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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兵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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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梁伟军拉下床,抱起尿湿的床单、褥子一股脑地扔进盆里。班长换新兵的东西,老兵们不解新兵们气愤,不约而同看着苏明。

“看什么看,整理内务!”苏明对老兵们挤挤眼,偷偷指指裆部,老兵会意地偷笑起来。

跑完雷打不动的五公里越野,稍事活动,杜怀诚命令进行投弹训练。大多数老兵不用助跑,扔出去的手榴弹就像长了翅膀飞到五十米开外才落地。轮到新兵投弹及格的多良好的少。张爱国更可笑,投弹距离不足三十米线,没达到及格标准。

梁伟军挤眉弄眼地偷笑起来,心想:这样的成绩是怎么混到革命队伍中来的!

杜怀诚生气地喊:“新同志们,这怎么行,这怎么行!这种成绩要给空降兵丢人啊!个别同志竟然不及格,我看有必要加把火,大比武迫在眉睫,不抓紧不行啊,同志们!”

“报告!”四班长在队列中举起手。

“说!”

“报告连长,张爱国同志提前起床练刺杀,今天发挥失常责任在我,我保证……”

梁伟军眉毛一扬,心说:哟嗬,这是跟我较劲啊,我刺杀你也刺杀!

杜怀诚的口气温和了一些:“好!能够积极训练值得表扬,但要循序渐进,不能一项强一项弱,各班班长注意掌握。解散!”

部队喊了声“杀!”跑去洗漱。杜怀诚喊住苏明,指着迎风招展的床单说:“老兵啊,老出水平来了,规定星期六洗衣服,你特殊是不是?”

苏明笑起来:“连长,还真有特殊情况。”

“你小子这个脑袋该修理修理了!”杜怀诚不高兴地说:“训练这么紧张,你还有时间想歪的……”

“不是我,是梁伟军!”

杜怀诚大惊:“这个小兵才十六,太早熟了吧?”

“那儿啊,昨晚他完成一个千枪刺,累尿床了。我担心他被取笑,所以……”

“搞了一个千枪刺?真的假的?”杜怀诚不相信,苏明说:“没错,我计的数。他自己还会蛙泳、会识图用图……”

杜怀诚眼前一亮:“把他带到连部来,我看这小子是不是在吹牛!”

3

天气热了,摸爬滚打一上午,战士的军装上挂满白花花的汗碱。午休时,张爱国把军装丢在床上,光着脊梁去洗衬衣背心,等下午结束训练再洗军装。他这样做有些偷懒也有些无奈,衬衣背心家里给他寄来好几件,但军装只有一套,要是一天洗上两遍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军装就会被洗烂。

“钢六连”的洗漱室中打了一道隔断,分成一大一小两间。面积大的安装了二十多个水龙头用来洗漱,小间修了一个水冲式的小便池。以前到了冬季,战士夜间起来小解要披着大衣哆哆嗦嗦跑出二百多米上厕所,个别老兵冻急了就到处乱泚。魏峰发现这个问题后,向团长汇报了一声,各连洗漱间里就多了一个小便池。小便间是临事改造的里面也有水龙头,到了夏季,战士们结束训练后喜欢在里面冲个冷水澡。

张爱国来到洗漱间时,小间正有人洗澡,边洗边哼歌。张爱国见搭在隔板上的军装挺新,估计洗澡的是个新兵,敲敲隔板说:“同志,午休呢,不要哼歌了。”

哼歌的声音小了许多。张爱国搓了两把衣服,实在无法忍受如锯木般的歌声,爬上洗漱池从隔板上探过头去说:“同志,注意点好不好……毛毛?你好!”

梁伟军把湿毛巾一抡,溅了张爱国一脸水。

张爱国有些火:“你……”

“我什么我?”梁伟军抓住毛巾两头擦洗着后背说:“爬到上面去干什么?死了心吧,这地方没女人洗澡!”

张爱国不想跳下洗漱池,气哼哼地骂了句,妈的!

梁伟军也不回骂,只是一个劲儿嘿嘿冷笑。张爱国胡乱把衣服洗了洗,逃出洗漱间。

新兵经过两个月的刺杀基础训练,戴上护具正式进入对刺课目。就如擒敌拳、捕俘拳是格斗术的基础训练一样,对刺才能真正取得实战经验。梁伟军、张爱国当兵前没少打架,实战经验丰富,对刺当中沉着冷静应对自如,新兵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一般的老兵要是不注意也会被他们刺个人仰马翻。

训练了一下午对刺,临近收操天气凉爽了许多,杜怀诚组织全连进行刺杀会操。对刺是真功夫,新兵一般不是老兵的对手,会操按各班老兵对老兵新兵对新兵展开。

训练中,对刺双方都留个情面相互点到为止,偶尔手重了还说声对不起。可会操关系到集体荣誉,兵们就瞪起眼来把对方当成了敌人,出手就是杀招。双方势均力敌尚能你来我往缠斗一番,如果一方稍逊,三五个回合就结束战斗。胜者一般会故作谦虚地说,你今天发挥不好、你今天不在状态等等。败者脖子一横,少扯淡,你等着,我早晚把你刺个四脚朝天。杜怀诚领着干部们在一边添油加醋,不错,革命军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血性!

老兵们基本了解相互之间惯用的刺杀招数,很快决出胜负。苏明一时大意没防住四班长的下挑刺,把挂在班里三个星期之久的刺杀红旗送给了四班。四班长就笑:“哈哈,刺杀红旗又回到四班了。十一班长,你看我是收操后去拿,还是晚饭后去拿?”

苏明是“钢六连”的刺杀冠军,班里的兵在他的调教下也是一个赛一个。刺杀红旗挂在其他班从未超过一个星期,他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说:“随你大小便,拿去你也留不住……”

四班长扭头告状:“连长,你看十一班长什么态度嘛!这是对我们班……”

“吵吵个屁!”杜怀诚看着还在闪跃腾挪的新兵们说:“这次会操看新老兵综合成绩。”

四班长好不容易击败苏明一次,不高兴地说:“不公平!”

“屁!”杜怀诚横了四班长一眼说:“就你四班有新兵?”

新兵的对刺在老兵大呼小叫的指点声中接近尾声,对刺场上只剩下气喘吁吁的梁伟军和张爱国。杜怀诚有些无奈地笑起来,弄不好这个星期的刺杀训练能搞出一个并列第一来。

他用商量的语气对苏明和四班长说:“这次会操看新同志的成绩怎么样?要不然你们加赛一场。”

四班长心想,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战胜苏明,但张爱国实力不弱,如果胜了四班自然就是第一,于是说:“我同意!”

苏明清楚四班长的小九九,见梁伟军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点点头说:“我也同意!”

“我来当裁判!”杜怀诚走到刺杀场一侧,喊了声:“开始!”

张爱国率先发动进攻垫步突刺梁伟军左侧胸,梁伟军摆枪去挡却发现这是虚招,右胸甲上重重地挨了一枪,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停!”杜怀诚小旗一摆,对梁伟军喊:“下身不稳,下去多练蛙跳,负重深蹲。”

“明白!”梁伟军跳起来。

第二回合,两人你来我往地对刺几个回合,引来老兵的叫好声。梁伟军故意示弱连连后退,张爱国精神大振越战越勇连续垫步突刺,眼看就要把梁伟军逼出刺杀场。梁伟军突然停止后退,轻轻一摆枪搭在张爱国的木枪上就势下滑,枪头重重地打在张爱国左手上。张爱国疼得抓不住木枪,梁伟军乘机把胸门大开的张爱国刺了个四脚朝天。

“张爱国,你的下身也不稳!”杜怀诚一挥小旗:“一比一平,决胜回合,开始!”

张爱国连续进攻体力有些不支,想尽快结束战斗,听见口令虚晃一枪全力突刺上盘。梁伟军一动不动,等枪头快蹭到身体,猛地侧身横击。

“倒下!”张爱国喊完了,才发现面罩前多了一个枪托,他惊叫着拼命仰头后退。梁伟军的枪托重重地撞了上来,面罩上的一根铁丝被撞开,刺穿嘴唇顶在牙床上,张爱国仰面跌倒。

杜怀诚举旗宣布结果:“停!梁伟军胜,刺杀红旗继续留在十一班!”

梁伟军掀起面罩笑容满面,张爱国掀开面罩呲牙咧嘴地拔下铁丝,吐出一口血水喊:“连长,我受伤了!”

对刺训练中经常有战士受点小伤,杜怀诚打发一排长带他去卫生队,拿过张爱国的面罩翻来覆去地看。面罩上的防护网非常牢固轻易不会损坏,再说战士们对刺时很少把面罩当成目标,偶尔碰上了也是点到即止。

四班长凑过来,弹弹翘起的铁丝,开玩笑说:“能把防护网磕开,劲使得不小,像是仇人相见……”

“张爱国是槐荫的吧?”

“是啊!”四班长莫名其妙地看着杜怀诚:“连长,你想起什么了?”

杜怀诚说:“你没发现梁伟军与张爱国之间有点不对劲吗?”

“没有啊!”

杜怀诚说:“不对,我觉得有点问题。咱军部在槐荫张爱国是从槐荫入伍的。槐荫是个小地方,他们两个入伍前说不定认识,即使不认识也应该有点老乡观念,应该比一般士兵之间要亲近得多,可我发现他们之间冷冰冰的。”

四班长说:“连长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问题。梁伟军年龄小活泼好动,喜欢去各班串门,但从没来过四班。”

“这件事,只限你我知道,去吧。”杜怀诚把四班长打发走,站在操场上吸了支烟,转身向团部走去。

杜怀诚在团部门口碰到了魏峰,敬礼打招呼后直接问:“参谋长,你认识梁伟军?”

“认识,这小子又捣蛋了?”

杜怀诚说:“没有,没有!我感觉梁伟军和槐荫入伍的新战士张爱国之间有些不对劲,你在军部大院待过,所以来问问情况。”

魏峰笑起来:“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个小子又碰到一起了。”

“他们认识?”

“认识,因为某种原因还打了一架。”魏峰指指头顶说:“梁伟军这儿有一块疤,张爱国他们砍的。”

杜怀诚倒吸一口凉气:“流氓斗殴!”

魏峰瞪了杜怀诚一眼说:“别乱下定义,什么流氓,你小时候没打过架!”

“打过,可从没动过刀。”

魏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孩子本质是好的,文革武斗的时侯动枪动炮,把孩子们也带坏了。这样吧,你回去后找他们谈谈,多加引导。不管入伍前是个什么样子是谁的孩子,我们都要一视同仁把他们塑造成合格的战士。”

“好吧!”杜怀诚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说:“是不是把他们其中一个调出去,我担心他们天天在一起斗,早晚会斗出事儿。”

“斗好啊,不斗则修,不斗行吗?”魏峰笑笑,扭头走了。杜怀诚愣了半天才想明白魏峰话中含义,感叹说:“这参谋长干的,真有点屈才!”

杜怀诚回到“钢六连”,把梁伟军、张爱国叫到连部,当着苏明和四班长的面说:“不管你们入伍前有什么过节现在是战友,部队的纪律你们清楚我不多说,谁英雄谁好汉训练场上比比看,明白吗?”

“明白!”

“明白就好,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打架,或者在训练中耍手段玩阴谋相互报复,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们清楚吗?”

“清楚!”梁伟军分辩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说你是故意的,去吧!”杜怀诚等两人离开连部,转身对苏明、四班长交待说:“这俩小子入伍前打过一架,你们给我把住了,把他们之间的斜劲转到训练场上去,我感觉这俩小子是块好料。”

“这样做行吗?别比出问题来……”

杜怀诚用不容分辩的口气说:“魏峰参谋长觉得行,我觉得也行,你们更应该觉得行,就这么定了!”

4

空降兵部队有个“早餐会”的传统。每天早饭战士们在饭桌前坐好,各班分别会有一名战士站起来,大声说他认为值得说的事情,事情有大有小有批评有表扬。发言的大部分是新兵,老兵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轮也轮到新兵了。

星期天早上的“早餐会”让梁伟军闷闷不乐,同班的一名新兵无话可说,竟然指责他衣服上没有补丁还抹嘎喇油,没有一点艰苦朴素的精神。梁伟军想了半天才弄明白,新兵所说的嘎喇油是指装在蚌壳里的脸油。

新军装没破为什么要有补丁?抹点脸油又怎么了?梁伟军愤愤然,吃过早饭向苏明请了假,直奔小镇的裁缝店,请人在军装屁股、双膝、双肘上各补了大大的一块补丁。回到宿舍,梁伟军得意洋洋地在苏明面前晃来晃去。苏明赞赏说:“嗯,小梁就是聪明,这几块加强布搞的不错!”

梁伟军急赤白脸地说:“什么加强布,这是补丁,补丁!艰苦朴素的补丁!”

“好好的衣服,你打上补丁就艰苦朴素了?我看这就是加强布。”

梁伟军的诡计被识破,臊得掂着木枪冲出班去。

梁伟军在操场上和刺杀靶较劲的时候,张爱国徒步十公里到了师部医院。他的伤在脸部三角区,如果感染了比较麻烦,团卫生队的军医给开了证明,让他到医疗条件比较好师部医院详细检查。

张爱国的伤并无大碍,算上验血、换药前前后后也不过用了个把小时。出了医院,张爱国抹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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