宽大的衣袖,顿时着了起来。
风呼呼刮过,火借风势。很快已点着了江枫大半只衣袖。只觉得左手灼痛,火还在燃。此时花园里乱作一团。沈妃、高长春及所有人都扑上来拍打衣袖。只是风太大了,真是杯水车薪。他忙一点双足,跳进了近旁的一个湖泊中,火一沾水,迅速熄灭了。左手疼得冒汗,灼热灼热的,他只得在水中多泡了一会儿。
即将到来的成功使他顾不得伤痛,又一纵身飞跃而起,落在岸上。突然他看见有一个侍卫装束的人被绑在那边,有人举刀,似要砍头。
江枫大吃一惊,右手抓起一块石子抛了过去,‘砰’的一声,准确的击落了刀,同时几步来到问:“为什么?”
郭源回答“回王爷,这名侍卫失职,烧伤王爷,该杀!”
“是我忘了此马的特性,硬叫他来的。这点伤算什么?有人放火烧了人家的房子,造成伤亡,也罪不至死,为这小事就要杀人吗?”
“他犯失职罪,致使王爷受伤,损坏王袍,犯上不敬,当死!”郭源回答的很干脆。
江枫怒气横生“一件衣服重要还是一条人命重要?衣服坏了可以再做新的,头砍下了还能再长上吗?这是草菅人命。”
高长春拱手道“王爷,唐律规定,。。。。。。”
“我不管唐律还是宋律。”江枫打断他的话“在这个王府里,不允许滥用死刑,给他松绑。”
“王爷,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国法,犯上之人,非杀不可。”郭源朗声道“末将奉旨护卫王府,知法犯法,不能向皇上交待。”
江枫暗叹,王爷是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