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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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微型仪器。如果那名战士戴着这块表跳伞,再走到接收器的接收范围内,跳伞高度、离机速度等数据就会被发送出去。
“手已经伸进来了!”秦川对梁伟军说:“应该把这个情况通知国安部门。”
“同意,请他们对皇都大酒店进行监视,不要打草惊蛇,以免只抓到几条小鱼烂虾。”梁伟军对庞雨明说:“你和大瓢秘密监视皇都大酒店,看看有没有内外勾结的可能。”
“是!”两人领命而去,当天下午就在营区两栋高层建筑内建立两个秘密监视哨,利用高倍望远镜对进出皇都大酒店的部队人员进行登记、拍照。国安部门开始对皇都大酒店的手机、电话进行监听,网络警察同时介入,对皇都大酒店在互联网上发出、接收的信息进行过滤,确定有无内外勾结以及幕后老板的可能。
汉江市闹市区里有条军品街,街面上数十家门店专门零售我军以及外军的一些服装、背囊之类的军用品。大瓢蓄起了胡子,身穿T恤、牛仔裤,鼻梁上架着太阳眼镜,坐在路边喝着冷饮,不时乜眼看看马路对面的阿虎。他在这些门店内进进出出,买了不少我军的服装、鞋帽、装具。
阿虎拦了辆出租车,向长途车站方向赶去,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的国安局侦察员驾车追了上去。大瓢把饮料罐丢进垃圾桶,若无其事的沿街拐进停车场,走到一辆箱式货车后敲敲门:“大瓢,开门!”
一位脖子上挂着耳机的中年警察打开门,大瓢跳进车问:“王队,怎么样?”
“他买了迷彩服、91式伞靴、伞兵携行具,看样子是准备冒充空降兵。”王队长奇怪地说:“他应该知道,这条街上的军品大都是仿制品,穿戴一身民品能混入部队吗?”
“应该不是为了混入部队。”大瓢挠挠头说:“我估计可能是为了在外围观察方便些。你想,演习的时候,部队漫山遍野地跑。赶上超气象,大风能把我们吹得几个山头上都是。他隐蔽在附近,即使被发现,远远看去也很难分辨真伪。”
“有这种可能!这家伙挺小心,跑到汉江市来买军品。”
“老手了!怎么会犯低级错误。”大瓢问:“最近他们有动作吗?”
“最近小香港上几乎看不见战士的踪影,你们也不进行野外训练,他们好像察觉到什么有所警惕,监控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王队长建议说:“是不是请示部队首长,搞几次小规模的演习配合一下?”
大瓢说:“有些难度。老装备他们肯定不上钩,使用新装备如果真泄密了怎么办?把他们抓起来问问不就行了。”
“什么理由,就凭一块带定高器的手表?他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王队长说:“他们主要靠在网上共用邮箱传递情报,虽然我们已经成功破译了密码。但他们把情报隐藏在正常的商业信件中,我们无法起诉,毕竟他们头上有一顶合资企业的帽子。不过,由于他们连续一个月没有输送有价值的情报,那边已经着急了,威胁要停止提供经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大瓢说:“没钱花了呗!”
“没这么简单,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价值,随时会被曝光。”王队长捻着手指说:“那边的钱你以为好花啊!”
大瓢倒吸一口冷气:“心狠手辣啊!”
“如果一个月内再搞不到有价值的情报,他们肯定会跑路。”王队长拍拍大瓢的肩膀说:“我想请你出马,引蛇出洞。”
“我!”大瓢惊诧地反问。
方云逸愁眉深锁,注视着窗外闪烁的霓虹。阿虎推门进来说:“最近很少有兵来了。那边天天催命,我们怎么办?”
“准备好你我的护照,随时准备出境,说不定什么时候那边就会把我们卖了!”方云逸想了想接着说:“如果那边再催,你就回答我们已搜集到重要情报,但有被监视的迹象不敢冒然发送。”
“好的。”阿虎有些担心地问:“最近,我发现街上多了些陌生的面孔,我们不会真的被监视了吧?”
“天天人来人往的,陌生面孔多的是,不要大惊小怪的吓自己。我们在互联网上传送信息,他们即使怀疑我们也抓不到把柄。”方云逸背着手踱了几步说:“你在网上选家论坛,通知那边在论坛上用文字密码传递情报,以后邮箱就不要用了。”
“好,我现在就去办。”阿虎匆匆下楼,走过大厅时习惯性地扫了一眼食客,出了酒店向不远处的一家网吧走去。
阿虎走到网吧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返回酒店,站在落地窗外盯着愁眉苦脸自斟自饮的大瓢看了半天。匆匆上楼跑进方云逸的房间说:“大厅有个人可能是便衣军官,他穿着一双军官才配发的三接头。”
方云逸打开监控器,找到大瓢仔细地看了半天,有些纳闷地说:“看举止做派应该是名军官,但这个人我们好像从来没见过。”
“会不会是刚调来的?”
“不会,刚调来的干部一般都想给新领导留下点好印象,不会轻易跑出来喝酒。你看他穿着便衣出来,肯定很熟悉情况。”
“那我们把手机送给他不就行了,军官肯定比兵知道的多。”
“盯着他,但不要轻举妄动,当心上当。”
阿虎下楼与服务员闲聊,话题慢慢转到大瓢身上。
“那人是个新客吧?”阿虎对大瓢扬扬下巴。服务员看了大瓢一眼,撇着嘴说:“那个人呀!来过几次了,穷鬼一个,每次来就点一个菜,有时候还自己带酒,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阿虎见大瓢面前摆着的花生米还剩下一大半,一瓶白酒却快要见底了,笑着说:“这家伙酒量挺大!”
“已经醉了,真烦!我把他赶走!”
说着,服务员怒冲冲地走去过,厌恶地推推他说了几句什么,大瓢对四周的食客歉意地点点头,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服务台走来。
从身边经过的时候,阿虎乜眼看看大瓢的眼睛,他醉眼惺忪目光散乱,脸颊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
“多少钱?”大瓢趴在收银台上问。
“一共16元!”
大瓢抬头看看“军人就餐五折”的标语,犹豫了一下,摸出钱丢进收银台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阿虎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出了酒店,远远跟在大瓢身后。看着他慢慢腾腾地走出“小香港”,下了公路扶墙呕吐、头顶在墙上痛苦地呻吟,笨拙地爬墙跳进部队大院。
阿虎马上摸出手机,拨通方云逸的电话说:“老板,他从西面进院了!”
方云逸放下电话,拖着胖胖的身材,爬上楼顶阳台,把放在阶梯花架后面的高倍望远镜抱出来架好,很快找到正蹒跚而行的大瓢。他已经醉的不像样子,走两步退一步的向团部方向晃悠。
方云逸掏出手机拨通阿虎的电话说:“回来吧,看样子他是真的喝醉了!”
2
张爱国驱车来到二团门口,被繁华的“小香港”吸引住了。他开车进“小香港”走马观花,很想提笔留字“商机无限”或“遍地黄金”。更有了在此投资赚钱,顺便腻歪梁伟军的想法。
他开车回到二团大院门口,哨兵看了他的证件,又打过一个电话,才挥手放行。
“戒备森严啊!”张爱国从车窗探出头去开玩笑,哨兵充耳不闻。
张爱国在团部办公楼前停好车,按照哨兵的指点爬上二楼找到梁伟军的办公室,用力敲门。
梆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中回响,一位少校从隔壁办公室中闪出来低喝:“你干什么!”
“找梁伟军,这小子欠我一顿饭……”
门被“呼”地拉开,梁伟军微微一怔,嗔怪说:“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乱搞?”
“到了你的地盘当然要乱搞。”张爱国边说边对瞪眼的少校眨眨眼。梁伟军见状欠身对少校摆摆手说:“你去忙吧,这是我家亲戚,精神有点问题。”
“你才神经……”张爱国话说了一半,就被拖进办公室。梁伟军关好门说:“你咋呼什么,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团长的朋友?”
“臭美!往前推上十几年,你当上团座我至少也得是个副师座。”张爱国拣张沙发坐下,摸出包“软中华”先甩给梁伟军一支。
梁伟军笑骂:“你早早转业,我军幸甚。”
“国家还幸甚呢,你知道我一年上缴多少利税?”张爱国得意洋洋地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
张爱国被烟呛着了,剧烈地咳嗽一通,说:“一年交三万有资格抽中华吗?老子一年交三百万!”
“偷税漏税至少是这个数的三倍!”
“梁伟军,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我可是守法公民,优秀企业家,优秀党员。”
梁伟军惊讶地问:“你们还有优秀党员这一项啊?”
张爱国颇为中肯地评价:“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三百万,要是你这三百万给我多好!能解决多少急待解决的问题。家属楼该维修了、通往综合训练场的道路需要硬化、卡拉OK机、台球案需要购买、还想搞几次文体比赛。”
“去和上级要啊!”
“去了,政委去了一次,副团长去了一次,我去了一次。一共给了我们这个数。”梁伟军也伸出三根手指,张爱国猜:“三万!”
“三千!”梁伟军说:“够买一套卡拉OK的。”
张爱国眨眨眼说:“剩下的我给你补齐,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在靠那条商业街的营区划一块地皮给我,价钱你们定。我建个餐饮娱乐一条龙的酒店……”
“不行!我这里是部队,不能搞商业开发。”梁伟军断然否决,张爱国不快地说:“你睁开眼睛看看,多少部队大院中都有临街门店出租?你算笔帐,我给你补齐娱乐器材需要几十万,另外每年还会给你们几万块租金,这些钱搞部队建设不是正好吗?只要你答应我可以预付你五年的租金,多好的事情!你何乐而不为?”
“无奸不商,你小子怎么不说挣多少钱呢?”
“废话,不挣钱喝西北风去啊?我要养家糊口,再说我快要当爸爸了,怎么也要给儿女存点压岁钱吧?”
“恭喜恭喜,我还以为你那杆枪不行了呢!”
“扯淡!”张爱国又把话题转回来:“怎么样,租给我一块地皮?”
“爱国,知道我为什么要买卡拉OK、搞文体活动吗?”梁伟军指指“小香港”方向说:“就是因为那条街,一来战士不假外出的多,二来容易泄密……”
“你说的都是客观原因……”
“你以为现在的兵像我们刚当兵时那么单纯,穿上军装吃饱饭就心满意足了。”梁伟军点点脑袋说:“时代在变,这儿也在变。不迅速改变部队枯燥的文娱生活,怎么能让干部战士们收心训练。咱们空降兵可是“首战用我”的部队,等不起啊。有的指导员公开宣称,连队有套卡拉OK机,能减少一半的工作量。”
张爱国说:“我们那时,好炊事班班长能顶半个指导员。”
“是啊,一个吃饱一个玩好反差巨大。”梁伟军感慨说:“我想尽快把二团带成一只拳头部队,可险阻重重,有时候真感觉累。”
“那就到我这儿来吧,条件随你提。”
“我们的人生目标不同,做生意不累吗?你还不是照样在忙活。”
“胡扯,我的目标是当将军,但部队抛弃了我!”
门外传来响亮的报告声,梁伟军喊声进来。一名参谋捧着个文件夹走进来欲言又止。
张爱国见状,连忙从包里拿出郑燕交给他的资料说:“国外刊物上的外军空降兵资料,还有一段某国空降兵演习的视频,DV机拍的,不太清晰,凑合着看。”
“你从那里搞到的?”
“你看就是了,管这么多干嘛!”张爱国起身告辞。梁伟军连忙挽留:“吃过饭再走。”
张爱国笑着说:“你穷的都快卖裤子了,还吃?吃也吃不好,等你发了财再说吧!过两天,我送你点礼物。”
三天后,一辆满载卡拉OK器材的卡车开到二团门口,声称这是他们老总送给梁团长的礼物。梁伟军猛地想起张爱国临走时说的话,拨通张爱国的电话说:“你不用拿东西逼我,死了租地的心吧!”
“东西我已经给你拉过去了,随你的便,我就当是肉包子打狗了!”张爱国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梁伟军气的对着电话喊:“张爱国,你这条死狗!”
梁伟军与秦川商量了一下,联合撒谎欺骗上级,说原空降兵S师侦察连副连长,现著名民营企业家张爱国先生,关心部队建设,特为二团捐赠娱乐设施一批云云。
师部派人核实,见情况属实,批文回复:同意使用。
部队欢天喜地,秦川喜笑颜开地说:“我们应该给张爱国送面锦旗表示感谢。”
梁伟军连声符合:“对,常委班子全去,大吃他一顿,这小子有的是钱!”
3
代理参谋长兼一营营长孙庆宇,用尽全力对着他的兵吼:“一连向左,二连向右,三连向前,冲啊!”
数百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