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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金大老爷-第10章

小说: 真金大老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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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明白中,没想瞒你啊!”
  当作奖赏一般,禾良喂了他一颗糖。
  瞧他瞪大眼睛尝着,羽睫颤颤,眼角甚至微微湿润,她心一软,不由得又喂他第二颗、第三颗。
  她喂着,也不忘追问:“他们会是为了抢那面花旗,才犯规动刀吗?”
  游岩秀抿着嘴里的蜂蜜,有糖吃,而且还是禾良给的糖,他大爷心情好,好到就算“捻花堂”现下朝他丢刀,他都不生气。
  “我倒觉得他们动刀纠缠,不仅为那面花旗,还想把我弄下竹台。”而且绝对要惨跌。让他攀上最高处,又狠狠往下摔,尽泄“太川行”底气。这“捻花堂”到底玩哪一出,他虽仍一头雾水,倒也拭目以待。
  禾良想掩住忧心,但显然不怎么成功,眉间淡淡拢着翻腾的意绪。
  游大爷两手扶着妻子的腰,将她拉得更近,俊脸都快贴上她的胸脯,他扬起柳眉,目光既柔又亮,嘴角的小梨涡轻闪。
  “禾良,我喜欢你替我担心,你担心我,就会一直想着我。”他用力吸食她身上的甜馨气味,眨眨眼,脸红红。“但一点点担心就好,一点点就好啊,你如果太担心,我、我会舍不得啊……”
  “秀爷……”
  “禾良禾良,我有没有很乖?你问我事,我都老老实实回答。”
  禾良被他明显讨赏的表情逗笑了,眉眸间的忧虑淡去不少,她将朱木盒盖起,扣好盒扣,把整盒黄金般的菊花蜜糖送进他怀里。
  她还没出声,腰已被紧紧搂住,丈夫又孩子气地拿脸直往她身上蹭。
  “禾良,我们和好了对不对?”
  她轻笑了声,揉着他的发。“秀爷昨儿个说,抢到花旗就和好的,我想跟你和好,你却跑去躲起来喝酒。”
  “啊!我以后不会了!  ”他急急仰首。“那个……都是二弟唆使的!他酒瘾大犯,硬要我陪他痛饮,我说不要不要,他说一定要一定要。禾良也知道,咱们游家的珍二爷块头那么大个,我被他使的一招大擒拿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一直要我认输,我只好委委屈屈地认了,所以就被他以瀑力挟持,一直喝不停——”
  突然——
  “喂!屋里头的那位大哥,你说话得凭良心啊!”被批评块头太大的珍二爷无法接受被抹黑、造谣,蓦地在屋外扬声喊冤。
  一听到声响,尽管是在小厅外,内房里紧贴在一块儿的两人皆震了震。禾良略急地想推开丈夫,游岩秀倒是极快便宁定下来,缓缓放开妻子。
  窜改事情真相被逮个正着,游大爷可说是无丝毫羞愧之心。要他说话凭良心,那还得确认那颗“良心”没被狗啃光。
  他起身步出内房、穿过小厅,坦坦然看着盘手斜倚在廊檐下的游二爷。
  “我哪里说错了吗?”徐声询问,他瞳心湛湛,然后细眯微弯,再然后,薄唇也弯了,笑得可亲也……也可怖。
  此时,禾良也跟在游大爷身后走出。
  站在丈夫后头,她脸微红地朝游石珍颔了颔首。
  “嫂子……老大他、他刚才说的……”
  “嗯?”游岩秀哼声轻和,仿佛带着鼓励。“说啊,怎样?”
  有一瞬间,游石珍似乎瞧见游大爷的嘴角笑咧到耳后,模样奸险嗜血,已非“可怖”二字足以形容。
  “没怎样,老大说的都对……嫂子,是我错,原谅我不懂事……”
  “你溜到我‘渊霞院”听壁脚,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说自己不懂事就成了吗?你……唉,简直愧对列祖列宗,教人心痛!“游大爷大义凛然。
  “对,是,我让人心痛、愧对列祖列宗……等等!”游石珍蓦地一喊,从“大魔”兄长的咒语中抓稳心智。
  被这么一搅,他差点忘记溜来“渊霞院”的目的。
  “快去‘上颐园’。”黝黑面庞一整。
  闻言,游岩秀五官也随之沉定,眉峰略绷。“老太爷听到什么事了?”
  氛围转凝,禾良心头一震,不禁向前又跨了两步,走到丈夫身侧。
  游石珍见兄长没有要回避嫂子的意思,看来当讲、不当讲的事情全挑明,百无禁忌了。他浓眉略挑,淡笑道:“不是老太爷听到什么事,是‘捻花堂”的老板亲自到访。这位老板乘轿而来,单枪匹马,连个伺候的小厮或小婢也没带。还有……对方一上拜帖,立即就被迎进’上颐园‘。“
  游岩秀怔了怔,杏目微眯,他沉吟一瞬,随即已宁定而下。
  奇了,他没去兴师问罪,对方倒先找上门来。
  这盘棋下至现在,他屡屡受制,全然处在被动之位,说实话,很久没被人这样玩过,突然来这么一记,还真弄得他如坠五里迷雾,寻不到方向。
  然,事情便是如此,动不了,那就以静制动,守株特兔。
  他不动,敌已动,终于等到对方出招、上门现底细了吗?
  那么……自然是要好好会会!
  在步出“渊霞院”的回廊上,游岩秀遇上赶来通报的家丁。
  那名家丁是府内大管事德叔遣来的,说是有人打江南来,持拜帖拜见,那帖子不是给“太川行”的现任主事,而是越了级,直接求见在“上颐园”安享天年的游老太爷。
  值得玩味的是,那帖子一进“上颐园”,老太爷二话不说便让德叔将来客迎进园子里,像是来了熟识的友人,多年不见,自是急着叙旧说往事。
  游岩秀踏进“上颐园”时,老太爷已在东座的石厅与客人谈了好一会儿话。
  他撩袍,徐步跨入厅内,后脚脚跟尚未收起,坐在临窗环背椅上的女客已循声望来。
  女客年岁约莫五十出头,发有银丝,但梳得相当整洁,绾着一个朴实简单的髻,用一柄翡翠青玉替别着。她中等身长,脸容瘦削,额面、眼角和嘴角皆有细细纹痕,脸上虽有风霜之味,但眉目刚美,年轻时定也是个好看的女子。
  四目相交,女客迎向游岩秀冷峻的眼神,不避反笑。
  “爷爷,听说有客自远方来吗?”他淡淡问,一派斯文。
  坐在上座的老太爷心绪似是颇为起伏,面色虚红,朝着游岩秀招招手。
  “大岩,过来见见小翠……见见这位钟老板。”
  老太爷迟疑了一下,像一时间还没习惯该如何称呼对方。游岩秀慢条斯理走近,钟老板并未依礼起身,仍沉静端坐,笑笑看着他。
  “‘捻花堂’的钟老板,幸会。”他嗓音持平,仍是以不变应万变。
  “‘太川行’的秀爷,久仰大名。”她拱拱手。
  老太爷道:“大岩,小翠……钟老板她许久以前也住在咱们这儿,只是后来出了些事,钟老板便离开了……”
  “老爷您——”钟老板略顿,忽尔一笑。“不,现在该尊称您一声‘老太爷’喽!老太爷也别喊我‘钟老板’还是叫‘小翠’吧,我钟翠十二岁就被卖进游家当小丫环,一当当了十个年头,您喊我一声老板,小翠还真有几分承受不住。”
  “钟老板既是被买进来当丫环,当时能够离去,是因存够钱、赎回了自己的身契吗?”游岩秀问道,在她对面的椅上落坐。
  “大岩,这件事——”
  钟翠转头面向他,声量微放,压过老太爷的声音,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若要简单说,那也行。我当时投河自尽,人一死,自然就离开游府了。”
  游岩秀袖中的手缓缓握紧,再松开,他颈后微寒,虽仍未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清楚感受到隐在平静表象下的紧绷感。
  他不禁一笑,以往多是他让别人感到紧绷、不自在,现下倒有点不一样了。
  他挑眉,唇仍勾着。“可钟老板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没死,而且还特意回来惊吓我家老太爷。”欺负他游岩秀,事情勉勉强强还寻得到转圜余地,然,欺负了他游大爷身旁的人,那就没什么好谈,非战不可!
  钟翠定定瞅着他,那瞬间表情似有变化。
  游岩秀袖中大掌状若无聊地摩挲膝头,沉吟着,忽又道:“钟老板,我想起一事,您当年投河未死,按理该回到游家继续待着,你这一走了之,远走高飞,算是诈欺了主子,你说这事如何办才好?”
  石厅里好静,坐在堂上的老太爷微喘着气,来回看着两个晚辈。
  钟翠抿唇不语,细眉沉了沉,等着出题的人给答案。
  “嗯……原来钟老板没想过这事吗?”
  此时,游岩秀俊脸迎向天光洒进的方向,又瞥向她,仿佛挺费思量的。
  “契约未解,咱们可以请官府抓逃跑的婢子,这是一个方法。还有另一个法子,阁下可以亲自赎回多年前那张卖身契,只是这价钱多少,咱两家就得好好谈,毕竟钟老板现下发达了,身价不一般。”非从她身上狠狠剥一层厚皮下来不可!
  今日踏进游府大门,说实话,钟翠压根儿没想过这问题。
  她先是愣住,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那张年轻俊庞,忽而,怔然的面容一弛,她双肩轻颤,泄出唇角的笑终有几分真诚。
  “外头的人都在传,传说‘太川行’的秀爷除信用好、办事牢靠外,更是得理不饶人、有仇必报,而且唯利是图是秀爷本性,锱铢必较是阁下的乐趣。”她点点头。“看来确实不假。”
  “好说。”游岩秀表情谦虚得很。
  “那就请秀爷开个价,将赎解的契约备好,届时再来谈吧。”语毕,她站起,朝老太爷略福了福身,别有深意道:“见老太爷身子骨仍硬朗,那当真好,小翠希望您长命百岁。”微一笑。“告辞了。”
  游岩秀跟着起身,张唇欲语,出现在门外的身影却让他眉峰一颤,止了话。
  来的是禾良。
  她亲自端着新一批沏好的茶和三色茶果过来。
  见石厅里的人全望向她,禾良脚下一顿,最后仍端着大托盘盈盈走进。
  “德叔说,老太爷这儿来了贵客,只上过一轮茶,又交代别让家里的仆婢们靠近,所以我就备了些新茶和小点送来。”
  在六只眼睛直勾勾注目下,她举止依旧稳稳的,帮所谓的贵客换上新茶,也替老太爷换了一杯,然后把最后一杯搁在丈夫扶手旁的方几上。
  游岩秀眯起美目瞪人,下颚绷了绷,禾良好似没察觉到,还朝他无辜地扬扬唇,但对于另一边深长的注视她倒是立即感觉到了,秀容淡淡迎向那名女客,未语先笑,有礼地福身。钟翠回她一抹笑,深邃打量。“这位是……”
  老太爷嗓音略带倦味,叹气般道:“小翠,这孩子是咱家孙媳妇,‘春粟米铺’顾大爹家的闺女。禾良,这位是‘捻花堂’钟老板,你们多亲近亲近。”
  钟翠两眼像似无法从禾良脸上挪开,看得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第6章(2)
  她想干什么?
  媳妇儿是他的,想抢吗?
  游岩秀在一旁恼得两眉都快打结,若非和禾良好不容易才和好,他大爷这会儿真要关门放狗。
  “……米铺家的女儿吗?”钟翠声音很低,几近喃语。
  “是。”禾良温驯应话。“我爹年轻时是米铺伙计,后来攒了些钱,就在永宁大街顶了间小铺子卖米。”
  “你娘呢?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吗?”
  禾良微愣,不知她为何要这么问,感觉站在身旁的游大爷又要冒火了,她平心静气一笑,摇摇头,抢在丈夫恶言相向前出声。
  “我娘确实是从大户人家里头出来的,不过她是当人家的贴身婢女,而不是什么小姐啊!我娘嫁给我爹后,就跟着我爹守着那个小米铺过活,我爹也就靠那个小小米铺养大我。”
  “所以就只是小小米铺家的女儿?”
  “是啊,我家的‘春粟米铺’真是小小的。”禾良笑叹。说实话,她还宁愿铺子小小的,如此一来,爹就不用那么累。
  “那好,很好……”钟翠边笑边颔首,眸弯着,不知为何,眼角的沧桑略浓。
  “钟老板,您也别一直站着呀,坐下来再喝杯茶。”禾良虽觉怪异,仍宁淡自持地招呼着。“我家爷说,这茶叶是上好的‘金不换’,是咱们行里刚进的好东西,温润醇香,畅肺护胃,我喝过几回,很喜欢的,希望您也喜欢。”
  钟翠没再落坐,却是道:“小小米铺家的闺女儿,现下却已是‘太川行’游家的当家主母,你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很好,很好啊!这茶啊,那是非喝不可。”
  她端起盖杯,站着便饮了,也不怕烫舌,直把整杯茶全部饮尽。
  放下茶杯,她朝堂上微微发怔的老太爷扬眉,声嗓奇异,似笑似哭。
  “老太爷……我连个小米铺家的女儿都比不上吗?嗯……呵呵,是啊,说得也是,人家家里至少还是开米铺的,而我,我有什么?说到底,也就只是个卖了身、供主人家使唤的小丫头。”略顿,她竟露齿笑深了。“不过啊老太爷,您会答应让一个米铺家的女儿嫁进‘太川行’游家,那可真奇了。人年岁一大,想法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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